第97章 一起吃饭
作品:《依萍独自去了西渡桥之后》 显然,她听了一段时间。
“你怎么在这?”
宋媛清落座:
“你能来,我不能来吗?”
展昀又看向钟述衡,问道:
“咱们说话,她一直在你屋子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钟述衡呷了一口茶,不再言语。
展昀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了。
感情的战扬就是无所不在,甚至当事人都无法完全意识到自己把‘兄弟’当做了‘敌人’。
他做的这些纯属下意识的。
钟述衡当然知道宋媛清在,可他无意让两人见面。
宋媛清已经一段日子没过来,钟述衡几乎认为她是‘半途而废’了。
没想到今天早上,她又带着清晨的雾气出现了。
钟述衡的整颗心都跳动起来,心花怒放,大概就是那个时候的感觉。
宋媛清进来后,只字不提两人之前的不愉快。
还是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
不过,她看起来很憔悴。
询问之下才知道,她已经连着几天在银行里熬着了。昨天晚上,甚至一夜未眠。
最近银行的规矩变来变去,她们的工作也成倍的增加。
宋媛清跟钟述衡说了一会话,明显精神不济。
没一会儿,就跑到客房去休息了。
正赶在这个时候,展昀到了。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展昀还不知晓,他随手完成的一个‘小任务’就在别人的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所以,在‘情感纷争’中,他成了战扬的箭靶子。
幸好,在这个战扬,他是无敌的。
因为他无所求。
无论是‘姐妹’的明枪,还是‘兄弟’的暗箭,对于他来说,都能穿肠而过。
宋媛清瞟了展昀一眼,凉凉地说:
“刚休息好,就听到你说我是疯子。”
“看来好人难做啊。”
“以后你需要钱,不要来找我。”
宋媛清捏着一个杯子放到自己面前,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水。
展昀一侧的嘴角因为无语高高挑起。
如果涉及到钱,他可是要好好辩解一番:
“你让我做的事,我可全都做了。”
“是吗?”
“你觉得我会在这个地方撒谎吗?”
钟述衡眯了眯眼,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他们居然毫不避讳地在自己的面前卖弄他们的‘秘密’。
宋媛清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展昀去做呢?
自己不可以做吗?
自己不可以知道吗?
宋媛清的目光看向钟述衡,霎那间他又恢复成了无欲无求的钟先生。
本来宋媛清也就过过嘴瘾,看展昀服软,也就算了。
“你最近不是一直忙着‘办事’吗?今天‘不办’了?”
展昀识时务地站起来,离开。
看看时间,依萍快要下班了,干脆去接她好了。
今天的课大概上的很开心,依萍几乎是笑着跑过来的。
“依萍老师,你现在好多学生啊,不会把我这个关门大弟子忘了吧?”
依萍上去捏住他的脸,就他话最多。
依萍现在教八个学生,跟之前比翻了一倍。
只是这些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刚才走在前面像地主老爷那个就是梁毓柏?”
依萍简直听不下去他对自己学生的称呼,无奈地点头。
“他再不听话,我可以出手教训他。”
依萍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不是说堵不如疏吗?”
展昀回答的更干脆:
“疏不如揍!”
依萍刚想和他‘探讨’教育问题,就被他撸起的袖子吸引了。
“你这里怎么受伤的?”
她心疼地抬起他的胳膊,上面有一道长长的伤口。
那伤口看起来有些奇怪,像是擦伤又像是划痕。
“被人揍的。”
依萍的眼睛陡然睁得很大。
“是谁?”
“你妹夫!”
......
依萍没想到,那日她先走掉之后,书桓会去打展昀。
展昀被打的时候,手臂刮在旁边的小摊上,受了伤。
至于脸上隐隐浮现的乌青,依萍当时沉浸在愤怒与惶恐中,根本没注意到。
她有些心虚地看了展昀一眼,发现他也在不咸不淡地看着自己。
“今天我妈叫你过去吃饭。”
“现在,砚鸣和可云在一起了,还是要正式与李副官和李嫂见面的。”
想起那个多嘴小子,展昀喷出一股气。
不过,算了。
谁让他大人有大量呢。
今天又是人很齐的一天,大家围聚在一起,整个餐厅欢声笑语。
依萍眉飞色舞地描述着可云和俞砚鸣的第一次见面。
那个孤儿院,那些孩子,还有做义工的俞医生。一切的一切仿佛近在眼前。
俞砚鸣免不了多喝了两杯。面对众人的调笑,他照单全收。
在座的都是他和可云的见证者,他要每人敬一杯!
除了尔豪!
看到可云能找到陪伴自己的人,方瑜终于彻底放下了那份愧疚。
虽然可云自愿退出了三人的纠缠,可她一直没有放心过。
于她而言,如果尔豪没有遇上自己,完全是可以和可云在一起的。
如今,看到她浸润在幸福中,方瑜几乎感动的流泪了。
“砚鸣,我敬你。”
看到方瑜微红的眼眶,俞砚鸣也有些动容。
他这个人,敌我很分明的,绝不会牵扯无辜的人。
回应方瑜的敬酒,他仰头干了这杯。
这时,尔豪站了起来,他也端起一杯酒:
“砚鸣,我也敬你。”
“我知道,我以前犯了很多错。因为我,李副官一家漂泊在外,可云也遭受诸多磨难。”
“而我这个始作俑者却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我自认为爱是惊天动地的,却没有想到可云遭受的苦难是悄无声息的。”
“不过你的出现把一切都终结了。你不仅是可云的英雄,也是我的救赎。”
“千言万语都在这杯酒里,这里面包含了抱歉、愧疚、敬佩、感激......,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这杯复杂的酒?”
大家都在看向俞砚鸣,而他在看向可云。
可云的眼中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唯独没有恨。
她有些小心翼翼又充满期许地望着自己,一刹那,俞砚鸣释然了。
可云心里没有怨,她也不希望自己代替她去延续这份恩怨。
俞砚鸣也站了起来,举杯说道: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一切尽不在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