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退婚

作品:《三界邪神爱上我

    这话一出,把屋子几个人都震了一震。


    窦老太大喜:“好事好事。”她虽偏心小儿子,也打过把玉溪换了玉罗的打算,打算虽落空,但无论嫁过去的是玉罗还是玉溪,只要这门亲事成了,那她就是梁王府的姻亲,王爷王妃见她都得客客气气的,遑论别的。


    自觉从此高人一等的窦老太喜气盈盈,倒是窦成风与李珍心中忐忑。


    李珍晓得女儿一片痴心,也清楚世子冷心以待,才弄出后面诸多事情,梁王府之前也从没提过婚约一事,这场婚约虽然是有,但其实也不过是空挂个名头罢了。


    如今王府特意派人商谈,怕是退婚的可能性大过于成婚。


    她对女儿做不做得成世子妃不关心,只是怕她又受刺激,自伤起来。一时心中又痛又绞,恨不能一开始就没有这所谓的亲事才好。


    她正纠结心痛之时,华九拉了拉李珍的袖口,将她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娘,我不想嫁给世子。”


    今日连着几个意料之外把李珍砸蒙了,这也是奇了:“你说什么?”


    若是之前,华九也会以为王府是来退婚的,可林昨暮都已提前跟她透了意思,这回就应当是来谈成婚的。


    她已与元照星交了心,定了意,当然就不能应了婚事。


    “我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早就想开了,原先对世子的几分执念也消散了,本想早些同你和爹说的,但先前家里事多便耽搁了。”她抓着李珍的袖子摇一摇,撒娇道,“咱们退婚好不好?”


    自然是好,李珍知道齐大非偶,强扭的瓜不甜,只要女儿不钻牛角尖了,彼此本就无意,现在把婚退了,便是两相欢喜,好过将来成一对怨偶。


    “你可想明白了?这可不是赌气的事,若真退了,你跟世子就再无可能。”


    华九忙点头,又道:“只是这婚怕是不好退。”她想起那日林昨暮同疯了似的,也不知是怎么跟王府说的。


    李珍拍了拍她的手,极有自信:“放心,此事交给娘,无论是王府那边,还是你爹,我都有办法。”


    华九高兴地虚虚抱了李珍一下:“娘最好了。”有娘真好,娘只关心她愿不愿意,其他的都排在她的意愿之后。


    华九不知李珍是怎么谈的,反正梁王府的几位管事仆妇虽看着有些不快,但仍留下来用午饭。李珍则是笑意满脸,看来事情是谈成了,也没有闹崩,过程虽有些不愉快,但结果双方还都能接受。


    华九暗暗叹服,母亲这一手处事的艺术,够她学个几十年的。


    午饭是宴请梁王府人,二房自然也早早地就过来了。


    窦玉溪好久不见姐姐,很是亲昵:“我早上听说姐姐回来了,一大早就想过来找你,偏我娘拉着我,说姐姐刚回来自然要先与伯父伯母道安说话,拘着我现在才来找你。”


    华九笑道:“我也很想你呢,早上我让升升送给你的小玩意你可喜欢?”


    玉溪道:“我可喜欢了,既新奇又精致,在咱们这边是再难寻这么好的了。我真羡慕姐姐,可以走走看看,比我关在这牢笼里强了不知多少。”


    华九问:“你也想修仙?”


    窦玉溪道:“修不修仙的倒还无所谓,我就看家里这段时间甚是艰难,也想学点子杀妖除魔的本事,尽一尽力。”


    华九道:“你既有这份心,总会有机会的。”


    这边两人说完话,李珍招呼着众人落座。


    请了王府诸人坐在上首,华九见窦二叔大剌剌地坐在第二的位置,志得意满,完全不是她当初离开时对着窦成风畏畏缩缩的模样。


    就连窦老太这种从来认为自己是窦家第一人的人,现在也屈坐在他身侧。


    又见众人似对他极为推崇,一口一个窦大师,越发喊得他红光满面。


    许氏也跟着笑容满面的,推杯换盏间得意之色尽显。


    华九大为惊异,低声问李珍,李珍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方道:“你二叔功力大涨,梁王府和万源宗的人杀了几只怪走了后,又来了两次鬼怪,这两次都是多赖他驱除的鬼怪。”她虽言辞恳切,但实在表情古怪。


    华九好奇得很,窦二叔的水准她心中有数,摆摆样子是行的,若要驱除鬼怪,只怕还是有些难度。


    她这头思来想去不得解,那边窦老太还以为自家已与王府做成了亲家,先谈她教养窦玉罗花费了多少心血,再大夸特夸世子。李珍与窦成风要拦她,她是听也不听,理也不理。


    最后两盏果酒下肚,抓着那王府内院的仆妇喊起了梁王亲家。


    仆妇忙道:“老太太可使不得,咱们两家亲事不成了,这亲家做不了了。”


    她这轻飘飘一句话,酒席立即鸦雀无声,窦老太也醒了酒:“什么意思?”


    仆妇中有不满的,便冷道:“老太太竟不知道吗?王妃巴巴派遣了我等过来商谈成婚一事,可你家窦老爷窦夫人断然拒了。”


    “不可能啊,”窦老太看看窦成风,再看看窦玉罗,“谁不知道我这孙女痴心……”


    “娘!”窦成风打断窦老太,“这婚是我主张退的,咱们不过商贾之家,玉罗又率性惯了,不是囿得住规矩的人,难当世子妃之任。”


    华九正欲说话,却被李珍一扯。


    窦老太只觉脑瓜子嗡嗡的,退婚了,怎么能退婚呢?退婚了她还怎么跟梁王当亲家,怎么成人上人?她想也未想,脱口而出:“玉罗不规矩,玉溪却是个规规矩矩的姑娘。”


    许氏没想到这好事又砸回来了,怎能错过,忙帮腔道:“正是呢,反正之前说的是两府定亲,玉罗配不上,我们玉溪却是个极好极懂规矩的,还请诸位转达王爷王妃,我们玉溪嫁过去也使得。”


    窦玉溪只觉众人的眼光都看了过来,脸上火辣辣的,她没想到母亲还惦记着梁王世子,又气又恼,忙扯住许氏,干干笑道:“我娘喝醉了,说胡话呢。”


    她使劲将许氏拉到外头,恼道:“娘这是做什么?”


    许氏亦有几分醉:“我的儿,你懂什么,不说那梁王府高人高位不尽的好处,就是那世子品貌俱佳,你还当配不上你么?”


    窦玉溪气闷:“娘怎么这等痴心,凭他怎么貌比潘安,能若比干的,他也是玉罗姐姐的夫婿,我上赶着贴去做什么?母亲要是再这么着,就是逼我去一绳子吊死!”


    她说完理也不理许氏,转身就走。


    许氏气急,若不是四下里皆有人,她恨不能脱下鞋来抽她,边骂边追去了。


    放在哪里都该是香饽饽的梁王世子林昨暮,没想到在窦府里成了姐姐不要,妹妹也不喜的冷门人物。


    这饭这会子是决计吃不下去了,再吃下去,梁王府便里子面子都没了。


    一众仆妇退席告辞,窦成风并李珍客客气气送到大门外。


    送走了梁王府人,窦老太正要大肆批判窦成风与李珍未经允许便擅自退了婚。谁知华九又拿出回春丹吊着她:“祖母万万不能生气,大气伤肝,若气伤坏了,就连我师父也是无法的。须知身份地位都是身外物,独有这寿元才是一等一重要之事。”


    窦老太好大一个短处捏在她手里,如何还发得起慈威,只好气呼呼一甩手便走了。


    华九怕夜长梦多,不愿多耽搁,当下便去前院找窦成风,谁料窦二抢在了她前头。


    窦二声量不小,哪怕她立在拱门那里,也听得一清二楚。


    “大哥你修书一封递与梁王,说说我们家玉溪的好处,弟弟得了力,与哥哥两相帮扶,岂不是好?”


    窦成风声音不大,听不出他说了什么,但应当没有答应。


    窦二不满,高声道:“大哥难道是真见不得我好吗?日后府中安危,还多得仰仗我,我若甩手,你们早就入了妖怪肚子。”最后甩下一句,“这信写不写大哥看着办吧!”


    他说完就气冲冲摔门而出。


    华九略弯了弯膝,叫了声二叔。他是理也不理,冲出了院子。


    屋里窦成风也气得够呛,见到女儿进来稍微稳了稳神色,先开口道:“你莫怕,这婚退便退了,王爷是宽厚之人,不会与咱们过不去的。”


    华九问:“父亲也不怪我么?”


    窦成风倒觉得此问好笑:“我怪你什么,我跟你娘通共就你一个,自然是盼你如意开怀,我原是看你执拗,才没提的,”他略压了压声音,“幼时看不出来,只觉得世子生得格外好,现在长大了,谁想竟是个冷情冷性的,未见得是个好夫君。他还看不上你,我还看不上他呢,他哪里配得上我的爱女。”


    华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忽又想起刚才席面上,窦二神气活现的样子,便问:“我听娘说,二叔忽有如神助,连着打跑了两次大妖?”


    窦成风点头道:“正是呢,你二叔头些年竟是在藏拙,连我都瞒过去了。”


    华九笑道:“我倒是感兴趣,爹能否同我详细说一说?”


    华九当初离了窦府赶赴万源宗,窦成风怕赤鴖鬼再来作怪,请了梁王府来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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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万源宗也来了几个弟子,他们严阵以待,赤鴖鬼却没有再来。他们却不能总是在这里,就在周边杀了几个精怪以作警示后,便走了。


    谁知那些人刚走不过几天,家里竟来了大妖,府中各人是惶惶不可终日。


    请来的修士个个不敌,死的死,跑的跑,阖府上下最终没剩几个修士了。谁知这时窦二站了出来,大发神威,靠大成的屁功,成功地赶跑了妖兽。


    窦成风十分叹服:“看来这屁功虽说熏人了点,但是威力还是有的。”


    屁功退妖!这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华九问了两个问题:“那妖兽眼睛可发蓝光?二叔使屁功之时,林意林达可在身边?”


    窦成风仔细想了想,道:“妖兽的确是眼睛蓝幽幽的,在夜间更是明显。你二叔使功时,林家兄弟肯定是在一同御敌的,也多亏了他二人,多次拼命相助。”


    “这段时期以来,以你二叔为首,临时组了个守卫查探的队伍,每日探查各处,防止妖魔袭扰。”


    华九冷笑,心中有了个猜测,去将门窗全都打开,叫外头的小厮把守住院门,十分严肃认真地问:“人人趋之若鹜的玉堂霜其实算不得什么,咱们家其实另有宝物对不对?”


    玉堂霜不过是明面上的靶子,用来遮掩真正的宝贝。


    窦成风惊异无比,却不否认,只问:“你为何做此想?”


    华九垂眼道:“我曾因为好奇,认真观摩过祖母房中挂着的昆仑雪山图,其下方记载了窦家先祖三次登昆仑,历经千难万险终摘得至宝。”


    “我原也以为那至宝指的就是玉堂霜,可在梦泽秘境中,我有一番奇遇,经历了由元家那株玉堂霜精气所化出来的幻境,那里面也有一张昆仑雪山图,与咱们家的昆仑雪山图一模一样,只是,”华九略顿了一顿,“那图上所书的是二登昆仑。”


    华九的声音轻轻:“既然第二次进昆仑,已得到了至宝,那先祖费尽千辛万苦三进昆仑,为的又是什么?”


    窦成风沉吟了半晌,才叹道:“本来这个秘密,我是准备一辈子都不说的。你说得不错,咱们家先祖三进昆仑,其实为的并不是玉堂霜,而是吾陆神器中的斩天剑。”


    华九顿时脸色一变:“斩天剑?”


    窦成风颔首:“咱们那位先祖是真正的旷世天才,与碧霄宫灵极真人并肩的人物。凭他一人之力,找到了斩天剑并带回了府中。”


    华九道:“爹的意思是,斩天剑现在就在咱们府上?”


    窦成风看着她先摇了摇头,后来想到什么又点点头:“先祖再怎么天才,也是人,斩天剑却是神器,他想要炼化神器还是太过艰难,我听你太爷爷说,那位先祖是个爆炭性子,练了几年毫无进展,竟越发失了稳,走了偏道。终有一日,他与斩天剑皆受不住了,一声炸响,当时偌大个窦府烧了个干干净净,斩天剑被炸毁了,先祖也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


    “所以斩天剑没了?”


    窦成风道:“看似好像是炸没了,连片碎渣也找不见,只是有一处地上有一道浅浅的光圈,掘地三尺也不知那光圈到底从何而来。你太爷爷他们百思不解,只觉得定是与斩天剑有关系。”


    华九奇怪:“可我在家里并没有看见过什么光圈。”


    窦成风点点头,看着她:“因为你出生的时候,那光圈飞到了产房之上,满屋子的红光,亮了半晚。第二日那时家里来了一个神仙,自称是灵极真人的大弟子,他仔细看了看你,说什么根骨一般,受不住神力,若无奇遇,只怕活不过十八岁。我们再问,他却什么也不说了,只让我们不可声张。倒是惹恼了你娘,骂他胡言乱语,让人打了出去。”


    窦成风说到这里,想起来玉罗在周山秘境中受伤,正是十八岁,李珍是记得那批命的,日夜悬心垂泪。好在女儿最终熬了过来,如今活蹦乱跳的。可见批命确实十有八九都不准。


    华九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最后竟然回到了窦玉罗身上。


    “我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声张,许多人晓得你出生时有异象,却不知与斩天剑有关,后来你渐渐长大,与旁人无异,还记得这事的人应该也不多了。”


    所以柳一语盯着窦府,弄什么大妖,又跟当初派柳媞卧底飞素宗一样,让林家兄弟待在窦家,原来竟是为了斩天剑。


    他不知从哪里晓得的斩天剑也许在窦府,却大概不知窦玉罗出生红光一事,要不然就不用费那么多事,直接对窦玉罗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