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商谈世子和大小姐的婚事
作品:《三界邪神爱上我》 泪还挂在脸上,刀已插进段升的腰窝。
段升不可置信瞪大双眼。
华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亶魔受妖魂挑唆,这其中若有我之责,那我护你十年安危,传你功承,又被你一碗化功散化去多年修为,在那时,我与你之间的恩怨情义就已一刀两断。”
这痛果然如剔髓刮骨,疼得他几乎站也快站不住:“一刀两断?你说开始便要开始,你说结束便要结束吗?”他低笑着往前倾身,将她抱得更紧,刀刃又没入半寸,“你的力道这么轻,如何能斩得断你我之间千丝万缕的孽债?”
华九本只是浅浅的刺进去,不过是想清楚地告诉他,自己与他再无可能。
谁知这疯子发了邪性,猛地用力抱过来,血流了一地。
浓重的血腥气裹着身上的甘松香扑面而来,他低低道:“那年你斩杀魇婆后,不慎被她的鬼气伤到,气血逆乱,在我怀中烧了一天一夜,你可还记得当初说过什么?”
大片的血在地上蔓延,那时的她烧得糊涂,见他愁色,却仍不忍心。
“你抓着这玉串,说要岁岁年年与我共好!”
“那日桂花树下,你饮了琥珀醉醉倒,你可还记得你做了什么?”
“你同我一、夜、欢、好!”
他已然有些撑不住了,手指颤抖地滑过她的脸颊,“我将玉串贴身藏着,身是你的,心也是你的,日日夜夜上天下地地寻你,可你却要跟我一刀两断?”
“妄想!”
段升说完这话,摇摇晃晃一头栽倒在地。
华九看着满地狼藉,双手鲜血,呆呆立在当地。
烛龙筋听到动静,这时方跑了过来:“哎哟哟,这是怎么弄的?”
鲜血满地,一个躺地上不省人事,一个站在一边木木呆呆。
他叹了口气,把另一个屋里睡得正香的徐伂叫醒,指挥华九同着徐伂把这地打扫干净。
徐伂迷迷蒙蒙间,骤然看见一地的血,和倒在地上的段升。还以为是窦玉罗把段升杀了。
吓得好久不敢说话,难怪世子说窦玉罗已非吴下阿蒙,连段升都能杀了,其修为高深,心性残暴可见一斑。
他一言不敢发,生怕一个不好,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他跟在华九后头飞快把地擦净了,又飞快回到屋子里倒头蒙被,好像后头有鬼追他似的。
这头烛龙筋将段升往屋里拖去,边动手边摇头:“都说邪神厉害,现在看来只怕也一般,这才一晚上的工夫,被你弄晕了一个,又差点再弄死一个。”
华九跟在后头,声音也蔫巴巴的:“师父让我导他三人向善,可如今的发展早已不受控制,来日事情败露时,只怕后果更是难以估量。”
烛龙筋苦笑:“好歹你现在稳住他们,让这三个火仗子不至于这一时一刻就炸,已是不错了。说什么来日,这天上地下,谁不是过得一天算一天,”他道,“若你们真能成事,还了天下太平,有了天大的功德傍身,到那时自然也就桥到船头自然直了。”
华九想了两刻,烛龙筋画的大饼是吃了一张又一张,无论饱与不饱的,事已至此,多思无益,何况还有正事在前:“我在这里只会添乱,一会我就走了,这里还劳烦师父多费心。”
烛龙筋摆摆手道:“这功德必有我一份,我自然会上心,你不必多加挂念。倒是你,柳一语为人狭隘,心如虎狼,前头还不知多少有阴坑等着你,你要多加小心。”
华九答应去了,她一路不敢耽搁,往韦邺州而去。
这日已到韦邺州地界,距离窦府不过七八十里的路程。
华九已赶了两日路,未进水米,实在腹中饥渴难耐,便停下来稍作歇息,拿出包袱里的干粮,干巴巴嚼碎了咽下去。
不过吃了几口又不想吃了,就在这时,忽地听见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号哭声,夹杂了一两声兴奋的嘶吼。
华九将干粮往兜里一揣,速速奔了过去。
绕过山丘往后看,原来是一大一小两只妖怪捉了几个老弱妇孺在此,正在饱食大餐。
地上已有两具被嚼碎的尸骨,另一边是一对夫妇并几个孩子。
华九听到的撕心裂肺的嚎哭,正是那吓坏了的孩子所发出的,其他人两股战战,眼泪满面。
做父母的闭着眼,视死如归地挡在孩子身前。
小妖怪笑连连,伸出爪子抓了过去,口中道:“滚开,还是小的嫩的好吃。”
孩子们吓得惊叫:“不要吃我们!”
父母紧紧地抱着孩子,万念俱灰。
小妖怪嘎嘎怪笑不止,还在回味又软又嫩的小孩滋味,谁知下一秒脖子就被鞭子紧紧勒住,还未出口的笑声被卡在喉咙里,变得又尖又细,直至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华九冷笑:“小妖怪的皮,又软又嫩,扒起来很是顺手。”
大妖这时发现小妖落到了华九的手里,大喊:“放下我儿!”它丢下口中的人骨就奔了过来,“看我吃了你。”
华九一鞭子将小妖抽飞,又迎上那大妖。
妖怪大张着嘴,涎水乱滴,华九不由皱眉嫌弃,手腕一抖,本该缠上它牙齿的鞭子转而缠住旁边的大石。
她一个使劲,将大石往妖怪口中甩去,冷道:“这石头味道更好,送你尝尝。”
她气力不小,又狠又快,大石塞到妖怪口中,它一时竟吐不出来也拔不出来,狠命一咬,獠牙也蹦掉几个,疼得它发了狂。
小妖聪明,见大妖落在下风,被华九缠得甚紧,便朝旁边的那几人冲去。
华九反身相救,小妖见状忙跑回大妖身边,伸出爪子拼命替他往外拽石块。
华九冷笑一声,这小妖倒是机灵,还会围魏救赵。
将石块拔出去,两妖便又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华九懒得跟它们缠斗,速战速决将大妖打死。
小妖见状立刻化了个人形,竟是个小男孩的模样,华九瞧他有几分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直到他开始趴在地上不停地流泪磕头:“神仙饶命,神仙饶命。”
她这才想起来,当初重生醒来,往万源宗去时,路上碰到的化为人形的小妖怪。
“竟是你?”华九冷笑,当时她全身经脉堵塞大半,没有把握能斩杀大妖,便不理不上当避开去,还被人说是冷血无情。
“你们吃人时怎么就没想过饶命?”它们四处骗人来吃,实在可恶,华九一鞭子将小妖也送去跟大妖凑堆。
见妖怪都死了,那一家子这才跑过来不住道谢:“多谢神仙相救。”
华九皱眉:“梁王府四处张贴了告示,有些地方妖兽多,普通人不可进入,你们怎么这么大胆敢闯进来?”
那男人哭道:“神仙不知,我们村子在几日前闯进来几只妖怪,好不恐怖,眼睛蓝荧荧的,一口能吞吃掉四五个人,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被它们吃了,我们和......”他指了指身后的碎骨,头也不敢回,“他们,侥幸逃了出来,我以前听游方郎中说过,外头说有个叫飞素宗的地方,里头有个大善人,能收留庇护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孩子还能学到些保命之技。”
“可是我们不知飞素宗到底在哪里,四处游荡时,便碰到了那个小妖,他说他正是从飞素宗下来的,可以带我们过去,谁知......谁知,”他说着说着痛哭起来,“谁知中了妖怪的圈套,幸有神仙救我们性命。”说到这里他仍不住的后怕,身子颤个不止。
旁边的女人鼓足勇气,问了一句:“神仙可知,那飞素宗是不是在这附近?”
华九沉默片刻,道:“你们消息不够灵通了,飞素宗早已没了。”
一家人就靠着飞素宗三个字吊着希望,颠沛流离不说,艰难困苦不论,一心想着只要找到飞素宗,自此就有了庇护。谁知眼前人竟说,飞素宗没了?
两个大人面色惨白,孩子惶惶不知缘由。
华九叹了口气:“我把你们送到最近的镇上,镇上有驻兵把守,一般不会有妖兽侵袭,你们寻些活计,也可温饱安暖。”
那几人一下子失了主意,只跟着点头言谢。
华九把他们几人送到最近的城镇,又问了他们村子所在,倒也不远,她便绕道而去,若是还有活口,能救下几个人也是好的。最重要的,绝不能放任异兽肆虐。
果然到了他们口中的所在,一片狼藉,火光冲天。
浓重腥臭的味道熏得人头疼,地上散落了不少碎裂的内脏残渣。
华九往里走去,村里有一棵硕大的百年老树,树干上钉着三具孩童的残骸,风一吹,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响。
另一边的地上,好多只剩下一般的尸身,有的没有头,有的没有腿。
华九抓着鞭子的手越来越紧。
就在这时,西南方又爆发出一阵冲天火光,华九拔足狂奔,跑到了近前。
果然看见几只凶兽正围着一群人,它们可见是吃饱了,正把人圈起来嬉戏逗弄。
都说妖魔变异了后,是没有神智的,可在她看来,并不是简单地除却了神智,而是压制了良善,又放大了丑恶。所以异兽们对这样的恶事乐此不疲。
一只异兽将婴儿从母亲怀里抢过来,叼在口中。吓得母亲号啕大哭:“吃我吧,放了我的孩子!”
她越是哭,旁边的异兽们越是发出沉闷的怪声,像是在笑。
它们觉得这样仍不过瘾,那叼婴儿的兽忽然猛一张口,就要咬下去。
周遭哭喊声,闷笑声一片嘈杂。
钢牙眼见就要落下,谁知这异兽忽觉口中一空,它正要看,旁边又是一道劲风,鞭子裹着雷霆罡气猛地抽来,它口中紧接着一痛,满嘴的钢牙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断牙之痛可以连心,它“嗷!”的猛叫出声,捂着嘴跳了起来。
华九把婴儿扔给母亲,另一手幻出明光,成剑形,在异兽头顶用尽全力猛地劈砍下去。
一只异兽从头顶正中开始,正正被明光剑劈成了两半。
这是华九这辈子为掩盖身份,从未使过的明光剑,今日气愤太过,一气之下便用了出来。
旁边两只异兽大吼一声扑了过来。
若说锁魂鞭杀妖数百,那明光剑只会多不会少,历来都是妖兽的克星。
她功力已恢复七八,心潮激荡之下,华九大开杀戒,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已杀死三只异兽。
如刀一般的眼光划过其他异兽,异兽虽少神智,对危险却敏锐得很,晓得远不是眼前人的对手,顿时作鸟兽散。
华九冷笑一声:“想跑?却晚了。”她召唤出锁魂鞭里的妖魂,简单利落将异兽们杀个干干净净。
见到妖怪们都死了,人群里一名被啃伤了腿的老者这才艰难爬过来,哭道:“多谢恩人救命。”
华九叹了口气,先把他们送到临近的城镇治伤,又托了个人将事情报给官府。
华九本计算着应是昨日午时到窦家,可这一耽搁,到窦家就已是第二日的戌时了。
临进门前,她使了个诀,将全身的血迹脏污除个干净才迈步进门。
她先前并未给家里去信,等到门房报给窦成风和李珍时,他二人都是一惊,李珍鞋袜都未穿好,就匆匆出来迎她。
刚出二门就遇到了,李珍抓着她上上下下一通打量,流下泪来:“高了,也瘦了。”
华九忙道:“娘,我好着呢,能吃能睡的。”
窦成风落在了后头,笑道:“你这孩子,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华九道:“刚去完梦泽秘境,顺道回家里来看看。”
窦成风听到梦泽秘境,顿时神色一紧,梦泽秘境出了事,太威派遭妖魔突袭,弟子死伤过半,这事他亦有耳闻。
没想到玉罗也去了,看她模样稳当康健的,应是没有受伤,窦成风暗暗放了心。有心想问几句秘境之事,又因着夫人还在,倒不好开口,李珍这两日本就奇怪,多思多泪,若说了秘境的事,哪怕玉罗俏生生在眼前,她也会吓得睡不着觉了。
华九靠着母亲撒了会儿娇,便推着她去睡:“原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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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搅了父母好眠。”
李珍紧紧抓着她的手:“回家了就千万多住几天。”
华九笑着答应,李珍推她回房,又是安排沐浴又是准备好消化的点心。
好不容易忙完了,这才各自回房歇息。
可这一夜李珍如何能睡好,天还没亮就早早起来盯着厨房忙前忙后,自掏腰包给厨房的人,人人包了一个大红包。
厨房干得是热火朝天,恨不得大小姐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家才好。
华九拉着李珍:“母亲若日日这般操劳,我倒不敢长住了。”
李珍拍拍她的手,道:“也不全然是为了你,老太太这些日子越发的左性了,一个不好就要扔碗摔筷的。”
华九道:“娘也太实诚了,横竖她都要找事,每日随便做些家常的便是,何苦苦了自己。”
李珍笑道:“这不是我平日里也没个军师,现在你告诉我了,我便知道了。”
二人笑着往正房里来,直到饭端上桌,二房的人也未露面,华九低声问:“娘,二叔二婶子和玉溪怎的还没来?”
窦老太太架子足,吃饭是必要两个儿媳妇在旁边伺候的,许氏到现在也没来,难道竟是不怕老太太骂她了?
李珍点点头:“你二叔一家现在是自己吃的,比咱们还精细呢。”
华九微惊,还要再问,这时窦老太太进了屋子,坐了上首,面色比厨房那几口大锅的锅底色好看不到哪里去。
她气恨李珍待自己远不如待她女儿上心,有意挑她的毛病,伸手将奶酥油鸭子一推:“大早上的谁吃这油腻腻的,”又抿了一口桂花杏仁茶,虎着脸,“这杏仁茶也不甜。”
李珍未说话,倒是窦成风端着笑脸哄老娘:“娘尝尝这个糖蒸栗粉卷子,很是香甜。”
窦老太也不给他面子:“卷子个头这么小,两个还没我手宽,没甚嚼头,”她越说越气,把筷子一扔,“你们叫我吃什么?”
吃什么?这桌上摆了数种菜肴,瞧着个个精美可口,什么吃不得?
华九晓得她是气不顺,盛了碗鸡丝山药燕窝粥,浅笑盈盈地递过去:“燕窝粥软糯可口,里头的山药碎又极对脾胃,祖母尝一尝吧。”
老太太是柿子转拣软的捏的典型,对着儿子儿媳怎么作都可以,可对着这个孙女,也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些高看谨慎之意。
她冷脸接过来喝了两口,这才道:“你如今是长大了,跟我也不亲近了。”
华九笑问:“祖母何出此言?”
老太太放下燕窝粥,塞在心里头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你之前离家的时候怎么说的,说帮我问了尘真人要几粒回春还魂丹的,今日人回来了,丹药呢?”
华九只觉好笑,当初说的是替她问问了尘,一颗回春丹的价格能否便宜一二,现在老太太竟然自己给她加秤,价格都不谈了,要她白送几颗。
她道:“这次回来,正是要说这事呢。”
窦老太脸虽还冷着,耳朵却竖得高。
“我师父说这回春丹重在有缘,若同你有缘,便宜个一二也无妨。”
窦老太飞快在脑子里扒拉一顿,心想八、九万两也肉疼,到仍受不住青春永驻的诱惑:“怎么叫有缘无缘?”
华九放下碗,取过巾布,慢条斯理地擦擦手,眼见窦老太越来越急,这才道:“这就得看个人身体心性了,我晓得祖母慈善济人,心性上是没问题的。”
窦老太忙道:“那可不,我也晓得世道艰难,可怜人多,常吩咐你母亲施粥舍菜,给咱们家积攒功德。”
华九颔首,下一瞬又露出点为难神色:“只是身体一条,祖母怕是微微有些不够。”
窦老太不服,大手直拍胸脯:“身体怎么不够?我一顿饭能吃三大碗,走起路来你爹都未必追得上。”
李珍撇撇嘴,那可不,跑起来别说窦成风追不上了,就连大黄狗都追不上呢。
窦老太说话又快,手劲也不小,她又急,边拍边说到最后连连咳嗽起来。
华九起身替她拍背,道:“祖母莫急,我说的身体并非是祖母理解的意思。”
“我们修道修仙,求长视久生,最终皮囊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躯壳乃是半生不死之物,它要能承受住回春丹的强大药力,就必须经脉处处通畅,好让自身的清气来化掉丸药的霸道药气。”
“这样一来,回春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若是躯壳更好些,就是濒死之人也能还魂。”
窦老太越听越是心动,越心动就越着急了:“那依你说该如何?”
华九道:“若是旁人,每日要快速奔跑二十里地,还需骑射两个时辰,这样长年累月的炼体下来方可行。”
“我的乖乖,这不是要炼体,是要去打死活牛吧。”窦老太的年岁摆在这里,若要她每日跑上二十里,还骑射两个时辰,还练什么体,吃什么药,直接就原地升仙好了。
华九这么一吊一放,将她的奢望吊起又摔下,窦老太又气又怒,更重要的还是不甘。
见火候差不多了,华九笑道:“祖母莫急,师父念我修行用功,平日又常常孝顺他老人家,愿意亲自替您疏通经脉,在这之前您只需凡事亲力亲为,多多动动各处关节,保持气血时刻通畅就可以了。”
窦老太闻言大喜,连说了几个好。
倒是窦成风与李珍对视一眼,问:“难道了尘真人不日要来咱们府上?”
这就问到了点子上,华九笑着摇摇头:“不,是要祖母去万源宗走上一趟。”
不只是窦老太太,整个窦府都要陪老太太走一趟,去烛龙筋造出来的万源宗幻境里待一段时间,避开魔君和柳一语可能的毒手。
窦成风还要说话,忽然管家匆匆走了进来,简单行过礼后道:“老太太,老爷,太太,大小姐,梁王府来人了。”
“梁王府来做什么?”李珍奇怪,现在没有妖物作祟,又不是过年过节走礼,来人做什么?
管家喜气盈盈,嘴巴合也合不拢:“听意思是奉王妃之命,来跟老爷太太商谈世子和大小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