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白忍
作品:《三界邪神爱上我》 灵泽化为人,便也有人的名字,唤做白忍。
白忍也跑到避雨障中,挨着元照星,甜笑着问:“我帮了你的忙,你要如何谢我?”
元照星往后微微退一步,淡淡道:“我助你族夺回灵泉,你族应允受我三次调遣,你兄长先前助我一次,此番乃是第二次。”
白忍小巧的嘴巴微微嘟起,透着几分娇嗔:“有日子不见了,你还是冷冰冰的,竟没有一丝想我吗?”
她纯真率直,不加掩饰,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元照星看了华九一眼,飞快道:“没有。”
白忍本是与他玩笑,谁知他冷淡至此,赌气跺了跺脚:“真是块冷硬的石头。”
她还想说什么,跟着一转眼看到旁边的华九,好奇道:“你是谁?怎么会跟金翅在一起?”
元照星挡在华九身前,本欲说这是我的爱侣,无奈他虽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又不确定华九的心意,不敢唐突,只说:“这是我姐姐,”他又皱眉,“你怎么还不走?”
“姐姐?”白忍大感兴趣,探着脑袋将她看来看去,“你难道也是金翅鸟?不是说世上只有一只金翅了吗?”
华九也从元照星身后探出头,笑道:“我是人,方才多谢姑娘了。”
白忍颇有几分自得,笑着点点头,一双俏眼又微微朝元照星瞄去,见他看也不看她,只拿眼睛瞧着华九,心下一叹。转而又提起精神,笑问:“你们要去少丘山?”
华九道:“正是,欲要上山一趟。”
白忍忙道:“你们不晓得,这山上虽灵气足,但这些年障阵不少,你们不清楚的乱闯了进去倒麻烦,正好我常居此处不远,对这些障阵有些了解,我便同你们一起去吧。”
华九还未开口,元照星就抢在前面拒绝:“不必了。”
白忍咬咬唇,他拒绝得干脆利落,着实让她有些下不来脸面:“你!”
她也是千娇万宠长大,心高气傲的主,哪里受得住气,手一甩,“你莫后悔!”说完转身就走。
元照星不追,华九看看他也没有开口,待到白忍走远,他二人这才往少丘山行去。
少丘山路势崎岖,走得并不算快。
元照星仍是有一肚子话想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想再问问华九心意,又不知华九刚才有没有误会,他刚要开口,旁边树上蹦过来一只小松鼠,状似亲昵。
他将松鼠送回树上,另一边又游过来一条蛇,在他脚边蹭蹭,他烦躁间亦把它推到一边。
华九扑哧一笑:“都说金翅一族最具天然的福灵之气,备受飞禽走兽的偏爱,今日一见果然是真。”
元照星扯着嘴角笑笑,他正鼓足勇气要开口,忽听身后传来呼喊声:“二位,慢行!”
华九回身看去,身后来人一身雪白衣袍,瞧着与白忍服饰极像,应也是灵泽族人,一路小跑而来。
只是他跑步奇奇怪怪,将一只手举在胸前,手指掐算不停,掐指一节行一步,是以他虽是跑步却跑得慢,虽跑得慢人却很疲累。
他好不容易奔至近前,气未喘匀便一抱手。
元照星也是认得他的,奇道:“容兄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白忍的哥哥,白容。
白容白忍兄妹二人降生之时,正是灵泉被夺的时候,对方凶神恶煞,法力高强。
灵泽虽是神鸟,但多做吉祥之象,打起架来并不厉害。他们打又打不过,抢又抢不回来,只能容忍。
族长家的这一对龙凤胎便以此为名,一容一忍。
元照星将他二人介绍给彼此相识,介绍华九依然还是用的窦玉罗的身份。
白容道:“刚才舍妹回去跟父亲说了,父亲晓得恩公过来,说这山上危险,上回是我陪着恩公上山,此番也务必让我陪着恩公一起。”
元照星闻言叹气:“上回你同我去了一趟,回来令尊多夸你,白忍立时就翻了脸,我听闻灵泽一族正要换族长,你与白忍皆是众议之选,倒不好因我使你兄妹生嫌隙。”
白容摸摸头,憨厚笑道:“恩公放心,小忍就是好胜脸面薄,其实极聪明良善,她怕你们上山危险,才会告诉父亲的,不会真因这事同我生气。”
虽是一胎双生,两个性格却天差地别,白忍性急火爆,白容脾性极糯极执。
任凭元照星怎么说,白容是打定主意要跟了去,无论如何也不更改,“父亲有吩咐,你们不肯,我便远选随在后头便是。”
他认定了,随元照星如何,他也要跟去,倒让人无可奈何。
如此一来,上山的队伍成了三人。
只是白容走起路来,依旧是一步一算。华九与元照星也不好开口催促,便跟着他一步一停。
三人迈一步停一下,迈一步停一下,走走停停颇有些滑稽又冷清。
白容欲打破尴尬,他晓得元照星素日性子冷淡,又见华九美貌温和,便一路与她攀谈。
“窦姑娘以前可来过少丘山?”
华九摇摇头,笑道:“今日是第一次至此,原多有听闻少丘山山陡路险,正因如此又别有一番美景。”
白容闻言温声道:“窦姑娘既爱美景,他日便请到我们临凤山,与少丘比邻,四季景致比起山丘更美三分的。”
华九含笑道:“临凤山是鼎鼎大名的神山,却少有人得幸眼见,想来是有禁制,非是一般人可进入。”
白容道:“好办得很,窦姑娘是恩公的朋友,自然也是我们灵泽的贵客,只消一句话,到时自然列队恭迎。”
不论日后有没有机会去,对于这样的好意,自然该多谢他,“如此多谢白公子好意了。”
白容笑笑又问:“窦姑娘此回来少丘山,就是为了少丘山色吗?”
既然是要一起去,看元照星与他颇为熟稔,便不瞒他,华九道:我和照星此番其实是为昊旬门而来。”
他们这回既要去昊旬门查看一番到底有何猫腻,又要去山顶寻回金翅公主的遗骨,但后者乃是元照星私事,不好公言,便只说要去昊旬门。
白容一听昊旬门,立时愣了一愣,面色纠结难言,他以为这娇滴滴的姑娘要么贪看美景,要么为寻灵气洞天,谁知竟是要去那恐怖之处。
他眼神往元照星那一瞟,想起之前陪元照星往昊旬门去,本是想去做一回梁上君子,偷一二功法罢了,谁知竟看到满地发黑的血液、残肢,叫他回去连做了几夜噩梦。
白容也不问他们要去做什么,只干干笑道:“窦姑娘巾帼不让须眉,胆子真大,勇猛果敢,怪不得是恩公的好友。”
白容这话是示好之言,对着华九,实则更是对元照星。
灵泽武力有限,全仰仗元照星方夺回了灵泉,还望日后多得他相助护佑。眼前这姑娘既然是他好友,自己一句话夸了两个人,真是不错。
白容正沾沾自喜,谁知元照星听见,竟瞪了他一眼。
本来两个人好好的,偏又变成了三个人,他想说的话一概说不出口了。
这倒也罢了,可憨憨的白容竟言语得体,进退得宜,与华九相谈甚欢,自己反倒插不进话。
元照星实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相接,白容心头一滞,跟着要说的话也一滞,转而嘿嘿笑了两声:“现在看来这少丘山景致也是不错的。”
华九方知灵泽鸟长居临凤山,与少丘山比邻,见刚才的白忍与他都对少丘山所知颇多,遂起了几分打听的心思。
“昊旬门之事颇为蹊跷,外头传言纷纷,不知白公子对此事晓得多少?”
白容先看了元照星一眼,见他不再瞪他,这才叹了口气,道:“我们对少丘山熟悉,那是因为与少丘山比邻而居,年幼时常来此处玩耍,再到后来一百年间,这后山上多了些奇奇怪怪的黑衣人,功法古怪厉害,在半山处就多设置埋伏,不许别人进入。再后来这山上的夺命堑越来越多,稍不留心就有性命之忧,从那时起我们就来得不多了,”他见华九蹙眉,赶紧补了一句,“不过对山上的路径还是熟悉的,上回就是我陪着恩公一路无阻去到昊旬门的。”
黑衣人,倒有些像魔域的做派,华九又问:“你可曾听说少丘山上来过魔域中人?”
白容一愣,道:“之前并没有,只是昊旬门满门被残忍杀害,我爹说这等残忍,许就是魔域所为。”他说到此处,一脸的叹息不忍,“也不知他们怎么惹到了魔域,遭遇此灾。”
看他一脸真诚不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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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他们比邻而居尚不知晓,想来魔君来少丘山锻造厉火一事的确少有人知。
三个人说话间,走到一处岔路,华九同元照星正要往北走。
白容忙出言拦阻:“金翅大人,窦姑娘请慢,北路不通。”
元照星道:“上回我去昊旬门,正是走的北路。”
白容道:“那时可行,如今却是不行了。”他手指依旧掐算不止,又观天望地,片刻方道,“我推算了数次,定不会错。两位可知前两天这附近的翡叶镇出了大事?”
华九与元照星眼神相接,一时都没有接话,白容以为他们不知,便接着道:“翡叶镇在两天前破了禁制,原本被隔绝在外的大量灵气陡然涌入其间,连带着周边的五行灵气循轨之数亦发生了转变。”
“原本昊旬门在少丘山北麓,南麓有数个天生地养的极险要的夺命堑,此番灵轨倒转,那夺命堑皆倒转到了北面。咱们要再去昊旬门,再走北路已是不行,需得从南面往上,多绕上一段路,方可平安到达。”
从秘境到妖魔进攻太威派,再到翡叶镇,他二人一路打过来,已是疲惫不堪。
绕路就绕路吧,总好过去闯什么夺命堑。元照星一抱拳:“既然如此,那便请容兄领路了。”
南麓陡峭,不如北麓平整好行,好在他们三个都是有功法在身的,寻常人爬不了的山,在他们这里算不得难事。
一路上元照星见华九东张西望,忍不住问:“姐姐是在找什么?”
华九用力踩踩脚下的土,道:“我越想越觉得昊旬门那把火烧得蹊跷,这两日天气晴好,且一路行来土壤松软干燥,可见近日此处并没有雷雨天象,”她顿了顿,“若不是天降雷火,那昊旬门里只有死人,大火是怎么来的?”
元照星立即心领神会,脱口而出:“必然是有人故意纵火。”
他想了想:“难道是青面鬼?”只有青面鬼能猜到他们要来这里。
青面鬼刚在翡叶镇被迫吐露了昊旬门是被魔君灭门,晓得他们定会来这里探一探魔君到底有什么隐秘,所以跑到这里一把火烧个干净。
华九眉目不展,若真是青面鬼所为,那自己当初真是被他骗过去了,他肯定知道更多东西并未吐口。
华九想得入神,一个没注意,多走了一步,正正踩到前头白容的鞋跟。他鞋跟做得长大,这一脚便被踩脱了下来。
华九忙道:“抱歉抱歉。”
白容满不在意:“无事无事。”
华九疑问在心许久,终未忍住问出来:“我原以为只在岔路时需掐算前路,为何白公子竟是一步一算?”
掐算是个累心累人的活,路走得不算长,已流了一头汗,白容擦擦汗道:“不算不行啊,窦姑娘有所不知,我们正是在这上头吃过大亏的。”他道,“曾有一日,我祖父未算而行,于宽阔平路上竟踩到了一只九头雕的翅膀,将它的命羽给踩了下来。九头雕大怒,招呼了一群凶禽,将我族的灵泉抢夺了过去。”
“自此之后,我们灵泽一族失了灵泉,少了灵气滋润,修炼起来比以前更难了三四倍,不仅如此,更是被他们三天两头的羞辱欺负,后来还是有幸遇到金翅大人,替我们打跑了九头雕夺回灵泉。”
总结说来,竟是一起因眼神不灵引发的恶性事件。
老族长由己及人,也不管其他人眼神如何,反正要求以后灵泽族一旦出行,必要卜算,若能一步一算那就最好了。
这是族规,但凡规矩,约束不了那些胆子大的,但老实胆小的绝对会认真遵从,例如白容就是如此。
于是他们跟着白容左踏七步再右拐八步,左左右右歪歪扭扭往前行进,直到走到一处,白容停步,闭眼掐算。
他手指如风,却在片刻后面色一白:“怎么会,我竟算不出下一步了。”
这种算步,就是在悬崖边、瀑布前,哪怕算到折转或回身,也不会算不出下一步。
他明明在宽阔之路上,石路在脚下一直延伸到高高的山顶,他们只要沿着走便是了。
可是现在,他掌中的阵乱了,乱七八糟,乱得怎么捋也捋不好理不顺。
无论他怎么算,都只得出一个结论:没有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