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节前一周，天气突然变得阴晴不定。这天放学时，天空已经阴沉得像是傍晚，远处传来闷雷的轰鸣。


    "要下雨了。"蒋子星抬头看了看天色，"你带伞了吗？"


    张闻周摇摇头："早上出门时还阳光明媚的。"


    "我带了。"蒋子星从书包侧袋掏出一把折叠伞，"不过不大，我们得挤挤。"


    我们。这个词让张闻周心头一暖。自从音乐教室那天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微妙地改变了——不再刻意保持距离，而是自然而然地走在一起，肩膀碰着肩膀，偶尔手指相触，然后相视一笑。


    刚走出校门，雨就倾盆而下。蒋子星迅速撑开伞，将张闻周拉近自己："靠近点，别淋湿了。"


    伞确实不大，两人不得不紧紧挨在一起。张闻周能闻到蒋子星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混合着雨水的清新。他的肩膀紧贴着蒋子星的胸膛，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透过薄薄的校服传来。


    "你往中间站一点。"蒋子星说着，手臂环过张闻周的肩膀，将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这个姿势几乎像是半拥抱着，张闻周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噼啪的响声。蒋子星的右肩已经湿了一大片，但他固执地将伞往张闻周那边倾斜，自己暴露在雨中的部分越来越多。


    "你都淋湿了。"张闻周心疼地说，试图把伞推回去。


    "没关系。"蒋子星的手臂收紧，"我身体素质比你好。"


    张闻周想反驳，却发现这是事实——蒋子星确实比他强壮，体育课上总能轻松跑完全程，而他总是气喘吁吁地落在后面。


    "我家就在前面那个路口。"蒋子星突然说，"你要不要...上来坐坐？我爸出差了，家里没人。"


    张闻周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加速跳动。去蒋子星家？就他们两个人？


    "好。"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


    蒋子星住在一条安静的小巷里，是一栋老式公寓的五楼。楼道有些昏暗，两人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回响。张闻周跟在蒋子星身后，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对方被雨水打湿的后背上——校服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肌肉的轮廓。


    蒋子星掏出钥匙开门时，手微微发抖，试了两次才成功。门开后，他侧身让张闻周先进去："欢迎来到寒舍。"


    公寓比想象中整洁，虽然家具不多，但布置得很温馨。墙上挂着几幅水彩画，张闻周认出是校园的景色。


    "你画的？"他指着其中一幅问道。


    蒋子星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无聊时随便涂的。"他递给张闻周一条干毛巾，"擦擦头发吧，我去给你找件干衣服换上。"


    张闻周接过毛巾，轻轻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浴室里传来蒋子星翻找东西的声音，然后是水龙头的流水声。


    "热水器要等一会儿。"蒋子星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套衣服，"先穿我的可以吗？"


    张闻周点点头，接过衣服。指尖相触的瞬间，一股微弱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两人同时缩回手，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我、我去换衣服。"张闻周结结巴巴地说，逃也似地钻进浴室。


    关上门的瞬间，他长舒一口气，靠在门上平复剧烈的心跳。浴室里还残留着蒋子星的气息，那种混合着柑橘和阳光的味道。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得不像话，头发因为淋湿而乱糟糟地翘着。


    他慢慢换上蒋子星的衣服——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和一条灰色运动裤。衣服上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还有一丝蒋子星特有的气息。张闻周不由自主地将脸埋进衣领深吸一口气，然后又因为自己的举动而羞耻得耳根发烫。


    当他扭扭捏捏地走出浴室时，蒋子星也已经换好了衣服——一件黑色的背心和同款运动裤。看到张闻周穿着自己的衣服，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迅速移开视线。


    "很适合你。"他轻声说，声音有些沙哑。


    张闻周低头看着过长的裤脚，小声笑了："我穿你的裤子像在穿裙子。"


    蒋子星也笑了，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饿了吗？我可以煮面。"


    "你会做饭？"张闻周惊讶地问。


    "生存必备技能。"蒋子星耸耸肩，走向厨房，"我爸经常不在家，我早就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张闻周跟着走进厨房，靠在门框上看蒋子星熟练地切葱花、打鸡蛋。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手臂的肌肉随着动作微微起伏。张闻周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


    "要我帮忙吗？"他问，更多的是想靠近一些。


    蒋子星摇摇头，但往旁边让了让："你可以站在这里监督我。"


    张闻周走近，两人的手臂轻轻相贴。厨房很小，他们不得不站得很近。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热气升腾而起，模糊了视线，却让那种亲近感更加鲜明。


    "系统提示："新的恋爱任务发布：24小时内累计拥抱30分钟。奖励：亲密值 20%，解锁新功能。"


    张闻周的心跳加速。拥抱？30分钟？这系统越来越过分了。


    蒋子星的动作顿了一下，显然也收到了同样的提示。他的耳尖又红了，但假装镇定地继续煮面："任务...你怎么想？"


    张闻周咬了咬下唇："我们...可以试试？"


    面煮好了，两人坐在客厅的小餐桌旁安静地吃着。雨仍然下个不停，敲打着窗户，像是一首轻柔的催眠曲。


    "好吃吗？"蒋子星问。


    张闻周点点头："比我煮的好吃多了。"他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问，"你经常一个人在家吗？"


    "嗯。"蒋子星的眼神黯了黯，"我爸...工作很忙。不过习惯了。"他抬头看向张闻周，"你呢？家里怎么样？"


    "父母离婚了，我跟妈妈住。"张闻周轻声说，"她也很忙，经常加班到很晚。"


    两人相视一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似的理解。不需要更多言语，他们都知道对方懂得那种独自等待的孤独。


    吃完饭，蒋子星提议看电影。他们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段微妙的距离。雨声和电影的背景音乐填补了沉默，但张闻周的心思完全不在屏幕上。


    "任务..."蒋子星突然开口，声音很轻，"我们是不是该...开始？"


    张闻周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他点点头，慢慢挪近蒋子星。两人的手臂贴在一起，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


    蒋子星深吸一口气，伸手环住张闻周的肩膀，将他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