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不做贤妻(双重生)》 阮栀、宋景烟与林胡公主萨雅三人在漱玉茶坊换了衣裙,又坐下喝茶,相谈甚欢,不多久萨雅和宋景烟相继有事离开。
阮栀新得了细犬兴奋难抑,便带着在附近溜达。
待行至茶坊后门的小巷时,就听一声年轻女子的低呼,只一声便戛然而止,阮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
而此时黑色细犬的双耳已经竖起,黑钻般的眸子警惕地盯着远处净房旁的柱子,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去!”阮栀食指中指并列朝前指去,这是她从犬贩那处新学的指令手法。
细犬应声而动,如寒刃破空,阮栀忍不住在心中暗赞一声,当真是神骏绝伦!
只一瞬的功夫,就听一声男子的惨叫,阮栀加快脚步追了过去。
柱子后方果然躲了人,惨叫男子被细犬扑倒,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在细犬威慑下不敢移动分毫。
阮栀扫了一眼男子容貌,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转而看向另一边。
一位纤弱女子紧贴柱子而立,浑身轻颤,好似随时都要支撑不住,她原本长袖、长裙、帏帽、面纱遮盖严实,此时薄纱被扯掉,一张素靥如皓质呈露,纯净无暇。
“莫怕!”
这姑娘莫名惹人爱怜,阮栀伸手揽过她纤细肩膀,轻拍安抚。
这时净房门被拍得“哐哐”作响,门上的锁扣摇摇欲坠,有人急切想出来,奈何门被外反锁了。
“小姐,小姐!你如何了?!小姐!”急切的带着哭腔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啅噪出奇,阮栀耳朵有些受不住。
“喜乐,我无事!”身边女子回答的声音淹没在净房内丫鬟的呼叫声中。
阮栀无奈,为防女子害怕,牵着她一同走至净房门口,随地抄起一块石头将已经松动的门锁砸落。
净房门被推开,一个身形敏捷的小胖丫头破门而出,一把扑进女子怀里,“呜哇,姑娘您没事,太好了太好了!呜呜……喜乐方才肠胃不适蹲得久了些,哪想才出来门就被锁了,若是让赤隐知道,定要把我大卸八块……”
正嚎着,胖丫鬟视线越过女子肩头看向阮栀,哭声戛然而止,似有千言万语般偏又说不出口,圆润小手朝阮栀指着,“你是……你是……”
一场马球赛后,阮栀出门便时常被认出,青眼有加的不少,嗤之以鼻的更多,无论是喜爱或是厌恶,她终是成了这京城里的名人。
见这胖丫鬟一双单凤眼里闪着光,阮栀含笑点头,随即询问,“那人你们可识得?”
女子闻言脸色有些苍白,“不认得。”
看来是临时遇上起了歹意,阮栀正犹豫着如何处置那歹人,就听身旁忽地“扑通”一声,伴随着一声哀嚎,几人转头望去,原是那地上的男人不知何时滚入了鱼池之中,细犬怒吠一声咬住了他的小腿。
鱼池不深,大半身子没入池水中的男人拼命挣扎,铁了心要摆脱细犬的威胁,生生被扯下一块皮肉。
阮栀见细犬还欲跳入鱼池抓人,飞快权衡一番还是出声制止。
此地只她们几个女流之辈,那歹人也不知是否还有同伙,身后女子一看便知是出生富贵且不愿暴露身份的,若此事闹开必定要吃亏。
男人见细犬没有追上来,连跑带爬翻过院墙而去。
看着墙上那人逃离时留下的一道血迹,阮栀还是向身边二人叮嘱了一番:“以后出门一定要带着护卫,切莫两人独自在偏僻之地停留。”
胖丫鬟喜乐连连点头,用阮栀听得见的声音在主子耳边耳语,“郡主!是阮家小姐救了你,咱们可真是太幸运了!”
“郡主?”阮栀挑眉,这京城能叫上郡主的可真不多。
喜乐这才惊觉兴奋过度失了言,一把捂住不曾闲过的小嘴儿。
旁边被唤作“郡主”的女子抿唇浅笑,捏捏喜乐的手以示无碍,转而朝向阮栀,“久闻阮家小姐在马球赛上的英姿,小女钦羡不已,今日又蒙小姐援手,不胜感激,您唤我熹宁便可。”
熹宁……这名字有些耳熟,阮栀沉吟着仔细打量她的眉眼,脑海中闪过一张有些相似的出尘绝世的面孔,祝玄曦……熹宁……祝熹宁!
竟是宁安郡主!
一股莫可名状的酸涩感觉在胸中蔓延开来,无暇顾及这股酸涩出自何处,阮栀屈膝行礼,“见过郡主!”
“不必多礼。”祝熹宁伸手欲扶起阮栀,但行动略有偏差,只触到阮栀手指。
阮栀讶异一瞬,但见她眉眼弯弯,并无异色,便也未放在心上。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出去再说。”
阮栀瞧这条小道太过偏僻,还是提议尽早离开,祝熹宁主仆应声同行。
黑色细犬跟在她们身后,几无声息,却让人莫名有种安全感。
因着帏帽被扯坏,喜乐从随身布袋里抽出一条面纱给郡主系上,随即挽着郡主前行。
“前面有个小坑,您抬些脚……前方青砖松动,扶着奴婢些……”
听着喜乐事无巨细的提醒,阮栀原本心里还在赞叹这丫头瞧着莽撞实则心细如发、体贴入微,可越走越不对劲,也太仔细了些,除非……
联想到方才伸手扶自己的动作偏差,阮栀再次转头打量祝熹宁。
她与她双眼相对的时候,她的眼里有光,丝毫看不出异样,此刻迈步往前,她的双眼却好似没有聚焦,眼珠鲜有转动。
似乎感受到了阮栀探究的目光,祝熹宁浅笑朝阮栀的方向点点头,轻声道:“我有眼疾。”
阮栀脑中“嗡”的一声,宁安郡主竟然有眼疾,这是前世今生都未听闻过的事。
所以,端王世子是在为唯一的亲妹妹求医!
阮栀想起前世宁安郡主的死因,是受辱自戕,后来她被囚于别庄的那些年月,她从下人们闲聊中得知当年欺辱宁安郡主的魏家被灭门,那魏家正是当今太子之妻魏良娣的魏家。
魏家……阮栀想起来了,方才还觉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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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人有些面熟,她前世在宫宴上见过,可不就是魏良娣的亲弟弟魏骁么!
太子暴戾多疑,在魏良娣被刺死后便会显现出来,魏良娣死后,其兄长魏轲成了太子唯一的亲信,此人奸猾狡诈,为太子各种出谋划策,而他的弟弟魏骁则是京城一恶,色欲熏心,许是此时太子还未掌权,行事还算有所收敛,故而方才仓皇逃离了。
宁安郡主是被魏骁轻薄之后选择自戕的?
阮栀凝眉沉思,不对,时间对不上,宁安郡主是在她嫁给裴言澈之后的第二年故去的,距离此时还有两年。
这两年里再次遇上魏家人也不是没可能,太子掌权后,魏骁气焰高涨,欺辱强抢民女之事数不胜数,若再次遇上宁安郡主,加之她视物有碍,那当真是羊入虎口。
思及此阮栀有些后悔放魏骁走了,方才她考虑太多,此等恶人,不该担忧如何收场,合该早些送他见阎王才好。
阮栀望向祝熹宁,她能够敏感地捕捉到自己的视线,会害羞地低头,但唇角是噙着羞涩笑意的。
低鬟浅笑,梨涡隐月,如此美好的女子,怎就是那样的结局?
眼前闪过丧礼上那一闪而逝的背影,孤绝无望,天地同弃,所以自那之后他便消逝于这尘世间,到她死的那年,也未有过任何音讯。
正当阮栀心中五味杂神,无限唏嘘之时,就见一护卫模样的人迎面而来,细犬嗓间溢出警戒低吼。
“完了!是赤隐!”喜乐有些害怕。
阮氏用手势示意细犬,它立刻回到无声状态。
赤隐神情紧张朝郡主行礼之后便朝向喜乐急问:“怎的这么久?发生了何事?”
“无……无事!”喜乐眼神飘忽一瞬,见阮栀和郡主都不作声,立刻理直气壮道:“人多排队,你不懂!”
赤隐见她眼神就确定必定发生了什么,心里蓦地一沉,后悔跟喜乐赌气没有跟进来,不过好在郡主看着无事,他也不擅与喜乐争论,“公子在巷口马车里等着了,赶紧走!”
喜乐闻言,方才努力培养的气焰顿时又萎了,还有最可怕的世子呢,他可不似赤隐这般好糊弄,明日的太阳怕是见不着了。
原来世子今日也在,想起那日她毫无余地地拒绝神药之事,内心复杂。
他为唯一的亲妹妹,她为自己的三哥,孰为之过?
之前好奇之事被解开,她反倒对这位宁安郡主更为好奇,莫名地想亲近她了解她,故而见主仆二人对跟着世子回府这件事不约而同的抗拒忐忑,她提议道:“巷口人多眼杂,熹宁帏帽有损恐引人注意,我家马车就在附近,不若与我同乘,我必定将人安全送至贵府!”
赤隐方才心中焦躁,这才注意到与郡主相携而行的阮栀,他震惊于她知晓郡主身份,而郡主和喜乐竟毫无异色,显然是默认,他只觉脑子不够用,“可是公子……”
这时祝熹宁出声打断,“烦请赤护卫与哥哥解释一二,熹宁与阮家姐姐一见如故,还想多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