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点拨

作品:《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对此,沈池鱼很在意,自己既然曾应承过此事,哪怕忘了也应尽力。


    不能因为不记得,就轻易毁诺。


    她问雪青具体事情,雪青把知道的跟她说了下。


    听完,沈池鱼心里有了计较,她安抚卫凝:


    “你先别急,我虽记不得是什么事,但既然答应帮你打探,总要试试看。”


    卫凝一喜:“你有法子?”


    “法子谈不上,此事关键在九公主身上,我们要知道她和那位公子是单相思,还是两情相悦。”


    “这个你先前说过,关键我们不知道啊。”


    “是,但爱一个人总会有蛛丝马迹,我如今这样不方便入宫,只能把公主弄出宫来。”


    卫凝若有所思:“你是以我的名义邀公主出宫?”


    沈池鱼点头:“试试投石问路吧。”


    寻个由头,办个小宴,或办个雅集,不拘是赏梅还是品茶。


    请九公主和一些年纪相仿、尚未婚配的世家子弟。


    “不必刻意,只做寻常交际,你在旁细心观察九公主对那人的态度,以及那人对九公主的态度。”


    或许能看出些端倪。


    即便看不出,也能试探出一二。


    卫凝听得一拍手:“这个法子好,既不算打眼,又够直接,池鱼,还是你聪明。”


    说完,又想起沈池鱼如今的身体状况,“只是,你要不别去了,你身子不好……”


    “无妨,”沈池鱼说,“办事没有半途而废的,再说,到时劳累的也是你,我可什么都不干。”


    卫凝感动地握住她的手:“好池鱼,我就知道找你没错。”


    “哪怕忘了事儿,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在。”


    沈池鱼被她晃得轻笑,有朋友的感觉挺好。


    卫凝没久待,聊完就早早回去办此事。


    傍晚时分,天色将暗未暗,檐角的冰凌凝着最后一抹残阳的冷光。


    王府来了位太医,自称是摄政王派他来给沈姑娘诊脉。


    沈池鱼在寒江院见的人,来人须发还白,脾气瞧着不大好。


    “小姐,这位是李太医,您之前**就是他给您治好的。”


    沈池鱼没印象,但听着此人医术应该很好。


    李太医的手指搭在她腕间,眉头越皱越深,花白的胡子也跟着一翘一翘。


    看得主仆二人紧张得不行,好像是得了什么难治的大病。


    诊完脉,李太医收回手,一边提笔蘸墨写方子,一边哼出声:


    “老夫行医数十载,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不爱惜自己身子的年轻人。”


    他笔走龙蛇,字迹力透纸背,语气不算好。


    “上次那毒多凶险?侵入肺腑伤及根本。”


    “能捡回条命已是万幸,后续理当时时小心,仔细将养,补元固本才是正理。”


    说着,又抬眼扫过沈池鱼苍白病弱的脸。


    “你可倒好,不好好养着,还使劲折腾,怎么?嫌命太长?”


    “想早点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去尝尝孟婆汤的咸淡?”


    一张嘴淬了毒。


    沈池鱼坐在椅子上,被训得哑口无言,垂着眼老老实实听着。


    李太医资历深,医术高,先帝在时便常在御前行走,性子古怪,生气起来连皇子公主都敢说几句,何况是她。


    一旁的雪青听得眼圈又红了,小嘴抿得紧紧的,看着沈池鱼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和后怕。


    混合着“小姐您就是不听话”的幽幽指责。


    沈池鱼被一老一小两双眼睛盯着,一时有些恍惚,分不清谁才是这屋里的主子。


    李太医兀自气哼哼写完了药方,比新品真老大夫的方子里又添了几位药材,嘱咐雪青煎药的时辰火候。


    接着开始收拾药箱准备走人。


    沈池鱼等雪青出去后,才轻声开口:“李太医,我想请教您一件事。”


    “说。”李太医头也不抬。


    “若有一人,常年手冷如冰,即便是在炎热的夏季亦难回暖,这是何缘故?”


    李太医收拾药箱的动作顿了下,他直起身,那双看透世事沧桑的眼睛瞥向沈池鱼。


    花白的眉毛一挑,他哼笑一声。


    “丫头,你想问的是王爷吧?”


    沈池鱼被他了然于胸的疑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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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心头一震。


    果然,李太医是知情人。


    面对那双洞察世情的眼睛,再寻借口遮掩,反倒显得拙劣没有必要。


    “是。”沈池鱼坦然承认。


    李太医捋着胡须,眼神复杂,摇头叹了口气。


    “此事须得王爷亲口告知你,老夫不能擅作主张。”


    看似什么话都没说,实际已经给了暗示。


    若非涉及隐秘或重症,一位侍奉过两朝帝王,深知宫廷忌讳的太医,何至于如此谨慎,连病症缘由都不敢轻易提及。


    看来,谢无妄的身体状况很不好。


    沈池鱼道:“我问过王爷,他说是体质缘故。”


    “呵,”李太医从鼻腔里又哼一声,“他如此说,你就如此信?”


    沈池鱼没接话。


    信与不信,她自有判断,但谢无妄不愿说,她确实无从考究。


    李太医将药箱的搭扣扣好,站起身,又深目望着沈池鱼,目光里有考量和审视。


    到底是医者仁心,他近乎直白的点拨:


    “你如今住在寒江院,寒江院是什么地方?你能住进来,便是他认定的最亲近最可信之人。”


    他缓缓道:“他不说,自有他的缘由,但你是活生生的人,有眼睛,有耳朵,有心。”


    “有些事,无需言语,日久天长,总能瞧出些端倪。”


    “端看你是否真的在意,是否足够用心去看,去听,去想。”


    说那么多已然超过了界限。


    沈池鱼明白,李太医是在告诉自己,谢无妄的身体如何,并非无迹可寻。


    而她若至今毫无差觉,原因或许并不在于谢无妄隐瞒得多么天衣无缝,是她没有真的关心过对方。


    浮于表面的关切,如何能看到内里?


    只要真正用点心,总能找出异常问题。


    在此之前,沈池鱼试探过雪青和十三,想看看自己失忆前有没有说过关于谢无妄手寒之症的情况。


    两人皆未曾听她提过。


    如此,要么是她知道但瞒着没说,要么……就是她确实不知。


    沈池鱼喉咙有些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