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怎么?没挨够

作品:《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谢无妄动作那么快,竟然已经到了这偏僻小镇。


    他为什么那么急?难道……他已经找到了池鱼?


    不知他在沉思什么,丁镇尹一听‘摄政王’三个字,腿肚子当场就软了,差点当场跪下。


    摄政王?


    我的老天爷,那可是尊超级大金佛!


    摄政王在他的小镇上?


    丁镇尹抬手给了旁边的守卫一巴掌,守卫很懵:“老爷,您打我做什么?”


    “疼吗?”


    “疼啊。”


    “乖乖,我的老天爷,我不是做梦,王爷真来了啊!”


    在沈砚舟要去医馆查探究竟时,丁镇尹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边跑边喊人跟他一起去接王爷大驾。


    沈砚舟:“……”


    有谢无妄这尊大金佛在,丁镇尹哪儿还顾得上沈砚舟。


    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去拜见表忠心。


    连官袍都来不及整理得更妥帖,他带着几个心腹衙役,一路狂奔来到医馆。


    沈砚舟都被撇在后面。


    此刻,丁镇尹站在医馆外面,只觉得度息如年。


    里面隐约传来说话声,很快,谢无妄走出来。


    丁镇尹只觉威压扑面,他噗通跪下,以头触地,也不知是怕的还是激动的声音变调:


    “下、下官新平镇镇尹丁有财,叩、叩见摄政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喊得声嘶力竭,一条街都能听见回荡声,仿佛如此才能表达他的敬畏和惶恐。


    谢无妄居高临下地看着着这个脑满肠肥、浑身发抖的地方小官,眼神冷漠:“何事?”


    “下、下官该死,下官有罪。”


    丁镇尹不敢抬头,连声道:“下官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还有城门守卫不懂事,冲撞了王爷,下官御下不严,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他一边说,一边砰砰磕头。


    听着重,其实磕的很有技巧,那么响都没破皮,只有点红。


    “起来说话,”谢无妄不耐周旋,“不知者无罪。”


    丁镇尹再三谢恩,才哆哆嗦嗦爬起来。


    “不知王爷驾临小镇所为何事?有任何需要下官效劳之处,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丁镇尹谄媚的笑着,想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巴结机会。


    “没有,”谢无妄瞥了眼姗姗来迟的沈砚舟,拒绝丁镇尹的表忠心,“本王在此稍作停留,今晚便启程回京。”


    丁镇尹一听人不留下来,顿时松了口气。


    不留下来好啊,这尊大金佛待得越久,他越提心吊胆。


    虽说富贵险中求,但他没那么大追求,能升官更好,不能现在也不差。


    人有多大本事享多大的福,保住小命比什么都重要。


    想是这么想,丁镇尹面上还是装着遗憾不舍:


    “王爷日理万机,难得来此,下官未能好好招待王爷,实是下官失职,那下官先预祝王爷回京一路顺风。”


    谢无妄懒得理会他的虚情假意,目光转向走到面前的沈砚舟。


    沈砚舟行礼后,问:“王爷,可是找到人了?”


    “嗯,人在里面。”


    沈砚舟闻言一喜,抬脚就要往里冲。


    “站住!”


    谢无妄长臂一横拦住他,“她情况特殊,现在不宜打扰,晚点再跟你说。”


    特殊?


    沈砚舟心头一紧,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张了张嘴,还想再问,被谢无妄凝重的脸色压了下去。


    这时,有人从里面款不走出来。


    白鹤隐和周既白在让老大夫扎针,见沈池鱼出来,不顾身上扎的针,都想围上来。


    十三抱着剑往前一站:“怎么?没挨够?”


    白鹤隐:“……”


    周既白:“……”


    打不过,忍!


    两人憋屈后退。


    十三哼了声,把狗仗人势演绎得活灵活现,跟在沈池鱼身后屁颠屁颠出去。


    沈池鱼已经重新整理过仪容,长发用发带绑起,身上被十三强制性披着谢无妄留下的大氅。


    过于宽大的大氅,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只露个头,怎么看怎么怪异。


    她走得慢,脚步虚浮,谢无妄回身迎了几步,把手递过去。


    沈池鱼抿抿唇,搭了上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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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扶着走出医馆。


    离得近,这次能完全清晰地看清沈砚舟。


    见到人时,沈池鱼很惊讶,因为两人长得很像,眉眼尤其相似。


    想到之前在街上第一次遇到他们,周既白装模作样拉低帽子遮住她。


    估计就是看到了两人相似的眉眼,猜出两人的关系。


    “池鱼,你……你怎么样?”


    沈砚舟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不敢面对她厌恶的眼神。


    已经知道自己坠崖的真相,沈池鱼没理由再躲着相府的人,所以才会出来见见。


    不过,眼前人对她而言太陌生,并且,她还感到了一丝……讨厌。


    难道说,两人以前关系并不好?


    “多谢大哥关心,我没事。”


    礼貌,疏远。


    沈砚舟的心沉到谷底一片冰凉。


    他宁愿她冷嘲热讽,骂他怨他,好过如此客气而陌生。


    沈池鱼并不在意他的反应,说完,便偏头问身侧的谢无妄,“是要带我一起回京吗?”


    这个距离,她能很清晰地看到谢无妄棱角分明的侧脸和深沉的目光。


    听到问话,谢无妄没有直接回是或不是,而是道:


    “回京对你的身体而言更好,我好找最好的大夫和药材为你诊治,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沈池鱼抿了下唇,垂喜长睫,沉默几秒,才低低地嗯一声。


    “我还没准备好。”


    还没准备好面对属于她的全然陌生的地方,没想好怎么面对那些她毫无记忆的亲和朋友。


    也不知道怎么应对随之而来的、她无法看清的复杂局面。


    谢无妄明了她的不安,紧紧握住她的手:“没关系,回京后你先住在王府。”


    “没有我的允许,不会有任何你不愿见的人来打扰你。”


    “你可以慢慢适应,等你觉得准备好了,再见那些人。”


    一切,以她的意愿为先。


    他不提沈家,不提婚约,只让她将王府当做暂时的、在他庇护范围内的落脚点,并且把选择权交到她手中。


    沈池鱼感受他手指的冰凉,只当他冷,犹豫一瞬,也回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