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是摄政王

作品:《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狂妄至极的话,也昭示着他此刻滔天的怒意。


    白鹤隐嗤笑:“王爷好大的口气,凭什么?”


    周既白没说话,沉默的姿态已宣誓无声的对抗。


    “凭什么?”谢无妄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


    眼底杀机必露。


    “就凭你们一个让她坠崖失忆,一个让她伤上加伤,至今目不能视!”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头狠狠砸在两人心上。


    他们无法辩驳,因为谢无妄说的是事实。


    谢无妄再压不住暴怒:“若不是你们,她何至于此!”


    话音未落,人已出动。


    没有预兆,不再废话,他身形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已然出现在白鹤隐面前。


    一掌拍出,看似平平无奇,却力道强劲,掌风撕裂空气,发出尖啸声。


    白鹤隐瞳孔骤缩,即使早知谢无妄武功高,却想到盛怒之下他出手速度会如此快狠。


    他的长鞭没有挥出去的机会,只能仓促间调动内力,双臂交叉格挡在胸前。


    “砰!”


    一声闷响,白鹤隐只觉巨力袭来,双臂剧痛,胸口气血翻腾。


    整个人像被狂奔的大象撞到,不受控地向后倒飞出去,“哐当”一下摔在地上,震起不少尘土。


    他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发青。


    然而,谢无妄的目标不止是他一人。


    一掌击飞白鹤隐的同时,谢无妄脚下一错,身形旋至周既白身侧。


    一记毫无花哨的侧踢,携带风雷之势,直踹周既白腰腹要害。


    周既白目光一凝,他实战经验丰富,看出这一脚攻势之猛,硬接绝非明智之举。


    他脚尖一点,身形急速后退,同时双臂下压,打算卸力格挡。


    可谢无妄的攻势岂是那么容易化解?


    那腿如影随形,预判了他所有的退路,变踹为扫,狠狠扫在周既白格挡的双臂上。


    “咔嚓!”


    轻微的骨头错位声响。


    周既白闷哼一声,只觉双臂像被铁棍砸中,剧痛钻心,手臂错位脱臼。


    巨大的力道让他下盘不稳地踉跄着后退七八步,才勉力稳住身形,好歹没像白鹤隐那么狼狈的趴在地上。


    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额头上布满冷汗。


    仅仅一个照面,几息之间,两人一个被震飞吐血,一个被踢的骨头错位。


    乌鳞和短刃没来得及出手,已经双双落败。


    谢无妄收势而立,袍摆飘然,仿佛刚才那雷霆万钧的两招是幻觉。


    他冷冷地看向两个手下败将,怒火仍未平息。


    “这只是警告,”谢无妄声音森寒,“等她恢复记忆后,你们是死是活由她决定。”


    白鹤隐从地上爬起来,咳嗽几声,抹去嘴角的血迹,沉默着没再挑衅。


    周既白按着错位的骨头,手上用力,把错位的骨头接回去,脸色苍白,眼神沉静。


    打不过,那就不用说别的废话。


    寒风呼啸,一片死寂。


    只有三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和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气。


    谢无妄转身进了医馆,这些闲杂人等不值得他多费半个眼神,他现在只想多陪陪沈池鱼。


    ……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这段时间到处找您,期间收到过不少次假消息,兜了不少圈子。”


    想来不是白鹤隐从中作梗,就是那个姓周的搞得鬼。


    十三尽量客观地讲完,但话语中难免夹带私货中伤白鹤隐和周既白。


    沈池鱼静静听着,眼眸低垂,没什么多余表情。


    好似十三讲述的那些惊心动魄的历程与她无关。


    京都?裴家?裴太后?摄政王?


    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为什么会卷进去呢?


    纷乱的思绪尚未理清,谢无妄踏进内堂。


    沈池鱼抬起脸,朝着声音望去,模糊人影随着走进渐渐清晰。


    谢无妄停在三步内,没再继续靠近。


    他沉默着,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终只化作一句:“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池鱼摇头,转而吩咐十三:“你先出去,我和王爷说几句话。”


    “是。”


    等内堂里只剩两人后,沈池鱼仰头,问:“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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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说,我们互相欢喜,是吗?”


    她语气很平静,仅仅是在确认一个客观事实,丝毫没有小姑娘的羞涩和扭捏。


    可正室这份直白,反而更刺痛谢无妄的心。


    “不是,”谢无妄说,“我们之前不是两情相悦,是我欢喜你,你对我大抵没那么喜欢。”


    沈池鱼诧异,有些不认同。


    她记得林中初见时,心跳异常的跳动,如此反应,怎么会是不喜欢呢?


    不过,仅凭心跳,确实不能判断什么。


    谢无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的身体情况。”


    他说:“我对你的心意如今不会改变,以后也不会改变,你现在只需安心养伤。”


    “多谢。”沈池鱼也不知该说什么,千言万语化作一句道谢。


    这时,谢七在外禀报:“王爷,新平镇的镇尹求见。”


    谢无妄皱眉,一个小小的镇尹来凑什么热闹?


    “让他候着,”说完又对沈池鱼道,“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


    沈池鱼点点头。


    丁镇尹带着一众衙役,满头大汗战战兢兢地侯在医馆外,不停地用袖子擦着额角流下的冷汗。


    他之所以火急火燎地跑来,还得从一个时辰前说起。


    当时,他还在府里对**的沈砚舟献殷勤,正想着怎么能让这尊大佛免去对他的责罚,城门守卫慌慌张张前来禀报。


    说有一行人,架着马车气势汹汹,根本没让盘问,直接闯进了镇子里,目前停在医馆那边。


    丁镇尹一听,又惊又怒,敢在他的地盘上如此嚣张?


    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


    他这厢本就因刺客的事着急上火,听完守卫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就要点齐衙役去拿人。


    谁知,沈砚舟拦住他,详细询问了那些人的衣着相貌,尤其是为首之人的特征。


    等守卫描述完,沈砚舟脸色一变。


    丁镇尹很会察言观色,立马问:“沈大人,怎么了?这些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沈砚舟沉声:“是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