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婵娟，“？？？？”


    不是，你有病吧？？


    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为什么还要坚持？？


    她苦口婆心的劝，然而森郁就是不听不听。


    她抱着她，只想拥有一位渴盼已久的伴侣。


    ——月影的女神也许说的很对，当她真正出现在她面前，剥离了一切虚幻神秘的光环，她会因为“成功观测”“证实猜想”而对她失去兴趣。


    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立刻放她走，两人继续长久的进行‘猜测’的游戏。


    这样，智慧的古树不会因生活无聊而绝望，自由的月影也不会被任何人打扰。


    但是……这可是祂心心念念渴盼许久的伴侣啊。


    当梦想成真的那一刻，怎么舍得轻易放她走？


    但李婵娟想跑的心太坚决了，而且，她说的确实有道理，她喋喋不休的不停劝说，森郁不想听，但属于智慧树的理性本能却在不停的接收信息、并自动分析出结果——‘她说的对’。


    ‘没错。’


    ‘是这样的。’


    她不想听，理智却在不停的赞同……直到这种被迫的自我说服，让她的自欺欺人再也坚持不下去。


    终于，森郁叹了一口气，堵上少女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将她压倒在黄金里的脊背上，叹道，“你既然有求于我，难道不该想办法哄我开心吗？”


    她抬起手，掌心里浮现一颗青绿色的果子。


    李婵娟，“？”


    “智慧果哦，你所渴求的东西。只要你答应成为我的伴侣，它立刻就会属于你。怎么样？要考虑吗？”


    近在咫尺的脸颊既冷且媚，‘坏’起来的时候更有几分勾人之感，柔软的娇躯压在身上，李婵娟头皮都麻了，看看她又看看智慧果，看看她又看看智慧果，干巴巴的笑起来，“那个……我能后悔吗？其实，这智慧果也不是非吃不可……


    这样吧，我们这就离开，您就当我俩从未来过……”


    “呵～”森郁冷笑一声，衣袖一甩，两人一鱼竟然直接平移到树下，黄金鲤反应极快，想也不想往外冲去，却‘当～！’的一下撞在一道绿色的能量壁上，软趴趴的向下摔去。


    森郁将少女抱起，任由撞晕的鱼身摔落，手下轻轻一推，就把李婵娟送到一根巨大的树杈上，“我这里～难道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成为我的伴侣～你我永远成为彼此相合的唯一。”


    李婵娟咽了咽口水，悄悄看了眼倒霉的大鲤鱼，干巴巴问，“那二……二呢？”


    森郁又是“呵”的一声冷笑，“二嘛～拿出你那些花言巧语哄人的小手段，把我哄开心了，什么时候把智慧果从我手中骗走～什么时候你就自由了。


    不然～哼，你就永远留在这里陪我吧。”


    她冷哼一声，化作飞叶而去。


    李婵娟满嘴巴苦涩，这可真是过来之前完全未曾考虑过的发展。


    顾不得再胡思乱想，她几下跳到树下，摇了摇那只晕晕乎乎趴在地上的大鲤鱼，问，“你怎么样？”


    黄金鲤那一下撞的似乎真的非常狠，她摇了好几下才把它摇回了神，摇摇晃晃再次飘了起来。


    李婵娟不满的埋怨，“你也太没用了吧？谁都打不过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把自己撞晕了呢？”


    人家那结界盾甚至都没荡起个波纹。


    黄金鲤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很苦，主要是命苦。


    它确实不是以武力见长的众灵，但在所有的众灵中，也绝对算不上倒数，顶多就是中流有点偏下，主要是……


    “唉，我尊敬的主人，聪慧的银月之影……您要不要看看那些对手都是谁？”


    “您亲爱的姐妹作为广阔土地的女儿，生来就是众灵中的佼佼者。而我们现在面对的这位……”祂看向身边庞然古树，叹气，“就算是您的姐妹，广阔黑土的所有者……面对祂时也将如我面对丰饶的女神一般孱弱。”


    和干脆利落朴实无华的归元三姐妹不太一样，可能受爱面子的涡流之子影响，白水九脉的众灵平时都有点微妙的浮夸风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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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水其实也有点这个意思，跟‘不要怂就是干’‘我滴个乖乖’的另两位姐妹很不一样。


    祂口中的［丰饶的女神］，指的就是黑土之女息壤。


    祂的称号就是［黑土之女，丰饶之壤］。


    吊诡的是，李婵娟帮姐妹们划分时序之后，两位姐姐的称号有时候就微妙的融合了。


    比如，作为丰饶的女神，息壤代表的是万物复苏的［苏生季］。


    作为疗愈众生的净水的女神，善水代表的却是［丰饶季］。


    众灵都知道丰饶的女神是息壤，但假如无知的凡民们祈祷，［丰饶的女神］却很可能指向善水，并且，无论程序还是结果，都是正确的。


    真?丰饶女神息壤：？


    好在，两位姐姐都是不拘小节之人，本已约定权柄共享，也不在乎凡民所谓供奉，对最小的妹妹也着实看重偏爱，哪怕发现了‘差错’，也默默忍了。


    反倒沉迷在‘我妹真棒！明天又有什么新点子呢？’的情绪里。


    毕竟，妹妹也不是故意的，要怪只能怪谁让息壤是大姐呢？假如息壤是老二，那两位姐姐的权柄与领域不就名副其实了吗？


    小妹也只是按照姐妹顺序来排而已，她有什么错？


    没事没事，反正三元共享。


    李婵娟很不满，在祂光溜溜的大脑袋上拍了一下，“少推卸责任了！同为‘众灵’打不过跑总行吧？结果你连人家的结界都没撞出个水花来，还差点把自己撞晕了，你自己说是不是很没用？”


    黄金鲤很憋屈，“我亲爱的主人，智慧的古树虽然如同北境永驻的雪山一般缄默不语、不参与世间风云变幻，但祂们的伟力绝非寻常众灵可比，而我本身，也确实并非以武力见长。我的用处……在其他方面。”


    “例如，我带着您从黑土平原一路走来，中途没有任何一位众灵阻拦。”


    ‘好运’是概率事件，可以将可能性偏向对他们更有力的结果，可是，当一件事物的概率是‘百分百’，没有一点其他的可能性，那纵使‘好运’也枉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