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竹?!”林柔柔脚步一顿,“你怎么也在这?”


    她忽地想起刚才见过的那人,神色不太对劲,“你跟我来。”


    “去哪?”沈白竹问。


    “少废话,先跟我走!”


    林柔柔拉着沈白竹就跑,中途沈白竹朝崔元使了个眼色,让他暗中跟着。


    两人进了一间破旧荒废的宅子,沈白竹上下打量一番,问:“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这是我父亲曾经搁置的院子,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这里比较安全。”林柔柔说道。


    “你到底想干嘛?”


    林柔柔顿了顿,道:“我刚才看见裴初了,他跟踪你。”


    “裴初?”沈白竹一愣,“他跟踪我?”


    “没错。”林柔柔语气有些不善,“我劝你最好不要和他多来往,他这个人深不可测。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你这是在提醒我?”沈白竹有些无语,“你和裴初什么关系?”


    “我和裴初什么关系很重要吗?”林柔柔理直气壮,“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沈白竹:“……”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林柔柔关系这么好了,还都是为了她自己好?


    沈白竹一脸没空陪你闹的表情,问:“还有其他事吗?没事我先回家了。”


    “你怎么不听劝?!”林柔柔着急起来,伸手拽住沈白竹的衣袖,“不许走!”


    沈白竹真没空陪林柔柔这个小姑娘胡闹,刚从苏砚知那回来她现在心里十分不好受,只想回家梳洗一番卸卸乏。


    “你到底要干嘛?”沈白竹忍不住加大音量,看着被自己吼了一声愣在原地的林柔柔。


    “你吼我?”林柔柔一脸不可置信,“你竟然为了裴初吼我?!!”


    “……”


    “你知不知道,裴初是我姐姐的人!!!”


    “……?”


    沈白竹神色稍显复杂,她顿了顿,然后试探性地问了句,“你姐姐是入宫当贵妃那位吗?”


    见林柔柔点头后,沈白竹深吸一口气,“你是觉得我和裴初有什么关系?”


    林柔柔点头,而后摇头,道:“也不算是吧,我只是想提醒你,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不是好人,那你们林家就是好人吗?”沈白竹面无表情地问她。


    “我……”林柔柔也知道她家那些事,只是,只是,唉,但她现下毕竟是出于好心,“你上次救了我,我不想欠着你。”


    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个,沈白竹看着林柔柔垂下的脑袋,上面依旧挂满了金钗,像个垂头丧气的小刺猬。


    “你不用顾虑这个。”沈白竹道,“若是那日换了个人,我依然还会这么做。”


    “……就你善良。”林柔柔撅嘴嘟囔了声。


    “……”


    沈白竹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灰,将被风吹散的头发捋到耳后,林柔柔见她动作,这才反应过来,“你怎么这么脏?钻狗洞了?”


    “……”


    “你打算就这么回去?要不去我那也洗洗?”


    “……不用了。”沈白竹摇头,“你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真得就走了。”


    林柔柔看着沈白竹不说话,沉默片刻。


    沈白竹以为她是默认了,于是转头就要离开,但没想到还没出院门,身后的林柔柔忽然大喊道:“我知道你是白公子!”


    沈白竹脚步猛地一顿,她遏制住回头的动作。


    林柔柔继续说,“我哥哥又要找你麻烦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别被他发现了。”


    沈白竹稳住身形,没有吭声,接着抬步走了出去。


    一直待在房檐镇守的崔元忽地跳了下来,他询问沈白竹,“可要派人跟着这林柔柔?”


    沈白竹想了想,还是摇头,“不用,她应该对我没什么威胁。”


    永宁府,七皇子主屋。


    苏麟元端着一碗药汤,走到苏砚知床前,“该喝药了。”


    苏砚知放下手中的木雕,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连皇兄也不喊了?”苏麟元叹了口气,自己拉开凳子坐下。


    “下毒的仇人怎么还能叫皇兄。”苏砚知语气毫不客气,他拧眉看向苏麟元,“你究竟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自然是你愿意给你舅舅写信的时候。”苏麟元看着苏砚知忽地笑了,“弟弟,你也该庆幸我还没残忍到把沈白竹关起来逼你就范呢,哈哈哈哈哈哈……”


    “苏麟元!!!”苏砚知甩出一把刻刀,生生砸在距离苏麟元放在桌面的手指不足一寸,因呼吸急促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你当初明明说好的,只夺太子之位,不做其他的。”苏砚知握紧拳头缓解喉咙中的痒意。


    “你觉得他可能把太子之位传给我吗?!!”苏麟元忽然站起身,拽着苏砚知的衣领将他抵在柜子上,“我告诉你苏砚知,不是谁都像你这般好运有个护国将军的舅舅守着你护着你,我不夺权,他日只会拉着我的母后一起上刑场!”


    “他不也是你父亲吗?!”苏砚知眼睛通红,看着苏麟元,“这些年,你可曾叫过他一声?”


    “他不是我父亲!棉儿早就死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苏麟元耳边提起过段棉这个名字了,没想到再次谈到她先开口的竟是自己。


    苏麟元眼角滑过一滴泪,手中力道松懈,他闭上眼睛,缓缓开口,“棉儿为什么死,你不是很清楚吗?”


    “哥……”苏砚知眼中也含着一滴泪。


    “若不是我当初无权无势,她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舅舅从未怪过你。”


    “那是他不在乎我!”苏麟元怒吼,“当初他就一直阻止我和棉儿在一起,棉儿死后,他便更加认定我是个祸害,我不能接近!”


    “他只在乎你,他唯一剩下的外甥。”苏麟元忽地又大笑起来,猛地卡住苏砚知的脖子,看他脸色涨得通红,快要喘不过气来,“所以我就只能利用你,让他乖乖听命于我。”


    “哥……”苏砚知憋着气,伸手去掰苏麟元的禁锢。


    但苏麟元从小习武,手劲大得出奇,此刻偏偏又有些神志不清,他死死攥着苏砚知的脖子。


    有那么一瞬间,苏砚知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人生走马灯。


    有十岁的沈白竹,有舅舅舅母,还有总是对他温柔笑着的段棉姐姐……


    “啊啊啊!!!”


    照例进屋放药浴的侍女推门进来,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手中托盘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而后控制不住地大声叫了出来,门口守卫的侍卫听闻动静也举着长枪走进来。


    苏麟元这才回过神来,他赶紧松手,脑袋晕沉的苏砚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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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住倒在地上。


    苏麟元望着自己的手下意识后退一步,反应过来后,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侍卫、侍女低头害怕地应道。


    在家休整两天的沈白竹对于那日林柔柔的劝告上了心,她没再扮作白公子,而是花钱雇了一位会算账的先生,替她跑了几天,后来从他口中,确实听到了关于林家小公子的一些动静。


    晓云听完此事,还挺稀奇,“想不到他们林家人竟然还会有向着咱们的一天。”


    沈白竹放下账本,“不管那林二小姐是什么打算,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林家,迟早要查。”


    “白竹?”罗兰如在书房外喊了她一声,“刑部有位大人来找你。”


    刑部?


    莫不是裴初?


    沈白竹皱起眉头,他来干什么?


    “小姐,要不您装病躲过去?”晓云知道自家小姐不怎么喜欢这位裴大人,便提议道。


    “不用。”沈白竹收了账本,放进带锁的抽屉里,“我去见他。”


    裴初看着像刚下朝,还穿着官服。


    不过他这张脸穿着板正端庄的衣服看起来像个邪里邪气的道貌岸然的奸佞。


    沈白竹迎着裴初的目光,朝他直愣愣翻了个白眼,“干嘛?”


    裴初笑:“来找你喝茶。”


    沈白竹本想说没茶可喝,结果一转头罗兰如就已经烧上热水了。


    “……”


    裴初看着沈白竹挑眉笑了笑。


    罗兰如挺乐意沈白竹交朋友的,尤其是裴大人这种优质朋友。


    于是热情地沏茶倒水,看着两人一句话不说地坐在庭院石桌前,心中疑惑但没有多问,放下东西便走了。


    水是刚烧开的,还冒着热气。


    裴初端起茶杯闻了闻,“挺香的,但怎么不是冬竹?”


    沈白竹:“有得喝就不错了。”


    “你现在怎么对我意见这么大?”裴初一脸不解。


    “……”


    “是不是林柔柔那丫头对你说了什么?”


    “你果真跟踪我。”


    “只是看见。”裴初放下茶盏,“你身边那个护卫眼尖,我打又打不过,走到跟前肯定要被他抓起来严刑拷打,啧啧……”


    沈白竹自然不信,“酒楼之后你当真没有跟踪我?那你怎么会走到苏砚知家门口?”


    裴初微笑:“我见你同一名男子拉拉扯扯,放心不下,所以才贸然前往,只是没想到那人竟是你的暗卫。”


    “我什么时候同他拉拉扯扯?!”沈白竹不悦道,“你胡说八道。”


    裴初依旧笑着,“沈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你……”


    沈白竹不想同他无理取闹,“说清楚,你到底来找我干嘛?”


    “闲得没事,过来看看你有没有被三皇子抓走。”摸着杯盏没那么烫手,裴初端起来喝了一小口,“早些发现,也好早些将你救出来。”


    “你觉得三皇子会把我抓走?”


    “段老将军已经回京,三皇子自然要加快动作。”


    “你怎么知道?你在三皇子身边有眼线?”


    裴初抬眸看了沈白竹一眼,“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沈白竹冷哼一声,“裴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皇上的儿子乃至妃子都尽在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