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全是假的,高仿!
作品:《无敌黄金戒》 竞价声此起彼伏,热度远超前面两件。
这对组合的诱惑力如同磁石,吸引了众多买家,价格迅速攀升。
我凝神静气,目光首先锁定那只光彩夺目、成为焦点的永乐梅瓶。
意念微动,超能力的信息洪流再次奔涌而来,瞬间给出了冰冷的结论。
此青花缠枝莲纹梅瓶为现代高仿品的概率:99.8%
釉面莹润感源于现代化学抛光剂处理痕迹的概率:97%
苏麻离青料特征铁锈斑为人工点染伪造的概率:95%
其真实价值不超过二十万元的概率:100%
果然又是赝品。
而且仿造水平极高,几乎可以乱真,难怪能堂而皇之地登上这种级别的拍卖会。
这拍卖会的水,果真深得可怕。
没有丝毫犹豫,我立刻将目光转向旁边那把看似古朴无华、更显低调的紫砂狮钮壶。
信息流再次涌动:
此紫砂狮钮壶为明代时大彬真品的概率:0%
壶身泥料经现代化学工艺调色做旧处理的概率:98%
壶底‘时大彬制’印款为现代仿刻印章的概率:99%
壶盖狮钮造型存在明显时代风格错误的概率:100%
其真实价值约为千元级别的概率:100%
又一个惊天巨坑!
这对所谓的“传承有序”、“完美品相”的文房雅器,竟然全是假货。
而且假得如此彻底!
价值三百多万?成本恐怕连三万都不到!
我的目光猛地从台上那对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吸引着无数贪婪目光的“珍宝”上移开,扫过台下那些激动举牌、志在必得的买家,最后定格在一脸傲然、显然对这对“新猎物”也产生了浓厚兴趣的杨明辉身上。
他那副得意洋洋、仿佛掌控一切的嘴脸,在知晓真相的我眼中,显得无比可笑。
前排几位藏家已迫不及待地举牌。
价格从三百万的起拍点迅速被推高,电子屏幕上的数字像打了兴奋剂般跳动。
“三百八十万。”
一个梳着大背头、腕戴百达翡丽的中年男人中气十足。
“四百万。”
旁边珠光宝气的贵妇指甲上的碎钻在号牌上折射出刺眼光斑。
“四百三十万。”角落传来沉稳跟进的声音。
乾老扶了扶金丝眼镜,眼底精光一闪,手指已搭在了他那张烫金号牌的边缘。
黄老捻动佛珠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锁定了那只紫砂狮钮壶,显然对那古朴的韵味动了心。
就在乾老的手指即将抬起号牌,黄老的喉结滚动、预备报价的刹那。
我猛地探身,左手闪电般按住了乾老欲动的手腕,右手则越过乾老,一把按在了黄老那串油润的沉香佛珠上。
力道不轻,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乾老,黄老,别举牌!”我的声音压得极低,急促得如同耳语,却带着穿透力,瞬间刺破了两位老人被珍宝吸引的心神。
两双饱经世故、此刻却带着错愕和被打断的不悦的眼睛,猛地转向我。
乾老花白的眉毛拧起,眼神锐利如刀:“小晨?你这是做什么?”黄老也皱紧了眉头,眼中带着询问和不耐,显然不满我在关键时刻阻拦。
我身体更近地倾向他们,确保声音只有我们三人能捕捉,语速飞快:“那梅瓶和紫砂壶,全是假的,高仿!”
“做旧手段很高明,但破绽逃不过我这双眼睛。”
“梅瓶的青花铁锈斑是点染的,釉面是化学抛光紫砂壶的泥料不对,狮钮的造型更是犯了时代错误,顶天加起来值二十五万,千万不能碰。”
如同两盆冰水兜头浇下。
乾老脸上的急切和被打断的不悦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骇然的白。
他按在号牌上的手猛地缩回,仿佛那牌子烫手。
黄老捻佛珠的手更是剧烈一抖,那串珍贵的沉香珠子差点脱手,他下意识地攥紧,瞳孔急剧收缩,死死盯着展台上那对“珍宝”,额角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那是后怕。
若非被我及时阻止,以他们对这两件“重器”的喜爱,加上被杨明辉激起的火气,砸下千万巨资买回两件垃圾几乎是板上钉钉。
两人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乾老端起茶杯的手微微发颤,茶水在杯沿晃荡。
黄老则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心有余悸的清明,他无声地对我点了点头,枯瘦的手掌在我按着他佛珠的手背上轻轻一拍,是感谢,也是示意我放手。
我们这边的小小骚动,没能逃过一直像毒蛇般窥伺着我们的杨明辉的眼睛。
他看到乾老和黄老先是急切想举牌,又被我强行按住,随即脸色大变、偃旗息鼓的模样,他脸上那副得意洋洋的笑容瞬间扭曲,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
“哟!”
杨明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意的夸张和奚落,瞬间盖过了拍卖师的报价声,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他整理了一下那身刺眼的酒红色丝绒西装,领口的钻石领针在聚光灯下闪烁着恶意的光芒,踱着步子向我们这边靠近了几步,目光精准地钉在我身上。
“苏大专家怎么了?”他拖长了音调,语气里的讥讽浓得化不开,“看到好东西,心痒难耐了?”
“想举牌又不敢?还是说……”他故意顿了顿,环视全场,声音里充满了施舍般的虚伪,“乾老、黄老想要?”
“哎呀,早说嘛,苏晨,你想要的话,只要开口求我一声,看在乾老的面子上,我杨明辉也不是不能考虑不跟你争,也给你一个……做慈善的机会嘛,哈哈!”他身边的女伴立刻配合地发出刺耳的娇笑。
拍卖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这边。
乾老和黄老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乾老的手重重拍在扶手上,黄老捻佛珠的手指捏得发白,显然被这赤裸裸的羞辱激怒了。
我缓缓站起身,脸上没有丝毫被激怒的痕迹,反而露出一抹平静到近乎淡漠的微笑。
我掸了掸身上那件与周围奢华格格不入的普通休闲外套。
“杨少说笑了。”我的声音清朗,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厅里,“我今天来,是承蒙乾老提携,跟着前辈们来开开眼界,见见世面的。”
“慈善之心,人皆有之,但贵在量力而行,脚踏实地。”
“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
“不像杨少您……”我话锋一转,目光坦然地迎上他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财大气粗,实力雄厚,既然杨少如此热心慈善,又有这般实力,不如……多拍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