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作品:《无敌黄金戒》 看着我爸妈还有家里其他人被他虚伪的表演蒙蔽,对他感激涕零的样子,看着张威眼底深处那丝极力掩饰却依旧被我捕捉到的得意和嘲弄,我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几乎让我当场吐出来。
这个畜生,害了我爷爷,还敢跑到这里来惺惺作态,演戏给谁看?
“滚。”
一个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字眼,从我紧咬的牙缝里硬生生挤了出来。
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匕首,瞬间划破了医院走廊压抑的寂静。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爸、大伯、二叔全都愣住了,愕然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不解和责备。
我妈本来低着头啜泣,此时也惊愕地抬起头。
“小晨!你怎么说话呢?”我爸第一个反应过来,又急又怒地呵斥我,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失望和窘迫,“人家小张一片好心来看望,你怎么能这样?”
“就是啊苏晨,你怎么回事?”大伯也皱着眉头,语气带着长辈的威严,“人家张同学是好意,你这态度太不像话了。”
“快给人家道歉。”二叔也沉着脸帮腔。
张威脸上的“关切”瞬间僵住了,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更深的阴鸷。
但他反应极快,立刻换上一副理解又委屈的表情,摆摆手:“没事没事,叔叔伯伯别怪苏晨。”
“他肯定是太担心爷爷了,心情不好,我能理解……真的,我一点都不介意。”他甚至对我露出一个“宽容”的笑容,仿佛在安慰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担心爷爷?心情不好?
他妈的放屁!
他根本就是来看戏的,来看我们一家绝望无助的样子。
我死死地盯着他,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我强忍着冲上去把他那张虚伪的脸砸烂的冲动,没有理会父母的责备,只是再次冰冷地重复了一遍:“我让你滚,没听见吗?”
“苏晨!”我爸气得声音都在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威却像是找到了突破口。
他非但没走,反而脸上露出一副“兄弟情深”的神色,几步走到我面前,伸出那只肮脏的爪子,竟然想搭上我的肩膀。
嘴里还压低声音,用一种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带着假惺惺叹息的语气说道:“苏晨,兄弟,我知道你对我有气,因为清颜那事儿?”
“唉,我承认是我不对,我不该一时糊涂。”
“但咱们是兄弟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你看老爷子现在危在旦夕,咱们得先顾眼前,先把难关渡过去,对不对?”
“有什么话,等老爷子缓过来,咱们哥俩再好好聊……”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去你妈的!
他竟然还敢提柳清颜?
还敢用这种高高在上、施舍般的语气跟我谈“兄弟”?还敢拿爷爷的安危当幌子?
积压的怒火和恨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就在他那只手快要碰到我肩膀的瞬间。
我猛地动了!
左手如同铁钳般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抓住他伸过来的手腕,五指瞬间发力,狠狠一掰。
“呃啊——”
张威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脸上的假笑瞬间扭曲变形。
他那只被抓住的手腕以一个极不自然的姿势被我反关节锁住,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被我掰得身体前倾,脸都涨红了。
“你……你干什么?”
张威又惊又怒,试图挣扎,却发现我的力气大得惊人,死死钳制着他的手腕,剧痛让他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我爸、大伯、二叔和我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小晨!”
“苏晨!”
“快松手!”
他们惊慌失措地想上来拉开我们。
我死死盯着张威近在咫尺、因为痛苦和惊怒而扭曲的脸,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里挤出来的冰渣,带着刻骨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杀意。
“张威,你给我听好了。”
“爷爷还在里面抢救,我现在没功夫跟你这种人渣多生事端。”
“识相的,立刻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清晰地听到了他腕骨被压迫发出的轻微“咯吱”声。
张威疼得额角青筋暴跳,嘴里嘶嘶抽着冷气。
“但如果你他妈还要赖在这里,还想继续演你的狗屁戏码,找你的存在感……”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寒冰炸裂,“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新账旧账,老子跟你一起算,我保证,你会后悔今晚踏进这家医院的大门。”
话音未落,我猛地向前一推,同时松开了手。
“蹬蹬蹬!”张威被我推得踉跄着向后连退了好几步,后背“砰”的一声撞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才稳住身形。
他捂着被我掰得剧痛的手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难以置信,那里面再无半分虚伪的亲热,只剩下赤裸裸的恨意和一丝……被我突然爆发的狠厉所震慑的惊惧。
“呵……”
他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笑,眼神阴鸷地扫过我,又扫过我旁边惊怒交加又茫然无措的父母亲人,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整了整被我弄皱的衣袖,转身快步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小晨,你到底在干什么?”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威离开的方向,“你看看你,人家一片好心,被你弄成这样,你……你太不像话了。”
“就是啊,苏晨,你跟张威到底有什么过节?人家好心好意……”大伯也痛心疾首。
我妈更是急得直掉眼泪:“小晨啊,你是不是急糊涂了?”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那是你同学啊……”
面对家人七嘴八舌责备和不理解,我胸口堵得发慌,像压着一块巨石。
看着他们担忧、愤怒又困惑的眼神,我真想大吼出来:你们知道什么?就是这个“好心好意”的畜生,很可能就是害爷爷突然病危的凶手,他来看戏,他在演戏,他在猫哭耗子。
但我不能。
戒指给出的100%概率只是我的“推测”,我没有直接的证据。
现在说出来,除了让本就心力交瘁的家里人更加恐慌绝望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还会打草惊蛇,张威背后……谁知道他还有什么手段?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和喉咙口的腥甜,胸口那块乾门玉牌带来的暖意似乎给了我一丝支撑的力量。
我看着家里人,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疲惫和坚决。
“爸,妈,大伯,二叔……这件事,你们不用管,我心里有数。”
“你们只需要记住,张威……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的目光重新投向那扇紧闭的、象征着生死的抢救室大门,仿佛要将那扇门看穿:“现在,我只想知道爷爷怎么样了。”
家人被我语气里的沉重和决绝镇住了,责备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我爸重重叹了口气,颓然坐回长椅,双手再次捂住了脸。
大伯和二叔也沉默下来,焦躁地踱着步。
我妈则捂着嘴低声啜泣,担忧的目光在我和抢救室大门之间来回移动。
走廊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时钟滴答走过的声音,每一秒都像是在心尖上重重敲击。
那冰冷的30%概率如同利剑悬在头顶,不断地提醒着我爷爷此刻的危险境地。
我靠墙站着,闭上眼,试图平复汹涌的心绪,但张威那张虚伪而怨毒的脸,爷爷慈祥的面容,还有戒指给出的冰冷概率,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疯狂闪现。
爷爷……您一定要挺住!
一定要!
就在这压抑到极点的气氛中。
“哐当!”
抢救室那扇沉重的、象征着生死界限的大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急促地推开。
一个戴着蓝色手术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护士急匆匆地冲了出来。
她的脚步慌乱,眼神中充满了焦急,甚至顾不得消毒程序,沾着点点暗红色血迹的橡胶手套还戴在手上,目光在走廊里焦急地扫视着,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苏大山的家属!”
“谁是苏大山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