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赵家报复，怒焰焚心


    校场一战，秦瑚一拳废了赵虎的消息让整个安平县都炸开了。


    秦家那个出了名的废物少爷，突然变得这么厉害？谁信啊！


    可赵虎那只耷拉着、明显断掉的手臂，还有县尉赵嵩那张黑得跟锅底似的脸，都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这事儿是真的！


    秦家西院，再也不是下人们敢随便嚼舌根的地方了。


    以前见了秦瑚恨不得翻白眼的丫鬟小厮，现在都低着头，贴着墙根走，大气不敢喘。


    秦瑚本人倒没觉得有什么。


    他关上门，盘坐在那张硬板床上，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变强！


    赵嵩那老小子走的时候，眼里的狠毒藏都藏不住。


    打了小的，老的肯定要来。


    “不够，这点实力还不够看。”秦瑚捏了捏拳头，感受着淬体境三重带来的力气。


    他闭上眼，心神沉入脑海。


    那尊布满裂纹的青铜小鼎，依旧静静悬在灰蒙蒙的空间里。


    鼎身上的裂纹，似乎比之前浅了那么一丝丝？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得想办法弄到更多‘材料’。”秦瑚琢磨着。


    炼药渣太慢，效果也差。


    炼化武者尸体，尤其是有点实力的武者，才是最快的路子。


    可这安平县，除了赵家的人，他暂时也找不到别的、能名正言顺下手的对象。


    在这时，厢房那扇旧木门被“哐哐哐”地拍响了，声音又急又重，带着哭腔。


    “瑚哥！瑚哥！快开门啊！出事了！燕儿姐出事了！”


    秦瑚猛地睁开眼，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拍门的是隔壁院一个叫二狗的半大小子。


    平时总跟在秦瑚屁股后头“瑚哥”“瑚哥”地叫，也是少数几个不嫌弃他“废物”名头的人。


    门一开，二狗那张沾着灰土的小脸就挤了进来。


    眼睛红红的，急得直跳脚：“瑚哥！快去东街药铺那边！燕儿姐...燕儿姐被赵家的人堵住了！他们...他们在打她！”


    “秦燕儿？”秦瑚心头一紧，一股无名火“噌”地就窜了上来。


    秦燕儿，在原主的记忆里是他二叔家的女儿，算是他的堂妹。


    二叔两口子早年在外闯荡出了意外，只留下这么个孤女在秦家。


    秦瑚虽然顶着个“纨绔”的名头，但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性格温顺善良的妹妹，却是真心护着的。


    以前他自身难保，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其他房的孩子欺负，心里憋着火。


    如今他有了力量，这份护短的心就更盛了。


    “怎么回事？说清楚！”秦瑚的声音冷得掉冰碴子。


    “我...我也不知道具体咋回事，”二狗喘着粗气，“我刚从城外回来，路过东街‘回春堂’，就看见赵家那个管事赵癞子，带着几个家丁，把燕儿姐堵在墙角！燕儿姐手里好像抓着什么药材，死死抱着不撒手，赵癞子就推她，骂得可难听了！旁边围了好多人，都不敢管...我一看不对，赶紧就跑回来找你了！”


    药材？秦瑚瞬间就明白了。


    肯定是这傻丫头听说自己比武赢了赵虎，担心他受了暗伤，偷偷跑去药铺想给他买点疗伤的药！


    秦家现在谁还会管他秦瑚的死活？也就这个傻妹妹还惦记着！


    “找死！”秦瑚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浑身的气血都因为愤怒而奔涌起来，皮肤下隐隐有红光流转。


    淬体三重巅峰的力量感充斥全身。


    他二话不说，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二狗，像一阵狂风般冲出了西院。


    速度之快，带起的风把二狗吹了个趔趄。


    “哎！瑚哥！等等我！”二狗愣了一下，赶紧撒丫子追了上去。


    ……


    东街，“回春堂”药铺旁边的窄巷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没人敢上前。


    巷子里，一个穿着藕荷色衣裙的少女，被逼得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她身形单薄，嘴唇紧紧抿着，清澈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她怀里死死护着一个用粗布包着的小包，正是刚从药铺咬牙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下的几味普通疗伤药材。


    在她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绸衫、满脸横肉、嘴角有颗带毛大黑痣的中年男人，正是赵家的管事赵癞子。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孔武有力的赵家家丁，抱着胳膊，一脸凶相。


    “小贱蹄子！耳朵聋了？老子说的话你没听见？”赵癞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秦燕儿脸上，手指头都快戳到她鼻尖了。


    “赵虎少爷被你那个废物哥哥打伤了，现在正需要好药养着！这‘回春堂’里上好的金疮药、续骨膏，都得先紧着我们赵家！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抢？”


    旁边一个家丁帮腔道：“就是！癞爷看上你手里这点破烂是给你脸了！识相的赶紧交出来，再磕头认个错，癞爷心善，兴许就饶了你！”


    “我...我不给！”秦燕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这是我给我哥买的！他没受伤...但他打了架，肯定累了...需要补补...”


    她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是害怕极了，但抱着药材的手臂却收得更紧。


    “你哥？哈哈哈！”赵癞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就秦瑚那个废物？他也配吃药？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伤我们虎少爷！告诉你，他离死不远了！至于你...”


    他眼神淫邪地在秦燕儿单薄的身子上扫了一圈，嘿嘿笑道：“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可惜是个病秧子。等收拾了你哥，老子把你弄回赵府，好好‘伺候伺候’你，也算废物利用！”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有人露出不忍的神色，但慑于赵家的威势，依旧没人敢出头。


    “你...你胡说！我哥才不是废物！他打赢了！”秦燕儿气得浑身发抖，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你们赵家仗势欺人！把药还给我！”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伸出手想去抢赵癞子手里那包她刚被夺走的、更贵重的金疮药。


    “am的！给脸不要脸！”赵癞子没想到这病丫头还敢反抗，顿时恼羞成怒，抬手就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啪！”一声脆响！


    秦燕儿被打得一个踉跄，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她怀里的那包普通药材也脱手掉在地上。


    “燕儿姐！”挤进人群的二狗正好看到这一幕，急得大叫。


    “哼！贱骨头！”赵癞子啐了一口，看着摔在地上的粗布包，抬脚就狠狠地踩了上去！


    几株普通的药材瞬间被踩得稀烂，混入泥尘。


    “我的药！”秦燕儿看着地上被踩烂的药。


    那是她省吃俭用才买来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心疼又委屈。


    “哭？哭也没用！”赵癞子狞笑着，弯腰捡起那包抢来的上好金疮药。


    得意地晃了晃，“这药，老子拿走了！就当是你们秦家赔给我们虎少爷的利息！至于你...嘿嘿...”他伸手就想再去抓秦燕儿的胳膊。


    就在他那双肥腻的爪子即将碰到秦燕儿衣袖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