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一席论道惊天下,半壁江山尽传名!
作品:《阳明心学:成圣!从秦时明月开始》 自王歌闭关以来,已历三月。
这三月间,天下风云激荡,而这片竹林却异常宁静。
只是偶尔有心细之人会发现,这里的竹子似乎比往常更加青翠,生机愈发旺盛。
儒家的弟子们私下议论:
“你们有没有觉得,自从王先生闭关后,这片竹林就不一样了?”
“确实……明明是同样的竹子,却感觉更有灵性了。”
“我昨日经过时,分明听到竹叶在歌唱……”
伏念对这些议论不置可否,只是每日清晨都会来到静室外,静立片刻,然后离去。
作为儒家大当家,他能感受到一些常人察觉不到的东西——那间静室中,有一股浩瀚的“势”在酝酿,如同风暴前的宁静。
但在此之前,当王歌重现江湖的消息传出时,整个天下都为之震动。
雁门郡,某处茶楼。
正值午后,茶楼里人声鼎沸。
北地的汉子们端着粗瓷大碗,就着花生米喝着烈酒,谈论着最近的新闻。
“听说了吗?那个王歌,他还活着!”
一个满脸风霜的游商猛地放下酒碗,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
邻桌的食客们纷纷竖起耳朵。
“王歌?哪个王歌?”有人问道。
“还能有哪个!”游商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就是三年前在稷下城,一人一语退大秦铁骑的那个少年!”
整个茶楼瞬间安静下来。
片刻后,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起。
“不是说他死在机关城了吗?”
“我二舅的表弟就在咸阳当差,他说当年机关城崩塌,死伤无数,都说那少年葬身其中……”
“可他不仅活着,”游商继续道,“还在小圣贤庄与百家论道七日!连道家天宗的晓梦掌门都亲自到扬!”
“还有更震撼的,”另一个商人接话,他刚从东边来,消息灵通,
“大秦长公子扶苏,竟然要拜他为师!”
“嘶——”
茶楼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角落里,一个带着斗笠的剑客冷笑一声,声音从斗笠下传出:
“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让储君拜师?你们这些商贩,就爱道听途说。”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
说话的是个书生,他放下手中的书卷,正了正衣冠:
“据在扬的人说,论道七日,每一日都精彩绝伦。儒法道三家宗师,都被他说得心悦诚服。”
“心悦诚服?”剑客嗤笑,“怕是以势压人吧。”
“非也非也。”书生摇头,“我有个同窗就在小圣贤庄求学,他亲眼所见。那王歌论道时,没有丝毫咄咄逼人之势,反而……”
他想了想措辞:“反而像是在和每个人促膝谈心,让人不知不觉就被他说服了。”
“还有那个神秘老者……”
茶楼里一个老者突然开口,他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喝茶,此刻却放下了茶杯。
众人都看向他。
老者的声音很沉稳:“第七日,有个身份不明的老人突然出现。没人知道他是谁,但……”
他顿了顿:“但儒家荀老见到他时,眼中闪过了震惊之色。能让荀老都震惊的人物……”
“而这样的人物,最后竟然对王歌行礼了。”
茶楼里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那剑客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年轻却带着风霜的脸:
“若真如诸位所说,我倒要去桑海看看。”
他站起身,将一锭银子拍在桌上:
“这个时代,或许真的要变了。”
咸阳,醉仙楼。
这里是达官贵人常来的地方,装潢华丽,丝竹声声。
二楼雅间里,几个官吏正在饮酒。
“当年稷下城一战,我正好在丞相大人身边。”
说话的是个中年文官,他端着酒杯,眼中带着回忆:
“那时我们都以为,小小稷下城,顷刻可下。”
“结果呢?”旁人追问。
文官苦笑:“结果那少年在他创办的良知书院里,静静等着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本想直接下令攻城,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会会这个少年。”
他放下酒杯,神色凝重:
“诸位是不知道,那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坐在书院讲堂里,就像……”
“像什么?”
“像是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文官的声音变得很轻:“他们论道的具体内容,我们听不真切。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丞相大人出来时的表情。”
“什么表情?”
“震撼,深深的震撼。”文官叹了口气,“然后,他下令撤军。”
“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堂堂帝国大军,竟然……”
另一个官吏插话:“听说后来陛下也没有怪罪?”
“岂止没有怪罪。”文官压低声音,“据说陛下听完汇报后,只说了四个字:‘此子可畏。’”
雅间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现在他又出现了,还要著书立说……”
一个年轻官吏若有所思,“诸位觉得,这对帝国是福是祸?”
众人相视无言。
邯郸,某处酒肆。
这里曾是赵国都城,如今虽归秦治,但赵人的豪爽之风犹存。
“老子早就说过,那种人物死不了的!”
一个壮汉一拍桌子,酒水洒了一地。
“当年机关城之战,我堂兄就在附近。他说最后时刻,天崩地裂中,有人看到一道青光冲天而起。”
“那是仙人飞升吧?”有人打趣。
“去你的仙人!”壮汉骂道,
“但那小子确实有些门道。听说他这次论道,把什么‘人人皆可为圣’的理论说得天花乱坠。”
“人人皆可为圣?”一个瘦弱的账房先生推了推算盘,“这话说得……倒是让人心里热乎。”
“可不是嘛。”旁边的铁匠放下酒碗,粗糙的大手摸了摸下巴,“要是俺这样的粗人也能成圣……”
“你?”壮汉大笑,“你先把铁打好再说!”
铁匠不恼,反而认真道:“那王先生不是说了吗?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到最好,就是一种‘圣’。俺要是能打出天下最好的铁器,不也是圣人?”
酒肆里的人都愣了一下。
然后,爆发出更大的讨论声。
咸阳宫中。
深夜,嬴政还在批阅奏章。
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陛下,”内侍小心翼翼地上前,“已经三更了……”
嬴政摆摆手,继续批阅。
直到手中这份奏章批完,他才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
“扶苏还在小圣贤庄?”
“回陛下,长公子已在那里守候两月有余。”
李斯从暗处走出,他一直在旁侍候:
“据密探来报,长公子日夜守在王歌闭关的静室门外,风雨无阻。侍卫们多次劝他回府,他都拒绝了。”
嬴政站起身,走到殿侧的巨大地图前。
这幅地图上,大秦的疆域一览无余。
他背负双手,盯着地图东南方向——那里是桑海的位置。
“两个月……”嬴政的声音很平静,“这份诚心,倒是难得。”
李斯小心观察着帝王的表情:“陛下,长公子如此行为,恐怕……”
“恐怕什么?”嬴政没有回头,“恐怕有失储君体统?”
李斯低头:“臣不敢。”
“李斯。”嬴政转过身,烛火映照着他的脸,看不清表情,“你随朕多年,应该知道朕看重的是什么。”
李斯恭敬道:“陛下看重的是真正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