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大胆,疯批皇子竟想囚仙!》 夜幕下的禹州城,最璀璨的明珠当属“听风阁”。
这座三层高的奢华楼宇常年灯火通明,笙歌不断。底层大厅开阔如殿,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有身姿曼妙的胡姬踏着鼓点旋舞;有自诩风流的才子即兴泼墨。
然而,最让八方来客趋之若鹜的,并非这些寻常欢场乐事,而是听风阁独此一家的镇阁之宝——名唤“醉生梦死”的奇酒。
传闻此酒入口甘醇无比,饮后次日无任何不适,更能在醉梦中得见心中至念。此等奇效,引得无数人争相求购。
物以稀为贵。听风阁深谙此道,对这“醉生梦死”用以限量之策——每日仅售一坛,且不设定价,只行竞拍,价高者得。
此策一出,非但未减其热,反添神秘。
富商巨贾与江湖豪客纷纷慕名云集于此。无数真金白银砸下,硬是将这“醉生梦死”抬成了大乾境内身价最贵的杯中物。
此刻,听风阁内喧嚣鼎沸。
回京的路上,谢承霄不顾范玖一路苦口婆心的劝阻,更无视了途中遭遇的数次险恶刺杀,执意踏入了这龙蛇混杂之地。
他一身玄黑锦袍,低调地坐在角落阴影里,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柄玉骨折扇。
“各位贵客久候啦~”一声娇媚入骨的嗓音响起。
只见一位身姿婀娜的俏婢,莲步轻移,捧着一个覆着红绸的托盘款款登台。
她纤纤玉手一掀红绸,露出一个造型古朴、却隐隐透着不凡光泽的陶坛。
“今日份的‘醉生梦死’在此!”婢女嫣然一笑,声音如同沾了蜜糖,“老规矩,底价——五百两白银!诸位,请吧!”
话音未落,竞价声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起!
“六百两!”
“八百两!”
“一千二百两!”
“一千五百两!”
价格节节攀升,数字如同滚烫的烙铁,灼烧着每一个竞逐者的神经。
喊到三千两时,大厅里的声音明显稀疏了不少,只剩下几位衣着华贵的豪客还在咬牙跟进。
“三千五百两!”一个满面油光的富商喘着粗气喊道,额角已见汗珠。
就在众人以为今日尘埃落定之时——
“五千两。”
一个平静的声音,自角落幽幽响起。不高,却瞬间压过了所有嘈杂。
哗——!
满堂哗然!数千道目光齐刷刷循声望去!
只见角落阴影中,那黑衣公子缓缓合拢了手中玉扇。
他抬起眼,面容俊美却毫无表情,一双深邃的眼眸只倒映着高台上那唯一的陶坛。那眼神里没有炫耀与得意,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势在必得。
五千两!这个数字如同重锤,砸得许多人倒吸冷气,纷纷摇头叹息。
台上的婢女也是微微一怔,随即笑容愈发妩媚动人,眼波流转间已锁定了这位豪客:“五千两!一次!……两次!……”
她刻意拉长了语调,环视全场,见再无回应,这才盈盈一福,“恭喜这位公子!今日这坛‘醉生梦死’,是您的了!”
谢承霄面无表情站起身,玉扇随意地在身旁范玖肩头敲了两下,“付钱,送到我房里。”
说罢,不再看任何人,径直转身,身影消失在通往三楼的拐角。
范玖看着主子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此高调,今夜,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然而,想到殿下怀中那支布满裂痕的玉簪,想到他夜夜被蚀骨相思折磨得形销骨立的模样,范玖心中又涌起理解。
罢了。
他认命地走向柜台,去支付那足以令人瞠目的天价,换取那坛或许能为主子带来片刻虚幻慰藉的“醉生梦死”。
......
范玖小心翼翼地将那坛价值五千两的“醉生梦死”送入谢承霄位于听风阁三楼的客房。
看着主子孤寂沉默的背影,心中又是一阵酸涩。他无声地退出来,轻轻带上房门。
走廊光线幽暗,楼下隐隐传来丝竹喧嚣。范玖心事重重地走向楼梯拐角,准备下楼值守。
就在他即将踏上楼梯的刹那,一股毫无征兆的寒意猛地从脊椎窜起!多年刀口舔血的本能让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他想也不想,右手闪电般探向腰间佩刀!
“锵——!”
刀刃刚抽出一半,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稳稳抵在他手肘之上!力道之大,竟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范玖心头骇然,正要奋力反抗——
“是我。”
一个平静却熟悉的声音,在幽暗的拐角处响起。
这声音……?!
范玖的动作瞬间僵住!他猛地回头,循声望去——
幽暗的光线下,一道素白的身影静静伫立,清丽绝伦的面容如同月下初雪,不是陆景又是谁?!
“陆……陆姑娘?!”
范玖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他几乎以为自己连日忧心过度出现了幻觉!
“您,您,这段时日您去哪儿了?!”巨大的惊喜之后,是更深的酸楚涌上心头,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殿下,殿下他这些日子,过得…很不好……”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说不下去,眼前浮现出谢承霄失魂落魄,日夜被痛苦啃噬的模样。
陆景清澈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涟漪,随即归于沉静。她微微颔首:“我知道。”
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去休息吧。”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那扇门,仿佛在做一个无声的承诺:
“他,交给我了。”
简简单单五个字,却像最有效的定心丸,瞬间驱散了范玖心中所有的担忧和疲惫。
巨大的狂喜和如释重负感让他眼眶发热。他不再多问,立刻挺直腰板,对着陆景深深一揖,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是!属下明白!有劳姑娘!”
他不再迟疑,转身大步下楼,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紧绷了多日的神经终于可以松懈片刻,因为他知道,只要陆姑娘在,殿下就有救了。
今夜,终于可以安心了。
......
陆景推开房门,反手轻轻合上。屋内弥漫着浓郁的酒香,伴随着酒碗碰撞桌面的轻响。
她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谢承霄正抱着那坛价值不菲的“醉生梦死”,如同饮下解渴的清水般,将碗中酒液一饮而尽。
他放下空碗,眼神迷离地望向屏风方向,待看清那抹熟悉到刻骨的素白身影时,混沌的眼眸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
“哈!这酒,果真是神了!”谢承霄踉跄着站起身,两步便冲到陆景面前,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又怕幻影破碎。
“才喝几碗……就真看到姐姐了……”
陆景的目光敏锐地落在他微敞衣襟下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上,眉头微蹙,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与责备:“伤未痊愈,便如此牛饮,身子受得住么?”
谢承霄的笑容咧得更开,带着孩子气的满足:“真好,连幻觉里的姐姐也会这般关心我……”
陆景无声轻叹,不再言语。
她抬起手,指尖凝聚一点温润金光,轻轻点在他心口旧伤之处。
柔和而磅礴的灵力瞬间涌入,如同温暖的溪流,迅捷而温柔地流淌过他四肢百骸,滋养着每一处暗伤旧疾。
那道狰狞的疤痕,连同体内所有细微的损伤,在金光中飞速愈合。
谢承霄依旧沉浸在自己构建的“幻觉”中,感受到那熟悉的暖流,连日来压抑的委屈与刻骨的思念如同决堤洪水般汹涌而出!
他猛地张开双臂,将陆景紧紧地拥入怀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她微凉的颈窝,温热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大颗大颗地涌出,顺着她的衣领滑落,熨烫着她的肌肤。
“姐姐,姐姐……”他声音哽咽破碎,带着无尽的脆弱与依赖,“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你没有救我,就好了……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声泣血的忏悔,如同钝刀,狠狠剜在陆景心上。
陆景眼眶瞬间泛红,鼻尖酸涩,她强忍着翻涌的泪意,抿紧了唇瓣。
轻轻捧起他埋在自己肩头的脸,双手捧着他泪痕交错的面颊,指腹带着无尽的怜惜,一遍遍极尽温柔地擦拭着他不断滚落的泪水。
可那泪水如同永不干涸的泉眼,怎么擦也擦不完。
陆景看着他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无奈,竟微微失笑,轻声道:“好了,莫哭了。人间都说女子是水做的,我看,你才真真是水做的。”
她半是轻哄半是带着一丝威胁:“再哭,我可就走了。”
这句话如同魔咒,瞬间止住了谢承霄汹涌的泪水。他慌忙点头,用袖子胡乱抹着脸,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急切:“不哭了,我不哭了,姐姐别走,求你别走……”
陆景看着他依旧迷蒙的眼神,心中了然——他仍未完全相信她的真实。
一丝不悦夹杂着心疼升起。她捧着他的脸,迫使他直视自己清澈的眼眸,“谢承霄,看着我。我是谁?”
谢承霄的目光贪婪地在她脸上流连,描绘着她熟悉的眉眼,声音带着痴迷和深沉的眷恋:“是姐姐,是我的陆景……”
“那我是幻觉吗?”陆景紧追不舍。
谢承霄脸上瞬间浮现巨大的痛苦,仿佛这个问题触及了他最深的恐惧,他逃避般地摇头:“姐姐……别这么问……”
说着,他竟下意识地挣脱她的手,转身踉跄着要去抓桌上的酒坛。
陆景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声音沉了下来:“不许喝了。”
谢承霄被按住,委屈地看向她,眼神脆弱:“可是,不喝……姐姐就要消失了……”
陆景彻底无奈了。她不再多言,直接揪住他的衣领,用力将他往内室带。
谢承霄此刻毫无反抗之力,或者说根本不想反抗,顺从地被她一路拉到了宽大的床榻边。
陆景手上用力,将他推倒在柔软的锦被之上。谢承霄支撑着身体,迷蒙的眼中带着一丝茫然和难以置信,望着居高临下的她:“姐姐要做什么?”
陆景俯身,再次将他推倒,随即毫不犹豫地欺身而上,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与床榻之间。
她幽深的眸子紧紧锁住他带着醉意与困惑的眼睛,红唇轻启,吐出的气息带着一丝危险的魅惑:
“看来,不做点什么,你永远也分不清,什么是幻觉什么是现实了。”
话音未落,她微微低头,在谢承霄惊愕的目光中,张口便在他光洁的下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唔!”轻微的刺痛混合着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瞬间窜遍全身!
谢承霄喉结剧烈滚动,只觉一股滚烫的热气直冲头顶,混沌的醉意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劈开了一道缝隙!
未等他反应过来,陆景温软的唇已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覆上了他微张的唇瓣,堵住了他所有未出口的疑问。
帐幔不知何时悄然滑落,将一室烛光与旖旎春色温柔笼罩。
窗外的喧嚣仿佛被彻底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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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帐内细碎的低语与逐渐急促的呼吸,交织成最动人的乐章。
......
许久之后,帐内旖旎的气息渐渐沉淀,唯余两人交错的呼吸与心跳。
谢承霄却依旧将陆景死死扣在怀中,力道大得不容一丝缝隙。
紧密的贴合,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的真实存在。
陆景尝试着微微调整姿势,却被他更加强硬地禁锢住。
感受到他无声的执拗与不安,她无奈地放弃了挣扎,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像藤蔓般将自己缠绕。
谢承霄低头,带着失而复得的虔诚,轻轻吻了吻她微汗的鬓角,声音因方才的激烈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姐姐这些天,你在哪儿?身体可还好?天道有没有为难你?你这次回来……”
他顿了顿,问出了最恐惧的那个问题,“还走吗?”
听他连珠炮似的问题,陆景心头微软,忍不住失笑。她微微侧首,在他微凉的薄唇上回了一个安抚的轻吻:“一口气问这么多,叫我先答哪个?”
谢承霄耍赖般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嵌入自己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带着孩子气的任性:“那就慢慢说,说上一夜,说上十年,说到天荒地老,我都听着。”
“好。”陆景抬手,温柔地揉了揉他敏感的耳垂,声音沉静带着怜惜,“你在方寸山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滑过他心口那早已光洁如初的肌肤,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心疼,“当时……一定很疼吧?”
谢承霄立刻抓住她的手,拉到唇边,珍重地印下一吻:“不疼。和失去姐姐的痛苦相比,这点疼,微不足道。”
陆景抬眸,望进他那双盛满了爱恋与一丝小心翼翼的眼眸深处。心湖被彻底搅动,她不再犹豫,轻声诉说:“那次之后,我的修行已然圆满,飞升入了上界。”
谢承霄的身体瞬间绷紧,细微地颤抖了一下,但他强忍着没有出声,只是屏息凝神,等待着她的下文,仿佛在等待最终的审判。
“但是,”陆景唇角扬起一个温柔至极的弧度,“我贪恋凡尘烟火,爱上了一个固执、敏感又脆弱的小家伙。”
她的指尖轻轻描绘着他紧绷的眉眼,“为了能再见到他,我与天道立下约定,作为她在人间的使者,重返此间,留在这里陪着他。”
“那,姐姐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了?真的……永远都不走了吗?”谢承霄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丝卑微的祈求,身心都在剧烈地颤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犹豫。
陆景迎着他的目光,斩钉截铁地摇头:“不会了。永远。”
谢承霄眼中爆发出巨大的光亮,随即又想起什么,急切地问:“那你的身体,还有那反噬……”
“我已入仙道,仙体稳固。”陆景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之前的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谢承霄神色却是一顿,像是想起了至关重要的东西。他猛地松开她,翻身下床,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中急切地翻找着。
不一会儿,他拿着那支布满蛛网般裂痕的白玉簪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地递到陆景面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可是,它为什么……还是这样?”
这破碎的玉簪,仿佛是他心中恐惧的象征。
陆景坐起身,月光透过纱帐,为她披上一层清辉。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捻起那支玉簪。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簪身的刹那——
嗡!
一声低沉而清越的铮鸣骤然响起!仿佛沉睡的器灵被主人唤醒!玉簪上那一道道狰狞的裂痕,在温润月华的笼罩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不过眨眼之间,整支玉簪便已恢复如初,甚至更胜从前!它通体流转着莹润内敛的月华之光,灵气氤氲,宛如一件稀世仙宝!
谢承霄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那光华流转的簪身。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簪子的瞬间,他手腕上沉寂的因果金莲也骤然亮起!
纯净璀璨的金色光芒柔柔散发出来,与玉簪上流淌的月华之光交相辉映,彼此缠绕共鸣,仿佛久别重逢的故友,散发出一种和谐而强大的能量波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谢承霄惊愕地看着这奇异而美丽的景象。
陆景抿唇轻笑,眼中带着一丝促狭和独占的意味:“这是,我的印记。”
谢承霄不解地抬头看她。
陆景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唇瓣,仿佛在宣告:“代表你,是我的所有物了……”
谢承霄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那光芒里,是彻底领悟后的狂喜与无上的满足!
“那是不是说……”他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带着巨大的期盼,“以后我可以像这玉簪一样,永远、永远跟在姐姐身边?永不分离?!”
陆景凝视着他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光芒,温柔而肯定地回应:“嗯。”
这一声轻应,如同点燃了最炽热的引信!
“姐姐——!”
谢承霄再也无法抑制心中那翻江倒海般的狂喜与失而复得的巨大激动!
他如同出闸的猛兽,猛地将陆景扑倒在柔软的锦被之上!
这一次,不再是迷醉的幻觉,不再是患得患失的试探,而是带着无比深沉的爱恋,以及想要将彼此彻底融入骨血的渴望!
他俯身,带着更深切的情感与无法言说的感激,再次吻住她的唇,引领着她,共同坠入那由爱意与承诺编织的,更为美妙动人的潮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