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甩锅

作品:《大胆,疯批皇子竟想囚仙!

    再说从齐元队伍里悄悄离开的那三十几人,为首的赫然是应该被禁足在京中的谢承霄。


    他将手下分成两拨,自己带了六人,乔装打扮成镖师押镖,赶往青阳县。


    其余的人则消失在另一边的黑暗里。


    两日后


    寒风裹着细碎沙砾掠过青阳县空旷的街道。谢承霄一行七人牵着马走过冷清的街巷,行人稀少,偶有遇见也是神色惶惶,步履匆匆。


    “殿下,”范玖压低声音,警惕地扫视四周,“这地方透着邪性。”


    谢承霄微微颔首,目光投向远处一块陈旧招牌——悦来客栈。


    “先去落脚。”他声音沉稳。


    一行人来到客栈门前。掌柜见来客气势不凡,连忙堆起笑脸,吆喝着店内唯一的小二上前招呼:“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范玖上前一步,将一锭银子拍在柜台上:“路过镖师,住一晚就走。”


    掌柜盯着银子双眼放光,忙不迭双手捧过:“哎哎,好嘞!几位客官楼上请!”


    谢承霄与范玖眼神短暂交汇,随即带着其余五人随小二上楼。范玖留在原地,又摸出一小块碎银:“掌柜的,再来两壶酒。”


    小二应声去取酒。大堂里只剩掌柜和范玖。


    “掌柜的,”范玖状似随意地开口,“这大白天的,路上怎么不见人影?”


    掌柜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叹气:“客官有所不知,咱们青阳县…不,整个忻州境内,都在闹鬼啊!”


    “闹鬼?”范玖皱眉,“劳烦您细说说。”


    掌柜面露难色,嘴唇嗫嚅着,却半晌没吐出一个字。


    范玖了然一笑,指尖一弹,一枚小巧的银角子便精准地落入掌柜怀中:“现在能说了吗?”


    掌柜顿时喜笑颜开,拉着范玖坐下,殷勤地倒了杯茶:“是这样,咱们这儿啊,近一两年老是丢人,丢的还都是壮劳力!官府查了又查,愣是找不到半个影儿。哎,这世道…家家户户都怕了,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他讪讪一笑,“客官别嫌我多嘴,你们几位年轻力壮的,晚上最好也别出去了。”


    范玖点点头:“多谢提醒。”


    这时小二提着酒坛回来,范玖便接过酒,转身上楼。


    刚踏上楼梯几步,身后隐约传来小二不解的嘀咕:“掌柜的,最近咋老有外乡人来?还都喜欢打听咱县里的事…不会出啥事吧?”


    掌柜没好气地呵斥,“干你的活去!少多嘴!”


    ......


    悦来客栈二楼客房。


    范玖闪身进屋,反手合上房门,动作轻巧却带着几分警惕。


    关门之前,他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迅速扫过门外长廊的阴影角落,确认没有任何可疑的气息潜伏,这才将门闩轻轻落下。


    “殿下,”范玖压低声音,走到坐在桌前擦拭短刃的谢承霄身旁,“方才从掌柜处探听到些消息。”


    他将客栈掌柜所述青阳县''闹鬼''一事复述了一遍。


    末了,想起店小二的嘀咕,补充道:“另外,属下离开时,隐约听到小二对掌柜说,似乎在我们之前,还有外乡人来打听过青阳县的事......”


    谢承霄擦拭刀刃的动作蓦然顿住。


    他抬眼看向范玖,原本沉静如深潭的眼眸瞬间被点亮,连日来的阴郁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灼灼的、近乎穿透黑暗的锐利光芒。


    谢承霄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勾起一丝弧度,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真切的笑意终于浮现在他脸上,“十有八九……是她!”


    范玖立刻会意:“您是说陆姑娘?那我们今夜……”


    谢承霄缓缓收起短刃,站起身。


    他抬眸,眼底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势在必得的精光,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去衙门……打探消息。”


    ......


    夜色如墨,更深露重。


    青阳县衙后宅的卧房里,县令陶思立正辗转反侧,脖子上缠裹的纱布让他呼吸不畅。


    前两日遭遇挟持的惊魂一幕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就在他迷迷糊糊将要入睡之际——


    “噗!”


    烛火被劲风扑灭,房门被无声撞开!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闪入室内,动作迅捷如电!


    “唔……唔唔!”陶思立甚至来不及呼救,就被一只冰冷粗糙的大手死死捂住口鼻,另一只手麻利地反剪他的双臂,用坚韧的牛筋绳飞快地捆了个结实!


    冰冷的刀锋紧贴着他尚且完好的脖颈皮肤,激得他浑身汗毛倒竖。


    他被粗暴地拖到地上,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陶思立看清了来人——为首的黑衣人眼神冰冷,其余几人亦是杀气腾腾,绝非善类。


    “饶……饶命!”陶思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脖子上的伤口因挣扎而隐隐作痛,他绝望地望着这群煞星。


    “几位大侠!是求财吗?我有钱!真的!都藏在我卧室那个黄花梨木柜子里,钥匙......钥匙在我枕头底下!钱都给你们!只求别伤我性命!”


    他下意识地挺了挺缠满纱布的脖颈,满脸都是惊惧与哀求,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这才几天?脖子上的刀伤还没结痂呢!怎么又来了?!这青阳县令真是没法当了!


    房间另一侧的窗边矮榻上,谢承霄不知何时已姿态慵懒地斜倚在那里。


    他仿佛对眼前这场粗暴的绑架视若无睹,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头,拿着刻刀一点点的雕刻着。


    那悠闲自得的模样,与屋内肃杀紧绷的气氛格格不入,倒像是身处自家暖阁,闲看庭前落花。


    ......


    范玖俯下身,眯起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几乎要贴到陶思立惊恐扭曲的脸上:“我问你,县里那些失踪的青壮年,怎么回事?”


    陶思立也顾不上害怕了,瞪圆了眼睛,声音因难以置信而拔高:“怎……怎么又是这个?!”


    他整个人都懵了,这倒霉催的问题怎么三天两头上门?


    “哦?”范玖眉梢一挑,捕捉到关键信息,声音陡然转冷,“‘又’?还有谁问过你?!”


    想起那个用匕首抵着他脖子、在皮肤上留下冰冷火辣痛感的人,陶思立后怕地咽了口唾沫,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是…是个男人!”他声音发颤,“两日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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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晚上……跟你们一样,闯进来,第一句话就是问那些失踪的人去哪儿了……”


    “男人?”范玖微微皱眉,心下立刻排除了陆景的可能。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窗边的谢承霄。


    谢承霄依旧低头认真刻着,连眼皮都没抬,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范玖会意,重新将冰冷的目光投向地上的陶思立,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把他跟你说的话,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给我重复一遍。”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刀鞘,发出沉闷的声响,“敢漏掉一个字......你知道后果。”


    或许是经历过一次生死劫难,陶思立这次的恐惧里竟掺杂了一丝麻木的认命。


    他艰难地点点头,努力回忆着:“他......他拿着一柄匕首......抵着我这里...”


    他下意识动了动脖子,“逼我把知道的全写下来......写成罪状书......然后......然后他就把那罪状书拿走了...真的!我都说了!一个字也不敢隐瞒!求求几位好汉,放了我吧...”他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抖如筛糠。


    范玖直起身,目光再次投向谢承霄,等待主子的最终裁决。


    谢承霄终于停下雕刻动作。他缓缓抬起眼皮,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昏暗光线下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他将木雕从容地收回袖中,右手随意抬起,轻轻在自己脖子前方虚划了一下。


    动作轻描淡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一直按押着陶思立的近卫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一道冰冷的寒光便闪电般掠过!


    利刃划破皮肉的细微声响被陶思立喉咙里发出的、戛然而止的“嗬嗬”声掩盖。


    鲜血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猛地从他颈间喷涌而出,瞬间将他身下的地面染红一片。


    陶思立重重倒在地板上,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得溜圆,瞳孔里还残留着最后一丝迷茫和巨大的惊愕——明明两天前那个男人审完就放了他......怎么这次......这次连句话都没有......就这么......


    范玖瞥了一眼地上仍在汩汩冒血的尸体,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转向谢承霄,声音压得极低:“殿下,他毕竟是朝廷命官,七品县令。这样……会不会惹祸上身?”


    谢承霄已经站起身,玄色衣袍在月光下划过一道冷硬的弧线。


    他迈步向外走去,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天气:“人是钦差大人杀的,与我何干?”


    说罢,身影已消失在门口。


    范玖看着主子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殿下这甩锅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纵然齐元尚方宝剑在手,有先斩后奏之权,可您也不能什么烂摊子都往他身上推啊?


    心里虽这般吐槽,范玖手上动作却丝毫没停。他熟练地掏出一个小本子和特制的炭笔,借着微弱的烛光,迅速在上面记了几笔。


    内容核心明确:青阳县令陶思立——死于钦差齐元之手。


    他合上本子,面无表情地想:没办法,死道友不死贫道。齐大人,对不住了,反正您债多不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