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夙命

作品:《大胆,疯批皇子竟想囚仙!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玉案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陆景执卷而坐,素白的指尖偶尔翻动书页,发出细微的沙响。


    谢承霄趴在案几对面,炽热的目光如有实质,一寸寸描摹着她的轮廓。


    从遇仙庙回来,谢承霄恨不能直接住进陆景院子里,每晚被陆景赶回去时还一步三回头透着百般不舍。


    如此过了一段时日,陆景倒是适应了他的存在,以及随时随地热情如火的注视。


    "姐姐..."他忽然伸手,将茶盏推到陆景面前,"喝口茶。"


    陆景头也不抬,左手接过茶盏轻抿一口。茶水温热,带着今年新茶的清冽。


    谢承霄盯着她喉间细微的滑动,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见陆景的注意力仍在书上,他又捻起一颗蜜饯递到她唇边:"再吃颗梅子。"


    陆景自然而然地启唇,将梅子含入口中。湿润的唇瓣不经意擦过他的指尖,谢承霄呼吸一滞,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热浪直冲头顶。谢承霄猛地缩手,那点转瞬即逝的湿软触感却如烙铁般灼进骨髓。他盯着自己发麻的指尖,再抬眼时眸色已暗沉如夜。


    "啪。"


    他突然按住陆景手中的书卷。


    "?"陆景抬眸,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谢承霄倾身向前,喉结滚动:"姐姐,别看书了..."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看看我。"


    案上光影被他身影割裂。陆景忽然轻笑,食指勾起他下颌。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牵引着他越靠越近。


    呼吸交错间,他下意识屏住呼吸,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眉心的朱砂痣艳得惊心,长睫下的黑眸深不见底。


    "看了,"陆景的指尖顺着他的下颌滑到喉结,"然后呢?"


    谢承霄的喘息骤然粗重。他像被钉在原地的猎物,任由那冰凉的指尖顺着颌线游走,抚过滚动的喉结,攀上紧抿的唇峰。


    当指腹揉过他下唇时,他失控地张口想含住!齿关咬空的瞬间,陆景已抽回手。


    谢承霄浑身紧绷,被她触碰过的地方像被烙铁烫过。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我...应该比那些书好看吧?"


    陆景没有回答,手指继续游走。指尖慢慢抚过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颤动的眼睫上。谢承霄不自觉地闭上眼,感受那微凉的触感在眼皮上流连,胸口剧烈起伏着。


    "确实好看。"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谢承霄猛地睁眼,正对上她含笑的眸子。一股热流直冲小腹,他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那姐姐多看看我好不好?"


    陆景却忽然抽身,重新拿起书卷:"那可不行。"


    "姐姐..."谢承霄声音发颤,被欲念染红的眼角微微湿润,"你又逗我。"


    他像只被戏耍的大猫,委屈又渴望地瞅着她。陆景余光瞥见他攥紧的拳头和紧绷的腰腹线条,唇角微扬。


    "自己招惹的,"她翻过一页书,语气轻描淡写,"自己受着。"


    窗外忽然传来鸟雀的啁啾。谢承霄深吸一口气,狼狈地别开脸。阳光照在他通红的耳根上,将那片肌肤映得几乎透明。


    他偷偷调整着呼吸,却怎么也平息不了胸腔里躁动的心跳。


    ......


    院外的脚步声急促而凌乱,打断了一室旖旎,范玖在门外轻叩三声,待里面传来应允才推门而入。


    "殿下,"他躬身行礼,额上还带着薄汗,"陛下今早在朝堂上发了雷霆之怒,说您解禁多日却不上朝...陛下还说...若您今日不进宫解释,就把您长好的胳膊再打断一次..."


    谢承霄正把玩着陆景的一缕青丝,闻言叹了口气:"知道了,还有事吗?"


    “忻州那边传来消息,康王正在私下查太子,根据探子回报,康王好像已经有所收获了。”


    谢承霄点点头,“继续盯着,一有消息速速来报。”


    范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还有一事..."


    "你能不能一次说完?"谢承霄不悦地眯起眼。


    范玖偷瞄了一眼陆景,硬着头皮道:"秦家大小姐来拜见陆姑娘。"


    "又是她!?"谢承霄眉头瞬间拧成结,"她家的事不是了结了吗?不见!"


    这个秦月棠,总是时不时寻由头来打扰他和姐姐的独处时间,简直可恶至极!


    屋内静了一瞬。


    范玖默默看向陆景——果然,陆景只是从书卷中抬了抬眼,谢承霄立刻像被捏住后颈的猫,气势全无。


    "姐姐...我错了..."他瘪着嘴,可怜巴巴地改口,"让她进来吧。"


    待范玖退下,谢承霄整个人趴在案几上,墨发铺了满桌:"姐姐,我不想和你分开..."


    陆景翻过一页书,头也不抬:"正好清净。"


    "姐姐好狠的心..."谢承霄委屈地控诉,却见陆景完全不为所动,只好悻悻起身。


    阳光透过窗棂,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方才那个撒娇的少年仿佛从未存在过。


    "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他回头看向陆景,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眷恋,"就回来陪姐姐。"


    转身离去的瞬间,谢承霄的眸色彻底冷了下来。廊下的阴影中,他的侧脸如刀削般锋利,与方才在陆景面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看着谢承霄的背影消失在转角,陆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眼底浮起一丝深沉的忧虑。


    窗外阳光大盛,映得她面容愈发苍白。她抬起手,凝视着自己微微泛青的指尖——灵力滞涩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


    两日前,谢承霄冒雨前来寻她。踏入廊下时,袖口不经意间露出一截手腕——那朵金莲印记比上次见到时颜色更深了,仿佛浸了墨般,妖异得刺目。


    "殿下!"范玖突然低呼一声。


    陆景顺着窗户缝隙望去,只见谢承霄偏头咳了一声,指缝间渗出暗红。他却只是随意拭去,朝范玖摆了摆手:"无碍,别声张。"


    那瞬间,陆景的指尖在袖中微微发抖。


    ——


    微风拂过窗棂,带着深秋的寒意。陆景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原以为,这一世不过是一场短暂的相逢。她顺应本心,陪在这个少年身边,看他意气风发,看他步步为营,甚至……看他对自己撒娇耍赖的模样。


    可如今,她却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


    因果金莲,不仅束缚着她,也在吞噬谢承霄的性命。


    他们每靠近一分,金莲的诅咒便深一寸。


    陆景抬手,轻轻取下发间的白玉簪。这支簪子陪了她数百年,玉质温润,却在此刻显得格外冰凉。


    ——若天道不许他们相守,又为何要安排这场相遇?


    “因果……”陆景低声呢喃,眼中忽然锐光大盛。


    既避不开,那便迎上去。


    她早该明白的——从她动心的那一刻起,这场劫便不再是谢承霄一人的命数。


    既然天要罚,那她便与天争一争!


    ......


    不多时,秦月棠带着翠云和六名捧着礼盒的婢女缓步而来。


    礼盒一一放下后,婢女们行礼退去,只余主仆二人恭敬福身。


    "见过陆姑娘。"秦月棠福身行礼,翠云紧随其后。


    陆景微微颔首,指尖轻点对面:"坐。"


    待秦月棠落座,陆景开门见山:"今日为何而来?"


    "特来谢过姑娘大恩。"秦月棠眉眼含笑,"家中风波已平,一切全仰仗姑娘和六殿下。"


    陆景忽然蹙眉,目光如炬地盯着秦月棠周身——那里竟又浮现出淡淡的金色光晕。陆景看的真切,这分明是夙缘印记,可几日前明明已经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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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秦月棠被看得不安,"可是月棠说错话了?"


    "你近日见过什么人?"陆景突然发问。


    秦月棠一怔,努力回忆,"近日一直在筹备女子学堂,见过县主和几位请来的女先生。”


    "学堂..."陆景若有所思。


    见陆景似有兴趣,秦月棠热情相邀:"姑娘若得空,不如一同去看看?您见识广博,正好指点一二。"


    陆景凝视着秦月棠身上时隐时现的金芒——这已是她遇到的第百位有缘人,按理说修道之劫已毕,为何夙缘再现?


    或许,这会是一次转机。


    陆景终于点头,合上手中书卷,“也好。"


    秦月棠喜出望外,正要道谢,却见陆景突然起身:"现在就去。"


    秦月棠望着陆景匆匆离去的背影,与翠云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这位向来从容淡然的仙子,今日竟显得有些急切。


    ......


    马车穿过城郊蜿蜒的小路,最终停在一处青砖黛瓦的别院前。


    院门上"明昭女塾"四个大字笔锋凌厉,墨迹似还带着许清宴那股不服输的劲儿。


    "此处原是侯府避暑别院,"秦月棠引着陆景穿过月洞门,"县主亲自改了布局,虽离城远了点,胜在清净。"


    陆景抬头环视,只见庭院深深,古树参天,确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她指尖在袖中轻掐法诀,眉头却越皱越紧——那股熟悉的灵力波动时隐时现,却始终捉摸不定。


    学堂正厅内,几位妇人正在整理书册。见秦月棠进来,连忙行礼:"见过秦主事。"


    "这位是陆姑娘,"秦月棠介绍道,"咱们学堂能成,多亏她相助。"


    妇人们顿时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夸赞:"早听秦主事说陆姑娘菩萨心肠..."


    "这通身的气派,不愧是..."


    陆景目光扫过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这些人身上并无异常。


    察觉到陆景神色不对,秦月棠适时开口:"几位夫子先忙,我带陆姑娘四处看看。"


    后院宿舍清幽雅致,秦月棠正介绍着住宿安排,陆景突然打断:"许清宴不在?"


    "县主近来..."秦月棠欲言又止,"被侯爷看得紧,只能偶尔过来。"


    翠云忍不住插嘴:"昨儿个县主还踩着梯子偷溜出来,结果被侯爷抓个正着。”


    秦月棠敏锐地察觉到陆景的异常,轻声问道:"姑娘可是在寻什么人?"她犹豫片刻,又补充道:"可是...与我有关?"


    陆景转身,凝视着秦月棠明亮的眼眸,缓缓点头:"是。此人应是近日与你接触过。"


    "难怪先前姑娘那样问。"秦月棠恍然大悟。她纤指轻点下巴,思索片刻:"这几日除了县主与夫子们,便是前来报名的学子了。"


    翠云在一旁插话:"可惜还未正式开课,学子们都不在。"


    秦月棠眼睛一亮,“不如这样,后日学堂正式开学,县主和学子们都会到场。"她期待地望着陆景,"姑娘届时再来一趟可好?也省得来回奔波。"


    "是啊是啊!"翠云兴奋地拍手,"到时候可热闹了,姑娘一定要来!"


    秋风拂过,带起陆景几缕青丝。她微微颔首:"好。"


    转身离去的瞬间,她的身影在阳光下仿佛透明了一瞬,宛如要随风消散。


    翠云痴痴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仙子就是仙子,清雅脱俗,连走路都像要飞起来似的..."


    "瞧你这痴样。"秦月棠笑着摇头,"莫不是被迷住了?"


    "小姐还说呢!"翠云挽住她的手臂,促狭道,"昨晚是谁激动得睡不着,翻来覆去问''仙子会不会喜欢我的礼物''、''什么时辰去拜访合适''..."


    "多嘴!"秦月棠耳根瞬间通红,作势要打。翠云笑着躲开,主仆二人的嬉闹声惊飞了枝头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