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诡计
作品:《大胆,疯批皇子竟想囚仙!》 曲恒接到谢承翊的密信后,立即与林羽汇合。二人连夜调集散布在并州各处的暗探,以巡查各县织造业为由,带着一队人马离开州府,直奔云中县而去。
云中县地处并州西南,是个依山傍水的小县城。可当曲恒一行人踏入县城时,却感受到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街上的行人神色匆匆,商贩的叫卖声也有气无力,整个县城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沉寂中。
"先去县衙。"林羽低声道。
曲恒点头。他们此行明面上的身份是朝廷派来巡查织造业的官员,自然要先与当地县令接洽。
然而,当他们递上公文后,县令赵德海却迟迟未现身,只派了个师爷前来应付。
"我家大人近日身体抱恙,不便见客,还请诸位大人见谅。"师爷赔着笑脸,额头却渗出细密的汗珠。
林羽眯起眼睛,与曲恒交换了一个眼神。
"无妨。"曲恒笑了笑,"我们此行主要是为织造事务而来,既然县令大人身体不适,那便请师爷带我们去织造坊看看吧。"
师爷明显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是是是,下官这就安排。"
......
借着巡查织造坊的由头,林羽手下的暗探们悄然散入县城各处。三日后,一条条线索逐渐汇聚而来。
"大人,查到了。"一名暗探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这座山原本是百姓共有,五年前被一个富商包下,说是要建避暑山庄。"
曲恒眉头一皱:"富商?什么来路?"
暗探摇头:"没人知道他的底细,只听说姓陈,出手极为阔绰。当时他给的银子多,每家每户都分了不少,加上百姓们并不靠这山过活,也就没人反对。"
林羽冷声道:"继续说。"
"可这两年,总有人看见夜里山中有火光,还飘着怪味。有猎户说闻到过刺鼻的咸腥气,像是......"暗探压低声音,"像是在煮盐。"
林羽猛地抬头。私盐!这可比织造走私严重多了。
"进去查探的人呢?"
"前后进去七八个,都再没出来。"暗探喉结滚动,"唯一一个逃回来的,已经疯了,整天喊着''白鬼吃人''。"
曲恒倒吸一口凉气。大乾律法,私制盐铁者诛九族。难怪要装神弄鬼......
......
子夜时分,林羽带着十几名好手潜至山脚。夜风送来阵阵咸涩的气味,混着某种刺鼻的焦糊味。他们沿着樵夫小径摸上山腰,突然听见前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拨开灌木,一幕骇人景象映入眼帘——
山坳里搭着数十口大铁锅,底下柴火烧得正旺。衣衫褴褛的劳工正将大捆大捆的灰黑色盐矿石倒入锅中熬煮,旁边几个持刀监工来回巡视。更远处,几个黑衣人正将雪白的盐块装进印有"官盐"字样的麻袋。
"官盐袋......"林羽瞳孔骤缩。这不是简单的私盐,竟是在冒充官盐!
突然,一名劳工踉跄倒地,监工上前就是一脚。那劳工挣扎着爬起来时,月光照在他脸上——青白的面皮上布满溃烂的疮疤,正是长期接触劣盐中毒的症状。
"撤!"林羽刚发出指令,山道上突然响起铜锣声。
"有人闯山!"
一支火箭"嗖"地钉在他们藏身的树丛前,火光瞬间照亮了林羽铁青的脸。
四面八方传来杂沓的脚步声,至少三四十个持刀汉子围了上来......
......
暮色四合,谢承翊站在官驿的窗前,指尖摩挲着刚刚收到的密信。信纸上的字迹潦草急促,显然是曲恒在情急之下所写——
"林羽夜探深山,发现云中县山中暗藏私盐工坊,现已控制现场。搜出与东宫往来密信及印信若干,事关重大,请殿下亲临决断。"
谢承翊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抖,信纸便在烛火上燃起一簇幽蓝的火苗,转瞬间化为灰烬。
"好一个太子......"他低声自语,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私盐、官印,这是要断我大乾的根基啊。"
他转身大步走向房门,却被早已候在门外的庄思维拦住。
"殿下,"庄思维躬身行礼,眉头紧锁,"云中县情况未明,以防万一,还是多带些人手吧。"
谢承翊脚步一顿,披风在身后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不必。"
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决,"本王此行明面上是为治水,云中县不在堤坝修建之列,若突然调集大队人马,反倒惹人猜疑。"
庄思维仍不放心:"可若是有埋伏......"
"曲恒和林羽已经控制住局面。"谢承翊打断他,从案几暗格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扔过去,"你留在此处,若有人来问,就说本王去视察河道了。"
庄思维接过令牌,知道再劝无用,只得深深一揖:"殿下务必小心。"
子时刚过,谢承翊换上一袭玄色劲装,腰间配着一柄看似普通却削铁如泥的短剑。
二十名精锐近卫早已在官驿后门集结完毕,人人黑衣蒙面,马匹的蹄子都用棉布包裹,行进间不发出半点声响。
"走。"
谢承翊翻身上马,一行人如幽灵般融入夜色。
近卫统领徐荣策马靠近,低声道:"殿下,前方三里就是云中县界碑,曲大人说在山脚的老槐树下接应。"
谢承翊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远处隐约可见的县城轮廓。那里本该是万家灯火,此刻却只有零星几点光亮,整个县城仿佛沉睡在某种诡异的寂静中。
"加速。"他轻夹马腹,黑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老槐树的枝叶在夜风中簌簌作响,树下的阴影里,曲恒正焦急地踱步。听到马蹄声,他猛地抬头,待看清来人后,立刻跪地行礼:"殿下!"
谢承翊利落地翻身下马:"情况如何?"
曲恒的官服上沾满泥土和汗渍,显然已经忙碌多时:"回殿下,林羽带人控制了整个盐场,抓获监工十六人,劳工五十余人。那些劳工......"他声音一滞,"大多已经不成人形了。"
"密信呢?"
"在这里。"曲恒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展开,"都是在工坊主屋里找到的,有太子的印信,还有......"
谢承翊接过信件,借着火折子的微光快速浏览。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最后竟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意:"好,很好。私盐冒充官盐,所得七成上缴东宫......太子这是要自掘坟墓啊。"
他突然抬头:"林羽在哪?"
曲恒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闪烁:"还在山上守着......那些监工嘴硬得很,用了刑也不肯招供。"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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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翊冷笑一声:"带路。"
山路崎岖,众人不得不下马步行。越往深处走,空气中的咸腥味就越发浓重,混合着某种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山路越发崎岖,众人不得不下马步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咸腥味,混合着某种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不对劲......"他忽然停下脚步,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漆黑的树影,"太安静了。"
话音刚落,四周突然窜出无数黑影!
"保护殿下!"
二十名近卫瞬间将谢承翊团团围住,刀剑出鞘的铮鸣声划破夜空。谢承翊瞳孔骤缩——那些黑影密密麻麻,至少有上百人,已经将他们彻底包围。
"嗒、嗒、嗒......"
熟悉的脚步声从黑暗中传来。谢承翊看着从人群中走出的两个身影,心脏猛地一沉。
"康王殿下夜探深山,所谓何事啊?"钱渊脸上再没有往日的恭敬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阴狠,"不如同下官说说,下官可为您参谋一二。"
曲恒站在钱渊身旁,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殿下......下官也是没办法,钱渊扣押了我一家老小......"
谢承翊没有理会曲恒的解释,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林羽呢?"
钱渊阴森一笑,抬手挥了挥。不远处的树上突然掉下来一个黑影——那是一个被绳索勒住脖子的人影,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月光照在那人满是血污的脸上,正是已经气绝的林羽!
"你!"谢承翊目眦欲裂,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殿下!"近卫徐荣低喝一声,"属下等誓死护送殿下突围!"
谢承翊深吸一口气,猛地拔出短剑:"今日本王遇险,尔等若能护本王逃出生天,必有重赏!"
"杀——"
两拨人马瞬间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中,谢承翊手起剑落,一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然而当他的短剑刺入第二个敌人的胸口时,却发出"锵"的一声脆响——剑尖竟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谢承翊猛地扯开那人的衣襟,瞳孔骤然收缩。
护身铠甲!而且是北狄特有的鳞甲!
"北狄兵......"谢承翊的心彻底凉了。难怪钱渊敢如此肆无忌惮,原来背后不仅有太子,还有敌国势力!
战况急转直下。二十名近卫虽然都是精锐,但面对数倍于己的北狄士兵,很快就陷入绝境。徐荣被三把长矛同时刺穿胸膛,临死前还死死抱住一个敌人的腿。
"殿下......走......"
谢承翊浑身是血,左臂被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背靠着一棵古树,短剑已经折断,只剩半截握在手中。
"康王殿下,还要负隅顽抗吗?"钱渊站在人群后方,笑容狰狞,"您若是乖乖束手就擒,下官或许还能给您个痛快。"
谢承翊吐出一口血沫,冷笑道:"钱大人好大的胆子,勾结敌国乃是诛九族的大罪!"
"诛九族?"钱渊哈哈大笑,"等太子殿下登基,谁诛谁的九族还不一定呢!"
谢承翊突然暴起,半截断剑直取钱渊咽喉!
"砰!"
一根铁棍重重砸在谢承翊后脑,他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听见钱渊阴冷的声音:
"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