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求婚
作品:《兔子小姐究竟为何这样?》 正午的阳光像熔化的金子,倾泻而下,烫得柏油路面微微发软,王小虎的草莓冰淇淋正沿着蛋筒边缘滴落,黏腻的奶油爬过她小麦色的指节,在虎口处积成小小的粉色湖泊,她却浑然不觉。
莫玉正在分解他的香草甜筒,舌尖每次只挑起米粒大小的雪白,睫毛在腮上投出的阴影随着吞咽轻轻颤动,像精密仪器里最敏感的那根游丝。
王小虎突然发现阳光在作弊。
它把莫玉后颈的绒毛镀成半透明,让他的耳廓透出胭脂色的光,连校服领口歪扭的车线都变成了闪耀的银河。
她低头看自己滚着泥点的裤脚,沾着草汁的手掌,想起刚刚被夺走的初吻。
王小虎撇嘴:这种白得发光的家伙,就勉强让他成为我的男主角吧!
“王小虎,你在想什么呢?冰淇淋都化了!”文茵伸手戳了戳王小虎肉乎乎的脸,指尖沾上一点甜腻的奶油。
她眯起眼睛,目光在他和莫玉之间扫了个来回,“眼珠子都快黏人家身上了,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王小虎猛地回神,舌头一卷,把快滴落到地上的冰淇淋抢救回来,三两口啃完剩下的甜筒,腮帮子鼓起,不满反驳,“茵茵姐姐好过分!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坏的小老虎吗?”
文茵嘿嘿一笑,“你说呢?每次见到我,都要偷袭我,不讲武德的小老虎?”
“那都是意外!”王小虎顺手在莫玉的外套上抹了抹黏糊糊的手指,眼神飘忽,“茵茵姐姐你肯定记错了。”
莫玉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上可疑的奶油痕迹,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王小虎,想思考,却不知道该思考什么,只好继续完成眼前任务——吃冰淇淋。
文茵望着他们,紧绷的肩膀终于微微松懈下来。
她刚想转身,却听见王小虎突然拍了拍胸口,奶声奶气却格外郑重,“茵茵姐姐,你继续去约会吧!以后莫玉归我管,谁欺负他,先过我这关!”
“小屁孩,你还知道约会呢!”文茵失笑,伸手揉了揉王小虎乱糟糟的头发,“那莫玉就交给你了。”
“嗯嗯!放心吧!”
文茵宠溺地摸了摸莫玉的头,“莫玉,一定要好起来啊!”
莫玉抬头看她,依旧没有表情,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指令接收。”
找到工作人员安顿好两小只后,文茵终于又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约会时间,不远处,她看见顾锦庚独自坐在梧桐树下的长椅上。
正午的阳光透过叶片间隙,在他白衬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他微微仰着头闭目养神,喉结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滑动,手里还攥着没喝完的柠檬汽水,瓶身凝结的水珠已经打湿了他的袖口。
“咕——”突如其来的肠鸣声打破了静谧。
文茵捂住肚子,正对上顾锦庚忽然睁开的眼睛,他逆着光望过来时,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瞳孔里还残留着未清醒的朦胧。
“要不要去吃饭?”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饿得能吞下一头......”
话音戛然而止,顾锦庚突然抓住她悬在空中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指尖却微微发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别丢下我......”这声呢喃轻得像落叶擦过地面。
文茵一怔,她分明看见他眼底闪过某种深切的惶恐,但转瞬又被惯常的慵懒取代,此刻才注意到,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你发烧了?还是中暑了?”她下意识用另一只手贴住他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顾锦庚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没有,就是有点热。”
这个依赖的小动作让文茵心跳漏了半拍,随即又哭笑不得,他们明明整个上午都在凉爽的海洋馆,这位小少爷怎么就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先去找个地方休息吃饭”她将顾锦庚从长椅上拉起来,顾锦庚已经恢复清明,眼里噙着熟悉的笑意,“要找一个能躺着吃饭的地方。”
文茵满脸鄙夷地扫了一眼顾锦庚,“懒死你得了!”
文茵盯着菜单,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啪”地合上,直接怼到顾锦庚面前。
“顾公子,你们这物价是照着‘抢劫指南’定的吧?”她指着那碗标价46元的鸡翅面,痛心疾首,“这面金子做的?鸡翅是凤凰翅膀?”
文茵继续吐槽:“游乐园门票才168,你这碗面吃下去能直接成神?”
顾锦庚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不这样定价,我们怎么挣钱?”
他一脸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商人的优雅微笑,“我的就是你的。”
文茵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逻辑居然无懈可击。
……行吧,不过重点是这个?算了算了,不要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与别人吵架,一定会被带沟里去的。
文茵一拍桌子,对着站在身边的男服务员说:“请给我三碗面加十串烤肉!”
顾锦庚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抬头看她,“这么多,你吃得完?”
文茵眯眼一笑,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吃不完?”她凑近,压低声音,“那就全、塞、你、嘴、里。”
顾锦庚喉结滚动,总觉得文茵在说什么虎狼之词,他默默把面前的茶杯往她那边推了推,“那我就要一份解腻的酸梅汤就行。”
文茵眯起眼睛,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发尾打转,面前的男人正死死盯着餐桌上的碎花桌布,耳根红得像是被晚霞浸透的琥珀,连脖颈都泛着薄汗的微光。
满脸都写着:快来欺负我。
“你不敢看我……肯定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她忽然很想把手中的冰气泡水贴上去,看他惊跳起来时睫毛颤抖的样子,或者凑近他领口说些荤话,总之像顾锦庚这样白净的贵公子,连躲闪的姿势都会很漂亮。
顾锦庚从她上扬的尾音里嗅到熟悉的危险信号,每次茵茵用这种语调说话,肯定就要欺负人,而被欺负的对象现在也只能是他。
他不想说话,故意偏头看向窗外,玻璃上却映出她狡猾的笑眼。
诡计多端,善于蛊惑人心的兔子!
“我说,你用这种表情骗过不少小姑娘吧?”文茵的目光滑过男人泛红的耳廓,他垂下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喉结随着她的靠近轻轻滚动。
“我没有!”顾锦庚转头,撞进她满是笑意的眼睛里,恼怒中带着委屈。
就好像在说: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污蔑我!
啊,生气了。
计划里,文茵对这位传闻中体弱多病的四公子并不感兴趣,这一切的开始,明明是这根傻萝卜先强行拉进两人的关系,打破他们之间的界限。
用那些笨拙到可笑的情话和动不动就抖叶子的蠢样子撩拨她,现在倒好,一副被她欺负的表情,活像她是个渣女。
她狠狠掐灭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植物系的人果然麻烦,给点阳光就疯长,稍一冷落又蔫头耷脑。
“抱歉。”她扣住他后颈,在对方骤然紧缩的瞳孔里印下一个带着甜腻气泡水味的吻,撤离时还坏心眼地咬了下他的下唇。
顾锦庚捂住嘴,从指缝里漏出的声音又闷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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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小姐,你太犯规了……”
“嘿嘿。”文茵歪头舔了舔唇角。
优点就是,挺好哄的,晚上回去要不要再做一点过分的事情呢?
“兔子小姐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口水都流出来了。”顾锦庚不满控诉。
文茵没有反驳,只是“嘿嘿”一笑,“你就猜吧。”
夜幕降临,摩天轮的霓虹灯亮起,党杰独自坐在摇晃的座舱里,玻璃倒影中他的双眼正泛起不正常的幽绿。
游乐园的欢快音乐隔着铁皮传来,却盖不过耳畔循环的童声。
“哥哥你看!”记忆里怀中那具随时都要消失的身体,指着远处炸开的金色烟花,嶙峋的手腕从不合身的外套里滑出,眼里满是憧憬,“哥哥,等我们长大,一起做摩天轮吧。”
座舱升到最高点时,他忽然绷直了脊背,远处爆米花摊位的阴影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正仰着头。
脖颈处的蛇形纹身突然开始灼烧,视野里游乐设施全都扭曲成蠕动的蛆虫。
“别在这种时候......”他咬破的舌尖尝到铁锈味,指甲在座椅皮革上刮出深痕,“冷静点吧,混蛋……”
下午没有人打扰,文茵尽情体验了所有想玩的游乐设施,她满足地靠在顾锦庚肩头,摩天轮将他们缓缓托向夜空,疲惫里带着一丝慵懒的甜蜜。
突然,远处"砰"的一声,一簇烟花在玻璃窗外绽开,将她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
“哇,是烟花。”文茵直起身子,鼻尖几乎贴上冰凉的玻璃。
“茵茵。”顾锦庚轻声呼喊她的名字。
“怎么了?”文茵她回过头。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丝绒小盒,盒盖掀开,一枚素净的铂金戒指在烟花映照下流转着细碎的光。
“文茵,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文茵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眼底闪烁的,是比窗外烟花更炽热的光。
“别人有的仪式,你也要有。”他拇指轻轻摩挲着戒圈,“这次只关乎你我,无关其他任何事,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摩天轮升至最高点,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个狭小的空间,文茵注意到他握盒子的手在微微发抖。
“在你真正准备好之前,我不会急着举办婚礼。”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但今晚......可不可以不要拒绝我?”
文茵忽然笑了,眼尾泛起浅浅的纹路,“别这么矫情。”她取出戒指,在指间转了转,“戴哪根手指?”
“我来!”他急切的语气泄露了紧张,托起她的右手时,掌心有潮湿的温热,戒指滑过指尖时,他屏住了呼吸。
文茵在烟花映照下左右端详手上的戒指,然后朝顾锦庚比了个中指,“你确定是带中指?感觉好奇怪......”
“是我自己亲手做打磨的。”顾锦庚眼睛亮得惊人,从口袋里摸出另一枚戒指时,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文茵会意,接过戒指时故意用指尖划过他的掌心,“顾先生,你愿意娶我吗?”
“我的荣幸。”他伸出左手的样子像个虔诚的信徒,当戒指推至指根时,她感觉到他脉搏剧烈的跳动。
“所以......”文茵倾身向前,鼻尖距离他的只有寸许,“现在要接吻吗?”
窗外再次炸开满天金雨,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在玻璃上,他的回答融化在相触的唇间,戒指在十指相扣时发出细微的轻响。
一个在文茵心中酝酿已久的恶作剧,正悄然被纳入今夜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