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给婆婆一点小小的知识震撼

作品:《厉鬼,但绑定了功德系统

    夏月明到和竹院时已近凌晨,但院内的灯却还亮着。


    一进院门,便见闵怀恕正如一尊冷玉雕塑般站在檐下,听嬷嬷说着什么。


    嬷嬷见夏月明回来,脸上的愁绪瞬间被欣喜替代,快步迎上来:“哎哟,夏姑娘可算回来了!老奴正要去寻您呢!”


    “什么事,嬷嬷?”夏月明走近问道。


    嬷嬷笑呵呵地道:“按规矩啊,新婚前夜,府里的长辈是要同新人嘱咐一些新婚规矩的。老爷那边难得今儿得了空,所以啊就定在今晚了。夏姑娘你孤身一人在京城,身边也没个至亲长辈,夫人心善,便说代行这长辈之责,由她来同你讲这些。您这大晚上也不知去哪儿了,夫人那边都等了半天了,请姑娘快随我来吧!”


    夏月明瞥了眼闵怀恕,见那张冷玉面庞上难得有了几分疲色,他没说话,打了个哈欠便朝前行去。


    一路无话。嬷嬷带二人来到主院,朝闵怀恕微微躬身:“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


    说完她又转向夏月明,笑容可掬地指向另一侧的卧房,“夏姑娘,夫人就在里头。”


    闵怀恕的目光在夏月明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身大步朝书房走去。


    夏月明还没明白嬷嬷说的“新婚规矩”指什么,以为又是先前柳静书同她讲的那些体贴夫婿的话,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挤出笑脸推开卧房的门。


    一股暖融的、带着淡淡熏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柳静书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无意识地绞着一方丝帕,一见夏月明进来,立刻局促地站起身,脸上挤出笑容,却掩饰不住紧张和羞赧。


    “月儿来啦?快,快坐。”她的声音都有些发飘,指了指榻边的绣墩。


    夏月明不记得她何时给自己换了这么亲昵的称呼,依言坐下,听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忍不住打起哈欠。


    柳静书也明显心不在焉,眼神飘忽,脸颊上那抹不自然的红晕越来越深。


    终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吸了口气,从榻边一个小巧的木质匣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两个物件。


    夏月明魂体一震,瞌睡虫被吓跑了。


    那是两个用木头雕刻的人偶,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五官简单却传神,着重刻画的,是木偶的下半身。


    柳静书的脸颊几乎要烧起来,她眼神躲闪,不敢看她,声音细若蚊呐,断断续续:“月儿啊……这、这新婚之夜……有些事……那个……男女之间……”


    她颠三倒四,语无伦次,捏着那对木偶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却始终无法将关键的字眼顺畅地说出口。


    那副窘迫又强撑的模样,让夏月明看着都替她难受。


    煎熬持续了片刻,夏月明实在受不了这种磨人的尴尬气氛。她看着柳静书涨红的脸和那对颇有艺术性的木偶,斟酌着用词,尽量委婉又不失直白地帮她切入了主题:“夫人是想跟我讲讲……周公之礼?洞房花烛夜该行之事?”


    “啪嗒”一声轻响,柳静书手里捏着的那个男性木偶,掉在了榻上的小方桌上。


    “呃……是、是……”她愣愣地点头,一双美眸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又带着几分崇拜地看着夏月明。


    她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地、直白地说出那些词?不可思议。


    卧房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烛火偶尔爆出轻微的噼啪声。


    夏月明看着她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还是鲁莽了,这毕竟是封建社会,未出阁的女孩子毫不害羞提起这种事,恐怕要犯大忌。


    为了不被柳静书误会,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解释:“呃……夫人莫怪。那个……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我是说,我不小心看到过一些记载此事的书籍……”


    事实上,并非不小心,也并非只是书籍。


    柳静书依旧保持着那个震惊的表情,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即将成为她儿媳的姑娘。


    夏月明骑虎难下,遂决定提都提了,破罐子破摔。


    她拿起掉在桌上的男偶,调整了一下坐姿,伸手跟她讨要她手里的女偶:“夫人若是不嫌弃,不如……我试着说说看书里的知识,您听听对不对?”


    “呃……嗯。”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二人角色彻底颠倒。


    原本背负教导晚辈职责的柳静书,在夏月明学术化、不带感情色彩、结合着那对木偶教具的讲解下,先是面红耳赤,呼吸急促,随后求知若渴,连连称奇,美目中的羞赧逐渐被纯粹的、不掺一丝杂念的好奇所取代。


    “原来……男子那里是这般感觉?”


    “女子初夜落红……真的并非人人都会那般多?”


    “书上总说,女子要承受,要给男人快活……原来并非如此吗?”


    问题一个接一个,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具体。


    夏月明强作镇定,搜刮着前世网络上浩如烟海、良莠不齐的知识碎片,努力组织成柳静书能理解的语言。


    她讲得口干舌燥,从基础生理讲到某些特殊体位,甚至不小心带出了点边缘知识。


    柳静书听得如痴如醉,频频点头,时而发出“原来如此”、“竟有这等事”的惊叹,看向夏月明的眼神里充满了高山仰止般的崇拜,甚至没空去想她怎么会“不小心”在书里看到这么多新奇知识。


    “……所以,若想避免过早有孕,除了喝避子汤,男人也可以……”夏月明正说到关键处。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这场离经叛道的婚前教学。


    门外传来嬷嬷带着催促的声音:“夫人?时辰不早了,老爷那边已散了,少爷还在院中候着呢!”


    卧房内两个女人同时一僵。


    柳静书像是大梦初醒,慌忙应道:“哎!知、知道了!这就好!这就好!”


    她手忙脚乱地把那对饱经蹂躏的人偶塞回匣子,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砰”地一声合上盖子。


    夏月明也如蒙大赦,赶紧站起身:“夫人,那我先告退了?”


    “好,快去吧。”柳静书胡乱地点着头,眼神有些不自然。


    拉开房门,一股清凉的夜风涌进来,夏月明定了定神,才看清院中的景象。


    月色如水银泻地,将庭院照得一片澄澈。闵怀恕独自站在清辉之中,身形挺拔如孤松。他并未回头,墨色的背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又忍不住想起第一次与守护神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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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他站在储物室外如画般的身影了。


    嬷嬷站在廊下,见夏月明出来,脸上堆着笑,又朝闵怀恕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夏月明深吸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让思绪回到现实,而后抬步走下台阶,朝闵怀恕走去。


    青石板上她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就在她离他还有三四步远时,闵怀恕缓缓转过身,看到她红光满面,劲头十足的样子,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深邃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母亲放才同她讲的也是……那些事吗?


    为什么她看起来并无羞赧,反而……余兴未消般?


    夏月明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闵怀恕像是被她的声音烫到,仓促地移开视线,动作幅度大得有些不像他。


    夏月明清晰地看到,他的耳根在皎洁的月光下,竟泛起几分绯红。


    于是她也意识到,他刚才在书房,和闵珩聊了些什么。


    后知后觉的尴尬漫上心头,夏月明感觉自己鬼脸似乎有些发烫。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在回和竹院的路上。


    方才同柳静书交流过的内容不经控制地涌进脑子,却没带上她方才学术探讨般冷静的情绪。


    这该死的、诡异的氛围。


    夏月明默默摇头,想把那些思绪都赶出脑袋。


    终于回到和竹院。


    关上院门,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中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粘稠和热度。


    夏月明正准备直接冲回自己房间,就听到身侧的闵怀恕轻咳了一声,他没有看她,目光落在庭院角落一丛修竹上,声音平稳:“方才长辈说的那些事……”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你不必顾虑,你我婚礼,礼毕便结束。”


    一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二人间稍显莫名又暧昧的氛围,令她心里的羞臊一扫而空。


    洞房花烛,对他们来说可不是缠绵,而是决定生死的时刻。


    仅此而已。


    “嗯。”夏月明淡淡应声:“你不必提醒我也知道。”


    莫名逞强了一下。


    闵怀恕说完,不再看她一眼,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


    夏月明很懊恼自己放才,竟有几个瞬间脑补了暧昧的事。


    真是尴尬啊,尤其是想到对方刚刚心里其实在想,到时要怎么杀了自己。


    都怪他长了张和守护神一样的脸。


    一想到这一点,她的心中莫名更落寞了。


    回屋后,疲惫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夏月明。


    她直接上床,换上睡衣,呼呼大睡。


    她不知道,这一夜的闵府,有三个人彻夜无眠。


    在她同院的对门,闵怀恕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一闭眼,父亲在书房里那些沉缓而意有所指的话语,就会具象化浮现在脑海中,还都代入的是夏月明的脸。


    这份不会为她所知的冒犯令他惭愧难安,于是他干脆起身,挑亮灯烛,铺开一份边境鬼乱的公文看了起来。


    而据守夜嬷嬷所传,离和竹院不算太远的主院,直到后半夜才彻底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