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臣,要她
作品:《厉鬼,但绑定了功德系统》 夏月明皱着眉在屋里踱了两步,忍不住又确认一遍:“你确定那神兽唱的是这首?”
“千真万确!”诅咒信誓旦旦,清了清嗓又准备再唱一遍。
为了自己的耳朵,夏月明赶紧摆手阻止:“打住。”
她沉思片刻,郑重道:“我得见见那个神兽。”
然而,宫墙高耸,其上附着的古老法阵更是严密,即便破了阵,还有缉灵司的层层防护,根本不可能进去。
“嘿嘿。”诅咒在夏月明身侧现出人形,带着不怀好意的蛊惑,“就知道你憋不住。想进宫……我有办法。不过嘛~~得你配合。”
夏月明看着他阴恻恻的表情,忍不住警惕地后退半步:“你这笑,很不对劲。”
……
是夜,皇宫,飞仙阁。
琉璃穹顶光华流转,千百颗夜明珠与特制烛火将巨大的飞仙阁映照得亮如白昼,如梦似幻。
墨玉地面倒映着穹顶瑰丽的飞仙引凤图,中央暖玉台上,仙乐飘飘。
皇帝高踞御座,志得意满睥睨着下方推杯换盏的心腹,目光扫过下首那个刺眼的空位,脸色骤然阴沉:“闵怀恕还没到?”
贴身太监冷汗涔涔,腰弯得更低:“回陛下,说、说是被棘手的鬼案绊住了脚,即刻便到……”
“呵,就他日理万机,比皇帝还忙。”皇帝冷哼一声,其下众人神色各异,但幸灾乐祸居多。
片刻后,已习惯这种情况,却又无可奈何的皇帝不耐地挥手,像拂去一只恼人的苍蝇,吩咐道:“继续!”
下一个节目,是《七仙女》。七位身着七彩霓裳的舞女在暖玉台上翩然起舞,身姿曼妙。
这本是寻常宫廷舞,但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第七位“仙女”吸引了。
她的舞步并不繁复,甚至有些简约。可每一次转身、每一次腰肢轻摆,都带着天生的风情与撩拨。
她的眼波似水,慵懒中透着蚀骨的媚意,像带钩的丝线,牵住众人心弦。
若皇帝接触过现代互联网,便会知道,这种舞蹈有个直白的名字——擦边舞。
但吃惯了古代精致细糠的皇帝,头一回尝这泼辣的野味,瞬间被勾得口干舌燥,神魂颠倒。
一舞终了,余韵未消,皇帝已迫不及待抚掌大笑:“妙极!简直绝世尤物!第七位仙子,上前来,让朕好好看看,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舞女袅袅婷婷上前,声音娇媚入骨,红唇轻启:“民女,夏月明。”
话刚出口,她脸上那媚惑的笑容就瞬间僵住,自语般低声抱怨了一句:“你怎么能告诉他真名?!”
随即,那不爽又被媚态覆盖,贱兮兮地小声回应:“哎呀,脱口而出,不好意思。”
夏月明顿觉不妙,开始强烈后悔,三个时辰前答应下来的那个荒唐提议。
……
三个时辰前,诅咒打听到驿馆后院,要进宫献舞的一位舞者染了风寒,便迫不及待告诉夏月明:“机会来了!你正好替她进宫献舞,表现好了,就能夜宿皇宫,然后趁夜去看看神兽的真身。”
话没说完,夏月明就坦然提醒:“我不会跳舞。”
我会!”诅咒拍着胸脯,猥琐地笑着:“魂体借我一用,我叫个‘专业人士’出来,保证能跳得皇帝神魂~颠倒~”
“……专业人士?”
诅咒挑了挑眉,得意道:“别忘了,我可是万咒之皇,只要是被我吞下的怨鬼,他的技能就可以为我所用。正巧我肚子里还关着一个靠‘风情’吃饭的艳魂,搔首弄姿那是拿手绝活,保管让皇帝那老色胚看得眼珠子都掉出来,没准一高兴,直接赏你个贵妃当当,哈哈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夏月明警惕地后退一步:“你不会是想趁机夺我魂体吧?”
诅咒被呛得一噎,随即气得直翻白眼:“你那破烂魂体,我要来干嘛?!”
他强行按下情绪,深吸一口气,勉强换上一副“讲道理”的模样:“你是魂体主导,只要你愿意,随时都能把控制权收回来。我想耍花招也没门。”
夏月明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恰好这时,孟婆和小白推门而入,诅咒赶紧拉孟婆来背书:“你不信我,总信她吧?”
孟婆倚着门框,虽非有意偷听,但她和小白刚才在门外,已大致了解了他们在说什么。
她淡淡瞥了诅咒一眼,清冷道:“他体内确有禁制,夺不了你的魂体。”
诅咒:“看吧~”
小白却沉着脸,猛地跨前一步,挡在夏月明身前,像只护主的小兽。
他清澈的眼里写满了抗拒和焦急,声音也带着急切:“不行!主人,我一定会想别的法子!”
诅咒“嗤”笑出声,满脸不屑朝他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你?你能有什么办法?飞进去?爬进去?还是一人血洗缉灵司?”
他学小白的语气挤眉弄眼:“主人,我一定会想到别的法子~呸,你知道皇宫大门朝哪边开吗就说大话……”
说着他灵活的身体又绕过小白,凑近夏月明,阴测测地道:“觊觎那神兽的,可不止你一个。等你家小鸭子想出主意来,宫门都关了,贡品也封了,恐怕连屎都吃不上热乎的了。”
夏月明看看语气油滑、嘴贱心黑的诅咒,又看看眼神澄澈、满脸担忧的小白,内心天人交战。
她真的很想尽快确认神兽身份,又不想小白去犯难,一咬牙,对诅咒道:“那试试吧,但是一有危险你要立刻带我跑”
“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
于是现在,诅咒借着夏月明的魂体,凭借自己的一身媚劲儿,成功引起了皇帝注意。
皇宫是进来了,可夏月明只觉得这局面诡异得让她头皮发麻。
皇帝扯着嘴角肥肉,笑吟吟地朝她招手,如同召唤一只新得的宠物:“夏月明,好名字。来,到朕身边来。”
这基本就是说她今晚可以留在皇宫的意思。
诅咒操控下的夏月明,笑得千娇百媚,扭着腰肢就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坐在宽大的御座扶手上,半个身子几乎贴进皇帝怀里。
她捻起一颗葡萄,葱白的手指送到皇帝嘴边,眼波流转:“陛下,尝尝这个?可甜了~”
夏月明的灵魂在识海里尴尬得脚趾扣地:“救命,让我消失吧……”
主观上产生抗拒情绪后,下一秒,她便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于是媚态戛然而止,唇角笑意凝滞,她整个鬼瞬间僵硬如石。
皇帝正沉醉于温香软玉之中,怀中的女子忽然像换了一个人,柔媚尽失,僵冷如尸。他眉头一蹙,粗糙的大手在她裸露的藕臂和腰肢上肆意揉捏抚弄,带着狎昵的油腻,想重新撩拨起她的风情。
夏月明胃里翻江倒海,微微挣了下,忍不住想要推开他。
就在此时——
门口太监高声通报:“缉灵司首座,闵怀恕大人到——!”
随后琉璃宫门大开,一道玄色身影随着夜风缓步而入。闵怀恕身着暗金云纹官袍,身姿笔挺,步履从容,朝殿内走来。
他目光如锋,一入殿,便看见皇帝怀中那道僵硬的身影。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夏月明蓦然怔住,心跳顿停,一瞬间惊喜、尴尬、慌乱齐齐涌上心头。
闵怀恕的神情却冷如冰霜,眼底情绪深不可测。那凛冽的审视只在她脸上停留一瞬,便不动声色收了回去。
紧接着,他走到御前,姿态从容而不失礼数,躬身行礼道:“臣,闵怀恕,参见陛下。”
皇帝脸色不虞,冷哼一声,又强挤出几分笑意,皮笑肉不笑道:“闵爱卿总算来了。免礼,入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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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怀恕依言入座,夏月明的目光忍不住跟随着他,玄色官袍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与她记忆中那人更显不同,仿佛遥不可及。
她愈发觉得,或许自己是认错人了。
短暂寒暄之后,皇帝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语带威仪道:“闵爱卿收复北境三镇,荡涤鬼气,可谓功勋卓著,朕甚欣慰。说吧,想要何赏?”
众臣循声望来,目光含笑,等着他开口。
只见闵怀恕扬起唇角,在众臣注视下,将视线从皇帝脸上,缓缓移动到他身侧美人身上,薄唇轻启,声音沉冷:
“臣,要她。”
……
满殿死寂,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惊得几乎不敢呼吸,闵怀恕这是玩哪出?当众跟皇帝抢女人?!而且抢的,还是皇帝刚刚点名要宠幸的舞姬?
他不是不喜女色吗?一定是故意挑衅吧?
虽然他向来狂傲、目无尊主,但许多大臣从政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修罗场。
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惴惴不安,又蠢蠢欲动想吃瓜。
皇帝脸上的笑意瞬间扭曲成暴怒的狰狞:“闵!怀!恕!”他猛地收紧手指,掐得夏月明肩膀生疼,声音因愤怒和羞辱而尖利刺耳,“你敢跟朕要人?!”
夏月明也没见过这阵仗,头一回陷入瓜心的她还有种不真切感,一边庆幸皇帝色心清醒,一边好奇闵怀恕要如何收场,完全忘了自己也是瓜主。
但闵怀恕的神色却未动分毫,他在众人注视下霍然起身,向前一步,在御阶之下,对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单膝跪地,玄色衣袍铺展如墨,拱手道:“请陛下,成全。”
姿态看似臣服,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没有解释,没有退让,甚至没有求情。
皇帝气得快要吐血了,他这根本不是恳求,而是威压,是不容置喙的请旨!
他恨不得当场拔剑砍了他。
即便夏月明已经听到他把自己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却见他一怒之下,只是怒了一下,涨红的脸反而笑了起来:“好!好!你要她?朕给你!”
下一秒,他一把扯开夏月明的衣领,将她身体暴露在所有大臣眼前,刻意羞辱:“不过是个下贱舞女,你想要,朕给你。”他眼中闪烁着扭曲病态的快意,“不过,朕赏的女人,你闵怀恕必须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回去,让她做你缉灵司首座的——正妻。”
他刻意强调“正妻”二字,来回敬闵怀恕的挑衅。
让一个低贱的、狐媚的、被所有人看过身子的舞女做正妻,对朝廷大员,甚至这个时代的任何男人来说,都是天大的侮辱。
文臣武将,仆役太监,皆屏息不语。
所有人的目光都悄悄落在闵怀恕身上,等着看这“人间修罗”如何应对。
夏月明象征性捂住胸口,琢磨着现在跑的话,诅咒能不能打得过闵怀恕。
——虽然外衫被扯,但露肤度与她所在时空的无袖衫差不多,没到令她要死要活的程度。
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闵怀恕扬起唇角,迎着皇帝扭曲的目光,字字铿锵道:“谢主隆恩。”
话音落,他起身,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仪,无视数道或惊骇或嘲讽的目光,无视皇帝铁青的脸,迈步踏上玉阶,去迎接夏月明。
皇帝被他那讽刺的“谢恩”和步步紧逼的姿态气得浑身发抖,在闵怀恕即将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猛地将怀中的夏月明狠狠推了出去。
“七日后,”他咬牙切齿,“朕等着你们的喜讯。定要风光大办!”
夏月明惊呼一声,身体被粗暴地甩了出去,眼看就要从高高的玉阶上摔下,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臂探来,稳稳揽住她的腰,将她轻轻拢入怀中。
那力道不轻不重,她抬起头,正对上闵怀恕低垂的眼眸,清冷如星辰,落在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