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林府

作品:《死对头他替妹嫁我了gb

    郡主的一句话,像是神婆施了什么咒语,所有人连同皇后娘娘都定住了。


    见众人还没回过神,谢明璃红着脸,半羞半怒地补充道:“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兄长他……他以前便爱偷穿我的衣服,我也不知他这是什么癖好……如今我嫁到林府,他还来……”


    她话说到一半,羞得垂下头,似乎看到谢昭野就觉得丢人,这个样子,倒让人真假难辨。


    “我……我……”谢昭野心一横,把张开的嘴闭上,像硬生生吞了一个鸡蛋,憋下了这口气。


    经过谢明璃的再次补充,这回,林府中的人终于从吃惊中回过味,没想到……世子和女装癖好这两个词竟然联系到一起。


    有的太监宫女捂着嘴,忍不住笑出声,只不过,都在看世子笑话。


    堂堂世子,皇家子弟,竟有这种登不上台面的癖好,只怕要沦为满京城的笑柄。


    林衔月不禁佩服谢明璃的机敏,方才如履薄冰,此刻终于松了口气。


    她适时说:“世子若真喜欢,臣便命人送几件女装便是,也免得每次都劳心费神翻墙,视我林府于无物。”


    谢昭野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低着头。


    “世子如今倒是花样百出,”郑绾书低头抚袖,声音又冷又慢,“若非平日里纵得狠了,世子也不至于将皇家体面当儿戏,这事传出去,皇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她素来不喜欢谢昭野,但奈何世子这名声,从几年前就开始一路下跌,似乎再夸张的事他都做的出来,方才这番斥责,虽说的是谢昭野放纵无状,却暗地里点裕王教子无方。


    谢昭野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这场面,能收场已是万幸,他连忙低头请罪:“臣知错,臣下次再也不敢来了,皇后娘娘,您看……能不能先命人……把我松开?”


    皇后道:“此事倒与本宫无关,这毕竟是林首座的府邸。”


    林衔月立刻接话:“世子没有规矩,不如来我无间司好好,这一身毛病倒也能治的好。”


    她看一眼谢明璃,似是考量,“不过……看在郡主的份上,此次便算了,放了吧。”


    她神情嫌恶,朝中皆知这两人平日怕是半句话都说不到一处去,若不是郡主的面子,无间司想对付形同虚设的裕王府,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但侍卫却不敢轻易放人,观察着皇后的脸色。


    郑绾书挥了挥手,侍卫这才松开架在谢昭野脖颈上的刀,谢昭野扭正身子,对郑绾书恭敬道:“多谢皇后娘娘宽宥,臣知错,往后必不再犯。”


    他又转向林衔月,装作不情愿地说:“也劳烦林首座担待,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郑绾书似是嫌他碍眼,对嬷嬷道:“本宫这耳朵,近日总觉得吵闹。”


    嬷嬷意会道:“皇后娘娘,时辰也差不多了,您今日佛堂的晚课还未念。”


    “嗯,本宫差些忘了,”郑绾书轻应一声,目光移至谢明璃身上,“郡主许久未见,上前来让本宫看看。”


    谢明璃应声起身,步履从容地走至皇后身前,再度屈膝跪下,声音温婉:“谢明璃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郑绾书见她乖巧,语调柔缓道:“郡主身体可还好?”


    林衔月悄然看向绿瑶,对方微不可察地点头,眼中带着安抚。


    谢明璃顺势接话:“托娘娘关心,如今好多了,只是还有些心慌,林大人疼惜我身子,就未带我入宫请安,今日原本是想亲自拜见娘娘,只是开场便头晕眼花,还望娘娘恕罪。”


    她话说得得体又恳切,郑绾书连连点头,露出几分满意:“你生性温和,嫁入林家,自当相夫教子,好生安稳,你们若能早得一儿半女,也是一件喜事,来人,将贺礼呈上。"


    门外太监抬进几口漆箱,里头堆着胭脂脂粉、珍珠玉瓶、外邦进贡的香料及赏赐的金丝织锦。


    林衔月与谢明璃齐齐叩首谢恩。


    郑绾书看着二人并肩跪在面前,满意一笑,又看向林衔月:“我与林首座今日相谈甚欢,你可谨记我说的话,来日方长,林首座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才是。”


    话说得不轻不重,宛若叮嘱,厅中众人听不出她意有所指,谢昭野却敏感觉那话里藏着些什么,不由皱了眉。


    “是……”林衔月伏地应下,心头却再次浮现着金明池暖阁里,皇后眼神里蕴藏的疯狂。


    “走吧,回宫。”郑绾书起身,宫女太监纷纷相应。


    也就在此时,府外传来太监传唱。


    “裕王殿下到——”


    话落,裕王谢衡远踏进门来,墨竹跟在身后,之前他出了人群,也不知去哪找郡主或者世子,只好跑回府,将主子请了过来。


    谢衡远身着玄青常服,神色带着淡淡的焦虑,他走至厅中,望向厅内,看到了身穿女衣的谢昭野,又见到了全须全影的谢明璃,而皇后郑绾书表情平静。


    想来事端已经解决。


    谢衡远躬身行君臣之礼,低声道:“臣来迟了,想来是世子顽劣,惊扰了皇后娘娘,臣教子无方,在此请罪。”


    郑绾书缓缓颔首,语气带着些礼貌:“王爷客气了,世子年少血性,本不该过于苛责,只是男儿当自立,衣冠举止总要有个样子才是。”


    谢衡远即刻道:“皇后教诲之言,臣铭记在心,回府后必会严加管束此子,不让娘娘费心。”


    “今日舟车劳顿,颇感乏意,就不与王爷多叙了。”郑绾书淡声道,语调不急不缓,既不冷淡,也未多余寒暄。


    嬷嬷立刻小步上前搀扶,在众人注视下,华贵的背影步上宫辇,浩浩荡荡的仪仗终于离府。


    林府回到了往日的平静,谢明璃立刻扑到裕王怀里,眼带泪光,却还立马跪下,求他不要责备谢昭野,“兄长只是担心我罢了。”


    谢衡远眼中尽是疼惜和忍下的斥责。


    厅内,谢昭野长叹一口气瘫在地上,将头上的钗子一把取了下来,坐在地上拍着胸口。


    “林渡云,”他后怕道:“你若有什么计划跟我说不行吗,我都快跑断气了……”


    “你若不——”林衔月本想责怪他,却见谢明璃的模样,改口道:“事未稳妥,说了也无益,我不知皇后会临时探望,也不知郡主能何时回来。”


    她转身面向裕王:“王爷莫怪世子,之前宫女之事有所进展,王爷您请。”


    林府茶室里,林衔月将杜毅与宫女之事一一向谢衡远说明,这回,谢昭野躲在一旁偷看,林衔月并未将他赶走。


    谢衡远道:“那杜毅我倒是信得过,只是那宫女……”


    “宫女如何?”


    “这般旧事,想来多少双眼睛都盯着,说了便是死路一条,除非许她一线生机,否则她怎敢开口?”


    “多些王爷提醒,”林衔月拱手道,“我明日便借用调查北境之事,启程去往锦州,到时一问便知。”


    谢昭野在一旁没接话,也没说他要去,竟有些罕见的听话。


    裕王多番嘱咐走后,尚是下午,太阳还在,林衔月却感觉异常寒冷,郑绾书今日癫狂之语,她并未道出。


    有些事情,光靠想,确实是想不出结果的,若宫女所言,真是当年二皇子与父亲所做,她才能决定自己是否应该听从郑绾书的话,去杀了杀父仇人,助她圆这异想天开之梦。


    幽苑那五年,林衔月自然是想过她的,那是世间唯一的亲人,但春去秋来,她一次都没有来过,只派人送来些炭火薄被,派来的宫女说她是皇后了,不便前来。


    皇后,那要圣上何等的偏爱,又堵住多少朝野间的风言风语,才能让罪臣之妻坐上后宫之主。


    林衔月想起从前在林府,娘亲独自望向窗外时,那双眼睛里藏不住的不甘,心头那点残存的暖意,便如同被寒风吹过的残烛,一点点凉了下来。


    “大人,您没事吧?”绿瑶出现在身后,轻拍她的肩,声音带着几分忐忑,“世子说他今日要备些晚膳,提前热闹热闹……过小年。”


    林衔月悄声叹了口气,抚住心口,“随他去吧,安排好郡主,我身体不适,先去休息一会。”


    绿瑶紧张问:“是又发作了吗,今日可是最后一天,皇上明日若还不给您解药……”


    “放心,明日我便去。”林衔月道。


    绿瑶拿来旧方,看着林衔月将药喝下,这才心安出门,一到拐角,差点和谢昭野撞上了。


    他换回自己的衣服,又有个人样了,低眉顺目试探道:“绿瑶姐姐……你们林大人……到底得的什么病啊?”


    他托着下巴思索:“方才他都不骂我了……还替我说话?”


    绿瑶一愣:“我家大人……他就是昨夜没休息好。”她见谢昭野盯着漆盘中的药碗,又接着说:“世子莫要担心,这只是普通的调生养息的方子罢了。”


    绿瑶跨过一步要走。


    谢昭野也向前一步,伸手堵住路,眉眼若有所思,“这样啊……那明璃,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这我不知,世子殿下,奴婢还有事,就先走了。”绿瑶立马欠身道,从他手臂下穿过。


    谢昭野放下手,自顾自生气道:“什么不知,我看就是你家大人思虑过多,什么事都不肯跟别人说,把自己憋出毛病了!”


    林衔月做了梦,梦见阴冷的牢里,兄长给她带上林家长子的银戒,又梦见她独自一人,在乱葬岗像谢昭野那般翻找尸体。


    一具明黄色翻开,林衔月惊呼一声坐起身,浑身冷汗淋漓。


    窗外天色暗了下去,噬心蛊到今日已颇为难熬,喝了药也只能抑住三分,她抹去额头汗珠,却听见房外有人轻轻敲门。


    “谁?”林衔月哑声问,嗓音还带着刚从噩梦中挣脱的沙哑。


    “林大人,是我。”是郡主的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散了什么。


    林衔月整理衣衫,起身去开门,谢明璃站在门口,身形娇小,见到人先是一惊,接着低头歉意道:“不知是否打扰到大人,还请大人莫怪。”


    谢明璃攥着衣袖,她独自见林衔月很小心,毕竟女子婚事,向来由不得自己,更别说指婚。


    小时候的娃娃亲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待她逐渐长大,也只依稀记得林渡云温声细语、朗风霁月的模样。可如今隔了十年,那份模糊的印象早已被时间磨得浅淡,唯一残存的情感,也只剩对过去玩伴的些许念想。


    况且如今,林渡云已经成为了无间司闻风丧胆的首座,那些手段,那些血案,她也是听过的。


    但为了王府,谢明璃自是愿意,她不忍兄长为她乱来,父王因她如履薄冰。


    当初若没有谢昭野强行将她送出城,可能自己就真的嫁给眼前的”林渡云”了。


    但她不知道“林渡云”对她是什么想法。


    “我刚醒来,郡主殿下不必如此拘谨,”林衔月轻声道,虚浮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安慰,像是预料到谢明璃的担忧。


    “小时长辈之言,权当玩笑即可,郡主放心,我不会对郡主做什么,我也只当郡主是妹妹,此后先在我这暂住,等日后,我定会寻一个妥当的解决办法。”


    谢明璃眼睛亮了起来,“大人所言……当真?”


    “自然当真。”林衔月拱手道。


    “你们说什么呢?”谢昭野突然从廊下转出来,手里还拿着半块没吃完的马蹄糕,看着门口的两人狐疑走来,急忙将谢明璃拦在身后,像是生怕林衔月将郡主拽进房。


    谢明璃急忙从他身后探出头解围:“兄长,方才林大人说了,只当我是妹妹,让我安心暂住,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


    “你这么信他?”谢昭野瞥了一眼脸色发白的林衔月,抿了抿唇,语调松了口,“既然醒了,就来吃饭吧,毕竟林大人才是林府之主,不来的话……父王又要说我没礼数了。”


    行至前厅,烛火点得亮堂,玉春酒楼的厨子正忙着一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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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菜。


    谢昭野不愧是吃喝玩乐的好手,竟将京中数得上号的大厨请了来,一桌菜式精巧,香气四溢。


    裕王也被请来了,见林衔月踏入,立刻起身相邀,林衔月将主位让给他,他便邀她在一旁坐下,谢昭野也顺势坐在她身侧,一时桌案围了半圈人。


    这让林衔月不适应了,无间司办起案不分昼夜,若得闲暇,她都是和绿瑶两人吃些简单的饭菜就好,二人也到乐呵自在。


    她刚看向一旁候立的绿瑶,谢衡远招手说:“绿瑶姑娘也请来吧,我们王府平日也不看重这些礼数。”


    谢明璃随即招手,绿瑶便伴着她坐下。


    今日晚膳与裕王府一家,竟觉得热闹的紧,林衔月心中不免一热。


    谢衡远率先提杯:“林侄儿为犬子之事很是操劳,前番他行事鲁莽冲撞了你,我代他向侄儿陪个不是。”


    “王爷哪里的话。”林衔月刚要端起茶杯,谢昭野往她手里塞进一杯满酒的玉瓷酒盏。


    他勾着唇角,眼神似是风流,笑道:“我说林大人就不要日日喝茶了,这玉春酒楼的逍遥仙最能解愁,还是说,林大人酒量不行?”


    林衔月并未推拒,轻笑一声一口饮尽,酒中辛辣直冲喉咙,但却带着几分醇厚的余温。


    确实是好酒,她突然想起冰嬉宴上,三皇子送给她一壶“夜里暖身”的药酒,绿瑶拿来,琥珀色的液体倒入杯盏中,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谢昭野眼神一亮,拿起精美的酒壶,眯起眼睛打量:“三皇子竟送特意你酒?”


    他闻了一下,皱起眉神情微变,但他不屑道:“竟是药酒,喝不来,林大人还是自己喝吧。”


    这药酒虽不似寻常佳酿入口顺滑,但有一种清苦回甘的药香。刚下肚,便感到一种奇异的暖意从腹中升腾,缓缓流至心间,心口因噬心蛊引发的疼痛顿时散了半分。


    莫非三皇子送她这酒,是知道她身含蛊毒,特意送来缓解痛楚的?这倒比她寻来解毒的药方好上不少。


    但不过,三皇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她还未多想,谢昭野潇洒推来酒杯,而后与裕王郡主谈起过去家中趣事,多是些谢昭野的糗事,林衔月在旁听着,绿瑶忍俊不禁,颇有一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久违感。


    可没想,谢昭野开始说起小时两府的旧事,提到了林衔月的名字。


    谢衡远敲了一下桌面,低声提醒道:“昭野……”


    他未多说,林衔月听懂了意思,道:“无妨,世子想说便说吧,我也……甚是想念。”


    谢昭野看着林衔月笑了一声,又干了一杯酒,说话时,他嘴角始终扬着,语调都比平日轻快几分,慢慢的,他的脸颊染着浅浅的醺红,颇像女子颊上的两团胭脂。


    可他刚提到和林衔月一起掏鸟窝,明明是一件有趣的事,两颊却突然多了两行泪。


    “呜……”他哭了。


    见众人盯着他,他慌忙抹了把脸,摇摇晃晃站起身。


    “我去方便……”他声音带着几分酒气,脸色比方才还红,一站起来就要倒。


    “墨竹,快扶世子去,”裕王皱眉吩咐道,酒杯推与林衔月,“林侄儿莫要介意,犬子在府上就是这般无状。”


    “等等……”谢昭野突然推开墨竹,吸了吸鼻,一把搂住一旁林衔月的肩膀,“林大人陪我去,我有悄悄话要和林大人说……”


    林衔月本想推拒,但竟被谢昭野拉了起来,半个身子都在她身上。


    “林大人行行好,就陪我去嘛……”


    他皱着眉,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酒后撒娇,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林衔月吸了一口气,只好先托着他出了门。


    一路上,谢昭野脚步虚浮,重量几乎全压在她身上,两人走的歪歪扭扭,嘴里还说着过去的事。


    “衔月……”他突然低声呢喃,侧过头凑近林衔月,仔细凝视她的脸,都快贴到一处了,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气也飘了过来。


    名字和过近的距离让林衔月心中一慌,立马后仰头,侧过脸冷言道:“世子不要认错人了。”


    “认错人?”谢昭野嗤笑几声,右手虚虚浮浮指着她,“就你这冷眼的模样,你不及她万分之一!我刚才是说……”


    他语调哽咽起来:“衔月还在的话,你们俩长的是不是一样啊……”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那双泛红的眼睛里,竟又滚下两滴泪,顺着脸颊滑进衣领。


    “或、或许吧。”林衔月浅浅道,恰好到了净房,轻咳一声,“到了,世子进去方便吧。”


    谢昭野收起要哭的表情,“你等我!我就小解……哎呀……”


    他脚下一绊,身形不稳,下意识将林衔月拽了进去,两人面对一个恭桶……


    谢昭野倒是洒脱,边解腰带边说:“林大人不要介意……她若在的话,我们也是一家人,我还得唤你一声兄长,我可比你大几个月,你这是占了我便宜的。”


    “你……”林衔月见他动作,刚想撤退,可他身形后仰过去,不得已又扶住他,还没来得及思考他说了什么。


    谢昭野浑然不觉她极度避嫌的模样,醉醺醺地抬手宽了腰带,掏出家伙就对着恭桶解决,动作间行云流水毫不避讳。


    就算是一家人,也不用做到这份上吧。


    林衔月在他身后脸颊发烫,目光停在墙角洒进的一抹月光上。


    在水声之下,她耳根都在烧,不想自己见的多了,竟然在这事上栽了跟头……


    谢昭野完事,胡乱系了腰带,林衔月扶着他要往外走,他却突然停下,眯着眼瞅着林衔月,而后较真道:“你方才喝了那么多茶水和酒,怎么不去解?憋着不难受?”


    林衔月额角滑下黑线,咬着牙:“我没有。”


    “骗人,”谢昭野拍着她的肩膀,自信笑道,“都是男人有什么的……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没事,我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