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也知道，自己的话听起来有多荒唐，却还是无奈解释：


    “我没有开玩笑，这是认真的。”


    再次得到肯定答复，众人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江老忽然抬头看向姜明，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带着一丝不确定问道：


    “姜明，


    你想表达的，是不是想把这两家研究院，放在麒麟娱乐旗下，成为它的子公司？”


    听到这话，姜明激动得一拍手掌，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对！就是这个意思！


    江老，还是您懂我！”


    然而，众人听后，反倒更加沉默了。


    妍妍悄悄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趴在他耳边小声说：


    “姜明，


    要是你对刚才的谈判结果不满意，没事，我们可以慢慢谈。


    实在不行，先回去等段时间再来，


    放心，我爷爷不会为难我们的。”


    姜明急忙解释：


    “妍妍，你放心，我没胡闹，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只是现在不好说。”


    可妍妍看他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丝诡异。


    这时，江老轻轻咳了两声，打破了沉默：


    “谈了这么久，大家也累了，


    先休息半个小时吧。”


    众人纷纷点头。


    妍妍直接把姜明拉出会议室，找了个没人的走廊角落，才压低声音问道：


    “你到底怎么了？


    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啊。”


    姜明此刻的心情，真的，在这一刻，语言已经丧失它原本的能力了，


    他甚至不想解释了，


    随口找了个理由：


    “我脑子有病！”


    听到这话，妍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别胡说。”


    笑了一会儿，她认真说道：


    “姜明，这样吧，


    既然你同意国家入股，我们就争取最大的权益。


    不过张工说得对，就算龙国放开管控，6纳米光刻机也很难卖出去，


    国际上那几个大国，


    不会允许任何个人或国家购买的。


    这点，我们之前确实没考虑到，看来现在最合适的方案，还是跟国家深度合作，


    把技术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他缓缓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这时，远处走廊拐角走来两道身影，正是张工和陈将军。


    看到他们，


    姜明脸上顿时写满了沮丧——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他甚至都能猜到，


    这两人走到自己身前会问什么。


    果不其然，


    两人刚在他与妍妍面前站定，陈将军就忍不住上下打量着他，憋出一句：


    “姜明，


    要不要我带你去趟医院？


    我认识301医院神经科的主任，


    水平相当不错。”


    听着这话，姜明内心憋屈不已——自己不过是想借研究院的热度，推高娱乐公司的国际关注度，


    好快点攒够“娱乐点”解锁新技能，


    怎么就被当成脑子有问题了？


    但看陈将军脸上那真切的关心，又实在没法发泄怒火，最后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两位，


    我知道，我刚才的要求让你们难以理解，


    但这确实是我的要求，也是底线。


    至于原因，你们就别问了，就当我脑子有病吧。”


    他顿了顿，故意压低声音，


    眼神里透着“你们懂的”神秘，


    “只要能满足我这个要求，我的‘病’就能好。


    我这‘病’好了，才能造出更精密的尖端科技设备。


    比如3纳米、1纳米的光刻机，


    这么说，你们能理解吗？”


    张工和陈将军显然被“3纳米、1纳米”戳中了软肋，对视一眼后急忙点头。


    张工甚至往前凑了凑，小心翼翼地安慰道：


    “姜明，你放心，


    这不算什么问题。


    不就是把两家研究院，放在你麒麟娱乐旗下吗？


    一点难度都没有。


    你要是觉得不够，我甚至可以再拉来两家，军工配套研究所，一起放在你的麒麟娱乐，


    你看怎么样？”


    姜明连忙摆手制止：


    “别别别，够了够了。”


    他心里暗笑，这招“天才病”果然好用，嘴上却一本正经，


    “行了，我们别在这儿聊了，直接回会议室吧。


    我明天确实还有事，


    争取今天一天把这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陈将军和张工此时也不敢刺激他，显然是真把他那句“脑子有病”当了真，


    只当是天才的怪癖。


    姜明自己也没想到，随口编的一句谎言，


    日后会被传得沸沸扬扬，


    甚至给他挣来个，“天才病疯子”的绰号——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重新返回会议室后，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姜明，等着他开口。


    姜明也不犹豫，


    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


    “我的要求，你们刚才也听到了，


    既然你们同意，


    这点，我就不再多提。”


    “其次是，关于二级研究院和三级研究院的股份制定。


    谈这个之前，我先说说我的担忧。


    三级研究院，我还是想独资。”


    他抬眼扫过众人，指尖在桌沿轻点，


    “因为一旦龙国入股，肯定会有相应人员进驻，到时候，谁也保证不了，


    我们之间不会产生冲突——比如你们要按军工标准走流程，


    我这边搞科研讲究灵活高效，


    在科研观念、管理模式上难免有分歧。


    这些潜在风险，


    都会拖延科研进度，得不偿失。”


    “当然，三级研究院独资后，我也会严格遵循龙国的一系列政策。


    龙国让出口，我就出口。


    龙国不让出口，我就不出口，所有设备优先供应国内使用，这点可以写进合同，


    加最高级别的违约金条款。”


    “至于二级研究院，股份怎么定，你们看着来就行，只要不过分，我都能接受。”


    说完，姜明直接靠在椅背上，


    摆出了“听候裁决”的姿态。


    众人听后，都觉得他的担忧不无道理。


    确实，常规的政策约束和层级管理，很可能会限制这种“天才型”科研者的发挥，


    这一点，他们在以往的合作中早有体会。


    陈将军更是深有感触，率先开口：


    “姜明，你放心，


    你的担忧我们完全理解。


    对天才而言，给些优厚待遇、松松束缚，完全合情合理。


    三级研究院你想独资，


    我本人没意见。”


    说罢，他看向一旁的张工，眼神里带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