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伪人禁区[末日]》 光束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了整片狼藉实验室的第一间房。这是一间不算小的实验室,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断裂的电缆,破碎的器皿……还有一些生锈的废铜烂铁。看起来,全是一堆无用的垃圾,连末世的幸存者都提不起兴趣,更别说目标明确的傅从闻小队。
马靖用脚尖踢开一块扭曲变形的金属面板,露出底下压着的烧焦的黑灰,只有边缘一角残留着一点没有烧干净的纸张,然而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只是一片空白。他摇了摇头,失望地说:“傅队,这里面的资料好像被人刻意焚烧过,已经彻底毁干净了。”
傅从闻蹲下身,捻起一点焦黑的灰烬,黑色粉末在他指尖簌簌掉落。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却依然什么也拿不到,任谁心里都不好受。
“分头找,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江莱的目光扫过这片废墟,一种强烈的、语言难以形容的熟悉感,萦绕在她心头。
角落里半人高的金属柜,坑坑洼洼的实验台,还有安在墙上莫名其妙的凸出来的几何图案。
为什么从一开始进入实验室,她潜意识觉得这是第一间房间?难道,这里还有第二间房间吗?还有,为什么她会知道,这里不止一间房?
完全凭着本能,她几乎是梦游一般,走到内墙,手指抚过突兀的几何图案,心脏狂跳不止。她想起来了!这个实验室的布局,跟她从休眠仓醒来时的实验室一模一样!
“火种计划?!”她差点惊呼出声。
难道这里面还藏着另外一个休眠仓,仓里躺着一个和她一样,在此休眠的人类?
这个想法让江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连呼吸都粗了几分。
那么,这个几何图案,应该就是通往第二个房间的钥匙。
抚在墙上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用力一拉。沉闷的机械启动声响起,紧接着整面墙壁开始颤动,灰尘簌簌落下。
“小心!”傅从闻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江莱和布布护在身后。墙面缓缓下沉,露出里面更大、也更加黑暗的第二间实验室。
“这是……”马靖惊讶地瞪大眼睛,“这底下的实验室到底有多大!”
确定没有危险后傅从闻缓缓放下护住一/大一小的手臂:“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不过江莱,你怎么知道墙上的金属几何图案就是开关?”
他整面对着第二间实验室,背对着江莱,声音平稳,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江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碰巧罢了。刚才我在这到处乱摸,没想到误打误撞,触动了机关。”
傅从闻脸上波澜不惊,心底却疑惑不减。他偏过头,深深看了江莱一眼,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没有再追问,但是江莱能感觉到,他也没有相信她的托词。
他默不作声地继续搜索,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大。布布没有一点好奇,这好解释,里面一堆垃圾,小孩子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就懒得动手。然而江莱的反应却让他不得不留意,在他看来,江莱是径直走到墙面,然后伸手按下墙上的几何图案开关。而不是她所说的,误打误撞。
至于马靖,他搜寻得十分认真,直到墙面震动才留意到江莱这边,自然对她的说辞深信不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打着手电,进到里间继续搜索。
里面的房间,同样一片混乱,只不过没有江莱想象中的休眠仓和休眠中的人类。不仅没有休眠仓,里面的布局也大不一样,桌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试管、烧瓶,还有一些布满灰尘的硬纸板,纸板下的纸张早已烂透。
江莱蹲下身,仔细扫过桌子底下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铁盒。
铁盒不大,大概一个老式月饼盒大小。拨开铁盒上的厚厚灰尘,锈迹斑斑的铁盒卡得很紧,江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打开。
里面只有一张工作证。工作证上有塑料硬壳包裹着,里面的文字和照片依然保存完好。证件上的照片是一个气质冷艳,眉眼与她有三四分相似的中年女性。穿着干净简约的西装,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眼神凌厉。
更重要的是,证件上的名字清晰可见。
谈秋月教授。
妈妈!
江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呼吸瞬间停滞。攥住她心脏的那只大手,残忍地一点一点收紧,让她慢慢喘不过气来。
十年沉睡,记忆空白。她已经完全记不起母亲的样子。但是父亲母亲的名字,都能从布布的资料库里检索到。
父亲,江学真。
母亲,谈秋月。
“教授谈秋月”。
这个工作室,是妈妈的?还是妈妈认识的人?她的妈妈参与了“火种计划”研究吗?傅从闻他们要找的资料,是不是与妈妈有关?还有门口的三具尸体,他们都是谁……
无数的疑问瞬间充斥江莱的大脑。
“找到了什么?”傅从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莱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将工作证里的证件照扣出来,攥进手心,然后将工作证放到盒子里,站起身,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没什么,找到了一个研究院的工作证件。”
将手里的铁盒递过去,江莱紧紧盯着傅从闻的眼睛,笑了笑:“不过,好像与你们要找的资料没有关系,你要不要看一下?”
傅从闻背着光,隐在暗处,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
他笑了笑,目光扫过她递过来的铁盒,工作证的绸带还坠在铁盒之外。他没有接,也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不是我们要找的,就不看了。”
江莱,她记得了吧。自己每次撒谎的时候,就会紧张地紧紧盯住对方的双眼,面露微笑。说是这样的话,自己说的话可信度会更高。
傅从闻的目光在江莱背到身后的右手停留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他转身走向实验室另一侧的铁皮柜,声音平静,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注意到:“马靖,不只是柜子要检查,墙面也要检查,任何异常都不要放过,说不定还有其他机关。”
“明白!”
江莱悄悄松了口气,年代久远的照片已经微微发软,藏在手心里没有任何感觉,薄薄的一片,却隐隐发烫,让她无法不在意。
无人留意的角落,她再次拿出照片,看着上面的女人。
利落的短发,银丝眼镜,干净到没有一丝多余装饰的手腕和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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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
“可怜堂堂教授,就这样死在项目完成前。江教授,你不觉得遗憾吗?”
谁的声音?!
黑色的身影,倒下的女人,满地的血泊,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背影……
种种影像闪过江莱的脑子,脑袋一阵抽痛,难以忍受。她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却迫于疼痛,不得不蹲下身子。
“江莱,你怎么了?”布布立刻扑到她背上,小手慌乱地抓住她的胳膊。
“江莱?”傅从闻猛地转过身,看到她痛得蹲在地上,几个快步走过来,半跪在她面前,“怎么回事?是哪里受伤了吗?”
“没什么,老/毛病了。不用管,一会儿就好了。”江莱强忍着疼痛出声。
“真的?”傅从闻显然不信,他抬手,努力回忆之前战斗中,江莱是否有负伤。最后双手僵在空中,又默默收回,“如果有受伤,不要忍着,车上有药。药不贵,特别行动小队可以免费领用,不需要花钱。你是小队的临时成员,我作为队长理应关心每个队员的身体状况,你不要瞒着我强忍。”
“放心吧,真没事。”
只要不去想那段记忆,头就不会痛。几次深呼吸下来,江莱已经缓过来了。
傅从闻仔细盯着她,没有勉强自己露出笑容,没有紧紧盯住对方的眼睛不眨眼,她确实没有撒谎。他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懈:“有事要说,我们……是一个团队。”
“傅队,这里有个暗格!”马靖惊呼一声。
傅从闻想立刻过去,但又担忧地看着江莱,犹豫不定。
“去吧,说不定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江莱一手扶住实验台,一手扶着傅从闻,借力慢慢站起身。虽然声音还有些虚弱,但是眼神已经恢复清明。
她说的不是“你们”,而是,“我们”。
傅从闻稍稍安心了些,总归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队伍的一员。再多叮嘱了两句之后,他连忙赶去马靖身旁。
只见墙上嵌着一块颜色和纹理与墙壁一模一样的方砖,肉眼瞧不出区别,只有人手一寸一寸摸过去时,能感受到衔接处的凹凸不平。
“打不开!”马靖看着傅从闻,“往里按,不会弹出来。应该有特别的机关。”
“会不会是之前那种几何图案的凸/起?找找看!”
“不是哦!”布布站在江莱身边,突然开口,带着孩子的稚气。
“布布,你说什么?”江莱惊讶地看着他,难道他还能知道这个实验室的东西藏在哪里?
“敲击砖块,先是连续敲击九下,然后缓一下,再敲八下,就可以打开了。”
“别捣乱……”
话音未落,马靖已经将信将疑地按照布布所说,屈指敲击。令所有人震惊的是,“嘀”的一声之后,严丝合缝的方砖无声向外弹出,露出隐藏的暗格。
“你怎么知道密码?布布,告诉叔叔好吗?”傅从闻蹲下身,平视布布。
布布歪着头,指了指江莱:“我乱猜的,九和八是江莱的生日数字,布布喜欢用着两个数字凑成密码。”
江莱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理由她根本不信。而且她知道,傅从闻和马靖也必定不可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