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一道夺魂咒

作品:《【hp】格兰芬多宿舍第五人

    升入七年级的那个暑假,埃米洛重新回到了二手店铺。自从去年艾莲娜出事,德蒙特先生失踪,他便一直没有回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味道,混合着积灰的羊皮纸、黯淡的魔法物品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潮湿的霉味——那是长时间无人问津的证明。连带着对角巷——这条曾经熙熙攘攘、充满活力与奇迹的魔法商业街,此刻死寂得像一条被遗忘的墓道。


    去年袭击过后,每一家商铺的生意都萧条的厉害。


    他掏出魔杖,杖尖轻点锁芯,熟悉的咔哒声响起。推开门,门轴发出滞涩的呻吟,仿佛店铺本身也在抗拒着这最终的告别。店内昏暗的光线里,尘埃在从破损橱窗缝隙透进的微弱天光中无声地飞舞。货架上,那些淘换来的旧魔法书、稀奇古怪的护身符、微微发光的炼金术小玩意儿,如今都像被遗弃的孤儿,沉默地躺在阴影里,覆盖着时间的灰烬。他伸手拂过柜台,指尖在光滑的木面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那是他与艾莲娜共同擦拭过无数遍的地方,但现在这里只有灰尘。


    他是来与卖家商量出售店铺的,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差的时机,如果有别的选择,他绝对不会在这时候出售——去年那场针对对角巷的恐怖袭击之后,这里就彻底完了。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粉碎了人们逛街购物的任何念头。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脚步匆匆,眼神警惕而游移,仿佛阴影里随时会跳出食死徒。昔日热闹的店铺,一家接一家地挂上了“暂停营业”或“永久关闭”的牌子,橱窗黑洞洞的,像一只只失去光彩的眼睛。整条街只剩下风在空旷的鹅卵石路面上呜咽,卷起几片枯叶和预言家日报。


    《预言家日报》的头版触目惊心:大桥像被巨兽踩烂的骨架,扭曲的汽车残骸下压着模糊不清、无声呼救的麻瓜。旁边还列着长长的傲罗伤亡名单,圣芒戈医院里,一个重伤的傲罗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地说:“他……他弄了一支死人大军……他手下还放话……说迟早要控制摄魂怪……到那时……到那时……” 。


    1977年7月,英格兰一座大桥轰然倒塌。麻瓜们以为是工程问题或神秘爆炸,但巫师们心里都明白:这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干的,比去年对角巷的袭击更狠、更可怕!


    魔法部部长米里森之前假装和平的纸,一下子被撕得粉碎。魔法部门口挤满了愤怒的巫师,他们举着白布条,用血一样红的漆写着:“废物部长滚蛋!”“保护我们!”“报仇!”圣芒戈魔法医院更是人满为患,走廊里塞满了伤员和哭喊的家属,空气里全是药味和血腥味,闷得人喘不过气。


    埃米洛也收到了圣芒戈的猫头鹰信。信上说普通病房不够了,艾莲娜必须转去更贵的加护病房,要不就是转院。后面跟着的一张长长的账单,埃米洛对着那些数字加加减减,心里第一反应竟然是还好,没大到德蒙特先生的烂摊子那样大。


    他不得不把家里的店铺租出去,但合适的卖家太难找,每个人的笑容都是冰冷的,带着公式化的假意同情。


    门轴刺耳的呻吟声响起,古灵阁的妖精代理人——一个穿着过分考究、指尖捻着一枚金加隆、眼神精明得像能称量灵魂重量的家伙——推门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程式化的、毫无温度的笑容。


    “埃米洛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暂时收归古灵阁,很合理的价格,毕竟地段……”妖精代理人的声音在空荡死寂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他瞥了一眼冷清得如同坟场的街道,那“地段优势”的说辞显得无比讽刺。


    放在三年前你们可不会这么说。埃米洛心里冷笑。


    他的目光落在店内。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下飞舞,覆盖着那些曾经被精心擦拭、摆放的旧书和小玩意儿。货架上,一个他曾经很喜欢、会发出微弱星光的玻璃球,如今也黯淡无光,像一颗死去的星星。


    他忽然觉得自己总是在“滞后怀念”,他可以劝莱姆斯三思,不要顾及过往的友谊。但他和艾莲娜,和罗杰的关系,也不全是充满着爱与信任的。但已经死去的家庭阴影还是笼罩着他,让他无可逃脱,无可逃离……让他怀念,又让他痛苦。


    “直接卖掉,不出租了。”埃米洛的声音干涩,却异常清晰,打断妖精代理人滔滔不绝的“合理”分析。


    妖精的笑容绽开了一个更大的弧度:“直接卖?德蒙特先生,您可想清楚。现在这行情,可真是不好哟……”


    “我说了,直接卖。”埃米洛重复道,不给自己任何回旋的余地。他甚至没有去看那张所谓的“新租约”。现在出租能拿到的租金和直接卖出去放在古灵阁里的利率也差不多。那些人只是觉得他还是学生,所以蒙骗他,但是……卖出去,相当于真的彻底不见了。


    早就是一颗必须切掉的毒瘤了。他对自己说。任何声音在空旷的店里显得异常响亮,心声也是。但周围太精了,所以不论多大的声音都会迅速被死寂吞没。他开始理解梅多斯老师说的话,每一声再见都是剜掉自己生命的一部分。钝痛感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五年。他对自己说,五年之后,我会重新把这个家买回来,那时候……那时候会比现在好得多。


    他把手里那张冰冷的涨租通知揉成一团,看也没看,直接扔进了旁边一个积满灰尘、早已废弃的坩埚里。那团纸无声地落下,像一块无足轻重的垃圾。身影融进夜色之中,挥舞魔杖,“啪——”的一声消失了。


    ----


    “等一下!等一下——!”


    魔法部那部老旧的青铜电梯发出刺耳的、仿佛随时要散架的呻吟,门缝正在缓慢而坚决地合拢。里面早已塞得像一罐即将爆炸的沙丁鱼,汗味、羊皮纸味和各种早餐食物的气味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埃米洛被身后一股大力推搡着,踉跄着退到了电梯最逼仄的角落,冰冷的金属壁硌着他的肩胛骨。他昨晚被混乱的噩梦反复侵扰,几乎没怎么合眼,今早更是破天荒地差点睡过头——后果就是面临现在的状况,巫师世界也逃不过踩点上班的宿命。


    就在电梯门即将彻底关闭的最后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伸了进来,卡住了门缝!


    “谢天谢地,赶上了!”一个气喘吁吁、带着庆幸的声音响起。


    一个有着浓密火红色头发、面容温和的男巫师侧身挤了进来。他那身上穿着明显是手织的、有些起球的栗色毛衣,在电梯里一众黑色或深色长袍中显得格格不入。但本人却没有一丝尴尬——他一边用袖子擦着额角并不存在的汗,一边迅速环顾电梯内拥挤的空间。


    “谢谢……哦!好小伙子,早上好!”他那双友善的蓝眼睛在人群中扫视,最终定格在埃米洛身上,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真诚、毫无保留的笑容。


    “吃早餐了吗?我这里有牛肉三明治……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总是忘记吃早餐……”


    “韦斯莱先生。”埃米洛微微颔首,礼貌但疏离。他努力在狭小的空间里调整姿势,避开旁边一位女巫尖锐的肘部。“谢谢您,我吃过了。”


    “哦!一顿美好的早餐开启愉悦的早晨……早上好,金斯莱!”亚瑟又转向电梯另一侧,向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打招呼。那人几乎占据了电梯一角的空间,深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穿着剪裁精良、象征身份的傲罗长袍,耳垂上戴着一枚小巧却耀眼的金色耳环,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沉静而强大的气场。


    “亚瑟。”对方沉稳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金斯莱·沙克尔。这个名字在埃米洛脑中闪过。与多卡斯同届的精英傲罗,传闻中的无声咒大师,擅长伪装和追踪,更是傲罗办公室中凤毛麟角的斯莱特林……很有能力的一位,却因为特殊时期,学院的问题在部里的名声不太好,埃米洛昨天刚帮忙处理了一份拒绝同意他升职的文件。


    “我听说大桥事件你也去了,”亚瑟的声音压低了,脸上的笑容被浓重的忧虑取代,他凑近金斯莱,“怎么样?伤亡情况……”


    “比预言家日报上写的还糟。”金斯莱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他微微侧头,手指划出了一个远比报纸上触目惊心的数字。


    “最近还是尽量不要单独出门,”他补充道,语气是职业性提醒:“尤其是你家,珀西刚出生不是?我改天去看看他……莫莉和其他孩子们都还好吗?”提到孩子时,他那刚硬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一瞬。


    “哦……都好,都好。”亚瑟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明亮、带着家庭温暖的微笑,那冰冷的数字带来的阴霾被暂时驱散,“我们最近大扫除还有个意外发现呢!从一本落满灰的古书里,找到一个挺有用的血缘追踪魔法。我琢磨着,或许能把它做成一个挂钟……哦!我的楼层到了!”电梯发出清脆的“叮”声,门缓缓打开,外面是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标牌。


    “再见金斯莱!再见,好小伙!”他匆匆挤出电梯,还不忘回头朝埃米洛热情地喊了一句,“希望我家比尔以后也能像你一样优秀!”


    血缘追踪魔法……埃米洛心中一动。小天狼星曾经在宿舍里带着不屑提起过布莱克家的族谱挂毯,他和安多米达的名字是如何被那代表除名的火焰烧成灰烬,意味着永远被家族放逐,失去继承权……埃米洛对金斯莱微微点头致意,随着人流沉默地走出电梯。


    他快步走向实习生办公室。伯莎今年凭借优异的NEWTs成绩顺利转正,去了下面一层的办公室;亚克斯利也毕业了,被家族长辈运作调去了其他的部门镀金。如今,这里只剩下他和阿米莉亚。


    实习生办公室紧邻着傲罗指挥部。傲罗指挥部名义上隶属于魔法法律执行司,但两者的关系更像互相监视、互相制衡的独立山头。埃米洛的手刚搭上实习生办公室那扇并不隔音的木门把手,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息便扑面而来。


    门内,阿米莉亚正站在她自己的办公桌旁,背脊挺得笔直。看到埃米洛进来,她立刻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眼神里充满了强烈的警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目光急切地瞟向那扇紧闭的、通往傲罗指挥部内室的门。


    隔壁的怒吼声如同被压抑的雷霆,穿透了门板:


    “我绝不会签字的——!克劳奇,你他妈别想着我会同意——!”


    是阿拉斯托·穆迪的声音。一个以铁血、固执、警惕到近乎偏执闻名的传奇傲罗。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燃烧的怒火和一种近乎悲壮的固执。


    “非常时期,阿拉斯托!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么?!”巴蒂·克劳奇的声音紧随其后,冰冷、强硬,像淬了火的钢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一种被挑战的愠怒。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听者的神经上。


    “我再说最后一遍!不可饶恕咒是——邪恶的!你黑魔法防御课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决不允许——用这种肮脏的手段!”穆迪的咆哮几乎要将屋顶掀翻,伴随着沉重的、可能是他那只木腿重重顿地的声音。


    “埃米洛!别!”阿米莉亚的声音压得极低,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这位同龄人径直走向了那扇连通的门!他甚至……胆大包天地将门推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


    埃米洛将眼睛凑近那条缝隙。傲罗指挥部的核心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大约十来个身影围在长桌旁,都是傲罗办公室的骨干和资深人物,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挣扎或愤怒。穆迪标志性的魔眼此刻正以令人眩晕的速度疯狂转动着,几乎在埃米洛窥视的同一瞬间,那只诡异的蓝眼球猛地锁定了他!冰冷的、非人的视线隔着门缝与埃米洛的目光直直撞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两秒。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穆迪并没有管他,那只正常的眼睛依旧死死瞪着克劳奇,继续着他的咆哮,声音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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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更大了几分……


    克劳奇显然被穆迪的顽固彻底激怒了。他用力掐了掐眉心,额角青筋跳动,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烦躁和不耐:“那你说怎么办?!告诉我!不可饶恕咒是食死徒最大的武器!是他们制造恐惧、控制、屠杀的依仗!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用,而我们束手束脚?!只有让武器掌握在正义者手中,我们才有赢的机会!”他猛地用手中的手杖重重顿地,震得桌上的羊皮纸都跳了一下。


    “以暴制暴是最不可取的!这只会把我们拖进和他们一样的泥潭!”穆迪毫不退缩,他的魔眼虽然转开了,但那只正常的眼睛依旧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钉在克劳奇脸上。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克劳奇的声音拔高,“只需要授权三年!而且绝不是无限制!只有经过严格筛选、最精锐的傲罗才有资格在极端、必要的情况下使用!你难道对自己的同事没有信心吗,穆迪?!对自己没信心?对你亲手带出来的这些年轻人没有信心?!”


    “沙克尔……梅多斯……他们还那么年轻!”穆迪的声音陡然带上了一种痛心疾首的苍凉,“你这是在腐蚀他们的灵魂!是在把他们推向深渊!一次阿瓦达索命咒,就足以让最纯净的灵魂蒙上永远洗不掉的污点!他们的灵魂你毫不在意么?”


    “……他们选择了穿上这身袍子,拿起魔杖对抗最黑暗的势力时,就已经做好了付出一切、包括灵魂的准备!”克劳奇厉声反驳,他向前一步,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重新钉在穆迪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逼迫,“如果你愿意第一个在授权书上签字,愿意亲自承担起使用它的责任,愿意为所有人做出表率……那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你行吗,克劳奇?!你行吗?!”穆迪冷笑。


    “我……”克劳奇的声音依然强硬,但尾音里却泄露出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犹豫。


    埃米洛转换了一只扶着门板的手,把身子拉离了门两公分。


    下一秒,克劳奇的动作快如闪电!他猛地抽出魔杖,没有丝毫预兆地指向长桌旁一个戴着眼镜、面容敦厚的棕发傲罗:


    “魂魄出窍(Imperio)!”


    咒语冰冷而清晰,不带一丝情感。


    “伯恩斯!——不!”一个惊骇欲绝的声音尖叫道。


    本来在旁边观望的阿米莉亚几乎是滑跪着扑到了埃米洛脚边的门缝前,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因极度的恐惧和担忧而睁得滚圆,和他一起死死盯着门内。


    埃德加·伯恩斯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他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表情,眼神空洞茫然,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呃——”的一声痛苦呻吟。他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动作迟滞却目标明确地朝着房间那扇巨大的、敞开的窗户走去!那里离地面有几十英尺!


    “够了——!”穆迪目眦欲裂,怒吼着扑向克劳奇,试图抢夺他手中的魔杖。


    千钧一发之际,走向窗台的埃德加·伯恩斯身体猛地一震!他空洞的眼神里爆发出惊人的意志力!只见他狠狠地将自己的下唇咬烂,鲜血瞬间涌出,顺着他的下巴蜿蜒滑落,滴在他深色的傲罗长袍前襟上,留下刺目的暗红印记。剧痛和强大的意志力瞬间冲破了夺魂咒的控制!他踉跄了一下,眼神恢复了清明,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和后怕,大口喘着粗气。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知道我在恨什么吗?!”克劳奇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缓缓地扫视着办公室里每一个面色各异的人,目光厚重无比。“我和我夫人……我们本应该有两个孩子的——”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带来的沉重感弥漫开来,像冰冷的铅块压在每个人心头,“在座的各位……你们告诉我,谁没有失去过?谁的家没有被阴影笼罩?谁的家庭本应该比现在更幸福、更完整?!”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煽动人心的力量,眼中爆射出凌厉的精光,“从米里森那个蠢货上任以来……这两年情况越来越糟!对角巷的屠杀声还在耳边!大桥断裂的轰鸣犹在眼前!各位猜猜看——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我们脚下的魔法部?!”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墨水瓶都跳了起来:“现在不是懦弱的时候!不是抱着陈腐教条等死的时候!各位——我们不能因噎废食!不能因为害怕弄脏自己的手,就放任那些魔鬼用最肮脏的武器屠杀我们的同胞、摧毁我们的一切!”


    “……你们不签也没关系……我会辞去职务,下次我们相见可能就是阿兹卡班,那时候你们也不用叫我司长了。”


    “……我……我签!”一只手臂猛地从人群中举起,声音激动得有些变调,“我支持你!克劳奇司长!我也恨透了他们!早就该这么干了!”


    “我也签!”另一个略显沉稳但同样坚定的声音响起,“但我们必须立刻、马上制定最严格、最周密的后备方案和监督机制!这绝不是小事!每一个使用记录都必须有据可查,每一次授权都必须经过最严格的审查!否则,我们和食死徒的区别在哪里?”


    “对!方案必须详细……”


    “同意,我可以负责……”


    ……


    门内,激烈的争论转向了具体操作的层面,那令人窒息的、关于灵魂与暴力的直接对峙似乎暂时被搁置了。


    埃米洛轻轻地将那扇被推开一丝缝隙的门无声地合拢。阿米莉亚一把抓住他的手,依旧担忧、含着泪光的眼睛正紧张地盯着那扇门,仿佛担心下一秒她的叔叔埃德加又会被什么咒语击中。


    “你叔叔没事了。”埃米洛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目睹的一切只是寻常的文书争论。他安抚的拍了拍阿米莉亚的肩膀,随后面无表情地关紧了门,将那场关于战争残酷选择的争论彻底隔绝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