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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得偿所愿[无限]》 接着徐艳跟郑玉峰同步信息的空隙,张灵缘喘了口气,视线落在郑玉峰后背,神情晦暗不明。
傀儡丝对他无用,又在这个关头巧合地出现在这个副本,生怕她没发现似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就算他本人一无所知,背后也一定有人操盘。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思绪飘着落悬,化作微风,洋洋洒洒抽离,不远处,银丝交错,钻入拦路的黑鼠皮肉。黑鼠瞬间疲软,瘫倒在红土地上。黑袍男人毫不迟疑地抬腿绕开脏尸,活动着指节,黑丝手套上的五个银戒在漆黑的夜里一闪一闪。
再杀两个异值就达标了。
邪教徒还算悠哉,阔步赶路,顺着目标而去。可能托幸运儿的福,他运气不错,眼瞅着接近卫道士和她家新人在的位置。
路上不时遇到一脸茫然往前走的非玩家角色,还遇上了两只白鼠灰鼠,邪教徒顺手下了几道傀儡丝以做备用。偶尔还撞上几个神智清醒的,他也没放过。
他敲敲耳麦,拖着音调道:“喂,我快到了。”
张灵缘闻言,走到门口拉开木门,一眼见到路尽头处正往这赶的邪教徒。
“劳烦快走两步。”
邪教徒只得跑来,边跑边说:“快累死了,屋里有没有水?再来个椅子!”
张灵缘瞧着对方那终年没气血的惨白脸蛋,回去拿了瓶饮料递给他说:“椅子在里面自己找。”
邪教徒接了饮料,二话不说窜进去坐下,喟叹一声。
张灵缘坐到他对面,说:“辛苦。”
“说说吧,”邪教徒清清嗓,“叫我来干什么?你那个新人在楼上呢?就这么巧,撞了个正着?”
“嗯,”张灵缘说,“就这么巧。至于叫你来干什么……”
邪教徒眯起眼道:“且慢,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唔,”张灵缘难得没有反驳他,斟酌字句道:“这个副本异值越高,代表被厂长控制的程度越高。而同为精神类异能,你的傀儡丝也能一定程度上增加和削弱异值,没错吧?”
“嗯哼。”
“如果同时控制一个人,你跟他谁的优先级更高?”张灵缘抛出问题。
邪教徒不自觉地挺直后背,谨慎道:“正常来说肯定是我,除了主神和系统方的绝对控制,傀儡丝很少失手。但这毕竟是厂长的领地,没有绝对优势。”
张灵缘点头道:“足够用了,帮我个忙吧。”
邪教徒顿时如临大敌。
“厂长的精神控制级别不够,我不主动接受异值完全上升不了。劳烦你给我下个傀儡丝,正好还能避免厂长的干扰。”
“不行!”邪教徒嗖地站起,拒绝道:“绝对不行!”
他低头狠狠用红瞳瞪着一脸不解的张灵缘,道:“厂长级别不够难道我就够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傀儡丝根本控制不了你!更何况是提升你异值!”
“我主动接受不抗拒就行,”张灵缘轻描淡写道,“你可以下实体傀儡丝,把银丝种到我皮肉里,这样控制得好。”
邪教徒险些气得半边恶鬼面具掉下来,拿手指指指面前这个家伙,恼道:“你想不出别的办法吗?”
这一问,张灵缘还真表示思索过,说:“有。比如试试能不能取下来一块外面的植物共生,风险更大。当然,也可以尝试直接食用,不过介于那玩意似乎吃人,我的心理压力比较大,就把这个办法往后排了。”
“……没有体面一点的嘛?杀黑鼠呢?”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屠戮。”张灵缘诚恳道:“如果你杀一个增加两点异值,那我最多只能加十分之一。”
邪教徒冷静下来,额前碎发垂下,跟张灵缘眼瞪眼瞅了半天,恼火得自暴自弃地抓了抓头发,一咬牙道:“行!我答应了!但你想好,第一,我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后果,第二,如果中途你对其产生抗拒,异值会清除,第三,第三……傀儡丝下好后你跟我能随时交流,有什么问题必须及时告诉我,明白吗?”
“还有这种功能?”张灵缘惊讶道。
“平时肯定没有,但现在有了。”邪教徒重新坐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解开袖套,挽起左臂的衣物露出精瘦的小臂,干净利落地一挑!
张灵缘皱眉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邪教徒从皮肤下抽出一节级细的银丝,割断,扬扬眉毛说:“我养的线,功能上全方位提升。来,用这个。准备好了就转个身。”
张灵缘转身,扯开脑后的马尾辫,露出脖颈。邪教徒用匕首精确地划开一个微小得像纸割的小口,银丝顺着伤口埋入表层皮肉,消失不见。
张灵缘动动脖子,问:“好了?”
“好了。”
这声回答不是从邪教徒嘴里说出来的,而是响在她脑袋里的。张灵缘啧啧称奇,回身说:“是不是还得再来两个?”她面朝邪教徒,撸起两臂的袖子,伸到邪教徒面前。
“嗯,这样比较保险。”
这两根傀儡丝用正常的就行,邪教徒从暗纹斗篷的内兜里扯出两条银丝,犹豫不决,问道:“也埋皮肤下面?要不就绕手腕上?”
张灵缘笑了:“打起来被割断了怎么办?”
“行吧……”邪教徒速战速决,如法炮制,也没敢埋得太长。过程中不可避□□出些血迹挂在张灵缘胳膊上,她晃晃胳膊,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现在,”邪教徒严肃起来,“看着我的眼睛,不要抵触、不要抗拒,看着我,放空……”
张灵缘依言照办,平静而专注地盯着邪教徒的红瞳,脖颈隐约发烫,灼人的血红似乎穿透了屏障,直直刮过大脑,留下烙印。张灵缘克制住排斥的本能,任由这股不适愈演愈烈。
耳鸣声响起。
她隐约能看到邪教徒振振有词地念着什么,然而却听不真切,狂风怒号和蜂鸟高鸣充斥着耳膜。
恍惚间,哭嚎、尖啸、怒吼与大笑混着风沙埋没了五感。
邪教徒戴着手套的五指展开,隔空摁在张灵缘额前。
楼梯上,郑玉峰下楼,刚好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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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斗篷和恶鬼面的男人侧对着楼梯,手心下张灵缘空洞的表情与手臂上干涸的血迹让他顿时炸开,惊惧交加地喊:“住手!你——”
话语未尽,邪教徒红瞳一动,阴森而压迫感十足的气场令整个空气骤然降低数度,绝对的恐惧与不知道什么原因令郑玉峰腿脚一软,扶住扶手才堪堪站住。
紧接着,原本放到郑玉峰身上的无用银丝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硬生生控制住了他,将人定在了原地!
没一会儿,邪教徒指尖轻轻一弹张灵缘的脑门,后者在昏沉中渐渐清醒,揉了揉太阳穴。开头是最难的,这关结束,后面就好说多了。
耳畔旁遥远的低语并没有消失,张灵缘打开面板瞥了眼异值,二十九,幻听是正常现象。
“怎么样?”邪教徒关切道。
【玩家异值:29】
张灵缘“嗯”了一声,说:“很成功,现在异值二十九,你根据这个找找度,后面还得麻烦你。”说完,她抬眼,这才瞧见后面僵直的郑玉峰。
邪教徒顺着目光扭头,挥挥手,解了禁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从哪找的蠢货?”
张灵缘随口道:“捡的。”
郑玉峰急剧地喘着气,惊魂未定,直觉告诉他,这人刚才动了杀心,他剧烈地咳着:“呃咳咳……会长,你没事吧?”
见状,张灵缘疑惑地给邪教徒递了个眼神,利用刚得到的新方式,在脑袋里问:什么情况?
邪教徒也没想到这小白脸这么脆弱,咳得那叫个上气不接下气,眼眶、鼻子和脸颊都泛着红。
邪教徒回:我不知道啊!他刚才打扰控制进程,差点害死你,我只是让他立着别动。
张灵缘恍然点头,走上去说:“你在安全屋里待好,别添乱,我还有事要做。”
“好的会长……”郑玉峰扶着栏杆,泪眼婆娑,欲说还休地瞧着张灵缘,看得邪教徒目瞪口呆。幸好张灵缘是个木头疙瘩,一眼没多看,推门就走。邪教徒立马追上去,心中连连道也是见到活的白莲花了,以后得离远点,省得被碰瓷。
门外果真不再是迷宫的模样。
从张灵缘的视角里,她站在宽广的泥土路上,矮小的灌木只到大腿,没有挡住视线,能隐约看到整个迷宫的最中央的建筑、人群的聚集地——祭坛。
两人对视一眼,邪教徒迅速离开,去将异值提升至临界值上。
张灵缘留在原地,身后的木门还在,没有消失,却只能看见木门了,整个建筑都不见踪影,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回去。眯起眼远眺,由于可见度问题,雾蒙蒙的,到底是没看见祭坛周围的人,她只得作罢。
风啸般的耳鸣与哭嚎还在,令人不适。
她很久没有提升过异值了。由于体质问题,她的异值几乎不会增长,别人做的抗性训练也对她没有太大作用,偶尔来一次权当熟悉感觉。
没一会儿,邪教徒回来,二人节省时间,立马并肩往祭坛赶。一路上经过不少人,有几个玩家估计认出他们了,表情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