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07 红眼睛(6)

作品:《得偿所愿[无限]

    借着煮面的时间,张灵缘把目前的信息同步了一下,顺带提了一嘴老约翰的宴会要求。


    听到张灵缘说墙内有东西,而且很快要苏醒时,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联想到老约翰对二儿子死亡后的微妙态度,很难不怀疑这东西就是他专门养的。


    红蚁眼巴巴地瞅着锅,跟着汇报情况:“我这没什么信息——不,也不能这么说——窗户,窗户外面的植物会团成团散步,呃,蠕动。”她看了张灵缘一眼,继续道:“别的没什么问题。”


    老胡说:“还好,还好昨天直接睡了……”


    他睡了一晚上,早上起床肉眼可见的精神不少,可惜又目睹了拔丝二儿子,精神气转瞬即逝。


    郑玉峰今天稍稍比昨天看着放松一点,但也只是一点,整体状态依旧紧绷。


    “所以,从二楼摔下去真的能死人吗?”郑玉峰的关注点很精确。


    张灵缘看着面煮得差不多了,端碗盛出来,热气腾腾地递给他们。


    “肯定摔不死,除非他是脑袋着地,把脖子摔断了……谢谢卫神!”小眼镜起身接过方便面。


    红蚁眼神落在碗上说:“那埃里克就不可能是自杀,他到底怎么死……”


    小眼镜隔着热气看向这人,眼镜上蒙了一层白雾,不客气地打断红蚁:“吃饭,先吃饭!你聊这个话题不觉得影响食欲吗?”


    “啧,事多。”


    红蚁不爽闭嘴,给自己拿了包番茄面的调料,红呼呼的一片挤进碗里的瞬间,郑玉峰窜起,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偏头干呕一声。


    张灵缘:“……”


    乔顾君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一句:“你还好吗?”


    看上去不太好。


    郑玉峰木然地站着,做足了心理准备,慢慢坐下。


    “还好。”


    “哦,哦,”乔顾君点点头,不太放心地瞄他,跟自家会长说,“这是吓傻了吗?”


    “没有。”接话的是郑玉峰本人,他稳稳表情,一字一顿地强调道:“没有吓傻。”


    张灵缘跟乔顾君对视一眼,起了个话头说:“聊聊宴会规划?”


    小眼镜为了吃面把眼镜都摘了,闻言比了个大拇指:“这个好,不影响食欲。”


    张灵缘靠在沙发上,面条被她用筷子挑起来晾着,伸手指了指一旁堆着的材料说:“得弄场景设计、菜单、人员安排还有流程安排,咱们分分?”


    红蚁拧着眉毛说:“我不会设计和做饭,要不我去看看人员安排?就是当天需要什么人跟请谁来,对吧?”


    “应该吧,”张灵缘也不太确定,“我没干过。”


    小眼镜质疑道:“您不是有个公会吗,公会平时总得也办宴会和年会吧?”


    张灵缘说:“我平时也是跟老约翰一样只提要求给钱当甲方的,第一次干乙方。老胡呢,你……”


    老胡说:“我体制内的,也就会办个饭局。”


    张灵缘说:“……也够用,你负责菜单酒水什么的吧。红蚁负责人员安排,还差个场景设计和流程安排……”


    张灵缘跟闷声吃面的郑玉峰对上了眼神。


    郑玉峰说:“我不会设计。还有,您面快坨了,真的还不吃吗?”


    张灵缘连忙搅和了下自己的方便面,说:“那你负责流程安排,顾君你就设计场景,行吗?”


    乔顾君爽快应了:“没问题!”


    小眼镜眨巴眨巴眼:“那您呢?”


    张灵缘吃了口面说:“监工。”


    “这都什么玩意?”饭后,郑玉峰指着桌面上的那摊乱七八糟的照片震惊道:“要把这些全挂到宴会上吗?”


    “是的,”张灵缘捏起其中最大的那张全家福,“要把三个孩子的成长过程全都展现出来,同时不忘强调老约翰在其中的重要作用。”


    郑玉峰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灵缘,坐在桌边,扒拉扒拉照片,试图分类。


    张灵缘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加油。”


    郑玉峰:“……”


    张灵缘说是监工,还真是监工,大马金刀的往旁边懒人沙发一瘫就开始发呆。


    让这群人干宴会设计的神奇程度不亚于让体育生去画画,让音痴高歌一曲,让搞文字工作的去砌墙。


    屋内一时充满了乱七八糟的翻书、撕纸和叹气声。


    “说实话,”红蚁悲痛一抹脸,“要不派我去杀人吧,我处理尸体很在行。”


    小眼镜恨恨地举起稿纸,灯光透过白纸,凌乱的草稿显现在众人眼前,肩不能挑的文弱书生备受打击:“我看的小说里,宴会不都跳舞聊天撕逼看热闹吗!”


    老胡擦擦由于发愁冒出来的汗:“红蚁啊,邀请的人名单给我看看,我弄一下桌椅安排……”


    红蚁翻腾半天,拿出来一个卷轴递给老胡。


    小眼镜绝望道:“连个电脑都没有吗,复古风纸质办公啊。”


    “你可以自己配一个。”


    一阵连绵不绝的哀嚎过后,渐渐的屋内静了下来,变低的交谈声和纸张翻页的声音显得这个场景竟然有些宁静。


    “监工?”郑玉峰小声叫了声张灵缘。


    张灵缘起身过去,问道:“怎么了?”


    郑玉峰摊开照片,又把全家福拿出来。


    全家福里约翰夫人婉婉笑着,立在老约翰身边,怀里抱着个小孩子。三个孩子围着他们,再往外是佣人,能看出当初这是个和谐的家庭。


    照片则零零散散的,什么都有。


    张灵缘按照全家福一个个对应着人脸,大概分辨了下附近的都是谁的照片。


    大儿子乔治的最多,什么样的都有,成长经历清晰可见,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活脱脱按照上流社会喜好长的。二儿子的也不少,喜欢看着镜头呲牙,更活泼点,朋友也多,鬼精灵似的,认识不少鬼怪。


    但……


    “您也发现了,”郑玉峰说,“老约翰虽然说让把这些照片都展出来,展示三个孩子的成长,但里面几乎没有西塔的照片。”


    西塔的照片没有小时候,也没有成年后的,只有青少年时期的两张,无一例外都拿着奖杯奖状。


    【哔咚!玩家已触发支线【西塔】】


    屋内所有人动作一顿。


    “你们都听到了……?”乔顾君说。


    “听到了。”张灵缘说。


    红蚁意外地看了郑玉峰一眼,说:“这第三个支线了?”


    “这小子真是走了狗运……”小眼镜不阴不阳地嘀咕了一句。


    “西塔是不是在屋里呢?我过去看看。”张灵缘放下照片,朝着乔顾君招招手。


    “跟上。”


    乔顾君凑过来:“要我帮忙做什么?”


    张灵缘关好茶水间的门,站在走廊上。


    “我记得你的怪物书需要触碰怪物才能解锁?”


    “触碰怪物,被攻击或者触发禁忌都行,”乔顾君把怪物书叫出来,“要收集墙内的那个?”


    张灵缘点点头,环顾一圈,挑了二儿子门前的一处墙皮,并拢右手两指叩下。墙皮应声而裂,再一戳,墙灰落下,内里的砖瓦清晰可见。轻轻一碰,半空砖瓦碎裂成粉末,露出内里裹着黑血的红肉。


    乔顾君咋咋嘴,她家会长的力气不管看多少遍都觉得不像人类啊!


    张灵缘看着蠕动的红肉,上面浮满蓝紫血管,不断地跳动。


    扑通、扑通……


    比昨晚更响了。


    她让道给乔顾君,后者把怪物书贴上洞口,血肉与白纸擦边而过,迸发出微弱的光芒。


    【怪物:心脏·埃里克(非完全体)


    等级:c(b+)


    特殊能力:吸食、同化、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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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nform'').rem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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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恨对象:约克、??


    禁忌:?


    怪物书评价:好强的怨气和杀伤力哦,养虎为患,小心反噬~】


    “哇,高了整整一级!”乔顾君惊讶道:“不过共生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二儿子没死干净,跟这心脏融为一体了。”


    “我猜是三选一,二儿子的状况更像吸食,”张灵缘说,“同化恐怕比共生更麻烦。”


    乔顾君摁摁脑袋:“啊,好难,我还以为这关会很简单呢。”


    关关难过关关过啊。


    “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


    “哪个?”


    “可汗大点兵。”


    乔顾君叉腰仰头:“当然没有问题!”


    【仇恨对象:老约翰、约翰夫人、西塔、乔治、约克、怪物书】


    【怪物书评价:第一次见急眼了连我都想杀的,咚。】


    【禁忌:触摸、■■】


    可汗大点兵果真是好用,张灵缘欣慰地拍拍乔顾君的肩膀。


    暴力通关目前不是最优解,偏偏张灵缘又贪心,想省点心力,所以她选择另一种方式——


    直接问。


    “有事吗。”房门被拉开一条缝,缝里露出西塔冷漠的一只眼睛。


    张灵缘好脾气地笑笑:“老约翰男士不是托我们做个宴会嘛,遇到点麻烦,来找你聊聊。”


    西塔没动:“什么麻烦?”


    “很多。比如他给了我一份照片,让我们都展出来,”张灵缘单刀直入,“但关于你的实在少得可怜,我得问问怎么回事。”


    “烧了,”西塔说,“我前两年自己烧的,所以他手里没有。”


    “这样啊,前两年……我听说西塔社长您是做新闻工作的?”


    西塔冷冷地看着张灵缘。


    张灵缘弯弯眼:“西塔社长,介意我们进去坐坐吗?”


    西塔说:“是老约翰告诉你的?”


    老约翰,不是父亲。


    张灵缘摇头:“猜的。就算你不是社长也没关系,往大里说不是显得尊重吗。”


    西塔幅度不算大的笑了一下,还是那副冷漠样,后退一步说:“进吧。”


    张灵缘迅速进屋,等乔顾君进来后反手碰上门,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圈屋内。


    屋内生活痕迹很淡,明面上甚至没有什么东西,各种柜子抽屉都锁着,家具是跟西塔风格很像的简约风,黑白灰色调。


    乔顾君向来说话直接:“西塔社长,你多久没回这了?看着好像不常住。”


    西塔给她们指了个椅子:“坐,两年没回了。”


    跟昨晚大儿子说的一样。


    乔顾君听话地坐下,“西塔社长今年多大呀?”


    “二十九。”


    “哇,”乔顾君惊讶,“年轻有为欸。”


    西塔瞥她一眼,表情终于松动些,说:“我以为你领导会更符合这个描述。”


    乔顾君瞄一眼自己领导,嘶了一声,认可了西塔的话,没办法,她家领导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忘记年龄了,不是西塔提起来她都想不起来,身边这位今年才将将二十三,要不是这叫“局”的鬼地方,正应该在学校念书呢。


    “不才,只是个主管,”张灵缘摊手道,“叫领导可是抬举我了。”


    西塔嘴角上扬起个古怪的角度,分不清是礼貌还是别的什么含义,很快落下。


    “想问什么?”


    “昨天我看你大哥的态度,你们关系不好吗?”


    “不怎么样。”


    “社长平时都干些什么?”


    “平常就写新闻,猎奇的新奇的,能吸人眼球的相关报道,收益还不错。”


    “比如呢?”


    西塔反问:“什么比如?”


    张灵缘说:“比如寒冬盛放的血花和从二楼跳下去自杀的孩子,算吸人眼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