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敲诈

作品:《被恶犬少爷盯上了

    温闲许偏头望去,截住何玉淼的人竟然是薛槐安。


    薛槐安淡定地迎上何玉淼怒气冲冲的视线,不紧不慢地开口:“看来何叔叔最近日子过得太舒坦,都忘了把你栓好,任你出来四处咬人。”


    “你、你竟敢将本少爷比作狗——”


    温闲许愣愣地望着薛槐安,他们今日低调出行,不就是为了避免引人注意吗?他此时冒出来,岂不功亏一篑?


    “少……你怎么在这?岁昭哥哥和冬青姐姐呢?”


    薛槐安还在气恼她之前推自己出门的事情,长眉一挑:“我不守着你,万一你偷偷跑了怎么办?我让岁昭先送冬青回去了。”


    见两人自顾自地聊起天来,视自己为无物,何玉淼气得不行,狠狠甩开了薛槐安的手:“哪来的狗奴才乱吠,你也配管我爹叫叔叔?”


    早在听到薛槐安叫他爹“何叔叔”时,何玉淼已经将人上下来回打量了一番,见他一副小厮做派,语气自然轻蔑无比。


    薛槐安勾了勾唇角,下一秒右手虎口已经锁住了何玉淼的下颚,逼他抬头仰视自己:“何二,你再好好瞧瞧我是谁?”


    何玉淼在家中排行老二,平日最恨事事都压他一头的长兄,因此也不准别人叫他含“二”字的称呼,旁人不会自讨没趣,除了……


    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他还来不及抓住,薛槐安手上使劲,他的嘴巴登时被捏出了一个椭圆形。


    电光火石之间,他终于把面前之人与记忆中比他更飞扬跋扈的世家子弟对上了号,他磕磕巴巴地说:“薛……薛二少?你怎么穿成这样,让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何玉淼再猖狂,他的父亲何鸿德也不过是大理寺少卿,官职正四品,而薛槐安的父亲薛懿却是锦衣卫指挥使,官职正三品。


    常言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锦衣卫负责监视百官言行,其首领薛懿更是令朝中一二品官员都退避三舍的“活阎罗”?


    他把自己的下巴从薛槐安手里解救下来,刚要道歉,窝在他怀里的如意却娇滴滴问道:“玉郎,他是谁呀?你平时好生威风,关键时候怎么还怕一个下人?”


    何玉淼低头看着如意柔情似水的眼睛,嘴巴顿时变得像蚌壳一样,半天都吐不出一句抱歉。


    如意是他新得的宝贝,怡红院新推出的花魁,他花了大价钱才把她赎回来,又挨了老爷子一顿毒打,好不容易才换来如今与她一同上街招摇的机会。


    他还没在狐朋狗友面前好好炫耀一番,怎么能此时就在佳人面前失了面子?


    又想到薛二少今日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他不禁多看了薛二少的“红颜”几眼,只见她样貌与如意相去甚远,只觉得自己选女人的眼光比薛槐安高了不少,好像已经胜过了他一筹。


    他心下琢磨,他父亲的官职虽然不比薛槐安的父亲高,但自己毕竟是嫡出,薛槐安却是十岁时才被薛懿认祖归宗的,而且薛懿平时对他似乎也不闻不问,至今也不曾给他安排什么职位……


    况且他与薛阳和交情不错,上个月两人相聚时,薛阳和还兴高采烈地说自己已经完全把庶弟踩在脚下了呢!


    他越想越有底气,说出口的话也从求饶变成了责备:“薛二少,你的丫鬟也太不懂规矩,冲撞了我的如意。你瞧如意这张脸蛋,当真是世间绝色,她却说这些贱民比她还要金贵!”


    在何玉淼一个人纠结之时,温闲许不经意地转了转“手镯”,一道白光悄无声息地闪过,消失在何玉淼的袖中。


    目的已经达成,她扯扯薛槐安的衣角,示意他无需纠缠。


    薛槐安却不肯罢休,他悠悠道:“何叔叔果然家底殷实,我听闻大理寺有一桩金额巨大的走私案,拖了几个月还没有查清,圣上震怒,罚了何叔叔三个月俸禄,没想到丝毫没有影响你眷养佳人。


    “不久前,我还见何叔叔定了一车江南来的绫罗绸缎,花色工艺比宫里绣娘织得还要好,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银子,你若知晓其中来钱的诀窍,不妨传授我一二?”


    何玉淼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薛二少说笑了,我家不过有些积蓄……”


    “对了,积蓄!”薛槐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想必是有钱生钱的法子。”


    何玉淼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生怕一句话没说对,薛槐安转头告诉他爹,导致何家被锦衣卫盯上。


    要知道锦衣卫可是一群豺狼虎豹,只要他们想,刚出生的婴儿也能罗列上一堆罪名!


    “积蓄……也快花光了。”


    薛槐安惋惜道:“这样,我还盼望何兄能给我分忧呢。”


    “什、什么忧?薛二少有难,就是我何玉淼有难,您尽管说。”


    “我今天穿错了衣服,出门忘记带荷包了,刚刚看诊,药王要价二百两白银,我还正愁该怎么办呢。”


    “两百两?漫天要价的庸医!”何玉淼倒吸一口凉气,他很快反应过来,少爷与仆人的衣服都不放在一处,何来穿错一说?看薛槐安的架势,分明是要讹他!


    知道药王的古怪,他今天特意带了两张价值百两的银票,可要是都给了薛槐安,他今天还怎么吃喝玩乐?


    与他一齐瞪大双眼的还有温闲许,漪然姐姐分明说的是一百两银子,怎么到他口中,转眼就翻了一倍?


    而且漪然姐姐好歹还给冬青看病了,他呢?上下嘴皮子一蹦,也想诓出一样多的钱来!


    她之前还觉得漪然姐姐要价太过分,现在却觉得薛槐安才是真正的宰人不眨眼。


    “我也很想帮你,可我今日身上没有这么多钱……”


    “哦?何二少今日出门也忘记带钱了?不如这样,你押个值钱的宝贝在这儿,等我回去拿钱来便可。


    何玉淼赶紧抬手掩住腰间缀着的珍珠,包金的鞋头也藏入衣摆之中:“真是不巧,我今日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何二少真会说笑,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有一样稀世珍宝吗?听闻何公子前几日一掷千金,赎回了怡红院的头牌,想必便是你怀中这位沉鱼落雁的姑娘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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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身价可比二百两高多了,你把她押在这里,我现在回去拿钱,如何?”


    “这……”何玉淼十分为难,他如果答应了,薛槐安是拍拍屁股走人了,谁知道他几时回来?等一两个时辰是小事,万一他压根没打算回来,到时候还是要自己付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如果不答应,以薛槐安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在薛懿面前说他的坏话怎么办?


    何玉淼肠子都悔青了,他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薛槐安!


    两人的对话自然也落入了一旁的如意耳中,她委屈地往何玉淼怀里缩了缩:“玉郎,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禁不住美人的哀求,权衡之下,咬牙把银票掏了出来:“瞧我这记性,刚刚一摸才发现兜里正好有二百两银票,你拿去结了诊费吧。”


    薛槐安满意地接过:“多谢何二少相助,药王已经等了很久了,快进去给美人看病吧。”


    何玉淼心中却已经打起来退堂鼓,开玩笑,两百两都可以买几个姿色不错的艺妓了,他刚被薛槐安狠狠讹了一笔,要是什么狗屁药王再让他交个二百两诊费,他的小金库都要被掏空了!


    何玉淼尴尬地笑道:“薛二少的丫鬟见多识广,刚才指点我们如意的伤口敷点金疮粉就可以好,我们不麻烦药王了,换家店铺买金疮药去。”


    如意像猫儿一样“嘤咛”了几声表示不满,被何玉淼好生好气地哄着出了门。一踏出门口,他步伐越来越快,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笔巨款得来全不费工夫,温闲许望向薛槐安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幸好遇到了他们,这下咱们不仅不会被药铺扣下,还多得了一百两银子!”


    “什么扣下?”薛槐安从衣襟里拿出一个钱袋,慢条斯理地把银票放进去,“你还真以为我没带钱包?诊费我已经付过了。”


    温闲许心中打着小算盘,目光机灵地在鼓鼓囊囊的钱袋上转了个来回:“要不是我先惹毛他,咱们今天还发不了财呢!这钱应该有我一半吧……”


    对上薛槐安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的语气弱了下去:“我不贪心,给五十两也行……哎呀,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分我十两嘛!”


    薛槐安没有拒绝他,只说道:“好啊,分多少钱看你表现。”


    温闲许欣喜地连连应下,忽而又忧愁地凑到他耳边嘀咕着:“刚才我们在药铺里闹得如此之大,何二少还叫了您的真名,咱们出府寻医的事情不会暴露吧?老爷要是问起来怎么办?”


    薛槐安轻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你和何玉淼吵架时怎么不知道怕?遇见事情一点也不冷静,不是我罩着你,早就给人欺负了。”


    “才不会呢!”温闲许撇撇嘴,薛槐安居然还敢说她不冷静,他骂得可比她难听多了!而且她才没有他说的这么弱,她还让蛊到何玉淼身上去了呢!


    两人拌嘴一阵,直到徐漪然命药童出来叫人,温闲许才与薛槐安道别:“少爷,晚上见!”


    薛槐安也朝她挥挥手:“嗯,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