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正版独发14

作品:《外室他魁梧能干

    见她露出惊讶的表情,夏桃也迷茫了,道:“就是放在梳妆匣里的那两张地契和房契啊,婢子上回给您收拾衣服的时候瞧见的,顺手就放到匣子里了。”


    似是怕她不信,夏桃立马转身去内室梳妆台前翻了翻,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个有些眼熟的荷包递了过来:“喏,就是这个呀,您是不是东西太多所以忘记了?”


    李昭容伸手接过,狐疑地瞧着这似曾相识的靛青色,片刻,终于想起来了。


    这是她上回进宫时,赵嬷嬷塞给她的。


    当时她恍恍惚惚的,忘了立马还回去,后来又紧接着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最后竟把它抛在脑后忘了个彻底。


    她垂眸看向手里的荷包,解开细绳,轻轻抽出里面薄薄的两张纸。


    官府鲜红的押印在上,确是地契和房契无疑。


    夏桃道:“东街那边婢子以前去过,到处都是人,可热闹了,随便一家铺子的租金肯定不低,怕是每月二十贯都不止呢,就算卖的话,也能有起码七八百两呢,这不都是您的银子嘛。”


    夏桃的声音里满是疑惑不解,似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她放着现成的金钵钵不用。


    李昭容低头没说话,捏着两张薄薄的文书看了许久,终是仔细折好又放了回去。


    她不屑这种施舍,明日一早她就想办法把它物归原主。


    辗转一夜。


    次日,她起得格外早,吃完朝食后,又看了会儿府里的调度册子,看累了抬头看向屋内漏刻,也才刚过巳时而已。


    这个时辰,府里的人应该都起来了。


    昨晚她思来想去,觉得或许可以借着看望荥阳公主的时候路过熙春宫,然后把东西悄悄还回去,这也是最稳妥且不易惹人注意的法子。


    毕竟即使她如今顶着皇室郡主的名头,也依旧是无召不得擅自入宫的。


    只是还没待她去找邢莹,邢莹却主动跑来了临风院,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像是气极了。


    李昭容让她进来坐,倒了杯水递过去让她缓缓神,忧疑问:“这是怎么了?”


    邢莹接过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听见她问,恨恨地捏紧手里的杯子,气不过地道:“今天一大早,我就收到荥阳托人递给我的信了,说那个臭丫头居然提前从浣衣局里出来了,说是圣上亲自下的令,现在正欢欢喜喜地在熙春宫里准备认女仪典呢!”


    李昭容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口中说的是谁,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做什么反应。


    邢莹气愤道:“气死人了!明明答应了要罚那臭丫头半年的,这才过去多久啊!荥阳还说,她的人打听到,尚衣局居然还专门拨了三个绣娘给那臭丫头准备仪典上穿的衣裳鞋子,多新鲜呐,一个宫女而已!”


    “听说光是鞋面上缝的一颗东珠,都得要这个数!”


    邢莹比了个一千两的手势,随即又蔫蔫地放下来,“真想不通,圣上和贵妃怎么会对那么一个没规矩的臭丫头另眼相看,真怀疑是瞎了眼了……”


    最后一句放低了声音,但依然能听出语气里的忿忿。


    李昭容默然,待邢莹走后,一个人在屋里安静坐了许久。


    直到夏桃担忧地连唤好几声郡主,她方回过神,缓缓捏紧袖中的荷包,眼里闪过挣扎。


    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起身往门外方向而去:“没什么,走罢。”


    夏桃赶忙跟上,疑惑问:“咱们去哪儿?”


    李昭容顿了顿,随即转过头来,一点一点弯起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轻松却认真地启唇回答:“西院。”


    有人不想她过得如意,那她偏偏要反其道行之。


    ……


    半月后。


    上京热闹的东街新开了一家锦绣阁,店面雅致,绣品精巧。


    据传,博古架上摆的那些个瓶瓶罐罐,全都是前段日子沸沸扬扬了好一阵的昭容郡主的嫁妆私藏。


    女客们目露惊奇:“原来这就是皇宫里头的东西,果然一看就不简单,肯定很贵吧。”


    临时来帮忙的夏桃嘴角一抽,心道要不是她早就从自家郡主那里知道了这些玩意儿的成本是多少,怕不是也会被它们华丽的外表所欺骗。


    不过,这些话肯定是不能说的。


    压下腹诽,夏桃面不改色地夸赞方才说话的客人的眼光,继续热情地招呼着,同时眼角余光悄悄瞥向店里一个奇奇怪怪的黑衣男子。


    大白天的穿一身黑,还来通常只有姑娘们才逛的绣铺里晃来晃去的。


    太可疑了!


    夏桃警惕地注意着那黑衣男的动静,却见到他在铺子里慢吞吞地左右转了转之后,挑了个巴掌大的小物件,付完账,就径自走人了。


    一副毫不留恋的模样,让目睹了全程的夏桃目露疑惑。


    还真是单纯来买东西的???


    目送着人离去的背影,夏桃迷茫了。


    锦绣阁外。


    身穿黑衣劲衫的男子买完东西后,出了门,便径直朝数百米外拐角处走去,在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前停下了脚步。


    然后望了望周围,飞身跳上,朝里面的人唤了声“殿下”,恭敬递出手里刚买的东西。


    车内坐着一名约莫十一二岁的华服少年,垂眸看向递到眼前的巴掌大的粉色香囊,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无语:“你买这个做什么?”


    黑衣男子老实回答:“不买东西会被当成可疑人物。”


    他没错过刚刚在店里时,那个年轻姑娘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变态。


    少年:“……”


    少年:“我是问你为什么买这个,就不能挑个我能用的吗?”


    他堂堂一男子汉,用粉色像什么样子,让别人看见还要不要面子了。


    黑衣男子回道:“店里生意太好了,只剩下两种颜色了。”


    顿了顿,他目露疑惑:“还是殿下更喜欢大红色?需要属下去换吗?”


    虽然身为男子喜欢大红色有些奇怪,但自家主子还没长大呢,他作为属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此想着,他露出看待幼崽的慈爱眼神。


    少年蓦地冷下脸,把粉色香囊扔回他怀里,语带警告:“燕七,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


    燕七接住香囊,揣进袖里:“好的殿下。”


    想了想,他真诚道:“殿下,我们该回去了,贵妃娘娘还没有解除殿下的禁闭,被发现会有麻烦的,我们改日再来吧,也许改日就能刚好碰上郡主在铺子里。”


    少年李淮闻言脸色更冷了,目光像刀子一样扎了过去,语气冷飕飕:“要不是你笨手笨脚躲不过将军府周围那些狗皇帝的眼线,我至于傻到在这里守株待兔吗?”


    燕七看了他一眼,没好意思说谁才是那个笨手笨脚的人,好脾气地认错:“属下回去会勤学苦练的。”


    李淮轻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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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最后看了远处的锦绣阁一眼,收回了视线:“回吧。”


    倒是燕七愣了,问:“真的不再等了吗?”


    他看懂少年眼中残留的不舍,憋了憋,还是忍不住问:“既然最后结果都是出宫,那您之前为什么要故意泄露马脚让贵妃娘娘知道呢?”


    他实在是不理解,当初自家主子明明可以帮郡主遁逃出宫的,到时候在上京城附近找块隐蔽的宅子住着不就好了?


    而且两姐弟还能经常碰面。


    哪至于像现在这样,一个在层层禁卫把手的囹圄深宫里,一个在重重眼线盯梢的将军府中,难以相见。


    “你懂什么。”李淮嗤笑了一声,敛起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那张与李昭容有三份相似的面容上却满是遮不住的桀骜——


    逃?为什么要逃?


    他阿姐没有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逃?


    又凭什么要像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


    既然当年决定了把他年幼弱小的阿姐带进宫,又让本该长于山林的他生于幽幽深宫,那这里,就注定是属于他们姐弟二人的。


    他要让阿姐堂堂正正有名有姓地立足在这里,把那些欺侮过他们的人都踩在脚底,然后一点点碾碎。


    少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旁边的燕七瞅着瞅着,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在殿下的预料之内,毕竟最显眼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比起藏在隐蔽的宅子里,郡主身在将军府反而更安全。”


    “殿下英明!”


    燕七语带赞叹,少年却登时僵住,随即气急败坏地看向他:“闭嘴!”


    一提到此事,少年心底便一阵厌烦。


    他都为阿姐的以后想好了一切,却唯独没料到狗皇帝会横插一脚,突然来道赐婚。


    那个姓邢的他以前曾在宫里见过几次,到哪儿都摆着个冷淡的死人脸样,跟谁欠了他银子一样,一看就晦气!根本配不上他阿姐!


    一想起那张脸,他就莫名来气,连带着眼前忠心耿耿的侍卫也看不顺眼起来。


    少年拧眉,忽觉不对劲,又仔细打量了眼前人几眼,突然发现燕七和邢焱两人乍一看,居然有种诡异的相似。


    都是差不多的身量,差不多的体型,差不多的死人脸……不对。


    少年的视线落在燕七毫无表情的脸上,沉默片刻,嫌弃道:“以后多做几张讨喜的脸换着用,现在这张面具太丑了。”


    丑到让他一看就忍不住想起那个抢了他阿姐的人。


    燕七有些不解,但还是道:“好的殿下。”


    顿了顿,又小声补充了句:“明明上回还说这张脸帅气,小孩的心思真难猜。”


    “闭嘴。”少年脸一黑,警告道,“以后在我阿姐面前也闭上你的嘴,少说话!”


    省得一出口就气人。


    燕七察觉自家主子不妙的脸色,立马划了个手势,示意自己闭嘴了。


    车厢瞬时安静下来,和马车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宛若两界。


    谁也没说话,但谁也明白藏在笑闹气氛下的沉重。


    良久,少年才道:“走吧。”


    皇帝年老体衰,太子即将娶妃,他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能溺于一时。


    燕七应声,转身跳上鞍座,利落挥鞭。


    青篷马车渐渐消失在街角,仿佛从未来过。


    ……


    三年光阴,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