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作品:《前夫们证道后怀了我的崽》 天光大亮,杨钰扶着钝痛的头喃喃道:“头怎么会这么痛,我昨天去玩极限挑战了?”
她在床上呆愣了好一会,对面空荡荡的床铺没有娇软的师妹,想起昨天泠雪与陈辰打起来,殃及池鱼,自己被误伤。明日就是拜师大典,今日得把青渚山剩下的门派逛完。
“小红,我昨日可惨了,希望今天能幸运一点,果然眯眯眼最可怕了。”她掰着馒头给水缸里的红鲤鱼喂食,念念有词:“得好好感谢泠雪师妹,可陈辰师兄为什么会这样呢?”
刚刚还在摇曳甩尾的锦鲤化为了一条小红蛇,亲昵地蹭了蹭她落在水里的小手指:“钰儿,早上好。”
杨钰先是被口吐人言的小蛇吓了一跳,随后立刻反应过来,不满道:“你不是回泣枫都当什么妖王去了么?来青渚山作甚?”
“我想你了嘛。”小蛇吐了吐蛇信,小狗似的蛇尾巴都快摇断了,肚腹的伤口深可见骨,“今天就让我跟着你,我可是自带好运属性呢。”
“行吧。”要是陈辰师兄再对她动手动脚,自己就放蛇咬他。
杨钰将小蛇环到手腕上,又把袖子放下,从外人视角看像是戴了一只艳红的手镯。她照旧去膳宫吃了早饭,跟着悬壶隐的师姐拜访悬壶山。
山路清幽,草木香气沁人心脾,越往上行,空气中弥漫的独特草木清气便越发浓郁,涤荡肺腑。在看到一大片草药田的时候,杨钰还是吃惊到连下巴都收不回,面积实在是太大了。
整片巨大的山坳,乃至连绵的山坡,竟全然被开垦成一片片规整而生机勃勃的药田,忙碌的弟子们在其中穿行,井然有序。
顾舟见她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没有取笑,反而习以为常的拍了拍她的肩,“走吧,我带你去隐济堂看看我们的日常。”
“师姐好!”
“你好。”
顾舟一一回应,领着她绕到了个古朴庄重的偏殿,“这里就是隐济堂,我们负责整个青渚山的医治救助,不少得了疑难杂症的凡人也会找我们看病。”
穿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人趴在病床上,一副便秘的难看表情,他身边围了一圈弟子们纷纷讨论对策。
“十男九痔,这有什么,赶紧把裤子脱了我们看看。”
“别害羞,我们都是正经大夫,你也是正经庄稼人,我们不会做些奇怪事情的。”
李二牛捂着脸,连耳根都烧得通红,“俺不中咧,上山的时候还被毒蛇咬了。”
“什么?!毒蛇?”
“咬哪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什么样子的蛇?”
李二牛比划了下大小,神情慌张起来:“有一米长,是条三角脑袋的黑蛇。”
“你赶紧把伤口给我们看看,我们判断是不是有毒。”
“一旦那蛇注射了毒素,你就会有生命危险。都到这份上了,别想着害羞了,到底咬哪了?”
李二牛狠狠咬了咬腮帮子,英勇就义般把裤子一扒,“这儿。”他屁股上多了一个涨红的兔子短尾巴。
“不是,那蛇怎么咬你痔疮上了?”
“太逗了,我第一次遇见这种笑料,哦不,是病例。”
“早上被咬现在只是有些红肿,你头晕不晕?想不想呕吐?看样子中毒不深啊。”
李二牛此刻追悔莫及,脸成了猪肝色,猛地捶床哀叹道:“俺本来就有便秘,想着去你们这治治,可走到山脚肚子疼,你瞧瞧这事闹的,我再也不敢随地大小蹲了。”
连一向稳住的顾舟眼角都绽开了花,“颗颗颗”地笑着,身子抖动起来。杨钰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连忙退出去,小声对小蛇说:“不会是狗蛋咬的吧?”
夜枫眠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怎么可能?难怪我下属说他今天早上吃到屎了,让他随地大小咬,遭报应了吧。”
听到不是狗蛋咬的,杨钰顿时松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开却被顾舟叫住。
“师妹,你是不是去御兽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顾舟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草药塞进她怀里,满脸歉意:“帮师姐个帮,将这些麻醉草带给陈雪衣,她急着用。我这边病患多着呢,抽不开身。”
“好的师姐。”
杨钰告别顾舟后只身前往迦南丘。
刚踏入这片看似平凡的山脉,一股原始而喧嚣的生命力便扑面而来。不远处高亢扭曲、带着濒死绝望的声音破空,活像有人正拿着钝刀在林子里杀猪!
她几乎是本能地循着那刺耳的声源,一路小跑着钻进了茂密的林间。拨开一丛低垂的阔叶,眼前的景象让她猛地顿住了脚步。
“叫什么叫,这可是迦南丘,来我们这还想跑?”
“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你最好乖乖就范!”
难道说?凶杀案?亦或者是调戏民女?还是弟子霸凌?
林间空地上,几个穿着统一制式劲装、袖口绣着狰狞兽首的御兽宗弟子,正七手八脚地死死按住一团剧烈挣扎的火红色身影!
“顾舟让你来的?”说话的是位身形矫健、梳着利落高马尾的女子。她半跪在地,一手扼住火狐相对脆弱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抓住它不断试图撕咬的前肢。
“你把麻醉草喂给绵绵。”
杨钰被这突如其来的指令砸得有点懵。被叫做绵绵的灵兽叫得凄惨,四肢都被死死捆住,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趁师姐掰开狐狸嘴巴的时候,把草药喂了进去。
“陈师姐,这是要干什么啊?”
陈雪衣手臂上甚至有几道新鲜的血痕,显然是被这暴躁的灵兽抓挠所致。她恨铁不成钢:“绝育!一天天的尽想着调戏人家母狐狸,把铃铛拆了就老实了。”
一个男弟子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住它的后腰,额上青筋暴起。另一个则冒险箍住它两条后腿,被蹬踹得龇牙咧嘴,竟然还能分心与杨钰交流。
“哟,新来的师妹?”
杨钰礼貌地问了声好,再次将手里的麻醉草塞进绵绵嘴里。不多时,那凶残的“绵绵”眼珠一翻,晕倒在地。
“我们给它取这个名字就是为了它性格软一些,没想到它却越来越暴躁。”
男弟子从储物袋里掏出把冒着寒光的弯刀。他将两颗毛茸茸铃铛上的兽毛剃干净,又淋上褐色的药草汁,突然展臂,抿了一口白酒吐到刀上,气势汹汹道:“准备好了吗?!”
其余几人分别给了个坚定的表情,“来吧。”
手起刀落,两颗圆圆的铃铛翻滚在泥地上,吧唧,滚到了地势低洼的水坑里。
陈雪衣捏起圆圆的铃铛塞到木盒里,一边给绵绵缝针包扎一边聊天。
“寒镜上仙你们知道吧?”
“修无情道没飞升的那位?”
“哎,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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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道无情道,既然断情绝爱,就该来我们这做绝育手术。要是来我们这割掉铃铛,不早就飞升了?还多这档子事。”说完冰冷的针线穿破皮肉,扯得绵绵直翻白眼。
男弟子脸色煞白,没来由得下面蹿出一阵恶寒,护住了自己的裤、裆:“陈师姐,人家是断情绝爱,不是断子绝孙。”
“呵,飞升成神那可是我们修仙者的一大福气,无情道毕业率这么低,就该集体来我们这购买团票,五位打八八折,划算得很。”
男弟子默默地听着她吐槽,时不时附和,暗地里却想: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杨钰紧了紧斜挎包,看见绵绵抽搐的眼皮涌出两行清泪,舌头伸出老长,无力地挂在嘴边。她心有不忍,把它还未闭合的眼皮强硬地闭上,安息吧,你以后再也不能情意绵绵了。
“师妹,活干的差不多了,请你到我们迦南丘耍一耍。”
陈雪衣吹响了脖颈间挂的口哨,半炷香功夫,头上投下几片阴影,是几只白鹤徘徊在天空俯冲下来。她抬手喂了几颗灵果,扬起炫耀的嘴角:“这是金坷垃的果实,动物界的好饲料。”
仙鹤像是吃了增长激素似的一个劲的变大,长到足以坐下一人,才停止了生长。
“师妹,跟我上来,我们开飞机!”陈雪衣将她公主抱起来,明媚地露出一排小白牙:“你不如来我们这,我保管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杨钰慌得拽紧了她的衣袖,埋在她胸前:“师姐,我有点恐高。”
“没事,闭着眼睛就行。”
白鹤的速度既快又稳,飞了十分钟后,杨钰感受气流没那么急了才睁开眼睛,瞄见它脖颈上多了一块墨迹的皮毛,兴奋地大喊:“是你啊!我来拜师学艺的时候喂过你土豆,你还记得我吗?”
白鹤长鸣一声,似乎在回应她。
“师妹,好玩吗?我们马上就到了!”陈雪衣驾驶着白鹤,嘴里哼着小曲,好不潇洒,“我们御兽宗可是个大宗门,回头我让器修给你做个口哨,你也能开。”
“谢谢师姐!”杨钰没想到青渚弟子们这么好说话,笑得酒窝都出来了,“器修,那肯定会很高深的机关术吧?”
陈雪衣尴尬地咳嗽一声,脸红了不少:“那是,机关术那可是基本,器修还会很多法术呢。”比如,磨剪子,戗菜刀,修猪圈……
等白鹤停稳后,陈雪衣把火狐铃铛交给了仙长,带着杨钰四处逛逛。末了,将一把口哨送给了她作为见面礼。
天色渐晚,杨钰满载而归,怀里抱着弟子们送的各色各样的果实,满脸笑容地自言自语:“逍遥派活的爽快,悬壶隐救人性命,御兽宗心地善良,好难抉择呀。”
陈雪衣见她彻底离开后,揪着一个器修的耳朵,狠厉地说:“你们接了隔壁合欢宗的单子怎么不早说?幸好师妹是个没开窍的,以后再要做这种情、趣、用、品,你关屋子偷偷做,还摆到屋外头来了。”
器修眼泪汪汪地捂着耳朵,“师姐,我这不是想征求大家意见,好提升体验感么?”
一个气势汹汹的脑瓜崩弹他脑门上,陈雪衣拉着他怒气冲冲地指着满院子横冲直撞的猪:“你们器修能不能上点心,我们捉猪容易吗?”
“对不起,师姐,我马上修。”
自此,杨钰的青渚修炼手册彻底翻篇,迎来的就是明日的拜师大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