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挂了徐观的电话，直夸自己聪明，机智。


    他咧嘴摇头笑了会，去厕所洗了把脸，在下午拍摄前，又打了几个电话。


    结束午休，众人进组，就看姜闻嘻嘻哈哈的在打电话，虽然听不到说的什么，但是明显心情很好的样子。


    “各就各位，预备备...”


    姜闻穿着无袖的牛仔裤，磕磕巴巴的跟刘贝在狭小的卧室里吵架。


    黄雷戴着棒球帽，拉低帽檐，坐在导演的位置上，拧眉看着这一切。


    “咔！”


    姜闻对着刘贝举了个大拇指，扭身回到导演位上，像模像样的看了下监视器，喊了句：“不错不错，来来，再来一遍！”


    虽然没有过，但是姜闻没有说差点意思，刘贝就莫名的觉得很爽，乐呵呵的跟姜闻继续吵架，重拍。


    当天下午。


    有话好好说的剧组，都在拍摄这个吵架的镜头，临放工，姜闻也没有说，这个镜头是过或是不过。


    “很好，今天就到这！明天继续！”


    “好的，导演！”


    “我不是导演！”姜闻纠正。


    姜闻点了根烟，喝了口水，瞅瞅四下，招过黄雷，说：“雷啊，哥们有点事，得出去一趟，剧组交给你了！”


    黄雷赶紧摆手拒绝：“哥，你有啥事，我帮你跑一趟就是了，剧组不能没有你啊！你才是剧组的灵魂！”


    “好了好了，就这样定了，咱俩随时保持联系。”


    “那我怎么拍啊？”黄雷担心。


    姜闻笑道：“下午都教你了啊，随便找几个我不在的镜头，安排其他人布景，不管演员演的怎么样，你就是狂夸，然后接着拍！一天一个镜头，等你拍俩镜头，我就回来了！”


    “也行，那张卫平...”


    “你拍你的就行，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姜闻拎着帽子，挎着包，笑呵呵的回了家，稍稍收拾个行李，拎着就去了机场，飞往威尼斯。


    参加即将闭幕的威尼斯电影节。


    之前在剧组，姜闻就是给王硕打电话，王硕这货一听姜闻要来，乐得直蹦，鼓掌欢迎，夹道相迎，终于算是把爸爸这破电影撇开了。


    姜闻这人是个爱跑路的导演，原来一直是走为上，昨天跟徐观打电话后，又把退一步海阔天空糅合到了走为上。


    “我特么就要站着挣钱！”


    “你不让我站着是吧，好！我特么退一步，等几天咱们再聊。


    你要是再不让我站着挣钱，那我再退一步，再等几天，以此类推...”


    姜闻这第一步就退到了威尼斯。


    一听说姜闻要来，一开始黄家兄弟是拒绝的，毕竟被坑的够呛。


    但王硕在威尼斯的表现，无疑是没啥片商人脉，对爸爸不好，换姜闻也好。


    ......


    悉尼。


    徐观接听完电话，莫卡妮上前说：“观，明天就拍摄了，好不容易休息半天，咱们出去逛逛吧！”


    “我有点事儿，一会就好！你先稍微去打扮打扮！”


    莫卡妮摸摸脸，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有点不爽，心想：打扮？我出去还要打扮，我有这么拿不出手吗？


    徐观确实是有事，他让助理叫来三个年轻的工作人员，两女一男。


    徐观交待：“交给你们个事儿，从明天起，你们仨组成一个通讯小组，一个组长，两个副组长，直接受我领导！”


    三人相互看看。


    徐观继续道：“现在咱们的剧组还不是满员的状态，但通讯依然是个大问题！


    你们要保证，我跟整个剧组的通讯畅通无阻，另外还要注意团队建设。等回到洛杉矶，通讯小组会扩充成通讯班…”


    黑客帝国满员的状态下1000多人，快到一个团的编制了，在通讯靠喊的年代，不配个通讯班，完全没法指挥的。


    安排完通讯小组，徐观戴上帽子，眼镜，拉着莫卡妮出了酒店，准备去唐人街逛逛。


    走在唐人街街头，莫卡妮看着中国风味的街道，很是好奇，拉着徐观问：“这里跟中国一样吗？”


    “跟中国的南方很像！”


    “你是北方的？”


    “对，最北方！”


    徐观牵着莫卡妮，悠哉的溜达着，讲述着魂牵梦绕的大东北。


    徐观突然说：“你想去吗？”


    莫卡妮眼睛一亮：“我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


    “好！等黑客帝国拍完，我就带着怀特去中国看看，也去…”


    “哎呦卧槽！”徐观打断莫卡妮，指着远处说：“那不老李吗，旁边那谁啊？”


    徐观一惊一乍的打乱了莫卡妮的思绪，莫卡妮顺着徐观的指向看去，摘掉眼镜，定睛一瞅，确认道：“他叫陈湖，是袁家班的武术指导，四川成都人…”


    徐观一听成都的，多少有点明了了，为避免尴尬，没再多问，拉着莫卡妮进了街边的一家粤式茶餐厅，喝绿豆糖水去了。


    一夜无话，次日上午。


    黑客帝国在悉尼的戏份正式开始拍摄。


    第一场戏，徐观准备磨合一下剧组，没有拍摄复杂的镜头，就是拍摄老李在办公室上班的戏份。


    “各就各位，预备备...开始！”


    徐观现在是财大气粗，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排练，都是直接上，黑客帝国的胶片就特么跟卫生纸一样，随便用。


    老李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是个大肚子的台式电脑，屏幕亮着，桌面上还有Windows的标志，摄影师还给了个特写。


    “咔！很好过了！”


    “哗哗哗！”


    第一个镜头顺利且完美。


    “好！保一条！”


    第一天一直忙到傍晚，拍摄的很丝滑，基本拍完了老李在软件公司上班，还有老李被植入跟踪器的戏份。


    当晚，徐观在开完总结会之后，留下了袁和平。


    徐观问：“明天再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后天准备拍摄动作戏，怎么样？”


    “冇问题，我们袁家班指哪打哪，绝不会拖徐观的后腿！”


    “有股子士气，后天见真章！”


    “好！”


    当晚，徐观搂着莫卡妮睡觉，突然电话响了，吓了一跳，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


    “观哥！”


    “一边去，你以后别叫我观哥！”


    “为啥？”


    “我特么一听观哥，准没啥好事，头皮都发麻，不信你说说看！”


    小曹嘿嘿一笑道：“我这边事情结束了，想去你那探探班！”


    “我没时间接待你啊！还有你不教书了啊，还要不要你的学生了？”


    “哎…也不知道谁多嘴，现在整个学校都在传我搞女学生！”


    “人家没说错啊！你确实在搞…”


    小曹没有辩解：“观哥，我给学校请假了，准备去你那转转，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