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跟你说这个吗!”


    紧紧攥住萧潇领口,聂莫黎眼底闪着水光,语气很重:


    “之前擅自死在外面,现在又要我亲手杀你一次吗?!”


    胸膛剧烈起伏了几次,她把人拉近,盯着萧潇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我告诉你”


    沉沉的开了个头,愤怒又推着她加快了语速:


    “你要是敢死在这就一个人躺着吧,我绝对不会再浪费时间把你安排进我的计划里!”


    ‘啊’


    萧潇愣住片刻,旋即低低的笑起来


    “我不会死的,莫黎,我不会死的”


    灰黑的怨气从她体内飘出来,温柔地圈上身前的人,像是给出了一个极为克制的拥抱


    “就像我跟你说的那样,我本来就是个死人”


    察觉到自己从没有被丢下的女人笑着,轻描淡写地叙述着伤害:


    “就算被剖开胸腔毁去心脏,只要你动作够快,及时把替换的控制核心连进去,我就不会倒下”


    “就像是很多观众叫我的那样,我可是传奇耐活王啊”


    她退开一步,在聂莫黎怔住的目光中任藤蔓将自己缠绕


    “来吧,莫黎”


    学着很多年前聂莫黎教导自己的样子,萧潇温柔地、鼓励地笑起来:


    “这次,换我教你”


    被碾碎的镜头化作可视化的沙漏,稳定地向下滑落


    藤蔓很主动地从地下长出一套工具,森森地闪着寒光。被紧紧缚住的嘉宾就叹了句祈殃还算有点良心至少还愿意给套无菌设备。边介绍着用途,萧潇看着聂莫黎学着自己刚刚的动作将匕首沉默地收到腰后,又没忍住找着话想放松一下气氛:


    “我要是个男人就方便不少...”


    上衣一脱没有遮挡胸前又没什么组织多好下刀


    “闭嘴”


    按照萧潇的介绍一个个辨认着器械,聂莫黎听着这家伙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满嘴跑火车,真恨不得一个暴栗敲她脑门上。


    有没点风险意识!


    “哦”


    倾情cos耶和华的萧潇乖乖闭了嘴,目光黏在聂莫黎的脸上,温柔的不像样子。


    被绑着的安静了,拿着刀的就又焦躁起来,盯着据说最趁手的两件工具来来回回的对比,在沙漏走向下一分钟的时候还是驳回了自己刚刚的要求:


    “...算了,还是说话吧”


    这种情况下,有点声响总比没了动静好


    没有去看萧潇的表情,聂莫黎将目光凝在她的胸前,紧紧地攥住被藤蔓主动递出的刀具


    “别把手划伤了,小心跟我交叉感染”


    被绑了个严实的预备傀儡口气依然轻松:


    “我只给你讲一遍哦,一会儿开始了就只能靠你的聪明才智了”


    聂莫黎先点了头,抿抿唇又道:


    “我教你做事的时候可不是只讲一遍”


    “哎呀~”


    看出她的紧张,萧潇弯弯眼睛,轻笑着讨饶:“你知道我怕疼的嘛”


    “怕疼还非要去当傀儡...讲吧,我会记住的”


    从大臂一路缠绕上手腕的藤蔓生出尖刺,无声地穿过皮肤,毒素注入,四肢的肌肉就松弛下来


    萧潇搜索着回忆中的步骤,语调舒缓:“第一,我背后的十字中心镶嵌着一枚核心,你把它取出来”


    祈殃还算是够意思,要人狗命的时候还记得把偷走的记忆还回来点,虽然不多但好歹让她不至于当个白白送命的痴呆


    就是委屈了莫黎,因为她被迫去承担这些...


    “这个么”


    染着淡绿汁液的手递过来,掌心躺着一颗菱形的、尖锐的木团,生着几块暗沉的疤痕,和记忆中相差无几。


    “对”萧潇就笑:“用精神力或者别的什么把它浸透做下标识,感觉它像你身体的一部分、能控制着它活动就是成功了”


    “我当时只会用怨气,傀儡制作成功后留下的痕迹就是淡灰色的”


    藤蔓只管肌肉松弛不管麻醉的穿刺还是有点痛楚在身上的,萧潇望着聂莫黎盯着那核心发起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东西:


    在此二度敬佩云笙,不仅在无麻醉手术下成功存活并完成强体力活动,后续也没因为这项被迫纹身来报复她疑似还跟她成了好友


    额..应该没报复过吧?


    努力转移着注意力避免躯壳里为数不多几个还在工作的腺体在眼睛里主动加班,萧潇悄悄眨了眨眼,被水雾模糊瞬间的视野愈发清晰起来,就看见几株透明的嫩芽从木团的疤痕里生龙活虎地探出来、聂莫黎反射性往外甩手又在丢开之前重新把东西捏进掌心。


    “这就是傀儡丝的雏形”


    没去揭穿自家莫黎悄悄被吓了一跳以后假装无事发生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尴尬小动作,萧潇偷偷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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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清清嗓子让哑掉的声音重回正轨:


    “傀儡刚刚完成的那半个时辰是几乎没有自主行动能力的,坐卧行走都由傀儡师控制,你可能会感觉有点错乱,突然有了两具身体什么的——”


    “不过你对我的身体很熟悉,应该不会出那种行动时候遇到坑以为傀儡跟自己一样能跳过去结果一头栽进陷阱里的问题”


    聂莫黎:“能恢复吗?”


    “当然?”某人开始举例:“你看云笙不就活蹦乱跳的”


    萧潇说着,口气轻松:“基本上从这个副本出去接受治疗以后,只要你不主动跟我抢身体控制权就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在这份信任里忽然有些烦躁,聂莫黎听着漏沙流淌的声音,皱起眉头啧了一声:“你明知道——”


    “你明知道我不在意这个”


    含笑的嗓音打断了她在正事面前难得的逃避,聂莫黎对上那双眼睛,听见包容的、撒娇似的一句:“拜托你啦,莫黎”


    啧


    等我成了仙...


    衣衫被剥作堪堪能够保护隐私的弧度,她划开贴身的里衬,先用指尖确认了位置:“知道了,交给我”


    刀尖抵上皮肤,在手中施力的下一刻被鲜红的血珠簇拥。


    开始萧潇还能劝慰一句别紧张、没关系,随着刀刃的深入就只剩几声压抑的呜咽,再往后,只余颤抖的抽气声


    聂莫黎的手只在最初抖了一刹,在呜咽下飞速的稳下来


    直到嫁衣的红绸掰开肋骨,她拔出那扎入掌心的核心放进那人的胸膛,才陡然丢了刀,在那金属落地的声响中紧紧扼住自己颤抖的手腕。


    聂莫黎死死盯住几乎安静下来的嘉宾


    藤蔓在血肉中生根发芽,将那鼓动着血脉的心脏生生撕裂,膨胀着探入血管,用根系取代曾经动力的源泉。


    嘭嘭嘭


    嘭


    嘭嘭


    嘭


    最后一声心跳就此停滞,茎叶的脉络将敞开的创口强行闭合,十字枯萎,无心的傀儡便落下来,摔进家人慌张的怀抱。


    “还醒着么”


    落在颈窝的脸庞没有呼出温热的吐息。扶着人一点点滑坐在地,聂莫黎抚上那被发丝覆盖的后颈,在那不再温暖的温度中徒劳地张了张口,好一会儿,又问:“...萧潇?”


    我杀了你吗?


    傀儡垂下的苍白手腕上,有殷红的蛇鳞飞速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