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是有点好奇。


    在李敏京的印象中，林颂知的形象随着岁月的流逝一路变化。从一个小小矮矮的女孩长大到可以偷偷跟来club的少女，再到电视上那个参加颁奖礼，笑容得体的成年女性。


    李敏京从林颂知的笑容中总能找到她小时候的影子，就像当看到权志龙笑的时候，李敏京也会恍惚想起还是个练习生时的他。


    明明是已经相识了十几年的人，从朋友变成恋人后，谈起恋爱是什么样子呢？


    李敏京最开始只是有一点点好奇这件事，但这种好奇心愈演愈烈……


    “还没谈。”韩娜妍说。


    李敏京：“这是重点吗？！”


    “好奇的话就直接去问咯，”韩娜妍抽空从手机屏幕上挪开视线，看了李敏京一眼，“他绝对很乐意给你讲的，要不是考虑到不是所有人都嘴严，他早就跟YG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炫耀了吧。”


    明明自己是嘴最便宜的那个……


    在做策划案的金智恩一边敲键盘一边补充：“娜妍说得有点夸张了，但也差不多…他前阵子要直播算命时硬是叫颂知来公司陪他，然后若无其事地带着人转了一圈。”


    李敏京：“诶？”


    这什么圈地盘宣誓主权的行为啊。


    “哦对，你那天不在。演员部那边的演员们看到后都震惊了……”韩娜妍说，“其实要不是颂知坚定，志龙当时本来是想让她直接待在镜头后面看他直播的。”


    她说着说着坐直身，神情猛地一变，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关种啊关种，哥，这可是直播啊，打起精神来吧，嗯？’——那孩子就是用这种表情，”她指了指自己的脸，“说着这种话的哦？！”


    李敏京反应了几秒，等听到金智恩的笑声后才回过神来：“……那感觉和以前的相处模式也没什么差啊？”


    金智恩强忍住笑：“有差……有差的。说完后颂知给了他个啵啵。”


    韩娜妍：“还没酝酿好情绪装委屈就被哄好了，晕头转向地去直播，直播时的情绪高涨到实时评论都发现不对了。”


    李敏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们家年糕也是这样。不能出门散步的时候给个零食条就哄好了。”她说。


    “……好了小狗脑袋，下周记得该把年糕送来我家住了。”韩娜妍又低下头看手机。


    “……”不是很想提及年糕下周的归属问题，李敏京凑到韩娜妍身边，“说好今天来智恩姐家聚聚的，智恩姐临时要忙那个什么和志龙的品牌的事情就算了，你又是在干嘛啊。”


    韩娜妍抬眼，晃了晃手机示意，“我在和颂知聊天。最近感觉志龙状态不对，就问了下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敏京：“？”


    李敏京：“你真的问了啊！”


    韩娜妍疑惑地瞥了她一眼，“对啊？然后颂知说最近好像没发生什么。”，说着说着她又看了眼屏幕，“‘把和kiko姐姐的合照发给他算吗’……”


    “……”


    “kiko是，我想的那个kiko吗？”李敏京小心翼翼地问。


    韩娜妍不语，只一味打字。


    半晌，她起身拉着李敏京走到已经好半天没敲键盘的金智恩身边，然后把手机往中间一放，扒拉起聊天界面来。


    韩娜妍：【kiko，是我想的那个吗？】


    【志龙的前女友】


    【还是说少打了字母，其实是yukiko？】


    【你和工藤有希子的立牌合照了之类的？】


    李敏京：？


    看到这里，李敏京欲言又止。


    林颂知：【姐姐你喜欢柯南这个ip吗？之后回去的时候我可以帮你带周边】


    韩娜妍：【好！谢谢我们颂知~】


    【年糕握手.gif】


    李敏京止言又欲。


    林颂知：【年糕~kiyo】


    【是水原希子姐姐】


    【不过我不觉得是因为这件事】


    【志龙哥说胜贤哥最近好像状态不太好，可能是这个原因】


    这个…top最近确实情绪问题又严重起来了…可能是脱不开关系，但收到了前女友和现女友其乐融融的合照应该也是个问题吧？李敏京想。


    不再往下看，金智恩叹了口气。


    “大胜贤……”她说，“马上就要入伍了，压力很大吧，而且私生又开始接连不断地守在他家门口了。”


    陪bigbang一路成长的她们当然也非常熟悉其他的成员们，只是人心都是偏的，都会喜欢和自己关系更加亲密的孩子，但那并不意味着她们就完全不关心其他成员了。


    李敏京：“……top那孩子的心又很敏感，私生真的太可恶了！”


    “阴魂不散的私生，志龙又不是没遇到过。大胜贤那样的性格其实不适合这行的。”韩娜妍收起手机，自顾自坐回原位，“我们国家娱乐圈的生态太不健康了，这里的入场券是身为人的尊严。”


    “脸是商品，声音是商品，感情是商品，私生活更是商品。爱豆们只能主动或被动地出卖不该卖的东西，心理问题是迟早的事，就像发育关一样。”


    “要我说志龙真的太累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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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到现在都还要操心其他人，比他大的比他小的全都需要他费心。从练习生起就一直得看着小胜贤，查他手机以防他做错事。08年大胜贤闹自杀后他就跟着挂虑人的心理健康。09年永裴抑郁的那期间，志龙总是去找他，想把人拉出那种状态，和teddy哥两个人一起努力才让永裴状态变好，之后大声那孩子车祸……”


    韩娜妍不再说下去，只是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


    明明自己也经历了很多，明明自己是最辛苦的那个。李敏京在心里悄悄替她补充道。


    ·


    林颂知是在挑剧本的期间收到了来自水原希子的联系的。


    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11年，林颂知还没成年的时候。彼时她们因为权志龙有了联系，想要争取工作机会的水原希子有意拜访蜷川实花导演，而当时与蜷川实花有工作合作的林颂知在征询了导演本人的意见后，将水原希子介绍给了对方。在那之后的12年，水原希子与蜷川实花合作拍摄了写真集，并在她执导的电影《狼狈》中出演吉川小势一角。


    林颂知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功劳，毕竟她只是起到了介绍两人认识的作用，其他的什么都没做，能够得到导演赏识全凭水原希子本人。


    但对方好像在这么多年过去后仍然记着这件事。


    “土井裕泰导演的新剧正在小范围面试，编剧是坂元裕二。主角差不多已经定下来了，但配角还在选。”水原希子说。


    林颂知眨眨眼，有些迟疑地侧了侧身示意，“……好的？但姐姐你不进来坐坐吗？”


    站在玄关的水原希子也有点迟疑地一歪脑袋：“我……可以进去吗？”


    林颂知：“如果不嫌弃我刚搬来没多久，还没怎么布置的话……？”


    水原希子：“重点不是那个吧……算了。”


    她自讨没趣地撅了撅嘴巴，低头换好一次性拖鞋，小声说着“打扰了”，然后亦步亦趋跟在林颂知身后，顺着对方的示意坐在沙发上。


    “果汁还是牛奶？”林颂知问。


    水原希子：“……？”


    “一般不是茶或咖啡吗？”她情不自禁问道。


    林颂知闻言露出个有点为难的表情，“家里只有我爱喝的……”


    小孩子吗你！……也对，也对。确实还小就是了。


    这么想着，水原希子说：“……果汁谢谢。”


    看着林颂知露出笑容转身走向厨房，水原希子不禁扶着额头沉思。


    久违了，这种无力的感觉，上次还是……


    上次还是面对前男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