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小狗上主人床了

作品:《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

    什…么?


    方恪疑心自己听错了,他猛然僵在了原地,在脑海中木讷地思索沈辞年是不是跟自己说了“牵引绳”三个字。


    听错了吧……


    怎么可能呢。


    沈辞年没让方恪发呆太久,牵着人回到餐桌前,他很有耐心,哄小孩一样哄着方恪把碗里饭吃完,这才起身。


    “在这里等我,乖一点,别让我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沈辞年上三楼,拿着最小号皮质项圈下来时,就看见方恪独自乖乖坐在椅子上,很安静。


    很乖。沈辞年弯身,把皮圈收到最紧,拴在方恪的右手腕上。


    他余光瞥到方恪左手腕上的手表,上面显示七点三十四分,显然已经完全损坏了。


    沈辞年微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起来吧,跟着我走一圈。”


    方恪抿着嘴唇站起来,觅着微弱声音走过去。


    听不清,看不明,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手上那根牵引绳。


    像一座指引返航的灯塔,无论他偏离到何处,只要灯还亮着,就能找回回家的路。


    沈辞年咬字很清楚,语速很慢,尽量让方恪能够听明白他的意思。


    “集中精神,随行的时候我不会跟你说话,你自己判断你的视线与现实究竟偏离了多少,我要求你在三个晚上的时间内把这个偏差值刻在心里。”


    方恪握了一会手指,又在握够之后松开,“嗯。”


    “之后我会带你出去”,沈辞年注意到方恪的紧绷,安抚,“没必要紧张,不去人多的地方,也不是去医院。你很聪明,家里的家具摆放位置你很快就能记住,所以你可以提前计算并反应,因此我需要带你去陌生的地方,以便观察你是否可以独自出门。”


    “……嗯。”


    手上的确是一条牵引绳,方恪跟着沈辞年往前走的时候,内心还在起伏不定。


    是牵引绳,又怎么样?


    这不是一场调教,这仅仅是沈辞年对他的康复训练。


    也不算康复训练吧,总之目的是让他习惯这糟糕的视力,然后可以自力更生而已。


    然后呢?沈辞年要放他走?让他回他自己家里去,再次独自一个人烂着?


    他这棵树病了,沈辞年就把他拔出来,移栽进一个大盆,悉心养护着,等他好了,再把他连根拔起塞回病土里,是么?


    沈辞年永远只会把项圈套在他手腕上,因为他脖子上已经有了项圈。


    那代表着人类和玩家会的意志,所以沈辞年不想碰是么。


    即便沈辞年是青天白日。


    方恪走神太久,连手腕上的动静都没能注意,什么时候绷紧的绳子松了都不知道,就那么撞上了沈辞年的胳膊。


    沈辞年扶了他一把,他才站稳没摔。


    “方恪同学,你最好认真点”,沈辞年语气很平和,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话,“否则老师真要罚你站了。”


    “你滚。”方恪终于肯开口说话,甚至还用力跺了一下沈辞年的脚后跟。


    他有点不爽,沈辞年好像在逗小朋友一样。


    沈辞年挑了挑眉,不可否认,他很爽。他从前就很喜欢逗小孩,尤其逗得人家气急败坏的时候,他打从心底里感到愉悦。


    于是他笑眯眯道:“走个路都走不好啊?方恪小朋友几岁啦?”


    方恪果然气急败坏,捏着拳头仿佛要捶他,语气也很冲:“你在放什么屁!”


    很可爱。就是那么一个瞬间,沈辞年想买个声控尾巴安在方恪身后。


    只要一听到声音,方恪就会像小狗一样开心得摇尾巴。


    即便方恪在骂人的时候,尾巴也会诚实地摇起来,显得像口是心非那样。


    很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沈辞年遗憾地叹了口气。


    真可惜,方恪的前世他看过了,真不是他要抓的人。


    可怎么就这么巧,他遍寻唐县都找不到,唯一找到的有点符合的还偏偏就不是呢?


    书衣那小子该不会骗他吧?


    应该不至于,按人类的话来讲,书衣是他狂热粉丝,没道理骗他。


    沈辞年不再想这些,他牵着方恪就在一楼转了转。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解开方恪手腕上的皮圈,准备抱人上楼。


    方恪用力推开他,压根不让他抱,跺着脚扶着楼梯自己上去了。


    气性还挺大。


    方恪也不管自己进的是谁的房间,进去连鞋也不脱,直接往床上一倒,就开始生闷气。


    沈辞年刚进自己的卧室,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忍住把人拖去三楼教训一顿。


    鞋不脱,澡不洗,衣服不换直接上床,谁教方恪这么过日子的?


    忍住,忍住,心平气和。


    沈辞年保持微笑,把床上的人抱起来,无视方恪的挣扎,强行丢进陶瓷浴缸。


    “要我帮你洗么?”他皮笑肉不笑,“好,我帮你洗。”


    方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着手按在了浴缸边上,沈辞年把他衣服扒了,搓猫一样搓他,搓得他想发火,偏偏怎么用力都起不来,只能顶着一脑袋泡泡越发生闷气。


    烦死了。


    方恪又在心里拳击沈辞年。


    沈辞年给方恪洗头的时候发现方恪的头发已经被电得没什么用了,他走了出去,拿着电动剃头刀进来。


    只能剃光头等着后面再长了……


    方恪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拿了个什么东西进来,听到嗡嗡的声音还以为沈辞年要给他刮腋毛,他瞬间绷紧了身体不肯抬起手臂。


    他没腋毛,小时候他妈给他错用了别人的过期脱毛膏,导致他那里后来怎么也不长了。


    这事让沈辞年知道了,不得在心里笑死他???


    方恪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沈辞年一会敢笑,他就用力拍水,把沈辞年弄一身洗澡水,然后再站起来,对着沈辞年的脸来一拳。


    方恪怎么想也没想到沈辞年竟然把那玩意儿放在了他头顶。


    干嘛?不喜欢他的黄毛打算把它剃光???


    方恪握紧拳头。


    沈辞年盯着那剃头刀看了一会。


    如果现在剃,等会水里会不会全是狗毛?


    他把剃头刀放到一边,决定先洗狗。


    方恪突然就变得很不配合,他洗一下,方恪就瞪他一眼。


    身体僵硬得仿佛要成为一块化石,不使点劲压根掰不动。


    沈辞年强行把方恪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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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净,水擦干,换上睡衣在肩上披了块浴巾,然后拿起剃刀就要开始剃头。


    方恪一直在动,不是躲剃刀,就是伸手要抓他,护着头发死活就是不听话。


    沈辞年见状,直接取走他身上的浴巾,然后像卷鸡肉卷那样把方恪用浴巾卷了起来,手臂也卷在里面,跟昨天一样钳住方恪的脑袋,启动推刀。


    过程异常艰难,好在最后还是剃完了。


    方恪快气炸了,沈辞年刚刚解开浴巾,他就飞快走了出去。


    路过沈辞年的时候,一点也没避着,故意踩着他的脚过去。


    他踢掉拖鞋,钻进被子,缩在角落里。


    沈辞年收拾完浴室,出去看见方恪霸占着他的床,扶了扶额。


    小狗未经允许上主人床了,这还得了?


    像是预感到什么,方恪冲着他大喊:“别动我!”


    他就要睡这里。


    就要!


    沈辞年无奈地走出去,从客房把药拿进主卧。


    给方恪喷药又是一场体力较量,最后以方恪撕坏他睡衣袖子告终。


    很多个瞬间沈辞年都想上去拿鞭子下来抽死方恪,最终还是给忍了下来。


    不气不气,这人跟你没关系。沈辞年喝着牛奶,同时递给方恪一杯,看见方恪喝一半又剩着,眼神变得晦暗不明,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他已经按上次的量只给方恪倒了一半了,方恪还是给他剩一半?


    故意剩一半想指望他喝小狗嘴兜子吗?


    方恪就是这么想的,他眼睛不断看向模糊成清朝老片的沈辞年。


    不是不喜欢浪费吗,喝一下又不会毒死。


    喝一下怎么了。


    ……


    方恪万万没想到沈辞年隔天晚上抱了只布偶猫回来,还把他喝剩的牛奶倒给猫。


    难怪家里有牵引绳,原来沈辞年养猫。


    “小汤圆真乖”,沈辞年摸摸猫脑袋,猫一边喝牛奶一边呼噜呼噜蹭他手。


    “你叫它什么?”方恪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什么小汤圆???


    “喵~”小猫躺下来翻肚皮,歪着脑袋让沈辞年摸肚子。


    “乖猫”,沈辞年压根不理方恪,他把猫抱起来,猫很亲人,攀上沈辞年肩膀就开始舔沈辞年侧脸。


    方恪越看越生气,越是看不清越是容易联想更多东西,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误以为沈辞年在亲猫!


    沈辞年把猫抱到腿上,当着方恪的面给猫的耳朵滴祛耳螨的药液。


    小猫很信任沈辞年,一点都不动,即便耳朵不舒服,也只是轻轻晃了晃蓬松的大尾巴。


    “小汤圆真乖,一会奖励你小鱼干。”


    把猫放到地上,沈辞年拿起方恪的药,拍了拍大腿,笑:“过来,我也给你祛祛耳螨。”


    祛你妈的耳螨。


    方恪不想自己还不如一只猫,他恨恨地躺了过去,把脑袋枕在沈辞年腿中间。


    沈辞年一只手安抚似的抚摸他的脸,另一手给他耳朵里喷了药,他忍着没动。


    可能是因为某些较劲的心理在作祟,他也想听到沈辞年夸他真乖。


    然后他会扬起下巴对沈辞年不屑地说一声:“你在放什么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