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打她,我就打你

作品:《王爷,逃你四年婚的施家嫡千金回来了

    “念棠!我的念棠啊!”


    江素春崩溃了,女儿身上全是伤,连个下手的地方都没有。


    “母亲……”施念棠觉得救星可算是来了,一把扯住江素春的手,“是施砚砚打我的,你……你快帮我杀了她!”


    “什么?”


    虽然已经看到了施砚砚手里拿着的马鞭,也猜到了结果,可江素春一听,还是炸了。


    施砚砚今早才打了她儿子三个耳光,现在又把她女儿打成了这样!


    “施砚砚,我跟你拼了!”江素春尖叫着就扑了过去。


    施砚砚冷眼看着她,猛地一甩马鞭。


    “啪”的一声震天响,把江素春扑过来的身形生生震在了原地。


    “她打我儿子,我打你女儿,扯平。”


    江素春动作一滞,刚才冲上来的那股劲,在看到施砚砚的眼睛时全卸了。


    这双眼睛怎么那么森寒?就像能看穿灵魂一样,冷得她原地就是一个哆嗦。


    还有,她说念棠打了她儿子?


    打就打了,一个小崽子而已,能打成什么样?她也不能把念棠抽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吧?


    可想归想,江素春还是忌讳那马鞭,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前。


    “怎么回事?”


    是施鸿业,江素春心里一喜。


    施鸿业找了几圈施明煦,根本就找不到,怒气不知不觉也就消了,回来的路上忽然想起来,他好像答应过,要把西跨院留给念棠的。


    可现在却被施砚砚带着两个外姓孩子住了进去,他自然而然就觉得不太舒服。


    是极其不舒服。


    于是就想着回来和老祖宗再商量商量,给施砚砚换个院子。


    没想到才经过转角,就看到了这副场面。


    “念棠?你这是怎么了?”施鸿业想把女儿扶起来,可才一碰到她的肩膀,女儿就疼的直哭。


    “老爷啊!”江素春可算找到了主心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进施鸿业怀里,“你看看施砚砚手里的鞭子,念棠这样,就是她用那马鞭打的!她这是想要我们娘仨的命,您可得替我们做主啊!”


    马鞭?


    不说施鸿业还没发现,这逆女竟然用马鞭抽自己的亲妹妹?


    “你这孽障……”施鸿业气得发抖,指着施砚砚的鼻尖骂,“才回来不到半日,就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想怎么样?砚砚冷哼一声,“要不是你女儿欺负我儿子,我怎么会打她?”


    “你胡说!”江素春喊道,“念棠是来和你叙旧的,怎么会欺负你儿子?分明是你毒蝎心肠,见不得她比你好!”


    “你骗人!”暖暖不干了,握着小拳头奶声奶气的反驳道,“是她先踩我哥哥的,差点把我哥哥踩死!”


    “你个小孩崽子懂什么?”江素春以为暖暖亲眼看到了,赶紧接话,“念棠定是和你哥哥闹着玩的,怎么可能差点把他踩死?”


    说着又转向施鸿业,“老爷,念棠是什么性子你最清楚,平日里见到小孩子都喜欢的不得了,怎么可能踩伤自己的外甥?”


    对对对。


    暖暖出声的时候,施鸿业差点就信了,毕竟小孩子不会撒谎,念棠又的确跋扈了些。


    可江素春一句外甥又说进了他心坎里。


    对,念棠这孩子大大咧咧的心思浅,又喜欢小孩子,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外甥做那么恶毒的事?


    他指着施砚砚问,“说,是不是你把你妹妹打成这样的?”


    砚砚本来还想解释两句,可施鸿业左摇右摆的像颗墙头草,她就一句都不想再说了,“是。”


    “反了反了……你这孽障!”施鸿业气懵了,他怎么就生下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女儿?


    “来人!给我家法伺候!”


    他又想起了家法,这逆女是不见家法不落泪!


    施鸿业身边的随从名叫林海,年岁与施鸿业相仿,是个干瘦干瘦的中年男子,五官因太瘦都挤在一起,显得贼眉鼠眼的。


    林海领命,转身就往祠堂去。


    施家家法是一根比男子手臂还长的荆棘藤,就供在祠堂里。


    施明渊生气了,缓缓将暖暖放下。


    父亲对施念棠百般维护,可每次对上砚砚时,不是打骂,就是家法伺候。


    过去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妹妹是他好不容易接回来的,父亲要是还让砚砚受过去那种委屈,他就是顶着不孝的罪名,也要把妹妹护下来。


    “且慢!”


    众人正僵持着,福伯的声音突然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林海也顿住脚,回去看去。


    福伯一步跨出门槛,对施鸿业拱了拱手,“老祖宗说了,请老爷该干嘛干嘛去。”


    “什么?”施鸿业眼睛一瞪,他没听错吧?什么叫该干嘛干嘛去?


    “福伯,这丫头无法无天,你别拦着,今日我非要教训教训她不可!”


    施鸿业纵然是一家之主,可因着老祖宗的缘故,根本不敢对福伯不敬。


    福伯笑了笑,“老爷是要用家法教训吗?”


    “对!”


    “哦。”福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老祖宗说,您对大小姐用家法,回头他就对您用家法,让您看着办。”


    啥?


    施鸿业懵了,江素春懵了,就连还趴在地上的施念棠都懵了。


    老祖宗要对父亲用家法?可父亲都年近四十了啊,又不是小孩子!


    福伯表面上谈笑风生,心里却愤愤地想,不就仗着辈分高吗?


    你辈分再高,还能高得过老祖宗?岁岁少爷都被踩成什么样了,当外祖父的,不分青红皂白,竟然还要打大小姐?


    你打她,老祖宗就打你,你请便。


    施鸿业在原地怔愣了半天,手掌握紧又松开,松开后再次握紧,许久,还是怂了。


    那根荆棘藤上全是倒刺,他这身子骨可受不了,更丢不起那个人。


    算了。


    他冲林海一挥手,“都给我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江素春急了,“老爷,就这么算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施鸿业气死了,这女人怎么回事,没听到老祖宗说要打他吗?


    江素春扯着帕子,见施鸿业说真的,只好跺跺脚,不情不愿的去扶女儿。


    等到施念棠颤巍巍地被扶起来,施鸿业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


    她咬牙看看父亲的背影,扭头看看福伯,又狠狠瞪了砚砚一眼,才咬着唇,不忿的转身离去。


    施砚砚竟敢当众打她,不但让她丢尽了脸面,还浑身是伤。


    还有那个老不死的,只知道护着那个贱人!


    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