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陈之缘一出站台便看到了罗伯特。后者开着那辆破桑塔纳来接他。


    “咔哒”


    陈之缘扣上安全带，两人驶向城市里。


    “咱们先去吃饭，上次在饭店我都没来得及请你吃宜海市的特色。”


    “……刘华强烧烤？”


    “没错。”


    陈之缘：罗伯特你是有多爱吃这家店。


    x


    傍晚，他们回到罗伯特的那间书房。


    “你觉得哪个会和敬老院和黄海旺的案子，以及那个灭绝了的小国有关系？”罗伯特站在他贴满了各种东西的墙壁前问。


    “失踪后重新出现的？而且是以尸体的形式。”


    这是陈之缘的第一反应，敬老院的案子太有特点了。


    “那我们就要找找尸体仍然新鲜的。”罗伯特说。


    “不，这并不是绝对的。黄海旺的尸体并不新鲜。他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腐烂了。那味道实在是……” 陈之缘回忆了一下当时他们楼道里的味道。


    “那我们就只关注有人失踪并死亡的。”罗伯特说着从墙上摘下了几个纸片。


    “还有就是硬币，不过我不知道黄海旺死后有没有。”


    陈之缘皱起眉毛，黄海旺死亡的案发现场是他和2号一起去的，他只记得当时他站在门口，看着2号罗伯特在里面忙活。


    他现在就是后悔，应该跟进去看看的。


    “也许我们可以看看这个。”罗伯特打断他的思绪，从墙上摘下一片报纸。


    “杀猪厂老板死亡的真相。”陈之缘念出上面的字。“这是什么案子？”


    “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完全符合你的要求，失踪，尸体在一年后发现，以及这其中，那些奇怪的点。”罗伯特撇撇嘴。


    “那你为什么这个表情？”


    “因为这就是一桩丑闻！我们宜海市还真是卧虎藏龙。”他嘲笑道。


    陈之缘今天早早躺在床上，相约和罗伯特梦里见面，一起围观杀猪厂老板的案发现场。


    但这次他们回到了熟悉的公寓。


    陈之缘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还没感觉到什么不对，神色自然地下楼寻找罗伯特。


    “之缘！”


    他在楼梯上透过木质栏杆看见罗伯特神情严肃地叫他。


    “我们来错地方了！”罗伯特连忙说。


    “看看这时间，还是9991年！”他举起手机。


    陈之缘在楼梯上停下，这才意识到：“而且我们并不在宜海市。”


    片刻后，陈之缘接过罗伯特递过来的钥匙，认命地开上桑塔纳。


    罗伯特认为，既然他们来了这里就有一定的道理，与其在屋子里干坐着，不如在城市里碰碰运气。


    陈之缘照例寻找一些发光的，更加逼真的建筑。汽车慢慢开过那些贴图模型，他不知不觉开了两个小时了。


    在他们又一次停下等着一个没有行人的红灯变绿时，罗伯特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开口：“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人建造的？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


    “我也想知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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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缘吐槽。


    “而且他们看起来真的很假。”罗伯特接着评论。


    陈之缘听到这话不由地踩了脚刹车，桑塔纳停在了马路中间。


    罗伯特还看着窗外，没有问陈之缘为什么停车。


    陈之缘看着前方仿佛无穷无尽的道路，突然说道：“那我们撞过去吧。”


    他也早看这些东西不顺眼了。


    “反正是在梦里。”


    罗伯特回头看他，没有说话，但陈之缘觉得这是同意的意思。


    于是他重新启动车子，拐弯，对准一栋大楼调整好方向。然后慢慢倒车。直到蓝色桑塔纳紧贴着后面的店铺，陈之缘才换挡向前开去。


    他不断地踩着油门加速，加速，直到撞上去。


    x


    坐在他旁边的罗伯特立刻抱头，但他们没迎来想象中的撞击。反而是眼前的这座大厦，一下变得弯折，贴伏在地面上。


    “咣当”一声，车子好像压过什么东西。


    随后径直飞了上去！


    这座大厦薄的不可思议，他们的车像是开上了一个低矮的台子。


    “天哪。”陈之缘感叹。


    他没有放松油门，汽车仍然飞驰着。


    “你看见了吗罗伯特！这是——”


    “——快停车！！！”身边的人却突然大叫。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当这座400多米的大楼开到尽头时，他们掉进了一片漆黑的深渊。


    好吧，这不是他第一次经历了。陈之缘想。


    而身旁的罗伯特还在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