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科举

作品:《长安的荔枝:我拥兵百万被贬岭南

    有人笑了笑,拱手道:“太白兄,我等心中焦急,议论几句,也是人之常情。莫非太白兄有何高见?”


    李白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高见谈不上。我只知道,新君刚刚登基,根基未稳,内有旧臣掣肘,外有藩镇虎视。他若是个聪明人,就绝不会自断臂膀,将天下士子推到自己的对立面。”


    杜甫闻言,眼前一亮,急忙问道:“太白兄的意思是,科举……还会如期举行?”


    李白脸上浮现一抹自信的弧度:“非但会举行,而且,此次恩科,朝廷必将格外重视。”


    “为何?”


    “因为他需要人。”


    李白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清洗了那么多旧臣,朝中必然出现大量的职位空缺。这些空缺,由谁来填补?他更需要向天下人展示,他不仅能用武力夺取天下,同样能用文治来治理天下。而开科取士,就是最好的姿态。”


    这番话,条理清晰,鞭辟入里,让周围的学子们都安静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确实,这位新君虽然手段狠辣,但从他登基后的种种举措来看,绝非一个只懂杀戮的莽夫。


    拒绝安禄山的投诚,更是展现出了非同的魄力和远见。


    或许……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糟糕?


    就在众人心中燃起希望的时候,一个尖利的声音,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哼,说得好听!李太白,你以为你是谁?新君的心思,也是你能揣测的?万一他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呢?到时候,咱们都得跟着你倒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面色阴沉,鹰钩鼻的青年,正满脸不屑地看着李白。


    此人是太原王氏的子弟,名叫王昌龄,也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诗人,素来与李白不睦,处处与他针锋相对。


    李白眉头一皱,眼中闪过冷光:“王昌龄,你若害怕,大可以现在就卷铺盖回你的太原老家去,没人拦着你。”


    “你!”


    王昌龄被噎得满脸通红,怒道,“李白,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如今长安城是什么光景,大家心里都清楚!新君连太上皇都敢囚禁,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我看,这科举八成是黄了!我们在这里苦等,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这番话,再次将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浇上了一盆冷水。


    是啊,那可是一个连自己亲爹都敢拉下皇位的狠人!


    他的心思,谁又能猜得透呢?


    人群再次陷入了骚动和绝望之中。


    杜甫的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


    ……


    与此同时。


    礼部衙门内,也是一片愁云惨淡。


    礼部尚书刘挚,一个年过五旬,须发花白,向来以刚正不阿著称的老臣,此刻正焦躁地在堂中踱步。


    他手中,捏着一份奏疏。


    奏疏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恳请陛下明示,三个月后的科举,是否还能如期举行。


    然而,就是这样一份看似寻常的奏疏,此刻却重若千钧。


    **,将这份奏疏递上去,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是龙颜大怒,被当场罢官免职,甚至人头落地?


    还是……能够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刘尚书,三思啊!”


    一旁的礼部侍郎韦见素,苦着脸劝道。


    韦见素是个典型的官僚,凡事讲究一个“稳”字,最是明哲保身。


    “如今陛下正在气头上,刚刚才拒了安禄山,摆明了要跟北方开战。这个时候,您拿科举这种‘小事’去烦他,不是自讨苦吃吗?”


    “小事?”刘挚停下脚步,圆睁双目,瞪着他,“韦大人,你管这叫小事?”


    “开科取士,为国选材,乃是国之大典!更是天下寒门士子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若是此典一废,国将不国,天下士子之心,必将离散!这难道是小事吗?!”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在空旷的衙门大堂内回荡。


    韦见素被他一番抢白,说得面红耳赤,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是说,此事……不急于一时嘛!我们可以等,等陛下心情好些了,等朝局稳定了,再提也不迟啊!”


    “等?”


    刘挚冷笑一声,“等到何时?等到贡院门前那些翘首以盼的学子们都散了?等到天下人都以为我大唐的新君,是个不重文教的武夫?韦大人,有些事,可以等。但有些事,一步都不能等!”


    说完,他不再理会韦见素,抓起桌上的官帽,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朝服,毅然决然地向门外走去。


    “你……你真要去?!”韦见素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刘挚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身为礼部尚书,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此事,乃我分内之职。纵是触怒天颜,万死不辞!”


    看着那苍老却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韦见素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喃喃自语:“疯了……真是疯了……”


    刘挚怀揣着奏疏,一步步走向那座曾经熟悉,此刻却陌生而可怖的皇城。


    越是靠近,他心中的压力就越大。


    宫门口的禁军,换上了一批全新的面孔。他们一个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身披玄甲,手持长戟,眼神刮在每一个进出者的身上。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刘挚的心,不由得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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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嗓子眼。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向守门的禁军校尉递上了自己的腰牌。


    那校尉验过腰牌,面无表情地说道:“陛下有令,今日不见客。刘尚书请回吧。”


    “不见客?”


    刘挚心中一沉,急忙道,“本官有十万火急的要事,必须面呈陛下!还请将军通融一二!”


    那校尉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冷冷道:“陛下的命令,就是军令。刘尚书,请不要让末将为难。”


    就在刘挚心急如焚,不知所措之际,一个阴柔的声音,从宫门内传了出来。


    “是刘尚书吗?陛下宣你进去呢。”


    刘挚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面白无须,身穿**袍的内侍,正站在门后,笑吟吟地看着他。


    是老福,新君身边最得宠的内侍总管。


    刘挚心中一凛,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行礼:“下官刘挚,参见福总管。”


    老福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不变:“刘尚书不必多礼,随咱家来吧。陛下,在御书房等着您呢。”


    刘挚心中又是惊,又是疑。


    陛下……知道我要来?


    他来不及多想,只能跟在老福身后,亦步亦趋地走进了这座深不可测的宫城。


    御书房内,气氛比太极殿更加压抑。


    李璘并没有坐在书案后,而是站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


    那是一幅大唐全舆图。


    从西域的葱岭,到东海的岛屿,从北方的草原,到南疆的密林,尽收眼底。


    他的手指,正点在地图上一个醒目的位置。


    范阳。


    听到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刘挚,你可知,朕为何要见你?”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刘挚心中猛地一跳,连忙跪倒在地,双手将奏疏高高举过头顶。


    “臣……臣有本奏!”


    李璘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刘挚身上,看不出喜怒。


    “说。”


    只有一个字。


    却有万钧之重,压得刘挚喘不过气来。


    “臣……恳请陛下明示……”


    刘挚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三月之后,春闱大比,是否……是否能如期举行?”


    说完这句话,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便死死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刘挚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


    李璘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为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