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我们是共犯
作品:《在罪恶都市里当万人迷》 最近萨尔萨不常归家。
他似乎在忙什么重要的事,即便回来了,也是表情凝重,但就算这样,他也不忘同她重温夫妻生活,不过第二天等雪代醒时,他就又匆匆离去了。
这个下午,他同样不在。
对于雪代来说,这样正好,她可以躺在摇椅上,读些精贵的纸质书,或是侍弄花草之类的,就像一个普通的贵妇人。
身下摇椅摇晃着,雪代用书挡住了脸,遮住了温暖却刺目的阳光。
果然,她还是不擅长读书。
咯吱咯吱。
好困啊,或许应该睡一觉?
咯吱咯吱。
这个午后真不错啊,既没有萨尔萨在一旁纠缠窥视,也没有烦人的事情找上门来。
“叮。”
咯吱咯吱——
摇椅停了。
雪代将放在脸上的书取下,搁置在了一旁的茶几上,顺手拿起了上面的通讯仪。
该说返璞归真吗?雪代想起自己放下的那本书上写,现在的通讯仪实际上就是以前的手机,不过不同的是,现在的通讯仪只剩通讯的功能了。
她拿起来,上面只有一条最新的消息。
“我想见你。”
没有署名,但雪代知道这是谁,她熟练地将这条讯息划到了垃圾箱里,点击清除。
将通讯仪放下,雪代又躺回了摇椅里。
虽然有烦心的事找上门来,但也是利索地解决了呢。
摇椅又继续晃动起来。
咯吱咯吱。
“叮。”
被这样一而再的打扰,还是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午后,雪代也不免有些心烦了。
她拿起通讯仪。
“你也不想让你丈夫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吧,亲爱的。”
雪代气笑了,她手指轻点几下,一条消息就发了出去。
“你有病吧。”
这条消息发出去的同时,电话打了进来。
雪代接起来,没说话,她不说话,对面人也沉默着,仿佛要看是谁先憋不住。
“你不说话,我就挂了。”最终还是雪代没忍住。
对面人轻笑一声,语气缱绻:“亲爱的,你不想我吗?”
“不想。”
“但是我想你了,亲爱的,所以我来找你了。”
“你疯了?”雪代惊呼,她现在真的后悔招惹上了这个人。
“我知道的,你老公不在家。”
雪代将通讯仪拿的远些,深吸了口气,尽量缓解住自己的情绪,做完这一切后,才重新同他对话:“跟他在不在家没关系,我想,我们的关系也没那么亲近吧。”
通讯仪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怎么不亲近,我们——”
“可是共犯啊。”
雪代从回忆中缓过神来,蜷缩的姿势维持了太久,脖颈和腿脚都开始发麻酸疼,她一只手扶住床,用力站了起来,可下肢一软,又重重地跌回床面。
她干脆蹬掉鞋子,将全身都挪到了床上。
这一切的开始并不复杂,她起了离婚的念头,却又不甘于放弃到手的一切。
虹都有规定,但凡是低等级公民同高等级公民相互结合,若非高等级公民犯了错误,低等级公民想要提出离婚,就只能净身出户。
当然,这也是萨尔萨笃定自己不会离开他的原因。
有没有一个方法能够让萨尔萨犯一些错误,再让她顺理成章地提出离婚呢?
雪代想了很久,但都苦于条件限制,没有办法实施。
直到那个男人,主动找上门来。
金色头发,碧绿色的眼睛,如象牙般白净的皮肤,比尔森家族的小儿子,全虹都的梦中情人,也是......她丈夫的合作伙伴。
“萨尔萨不在。”雪代打开门后,同他说。
“我并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你的,夫人。”这位不速之客眉眼弯弯道。
当然,与他的美名相提并论的,还有他滥情花心的名声,雪代不想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我不认识你。”说着,她就要把门关上。
一只手握住了门框,抵消住关门的力道,他的脸从门后探出来,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雪代刚刚无礼的行为而消减半分。
“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不休,我就报警了。”
“报警?”他轻笑一声,“好啊,那就让他们来抓我吧。”他的皮鞋向前,卡住了门缝,大腿也跟着挤了进来。
雪代只得松开关门的手,“......请进吧,先生。”
雪代将他引至会客厅后便转身去了茶水室。
“不必劳烦夫人,茶我就不喝了。”
但雪代对这客气的推辞置若罔闻,不多时,她端着两个杯子出来。
见雪代将其中一个放到自己面前,即便刚才说了不喝,但他仍欣然接受,接过茶杯。
低头一看,里面哪有半点茶渣,这不过是一杯白水罢了。
他笑了一声,将茶杯放下。
雪代也坐下了,并没看他,而是低头啜饮了一口水。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人相对无言了整整十分钟。
在这沉默而又尴尬的氛围中,雪代终于忍不住了,“先生,我以为你进来,是有要事要说。”她特意在后半句上加重了音调。
他显然是十分擅长应对女人指控的类型,面对雪代的控诉,他不紧不慢地将茶杯放下,长腿一翘,鞋尖打晃。
“我只是在想该如何开口才好。”
面对这种人,雪代也不是没有处理的办法,她伸长手臂,摸到了茶几上的通讯仪,打开屏幕后随后点了几下。
做完后,她将屏幕翻转,朝他的方向晃了两下,“真不巧先生,你能在这里的思考的时间应该不多了,我的丈夫说今晚要回家吃饭。”
“是吗?”他并不因这话而有什么情绪波动,反而神态自若,“那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明明觉得不该接他的话,但雪代还是不自觉地问出口了。
“当然是可惜......”他将翘着的腿放下,身体朝雪代的方向倾斜,声音放低,“夫人你想要离婚的事要被知道咯。”
这么想来确实很可疑,比尔森家族的小儿子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想要离婚,又为什么会主动上门来帮助她。
毕竟在此之前,他们只有过一面之缘,就算他对她......他们之间关系逐渐密切,也是从那天他上门来之后发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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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当时却像昏了头一样,被他所迷惑。
雪代在床上翻了个身,以手做枕,阖上眼皮。
如果周围都是迷雾,迷雾里又站满了人,那找到最开始带她走错方向的那个人,会不会有用呢?
“希尔。”雪代喃喃,“你此刻,又在哪里?”
当太阳第三次从地平线上升起,晨光侵染大地时,雪代的禁闭终于结束了。
执法者打开她的房门时,她还在睡觉。
这里没有日夜的概念,灯一直开着,渐渐的,雪代逐渐失去对时间的感知,开始长久的入睡。
“醒醒。”执法者上手推了她两下。
雪代翻身,睡眼惺忪,“怎么了?”
见人没死,只是睡迷糊了,执法者松了口气,“时间到了,你可以出去了,抓紧时间把房间腾出来。”
雪代听到这话后坐起身,以手抚额,晃了晃昏沉的脑袋。
最开始在禁闭室里,她总是会胡思乱想,可时间久了,她却反而放松下来,这里没有人对她有所图,也没有人想杀她,更没有人会在她睡着的时候来个夜袭。
如今禁闭结束,要离开了,她竟还有些不舍。
雪代从床上爬起来,眼前发黑,身体微晃,缓了一会儿后才提步走出房门。
她还有好多事要做,找珀尔修斯,找萨嫚,找暴君。
对了,还有暴君。
一想到这个人,雪代就感到头疼,她足足三天时间没有出现,这段消失的时间她该怎么同他解释。
不过去的路上还有一段时间,应该能想出解释的理由......吧。
打开那扇红色的门,雪代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好消息,里面空无一人,坏消息,她想好的理由无人可说了。
她干脆将单人沙发拖到落地窗前坐下,朝下面看去。
这里平时人并不多,不过也是,在监狱里搞这种非法聚集本来就不宜大张旗鼓,倒不如说暴君真的搞了,还在这海岛的下面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才更加让她惊讶。
他,暴君,又是什么身份,还有外面走廊上他的那些画像,看着就像不同年代的笔触和画风,除了画像上都是一个人外。
等等,为什么她会觉得都是一个人呢?那些画像上的人明明都戴着面具啊,就算不是,她也看不出来吧。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有人微微倾身,温热的呼吸随着耳语先一步拂过耳廓,雪代扭头,对上了他。
那副自己刚刚在想的面具是半包头式的,整张脸都被牢牢包裹住,从外观上看不出来鼻子眼睛嘴巴的区分,整张面具上都是繁杂精致的花纹,但总有面具包不住的地方。
比如耳朵。
雪代的视线随着下移。
比如脖子。
扫到那里时,他的喉结不受控地一滚,干涩的吞咽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明显。
“咳咳。”他站起身来,同雪代拉开距离。
“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给我一个交待。”他挺直身体后,同她对话又显得居高临下了。
“我......”雪代刚说一个字,就被他打断了。
“不要骗我,我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