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其实他是我童养媳

作品:《什么!你让我一个赝品去夺嫡?

    果然,冯秀闻言耳尖微动,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周珏眼疾手快,一把将扶微扯至身后,指尖暗暗扣住对方手腕,语气刻意染上几分嗔怒:"哥!你说谁小呢? "


    活脱脱是被惯坏的世家公子在撒泼,他余光瞥向冯秀绷紧的下颌,冯秀生气了。


    不是,这哥们儿对一个长得有两分像他旧情人的陌生人也这么有占有欲吗?


    这样真的好吗?


    周珏猛地攥住扶微的手腕往后一拽,指尖掐了掐对方手背上的皮肉,嘴上却不依不饶:"哥!你不是说你会好好保护我吗?现在你非要把我留在这龙潭虎穴做什么?等回去我定要在娘面前好好告你一状!"


    扶微垂眸看着周珏,周珏这副骄纵的模样倒是附和他那顽劣的性子。


    他听闻周珏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看周珏这性子确实是被皇帝宠坏了。


    冯秀的红色戏服无风自动,眸光如淬了毒的银针扫过二人,眼中带着探查:"你们两人是兄弟?"


    周珏立即笑着揽住扶微肩膀,指尖却在对方后背重重戳了两下。


    先报复一下,谁叫这人给他栓绳子!


    不能明着来,那就暗着来。


    他扬着下巴迎上冯秀审视的目光,眼尾微挑:"如假包换的亲兄弟!冯公子觉得我们不像?"


    只见少年四十五度抬头看向天空:“你觉得不像正常的,大家都说我比我哥长得好看多了,我哥与我相比确实暗淡逊色了不少。”


    "你倒是自信,别人说的假话你也深信不疑,既是手足,"冯秀突然逼近半步,周身凌厉的气势如潮水漫来,"你对兄长怎无半分敬畏?"


    周珏顺势往扶微怀里钻了钻,睫毛扑闪着露出委屈神色:"什么敬不敬的!我从小就是这样啊?"


    冯秀听了这话更是蹙眉。


    说到这,周珏突然红了眼眶,"如今明知前方凶险,还要我留下涉险,这不是让娘的苦心都白费了吗?"


    冯秀看了周珏半天,看着扶微那双熟悉的眉眼他心中对周珏更是厌恶。


    就像秦家兄弟一样,明明另外一个更优秀,却心偏得没边儿。


    他冯秀眼里,秦母总是偏向秦恒。


    但实际上是秦淮总为了冯秀和她唱反调。


    虽然最后他们都死在冯秀手中,但是冯秀还是觉得不解气。


    扶微算是看出点门路了,这冯秀似乎在偏向自己。


    为何呢?


    周珏又在做什么?


    拖延时间吗?


    冯秀忽然朝着周珏灿然一笑:“想出去?我给你个机会,陪我唱一出戏如何?”


    “冯公子想要我陪你演什么戏?”周珏扯了扯扶微的衣角,“要不然还是让我哥陪你演吧。”


    “不用推辞,你们都有戏份…….”


    冯秀嘴角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只见他红衣一晃,一时间天地变色,他们转瞬间便到了一个极为热闹的戏楼。


    楼中,周珏站在台上,他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一件红色戏服,而他的对面是冯秀。


    冯秀朱红胭脂抹得浓烈,指尖勾着周珏的下巴,声音婉转得如同毒蛇吐信:"咱们来......演一出你死我活的好戏。"


    话音未落,周珏腰的四肢突然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低头看去,一道血线正顺着戏服纹路蔓延,他此刻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冯秀踩着鼓点后退三步,广袖翻飞间,十二盏白灯笼凭空升起,将戏台照得惨白如霜。


    "瞧见台下了吗?这些可都是等着看戏的''贵客''。"


    台下全是一群肥头大耳的看客,他们突然齐刷刷站起,喉间发出尖锐的嘶吼,目光里尽是贪婪。


    周珏眉目一冷,这些都是冯秀以前的客人。


    确实挺恶心的,天天面对这样一群人卖笑。


    “这一场戏叫做——鸳鸯祭。”


    鼓声骤然响起,鼓声如惊雷炸响,周珏被无形丝线牵引着向前步伐踉跄。


    冯秀指尖轻挑,戏台中央突然裂开血口,猩红雾气中浮起两柄锈迹斑斑的匕首。


    "鸳鸯祭,自然是要双双殉情。"冯秀妖冶的笑声混着鼓声回荡。


    戏台上的锣鼓声戛然而止,余音如被掐断的丝线般消散。


    刹那间,台下攒动的看客化作簌簌烟尘,在猩红月光下纷扬成雾。


    当尘埃落定,一抹灼目的绛红撞入眼帘。


    只见扶微斜倚在雕花檀椅上,绯色云锦长袍自膝头倾泻如瀑,金线绣就的缠枝莲纹随着呼吸轻颤,似有暗香浮动。


    他乌发半散,仅用一截红珊瑚簪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落肩头,为冷冽眉眼添了几分慵懒。


    朱砂点就的唇色艳若滴血,衬得本就白若凝脂的肌肤更似月下寒雪,眼尾那抹若隐若现的绯红,恰似坠入凡尘的谪仙沾染了人间烟火,清冷与艳色在他身上诡异地交融,教人移不开目光。


    冯秀愣愣的看着台下的扶微,周珏眸子微微睁大:“红颜祸水。”


    要他说扶微这样子可就和那秦淮一点都不像了,美的不像个人,这扶微到底是什么来路?


    莫不是哪座山上修炼有成的狐狸精吧?


    冯秀一招手,扶微便也如提线木偶般上了戏台。


    他们两人的手中分别都被塞了一把匕首,冯秀目露希冀的看着扶微。


    扶微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僵硬的站在台上。


    周珏明白这冯秀想做什么了,他想借自己的手杀掉扶微!


    若是他自己动手杀了扶微,扶微必定会变成如那镇子上面的百姓一般成为冯秀手下邪祟的一员。


    若是自己杀了扶微,那么在冯秀所构建的这个世界中他便可以让扶微在拥有他自己思想的同时且依附于冯秀,不能反抗冯秀。


    成为冯秀的附属!


    周珏看着朝自己越来越近的扶微,不禁感叹冯秀眼光不错。


    只是冯秀恐怕算盘打错了,扶微这么冷冰冰的人岂是他能掌控的?


    周珏手中的匕首直直的朝着扶微胸口插去,在刀尖快要站到扶微胸口布料的时候,两人腕间的红线一闪,周珏瞬间被弹开。


    周珏根本杀不了扶微。


    冯秀见状面色阴沉,他朝着台上一跃而上,看着两人腕间一闪而过的红线,他愤怒的质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周珏从地上爬起来,长睫下的眸光一闪:“红线啊,没见过吗?这可是一高人所赠.....”


    “有红线在,我杀不了他,但是你若能把这线弄断,这场戏就可以继续唱下去了。”


    扶微用来栓他的这条红线必然不是凡品,若是一直栓在自己身上终究是受制于人。


    他讨厌这种感觉。


    “你们兄弟之间为何要绑根红线?”


    周珏灵光一闪,下巴微抬,双臂抱胸:“罢了,不妨告诉你吧,其实他是自小嫁给我冲喜的男妻,童养媳,你懂吧?”


    “我小时候身子不好,家中长辈请高人一算!哎!他八字旺我,所以就把他养在我家了。”


    周珏观察着冯秀的神色继续道:“你也知道娶男妻多丢人是吧,所以之前我才说他是我哥。”


    “像我家这种高门大户必定是不会娶男妻的,所以他如今于我而言就是个消遣的玩意儿,男人和男人.......多可笑啊.......”


    冯秀闻言顿时面皮抽搐,双手捂着脸......脑海中回荡着不同人的声音和脸......


    秦恒不屑的看着他:“你一个戏子,还是个男子,如何能做我正妻?”


    秦母将滚烫的茶泼到他身上:“一个男子,恒儿不过是把你当做一个消遣的玩意儿罢了,你竟敢妄想进我秦家门!”


    “好哇,你这个狐媚子,竟还敢勾引淮儿,真是个下贱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