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要他亲自认错”
作品:《锦鲤福妻有灵泉:荒年种田惊天下》 薛晴去找李刀送钱时,李刀却告知她,要去见一个人。
“为什么见他?”薛晴不解。
李刀有些为难,解释说:“这……实不相瞒,那小子赌输了之后不是撒丫子跑了吗,冯少爷就怒了。”
“那小少爷脾气大,说必须见到人才算数。”
薛晴眉尖蹙了蹙。
但也无法,只能跟着李刀往冯家的赌坊去。
好在李刀顾虑了薛晴是一女子,没有将人往正门处领,而是领着人去了后门。
“咚咚。”敲门声落后,门内的小伙计开门探头,认出了李刀。
“冯少爷在吗?”李刀问他。
“在,在,少爷就在后院花厅呢。”
小伙计嘴上应着,但一双眼斜到了薛晴身上。
李刀虽然粗犷,但心思是比较细的。
他看到小伙计打量眼神,立即补了一句:“这位姑娘是来替债责人清账的。”
“哦,这样啊。”小伙计恍然应了声,让开了位置。
薛晴从始至终面无表情。
李刀轻车熟路,直去了那所谓的花厅。
还未进屋,薛晴就听到里面乱糟糟的。
李刀先进去了一趟,不多时就出来了。
薛晴看他那面色,很为难。
“李大哥,怎么了?”
李刀犹豫片刻,凑近了少许,低了低声音。
“冯少爷指明了要杨文林亲自来……”
薛晴问他:“为什么咬人亲自来?”
李刀也不知为何,冯少爷并未多说,也不会同他解释这些。
只不过方才看他那样子,不像是好事。
“我猜测,是想拿人撒气。”
除了这个,二人也没别的瓜葛。
薛晴想了想,抬脚直接进了屋子。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霎时一静。
“这谁啊?”
“不认识啊……”
薛晴一眼扫过,看到了不远处红木桌边的三个青年人。
看着都是二十岁左右的,锦衣华服。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李刀没料到薛晴如此动作,怔了一下就立即跟上。
眼看所有人都看到了薛晴,此时再拉人退出去也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给屋里的人解释。
“这是那小子的家里人。”
那三个青年人了然,好奇打量起女子。
其中一藏青衣着的青年,斜靠着太师椅,
他懒懒散散瞥过薛晴两眼,才开口:“你就是逃跑那小子的家里人?”
薛晴不卑不亢应了声:“算是。”
她不等再说些其他,直接道:“我这次来,就是要把他欠的钱给清了。”
“冯公子有话可直说,你为何非要他亲自来?”
冯言九在女子进屋后,就将人打量了两圈。
女子年岁不大,样貌秀美。而且,看那进屋时一派淡然的模样,让她周身气度都有所不同。
听到女子所说,他轻呵一笑。
“那小子输了钱不说给钱,还敢跑。那我就要他老老实实再回来。”
薛晴看了看他,没有在他脸上寻到什么狠戾之色。
她想了想,问:“你会打他吗?”
冯言九一愣,随即俊脸一僵。
一旁的两人骤然哈哈笑乐起来,嗓音朗朗,调侃而谈。
“小九,你这是什么形象?欺男霸市啊?”
“我看着也是,不都说冯家小公子招摇过市时连踹两人,目无法纪吗!哈哈……”
“去去!老子那是替天行道!”
冯言九脸上虽有怒色,但那气性并不是对外。
三人说笑几句后,冯言九重新看向薛晴。
他有些不自然,道:“姑娘多想。我打他作甚?只不过是那小子坏了我赌坊的规矩罢了。”
杨文林来赌坊是常事,有些伙计还认识他。
那日输了十多两的时候,就有人劝过他,但是没听进去。
后来一下翻了倍,彻底傻眼了。
赌坊的人给他签过不少次的契书,知道这人输了就签契,所以没怎么设防。
杨文林就趁那时,契书手印都没按就撒丫子跑了。
但是追人的时候,不免被赌坊的人看到了。
当时冯言九气性上头,当着众人的面放了话,人不亲自来签契还账,他就不姓冯!
冯言九悠悠道:“这坏了规矩的事,他必须得亲自将规矩给立起来不是。”
薛晴听他将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心里有了计较。
爽快道:“行,那我回去同他说,让他亲自来。”
女子当机立断,毫不拖泥带水,连带着刚来时的直言不讳,都让屋内的三个青年多看了她两眼。
冯言九面色一顿,又瞧了瞧她,随意笑笑。
算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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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赌坊出来后,薛晴便同李刀告辞,直接回了村子。
薛晴回到村子后,时辰尚早。
她直接去了荒地。
已经是开荒的第四日了,四亩地都被翻了个遍。
泥土翻起清新非常,除了土质有些硬之外,石块已经被全部挪到了边缘区。
杨二山和刘方几人,今日已经开始动作迅速的去买了一堆砖石。
他们几个人自己协商了分工,各自干着自己的活。
杨文林和李氏反而成了最清闲的。
李氏因为是妇人,被几个壮汉照顾到,只让她煮茶汤,给大家伙送水。
杨文林因为手还不能用,几个人嫌弃他碍手碍脚,将人赶到了一边去,也不管他。
薛晴到的时候,就看到杨文林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用两只脚夹起一个木柴,投到了炉火里。
“小林。”
薛晴唤了他一声,然后往旁边走了几步。
杨文林闻声抬头,看女子面色认真,他忽然有些局促。
走近后,声音很低:“晴姐,怎么了?”
他知道,今日薛晴是去给他还债去了。
但是看那面色,似乎并不顺利。
薛晴直接将冯言九的话,一字不落转述给他。
“有些地方,规矩大于一切。他要你亲自去。”
杨文林脸色白了两分,紧抿唇没吭声。
他混迹赌坊那么久,自然知道那里的规矩大。
只是他当时也不知为何,手和脚就是不听使唤,满脑子都是他爹满身是血的样子。
他只想赢了钱,去给他爹治腿。
他不要他爹死。
浑浑噩噩不知多久,等到一张薄纸铺在他面前时,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发生了什么。
他当时只觉得天都塌了。
等意识到他身处在一个深巷子里时,已经迟了。
杨文林低首,嘴唇无声张张合合。
片刻,他哑声说:“晴姐,你放心,我明日一早就去签契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