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作品:《确定反派就是我吗?

    走了没几步,又听到有人喊我:“道友要不要算一卦?”


    我第一反应是找许文昊,看了一圈不见他身影,在心中暗骂:不想见他的时候阴魂不散,要用他的时候不见踪影。


    没找到许文昊,我面色不虞地走到那个三根树枝支起的连个卦旗都没有的“摊”前。树枝架子后的男人懒散地靠树站着,他上身穿一件白色交领襦衣,金玉带紧束着细窄的腰,轻柔飘逸的衣摆上绣着隐约的白色暗纹和耀目的金色符文。外罩一件半透不透的大袖衫,繁杂的金色云气纹随风浮动。他面容清秀,却生了一双与容貌极不匹配的狐狸眼,长而深邃,眼角尖尖,眼尾弯翘,浓密纤长的睫毛低垂,遮蔽了半边眸子,只能从睫毛的缝隙中透出细碎的金光。


    “你这个样子,看上去分外欠揍。”我诚恳地说。


    他喉中发出低低的笑声,唇角牵出几分不羁:“你的斗篷呢?许文昊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不怕他把你吃了?”


    想吃我的人多了,光那些化神老货也得打几轮,能轮得到他许文昊?


    我好奇道:“你见到许文昊了?你现在这样不会是怕许文昊揍你吧?”


    他发出一声不屑的鼻音:“凭他?”


    迎上我写满“我就静静听你狡辩”的目光,他缓缓开口:“不想惹麻烦罢了,免得有人真把我当登徒子。”


    你不是吗?我盯着他摇头:“你对自己的定位真的很不准确。”


    他靠近我,低下头。我的眼睛被晶莹的琥珀光填满,那透亮的金色穿过千万年时光,刻印着无尽的苍凉。属于他的气息将我细密地缠绕,早晚有一天得被这个家伙闪瞎眼,明目的药膳还是得提上日程。


    他低而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为你这种绝色背一个登徒子的浪名,也不算亏。”


    我听着这熟悉的句式,暗暗叹道,《征服女修的三十六句》这本书当真害人不浅,教得男修们日渐油腔滑调。


    “有没有可能是你眼睛有问题。”我的语气无比真诚,熟练地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胸口将他推远,“女修颜值榜上可没有我。”


    他站直似笑非笑地看我:“男修的排行榜上应该也没有那个叫少宣的吧。”


    我跟少宣能一样吗,发现不了我的美那是本事不行,发现不了少宣的美那是真眼瞎。


    我毫不客气地瞪了神棍一眼,此刻他看起来就是个五官端正清秀的修士,一双凤眼神采奕奕却不够精致。“骚包。”我在心里暗骂一声。


    “你来这儿到底干嘛?别告诉我你这样的还对曼释华果感兴趣。”我不耐烦地问。


    神棍应该是《霸道掌门语录》骨灰级学者,张口就是:“我对你感兴趣。”


    这世界是出了什么差错才能生出这么一个玩意儿,我小小的脑袋里充满大大的不解:“你这样讲话,遇遇美人会千里迢迢跑来削你的。”


    小神棍轻哼一声:“路遇要能把我杀了,也算他功德一件。”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了,再继续下去不用掌门,我要先忍不住动手。我岔开话题说:“你算卦多少灵石,给我算算哪家能带出来曼释华果呗。”


    小神棍还是那副纨绔模样,笑着说“给你算卦不要钱,只要你以身相许。”


    我只想赚点灵石,这神棍竟然想要我的命,奸商!有没有修士算命保护协会能举报他呀。


    我后退一步,想了想又后退一步,确定跟神棍拉开安全距离才说:“我忽然觉得一个好修士不应该沉迷赌博,那我就不打扰您练摊了,后会无期。”说完头也不回往霞駮云蔚楼冲。这个地方真的跟我犯冲,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楼里最安全。


    在别的门派互相交流做客、进出往来的时候,我们五个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窝在楼里当鹌鹑。本来灵犀还会出去玩玩,但是一来我、宗政师兄、殊文师姐都不出去,她一个人逛着也无聊,二来苏染染不在,灵犀也没有争妍斗艳的对象。至于南新柔,灵犀跟她没仇没怨的懒得给她眼色。所以灵犀在一个人到处乱窜了几天后,最终选择跟我们一起聚在听风阁打牌。中间南新柔主动来过一次。我都不知道南新柔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过来,灵犀不想见她,嫌跟她说话头疼;殊文师姐生性寡言,又刚被南新柔嘲讽过,不好与她打照面;宗政师兄是个男子,与矫揉造作的漂亮女修没有话题,所以当我跟南新柔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大眼的时候,我清晰地从南新柔那对圆溜溜的杏眼里看到了茫然。


    出于基本的待客之道,我首先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南道友你好,我叫路同风。”


    南新柔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反应半天才对上号,说:“你是那个炼器师?”


    我应道:“正是区区不才在下。南道友可需要炼制法器?防御攻击屏息法器都可炼制,多种款式任你选择,品阶从下品法器到极品法器稳定出品,支持来料定制,可以根据您的需求提供个性化随心配。”


    “我不是……”南新柔试图打断我。


    “南道友如果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法器,我也接首饰定制的。纯手工匠心打造,共有二十八种光效和三十四种法术效果选择,支持传统首饰一比一复刻。”


    “不不……”南新柔冲我连连摆手。


    “南道友你放心,我这儿明码标价,绝对童叟无欺。今日我与南道友有缘,我也不跟南道友讲虚的,满一万灵石减一百灵石,咱成本价交个朋友。”


    “我不买法器。”南新柔急得快站起来了,嗓音都尖锐不少。


    “南道友暂时没有需求也没关系,咱九鹿门可有需要法器的道友?南道友帮我引荐一下,每一万灵石里我可以提给南道友五十,有钱大家一起赚。”


    “停!”南新柔大喝一声。


    我眨着一双无辜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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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睛问道:“南道友怎么了?”


    南新柔深吸几口气才平复下来,清了清嗓子,恢复到她楚楚作态的舒适区,柔声说道:“怎么不见灵犀和殊文?”


    “她们在忙。”这可不是我骗她,灵犀和殊文现在真的在忙。


    南新柔姿态优雅地坐在椅子上,翘着装饰着水晶和云母金粉的指甲,拿腔拿调地说:“哦,现在这时候有什么可忙的?莫非是故意不见我?”


    我一脸真诚地说:“忙着打牌,可激烈了,要不是他们嫌我爱出千,我现在也应该在牌桌上叱咤风云。”见南新柔眼角抽搐隐含愤怒,我邀请道:“南道友难道也是无处可去才来这里,我就知道被排挤是我们这种漂亮女修的命运。既如此南道友不如与我一起切磋牌艺,南道友放心,我牌品很好的,绝不拖欠赌资。”


    南新柔冷笑两声:“你们法一门除了打架,也该抽时间学学礼仪文史,免得言行粗俗惹人发笑。”


    大姐,要不是为了显得我们不那么目中无人,你当我愿意在这陪你唠嗑?不然让宗政师兄来陪你聊会《九万年孤独》、《宗门发展史》和《仙洲灵山的死与生》?那个比我文雅。


    南新柔抿了抿耳边的发丝,“不经意”间露出手腕上的冰系法宝铃兰沁雨手镯和耳朵上的极品壶溪珠花萼棱玉耳坠,语气遗憾地说道:“哎呀,我呢...最近得了只瑶灵,漂亮是漂亮,就是不爱动。本来想问问灵犀以前见没见过瑶灵,可知道该如何饲养?没想到我这一来呀…”说着瞟我一眼,接着道,“我早该想到你们法一门不比我们九鹿门礼学渊源学识丰厚,如今算是白跑一趟。”


    南新柔扭着纤腰站起来,我打着哈欠把她送到门口,临出门她又说道:“你怕是连瑶灵是什么都不知道吧,你要是想开开眼界啊,可以去找我,我可不是那等小气的人。若是灵犀也想长长见识,我自然也是欢迎的。”说完捂着嘴娇笑两声,这才离去。


    难怪她进不了三绝,苏染染脾气再不好,也没这么做作矫情。我站在门口默默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低头恰巧看见小神棍。他站在一棵树下,不知道在看什么。这几天我经常能发现他,他好像一直没有离开,可周围的人对他视而不见,连许文昊都目不斜视从他身旁路过两次了。他跟少宣是不是有点亲戚关系,那次在思理楼也没见他属隐形人呀,换了张脸连属性都换了?


    神棍可能感受到我的目光,抬头向这边看来。我急忙一缩头躲进楼里,在消化完他的霸道语录给我带来的心理阴影之前我决定躲着他,以免我突然脑疾发作被他花言巧语骗走。


    等到殊文师姐都能熟练掌握五种不同的纸牌打法后,落星涧也不再平静。那天我跟殊文师姐看灵犀和宗政师兄下棋。灵犀打牌不错,棋艺却烂得狠,走不了两步就嚷嚷要悔棋。当灵犀拉着殊文要殊文帮自己看该下哪时,少宣突然传音:“有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