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暗间啄脸
作品:《穿宋后,酒楼打工变万人迷》 第二日天刚亮,柳嘉之和晏井承早早就去了城西,比当年开州江楼还要勤勉些。
可刚拐进铺子所在的街巷,两人脚步就顿住了。
铺子门口站着四个精壮男子,腰里别着刀,正堵在门口,有路过的街坊想凑过来瞧瞧,都被无区别横眼逼退。
“怎么回事?”柳嘉之眉头拧起来,脚步放轻了些,“这刚一天就来活了?”
晏井承伸手把她往身后拦了拦,眼神扫过那几个男子的站姿。肩背绷得紧,手都按在刀柄上,不像是寻常地痞,倒像是受过调教的打手。
“别慌,先看看动静。”他低声道,拉着柳嘉之绕到巷口的暗道里,正好能看清铺子门口的情形。
等了约莫一刻钟,也没见有人敢靠近,柳嘉之实在按捺不住,理了理衣襟就往前走:“总不能一直耗着,我去问问。”
晏井承没有阻拦,而是选择紧随其后。
“几位大哥,”柳嘉之站在打手跟前,尽量让语气平和,“我是这铺子的东家,你们堵在门口,我怎么做生意?”
那四人却像没听见似的,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一动不动地挡着门。
柳嘉之正要再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小娘子莫要动气,是在下让他们在这儿等着的。”
*
柳嘉之回头,就见个穿锦袍的公子哥儿从侧面走了出来,手里摇着把紫竹折扇,头发用玉冠束着,脸上带着点轻佻的笑。
柳嘉之心里一紧,不经意给守在不远处的两个影侍使了个眼神。影侍会意,脚步往这边挪了挪,却没贸然上前。
她随即稳住心神,微微福了福身:“不知公子是哪位?为何要拦着我开店?”
那公子哥儿折扇一收,凑到她跟前,一股浓烈的香料味飘过来:“在下姓赵,不巧正是咱们邠州闲居楼的少东家。”
他上下打量着柳嘉之,笑着道,“昨天听人说这巷子里开了家新铺子,东家是个俏娘子,我就来瞧瞧。不过嘛……这城西的铺子,想开门做生意,总得先跟我打个招呼吧?”
柳嘉之心里冷笑,闲居楼?自己送上门来,倒省得找人探听了。
她面上却没露声色,依旧笑着:“赵公子说笑了,我开铺子按规矩办了手续,也没碍着谁,怎么还要跟公子打招呼?”
赵睿渊见柳嘉之笑得温软,话里却半点不让步,眼底的轻佻又添了几分,往前又凑了凑,折扇拍着掌心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多大点事,小娘子你随我去趟闲居楼,咱们把章程办利落了,你这铺子往后尽管开,保准没人再敢来叨扰。”
柳嘉之刚要开口回怼,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晏井承不知何时上前一步,一把紧紧扣住赵睿渊伸过来的手腕。
*
赵睿渊疼得龇牙咧嘴,猛地挣了两下没挣开,恼羞成怒地瞪过去:“你谁啊?敢管老子的事!”
柳嘉之赶紧上前,轻轻扯了扯晏井承的衣袖,又转向赵睿渊,面上依旧带笑,语气却咬了咬牙:“他是我夫君,赵公子还请自重。”
“夫君?”赵睿渊上下打量着晏井承,见他穿得素净,却浑身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忍不住嗤笑一声,“小娘子这般模样,怎么找了个这样的夫君?没意思,没意思。”
他话刚说完,猛地往后退了半步,冲身后的俩打手挥手:“给我把这小子拉开!别耽误我跟小娘子谈正事!”
两个打手立马跨步上前,伸手就往晏井承胳膊上抓。
柳嘉之立刻冲不远处的影侍递了个眼色,影侍本就离得近,见状瞬间上前,一人扣住一个打手的手腕,动作快而稳,没等打手发力,就把人死死按在原地。
剩下两个打手见状要动,柳嘉之往前站了站,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赵公子这是要动粗?我这铺子可离府衙不远,真闹大了,怕是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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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上前握紧晏井承的左手,示意他安心,别动用武功。
晏井承感受到她柔软掌心的触感,紧绷的肩背稍稍放松,扣着赵睿渊的右手也随即松开了。
赵睿渊瞬间被松得一个踉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硬道:“府衙算什么东西?闲居楼在邠州的地界上,还没人敢这么对我!”
柳嘉之听罢,敢这么不把府衙放在眼里,十有八九就是大哥之前提过的、在邠州盘根错节的乡绅势力。
她没急着接话,反倒冲影侍挥了挥手,影侍会意,手上力道一松,那两个被制住的打手赶紧往后退,缩到了赵睿渊身后。
“赵公子这话就见外了,”柳嘉之放缓语气,故意装出几分忌惮的样子,“我一个外来开铺子的,哪敢跟公子叫板?只是怕闹大了,耽误了公子的正事。”
可没等赵睿渊开口,就见巷口有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来,近了一瞧,才发现正是前几天柳嘉之去闲居楼时,那个前倨后恭的掌柜。
*
掌柜跑到近前,一眼瞥见柳嘉之和晏井承,眼神倏地一慌,随即赶紧凑到赵睿渊耳边,压着声音急促地耳语了几句。
赵睿渊原本还带着点嚣张的脸,听着听着就变了色,眉梢越拧越紧,等掌柜说完,他猛地推了掌柜一把,压低声音怒喝:“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早干什么去了!”
“小的……小的也是刚从后院得知消息,不敢耽搁,立马就来寻您了!”掌柜吓得连连点头,又催道,“您快回去吧!”
赵睿渊这才没心思再纠缠柳嘉之,他狠狠瞪了晏井承一眼,又转头看向柳嘉之,强装出之前的轻佻模样:“小娘子,今天算我没空跟你计较,你等着。改日我再请你去闲居楼,好好把章程办了!”
说罢,他也不等柳嘉之回应,转身就往巷口走去。
留那四个打手本就杵在原地不知所措,晏井承一记眼刀过去,那四人方才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
等赵睿渊一行人彻底消失在巷口,柳嘉之才松了口气,转身推开门帘。店里伙计早候在里面,见两人进来,赶紧迎上来:“姑娘,刚才那些人没找事吧?我们早起见状就没敢开门。”
“没事了,先开门迎客。”柳嘉之摆了摆手,等伙计们去搬门口的小桌、摆糖霜花生,才拉着晏井承往暗间走。
二人没关门,只将布帘一落,柳嘉之就靠在桌边笑了:“真没想到,这铺子刚开,就把正主引出来了。本来还想着怎么找客人探探,这下倒好,线索自己就送上门了。”
她顿了顿,语气沉了沉,“只是这人,看着蠢钝得很,倒不像是能操控闲居楼背后那么大棋盘的人。”
晏井承靠在对面的桌沿上,抬眼看向柳嘉之:“你说得对,刚才那掌柜来报的信,倒像是个突破口。能让他这么急的事,说不定,就是咱们要找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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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嘉之刚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上前一把攥住晏井承的手:“对了,你可千万记着。你体内的蛊毒没解,绝不能动用武功。一定一定要记住!”
她眼神郑重,不容置疑道:“闲居楼的事,有暗阁的人盯着,你别亲自涉险。真要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她顿了顿,挺了挺胸,“我那点三脚猫功夫虽不顶用,但拼了小命,也会护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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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井承原本还凝着眉思索案情,被她这话逗得笑出了声,眼底的锐利瞬间化了,只剩满眶的柔意。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轻蹭了蹭她泛红的耳尖。
“好,都听你的。”他声音放得又轻又软,眼神黏在她的那双杏眼上,“那以后,我这不能动武的身子,可就全靠娘子护着了,得多劳烦娘子费心。”
柳嘉之脸颊瞬间红透,顺着他的话语道,“你就安心当你的柔弱小夫婿,其他事有我呢!”
晏井承听她这话,眼底的笑意更浓,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拉,人往她跟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泛红的脸颊,呼吸间全是她发间淡淡的花香。
他喉结动了动,正想情不自禁做些什么,就听见外间伙计一阵嘈杂的声音。
外面声音来得突然,柳嘉之浑身一僵,抬头就看到晏井承深红的耳尖。她脑子一热,趁着这股子慌劲,猛地往前伸了伸脖子,飞快地在晏井承脸颊上啄了一下,随后便转身拂开布帘就往外跑。
晏井承僵在原地,手还维持着握她的姿势。愣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忍不住低低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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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整理好神色掀帘出去,就见柳嘉之正冲着街道,思索着什么。
晏井承轻步上前走到她身后,温声问道:“怎么了?”
柳嘉之猛地回头,看到他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忆起方才不免又脸红,赶紧别开眼,指着店外道:
“方才伙计同我说,方才见着昨天答应要再来的大娘,领着孩子从咱们店门口路过,伙计刚想迎她进来,她慌慌张张牵着孩子就跑了。”
晏井承顺着她指的方向瞥了眼,巷口稀稀拉拉没几个人,偶有路过的也只敢远远瞟着铺子。
“许是早晨瞧着打手堵门,街坊们都瞧着了,心里犯怵,不敢进来。”
话刚落,就见巷口晃过个身影,正是那卖蜀葵的小姑娘。她老远就挥着胳膊喊:“姐姐!”
柳嘉之赶紧笑着迎出去:“今天那么早?”
“特意来的!”小姑娘蹦蹦跳跳进了铺子,熟门熟路地坐在靠窗矮桌旁,“昨天吃了姐姐家的桂花酪乳,我做梦都梦到了,而且两文钱一碗,太实惠了,姐姐你可千万别断货!”
柳嘉之笑着应下,转身要去盛酪乳,就听小姑娘奇怪道:“姐姐,怎么今天铺子里这么空?昨天还有好些人呢。”
柳嘉之顺势在她对面坐下:“姐姐也正纳闷呢。对了,你常在这巷子里转,可知晓闲居楼的少东家,是何许人?”
这话刚出口,小姑娘脸上的笑瞬间收了,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又警惕地往门口瞅了瞅,才压低声音急道:“姐姐!这人可不能随便提!”
柳嘉之和身后的晏井承对视一眼,柳嘉之指了指后面的暗间,轻声道:“里面有间清静屋子,可否给姐姐详细说说?以后你来铺子吃东西都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