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 67 章
作品:《孕妇流放日常》 等到阵痛发作过后,宣槿妤趴在苏琯璋肩上,轻轻地喘着气。她方才苍白的唇瓣此时又恢复了红润,脸上的媚意让人心动不已。
方才没做完的事情还是要做的,眼下离晚膳时分也不到一个时辰了。
可不能再让宣槿妤饿着。
才交过心,又温柔缠吻了一番,此时二人心意相通,宣槿妤很容易就看出苏琯璋在踟躇什么。
“我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快回便是。”她率先开口。
苏琯璋仍是抱着她,没有动弹。
宣槿妤亲了亲他的下巴,“等我生完孩子不能见风,你也是要独自出去寻找吃食的。”
她摸了摸男人有些松动的面容,“就当提前适应。而且,”她笑起来,“你忘了,我还有神力在身呢!”
她可是十分厉害的。
上午在崖上时,且不说她一脚就将一名黑衣人踹到吐血;光说她扔柴火出去砸那些黑衣人的时候,可是一砸重伤一个,可帮了他们不少忙。
苏琯璋也想起她那时的剽悍战绩,唇边牵起笑意,“嗯,槿妤真厉害。”
见她眼里瞬间泛起亮光,整个人也灵动了起来,知她爱听,他便继续夸赞:“上午的战斗,槿妤也出了不少力,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这夸得好像有点过了。
宣槿妤不由得双手捂了捂脸,只觉耳朵都开始发烫起来。
但是再多的夸赞,她也是会照单全收的,尤其是来自这男人的夸赞,多难得啊!
“你这嘴巴甜了不少。”她摸了摸男人的嘴唇。
苏琯璋亲了亲她置于唇上的食指,“我答应你会改的。”
但你改得也太快了点。宣槿妤心想。
她眼下还觉着没有什么实感,毕竟婆母许玉娘可是用了二十年也没将他这清冷寡言的性子改过来。
“我说错话了?”见她不说话,他轻轻牵住她的手。
宣槿妤回过神来,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没有。”
“叭”的一声十分清脆,回荡在山洞中,宣槿妤愣了愣,脸慢慢红了起来。
“奖励你的,继续努力。”但她到底也没有逃避,只说话时不敢看他的眼睛。
苏琯璋将她抱紧,对着她还红润润的唇瓣,重新吻了下去。
末了,他贴着她的额头,边替她平复着呼吸,边道:“槿妤,这才是奖励。”
公狐狸。
宣槿妤脸上越发烫了,推了推他,“你赶紧走。”
再亲下去,晚膳真得挨饿了,那岂不是要打他的脸么?他午后才说不会饿着她的。
苏琯璋也晓得不宜再耽搁下去,将宣槿妤抱坐在石台上,起身活动着被她压得有些发麻的双腿,“若是有危险,记得大声叫我。”
他摸了摸她的脸,“我会听见的。”
苏琯璋果真速战速决。
好似还不到一刻钟,他就回来了。
听到外面苏琯璋在唤她的名字,随即有重物在地上拖曳的声音响起,宣槿妤撑着石台,慢吞吞地穿好了鞋,捧着肚子走了出去。
“还出去吗?”她问,上下扫视他一圈。
他好像身上也没被蹭脏,不过也可能是玄青色的薄袄耐脏,看不出来。
宣槿妤漫不经心地想着,盯着他挽起袖子后露出来的双臂看。
苏琯璋打量了一番她的面色,见没什么异样,放下心来,“竹子都砍好了,不用再出去。”
他用什么砍的?午后那会儿不是还用脚踹的?
想着,她也就问了出来。
苏琯璋将手中的竹片拿给她看,“用这个,灌注内力后,锋利程度也不输刀剑。”
这下,宣槿妤也和她三哥哥一样,觉得他这内力十分好用了。
往常见他轻易烘干衣裳和头发,和方才见他掌心一扫就烘干石台,她还没什么感觉。
只如今见他用一薄薄的竹片当刀剑来用,便觉着这样有些过于厉害了。
宣槿妤想,或许我心里还是更向往这种比较直观的武力的,嗳,以前不该骂他粗莽武夫的。
不过,眼下还有一桩更要紧的事,其他的念头都要暂时抛之脑后。
“夫君,你在崖上,有受伤么?”宣槿妤有些不安地问,她到此时才想起这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来。
她这个妻子做得,好像也不怎么合格。
到这崖底时,她只顾着自己看到的刀锋划过他喉咙那一幕了,竟忘了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身上可能还有旁的伤势。
她这时候也想起了,他当时被淹没在黑衣人群中的那个画面来。
苏琯璋见她双眼只顾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便随手将竹片扔到一旁,将手臂展开递给她看,“没有受伤。”他说。
他手上沾了灰,不好去碰她,便俯身用脸去蹭她额头,“身上也没有受伤,别胡思乱想。”
说着他笑起来,手臂曲起揽住她,“我方才脱得只剩下一件中衣,你还没看清楚么?”
宣槿妤也想起这茬来,摸了摸肚子。
一孕傻三年,她莫不是已经开始傻了罢?她有些不确定地想着。
但很快,她被他身上炽热的温度灼烫,推开了他。
再回想他方才话里对自己的逗弄,宣槿妤软绵绵地瞪了他一眼。
登徒子。
“你该干活儿了。”她嗔道。
苏琯璋只逗了她这一下,见她害羞,懂得适可而止,很快退开两步距离,继续他手上的活计去了。
“要先坐会儿么?”他开始做活儿,先这样问宣槿妤。
宣槿妤摇摇头,她已经坐够了,眼下想先站会儿。“我若站累了会回石台上坐着的。”她说。
于是苏琯璋便先处理他带回来的竹子。
宣槿妤也不知道他砍了多少棵竹子,就光见他从身后的洞口外不断地往里抽,一节又一节、一棵又一棵的竹子被他拖进洞里,好似源源不断。
竹筒被他从稍上方的位置剖开,只用竹片一划,整个竹筒便被分成了大小不均的两半。
苏琯璋将大的一半拿在手里,小心地削掉中间的竹节,如此便得了一个连通的大竹筒。
这又和午后那会儿做的那些竹筒在形状上有些不大一样。
午后那批竹筒可以稳稳地竖立起来,装些汤汤水水是没有问题的,且还能当饭碗来用。而现在这批,显然立不起来,只能横卧着放。
宣槿妤猜测着,这是要当小巧的炒锅用的?
她如此想,但也没出声,安安静静地看着苏琯璋将两批竹筒堆在一起,那数量,甚是可观。
竹子全都被苏琯璋做成竹筒了,他显然没有做竹椅的意思,因为担心宣槿妤坐着不安全。
这会儿他已经将方才两人一起去竹林时带回来的大石头洗干净烘干,还铺了同样洗干净烘干的竹叶,让宣槿妤坐着继续看他做活儿。
大石头他又带回了两块,已经够用了。
石板、大石头、和一堆竹筒都被他带到山泉边上,清洗干净。两块大石头并行放着,中间留出生火的地方,这便是简易的大型炉灶了。
几块石板依次铺上去,中间的两块还各都凿出了一个浅坑,这样他们的炉灶就可以同时烹煮不同的食物。
苏琯璋将一个三联竹筒放在石板上那个他刚凿出来的浅坑中,刚好能够卡住圆滑的竹筒底部。
炉灶和简易的“锅”都有了,苏琯璋和宣槿妤交代了一声,又出去了一趟,这次比方才回来得更快。
他是运轻功飞回来的,宣槿妤已经知道他动作这么快的缘由了。
苏琯璋带回了许多小鱼,用一片很大的树叶包着;还有一些野菜,和一块微微发红的石头。
“这是岩盐。”见宣槿妤盯着那石头看,苏琯璋解释道:“有时候行军没有盐,便会找岩盐替代。”
宣槿妤再次见识到他强大的野外生存能力,然后她也很快想起午后的那餐饭来。
“方才我们吃的烤鸡里也抹了岩盐?”她问。
那只烤鸡是有咸味的,调味、火候都掌控到恰到好处。
苏琯璋应了声“是”,手上的动作一直未停,很快将洗干净的小鱼放在那卡在石板浅坑的三联竹筒上,加了水,盖上先前被削掉的竹片。
宣槿妤这才看到他原来还带回了一些柴火。
柴火被堆放在两个大石头中间,很快火就生了起来。
做完这些,苏琯璋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歉疚地对宣槿妤说:“槿妤,条件简陋,委屈你了。”
宣槿妤摸了摸肚子,“还能喝到鱼汤就已经很不错了。”她也不是真的那么娇气的,至少流放这大半年,她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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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经过坠崖一事,她才晓得,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什么外在事务,都是次要的,彼此之间互相扶持,才是最要紧的。
可惜流放这一路,她被护得太好,没能参透。
不过,折腾了他一路,她虽说心里没好受上多少,可至少,这块木头也渐渐开窍了。
这也算是件好事。
她对他浅浅一笑。
半夜时分,宣槿妤被肚子一阵一阵的强烈收缩痛醒。
苏琯璋几乎是在她睁眼的同时被惊醒的,下意识就伸手往她身下一摸,很快将她抱起来,“别怕,是孩子要出来了。”
羊水已经破了,宣槿妤的贴身下裳湿了一点,但幸好襦裙和她底下铺着的外袍还没湿。
苏琯璋快速给宣槿妤裹上她的薄袄和披风,自己只着一件中衣,手上搭了件薄袄就抱着她出了洞口。
宣槿妤疼得满头大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借着微弱的月光,苏琯璋看清了她的模样,心里一紧而后又是阵阵抽痛。
“槿妤,痛就别忍着,可以咬我。”他亲了亲她汗涔涔的额头。
此时苏琯璋已经将二人的外裳挂好,抱着宣槿妤下了那温水湖。
夜间的温水湖温度竟比白日时还稍微高了一点点,泡在里面也更为舒适了。
湖水温柔地在二人全然浸在水中的下身慢慢冲刷着,逐渐缓解了那股让人痛不欲生的疼痛。
宣槿妤慢慢松开咬着苏琯璋肩膀的嘴,有些脱力地将头靠在他身上,不过方才无意识地蜷缩起来的身子已经在湖水的安抚下全然放松下来。
苏琯璋方才已经将她的下裳脱下挂在树上,此时便更方便他伸手去探。
不多时,他眉眼沉沉地收回了手。
她疼得这样厉害,竟还只是开了三指。
太慢了。
感受着她拂过自己脖子的温热呼吸,和眼睛无意识擦过时他肩膀上的湿润,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深吸了口气,想要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却只是徒劳。
苏琯璋终究还是忍不住将她抱紧。
“没事的,槿妤,别怕。”他捧着她煞白的小脸,“别怕,我不会让你们出事的。”他几乎是喃喃自语。
他捧着她脸颊的手都在抖;眼中一贯的淡然早已不见,此时更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眼睫颤动着,潭水破碎得厉害。
好像是他更怕一点吧!
宣槿妤午后才问过他是不是都不会担心慌张的,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这么快就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不过,她却深深眷恋着这样会担心会害怕的苏琯璋。
这样的他,比他之前那副好似天塌下来眉头都不会动一下的,永远清淡冷静的模样更让她动容。
宣槿妤抬手摸了摸他的眉毛,“你也别害怕。”
借着湖水的浮力,她踩在他脚上,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我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照进湖中的月光潋滟无双,映着她认真的清艳眉眼,苏琯璋一颗心便奇迹般地安定下来。
“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我保证。”他倾身吻她,轻柔而缠绵。
这一夜过得分外漫长,可夫妻二人心里皆是憧憬。
他们谈着快要出生的孩子,谈着他们一家三口的以后,谈着孩子的名字和小名儿。
晨光熹微,山间雾气腾腾。
抬眼望去,只觉整座山皆被浓雾包裹起来,云层缭绕,美如仙境。
两人却无心欣赏。
强烈的痛楚袭来,挣扎了一夜的宣槿妤呼吸一乱;但很快她便觉得身下一松,好似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脑子一时有些发懵。
她软绵绵地倒在苏琯璋身上,眼角余光瞥见苏琯璋一手扶着她,一手飞快地从水里捞出一个什么东西来。
她还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便听到苏琯璋的声音。
“槿妤,你看,这是我们的女儿。”苏琯璋将孩子托在扶着宣槿妤的那只手上,另一只手拍打着孩子的脚心。
宣槿妤快要阖上的双眼又睁了开来。
女儿。
她的孩子出生了。
这会是他们夫妻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心里的满足后知后觉席上心头,她也当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