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灌药
作品:《换乘破防》 一直缠绕到疾风骤雨将歇,雨伞能挡住下落的雨滴,陆锦尧才放开秦述英,撑起伞重新捧起发了芽的向日葵走回阁楼。
衣服早就湿透了,陆锦尧把衬衫扔进脏衣篓,和秦述英换下来的衣服混在一起,换了家居裤赤着上身去按洗衣机。
秦述英有些畏寒,重新找了套衬衫换上披着外套,烧水冲感冒药。透过镜面能看到陆锦尧紧实流畅的身材,秦述英搅着冲剂看着镜面,热气蒸腾模糊了玻璃,蒙了一层雾,掩盖了他眼神的幽深难测。
收拾完滴着水的鞋服和雨伞,陆锦尧把盆栽放在窗边,拉上窗帘,躺上床,有些昏沉地打了几个喷嚏。
秦述英把药递到他嘴边:“喝了。”
陆锦尧接过,掌心试了下温度,正式温热,不烫口。他闻了闻,挑起眼睛看着一脸平静的秦述英。
“你不喝吗?我看你比我更容易感冒。”
“我等会儿再去冲一杯。”
“又不是只有一个杯子。”陆锦尧手臂突然拽着秦述英的腰,让人失去平衡跌坐到床上。秦述英是真的淋得有些发冷犯懵了,竟然失去了反抗的最佳时机,而陆锦尧端药的手都没抖过。
陆锦尧靠他很近,赤裸的胸膛隔着一层衬衫贴着秦述英的侧肩。
““你刚刚从艺术馆拿了什么回来?”
“……”
“在感冒药里放了哪一瓶,嗯?”
陆锦尧似乎嫌他这样侧坐着不舒服,又仿佛有什么其他暧昧的暗示,把药放在床头就将人拦腰抱起,膝盖顶开他的双腿让秦述英两腿分开跪坐在自己身上。还不等他主动回答,陆锦尧就一口咬在他喉结上,像叼住猎物的喉咙。
艺术馆的一层往下是一方隐秘的空间,除了融雪和星空的布景,就是一些基本的生活设施,除此之外空无一物。陆锦尧在重新装饰二层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地方,那里没有秦述英生活过的痕迹,反而像是为猎物精心准备的牢笼。
他还在抽屉里发现了钢琴曲的录音、莱昂纳德科恩的黑胶唱片,以及几瓶功能各异的药物。
那里是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秦述英紧紧盯着陆锦尧的脸,占有的欲望与执念无所遁形。那样专注地看着自己、把真心捧到自己手上的陆锦尧真假难辨却弥足珍贵,哪怕只在那一刻定格,秦述英也愿意用一切手段去掠取。
这不是把猎物装进捕兽网的好时机,可日积月累梦境一般的相处、宛如回到少年时光的眼神,让秦述英理智出走,难以克制。
就算是假的,也要攥在手里。
陆锦尧也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只手钳着秦述英的身体,定定地望着他,另一只手重新拿起药,玻璃杯壁顶开他的牙关,缓慢而不容反抗地灌进去。褐色的药渍不受控制地顺着唇角溢出糜乱的痕迹,秦述英想挣扎着合上嘴吐出来,嘴却被陆锦尧用杯子顶得更开,险些呛入鼻腔。
“不用你告诉我。”像给小孩喂完药顺气似的,陆锦尧轻抚着被呛咳得颤抖的后背,却多了一丝暧昧的挑逗,手顺着宽松的衬衣钻进去,凉凉的,顺着脊柱一路往下,在尾椎处停顿。
“等起效了就知道了。”陆锦尧凑在秦述英耳边,热气钻入却激起皮肤细小的战栗。秦述英刚从咳嗽中缓过来,喘着气,耳垂上又传来一阵刺痛。
陆锦尧没收着力道,犬齿差点咬破那块敏感又发红的肌肤。像是知道他疼,陆锦尧又理所当然地舔舐着,水声离听觉系统太近,搅得秦述英头脑发昏,不自觉地偏头躲避,又被陆锦尧掐着腰窝固定好,啃咬他暴露出的侧颈。
感官随着陆锦尧肆无忌惮的触碰和舔咬逐渐模糊,秦述英挣扎的力道渐渐微弱,与陆锦尧侵略般的动作此消彼长。最终他彻底昏睡过去,软软地倒在陆锦尧怀里,引得陆锦尧一阵怔愣。
他抬起秦述英的下巴,确认人陷入昏迷才无奈地笑了笑:“你就下个迷|药吗?”
还是只舍得下迷|药。
脸上的温情逐渐褪去,陆锦尧的脸色变得平静而冷漠。他本应该把秦述英放在床上睡着,然后离开。
可他手上蓦然发力把人按进柔软的床榻,捧着秦述英的脸撕咬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得不像话,甚至就着身下人双腿搭在他身侧的姿势揽起他的膝弯。
手已经扯开了胸膛前的纽扣,如雪的肤色上缀着锁骨边一点红。陆锦尧停顿了下来,冷静了很久,埋头在秦述英颈窝深深攫取着沐浴后清香的气息,和药液滑落下来残留的苦涩。
他脸色阴沉地从秦述英身上离开,直接在套间的沐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
失控的何止秦述英一个。
……
与其和陆锦尧谈感情观不如谈道德观,他的道德标准像操盘风格似的难以捉摸,为达目的可以穷尽一切手段但要标榜道德制高点以赚取舆论声量的支持。可以欺骗、引诱,但又恪守着不能随意发生关系的标准,也遵守着不趁人之危的底线。
他换好衣服后到主楼的阳台吹风,夜雨还在连绵不休,如果不是心绪烦乱,细雨敲打玻璃还是助眠的好背景音。
他特意离秦述英所在的阁楼远了些,希望自己懒病发作不要再隔几分钟跑去试一下他额头的体温。
电话铃声响起,陈硕的声音传来:“秦述荣动了。”
“嗯,秦述英发现了。”
陈硕一愣:“在你身边他发现得还这么快,看样子有点难办。”
沉默一会儿,陈硕又问:“你故意跟秦述荣放出消息要拉拢瀚辰的事,秦述英没反应?”
“有,但是哄住了。”
电话那头像是断了线,过了好几秒才传来陈硕轻笑的声音:“真有你的,这都能被你糊弄过去。再这样下去他跟自投罗网没区别了。”
“我要留他的命,”陆锦尧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会用他来制衡你。”
陈硕声音都带了些怒,冷笑:“那你最好想点其他办法来控制一下我。陆锦尧,我怎么不记得你有出尔反尔的先例?”
“他会被关起来,拔除羽翼不见天日失去选择。作见不得光的情人、被摆弄的猎物,随你怎么想。”陆锦尧平静地陈述着让陈硕心惊的字句,“这样满意吗?”
陈硕缄默良久:“你真是狠得没边,我都想不到这么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怎么,秦家是盛产万人迷吗?一个秦又菱一个秦述英,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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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不动感情的人都迷得五迷三道的。”
“我再跟你说一次,少去找秦又菱,”陆锦尧冷冷地警告,“她不是会被感情拿捏的人。”
“那秦述英又是什么等闲之辈吗?据我所知他现在都还在背着你跟赵雪联系,想再找机会把南之亦救出来,再不济也要从她那知道南红倒戈的原因。”陈硕能顶他一下心情都好了不少,“你要是最后真能把他圈养成不敢反抗你的样子,我确实这辈子都不敢再跟你对着干了。”
“从秦述荣那儿追踪到陈真的下落,你需要多久?”
陈硕干脆地回答:“三天,前提是这三天里秦述英完全消失没人跟我捣乱。”
“等我消息。”
陆锦尧挂了电话,在阳台点起雪茄自己静了很久,到雪茄被按灭,陆锦尧拿薄荷水清了清身上的烟味,还是下了楼往阁楼去。
秦述英的体质是真的不太好,陆锦尧淋了这么久都还没怎么样,秦述英喝了药都还能发起烧。刚才陆锦尧把人扶起来喂了退烧药,发了一身的汗,总算降下去些,还有点低热,烘得人的眼眶热乎乎的。
陆锦尧拿湿毛巾擦他冒出来的汗,水分蒸发变凉又刺激得秦述英无意识地哆嗦。他静静躺在那里,乖顺又温和,毫无防备。在秦述英睡着的时候,还有难得笑起来的时候,陆锦尧真的会恍惚,忘记自己的计划。
那些举止和话语,几分真假,陆锦尧自己也不知道。
猎人张开了他的网,静待猛兽撞入,却又想再多看看它自由奔跑的样子。
……
秦述英醒过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薄纱般的窗帘盈不住如水的晨曦,窗台上的向日葵嫩芽张开可爱的弧度,长得很周正,迎着阳光,绿油油的。
他浑身发软,昏昏沉沉地摸摸额头,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身上没有汗液粘腻的感觉,只是脖颈和右耳垂有些疼。
他扶着床头和柜子站起身,到卫生间想冲把脸,却被镜子里脖颈上的痕迹吓了一跳——跟被人咬过似的,紫红交错,一直蔓延到锁骨中央,衬衫是肯定遮不住了。
秦述英生着病本来就不太清醒,敲着脑袋回忆着昨晚被自己的药迷晕前的事。难道迷药还有模糊疼痛的效果?怎么没印象陆锦尧咬得这么狠。
他顶着昏沉的脑袋拉开衣柜找围巾,又被清晨的凉风冻得一哆嗦,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陆锦尧这会儿的耳朵比狗还灵,推门进来就脱了外套给他裹上。
没有解释,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陆锦尧给秦述英裹严实喂了消炎药放阳台上晒太阳,自己拿着材料尝试补花房的天花板。透明的防水篷布盖上去总有褶皱,歪歪斜斜的不成样子。
秦述英喝了两口热水,觉得好些了,下了楼钻进花房,踩上梯子把陆锦尧挤下去,毫无商量的余地。
陆锦尧只能帮他扶好梯子,悻悻地说:“你就是仗着我舍不得摔着你。”
拽着篷布的手一停,接着轻轻一拉,整齐地铺在花房顶。秦述英用钉子稍微固定,确保暂时不会被大风和雨水压垮,拍了拍手上的灰:“行了,等人切割好玻璃来补就行。”
“你怎么什么都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