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恶婆婆改正后开饭馆暴富

    李金生趴在地上,看着李闻生转身就走,一步都没回头。他想追,可腿像灌了铅,脸上的疼一阵阵往上涌,心里头却更慌。他知道,大哥这是真对他死了心了。


    很快李家村家家户户都摞起了大坛子。周围村子都跟着借光,鸭蛋卖的都比平时要贵上一两文。


    到八月末,来李家村买金蛋的人越来越多,有附近村子里的,有县城的,甚至还有少数从更远的地方过来的。


    待到金蛋这个东西在平安镇中彻底流行起来了以后,其他周边的城镇,很快也就得到了消息,最早是有些富户商人,赶着牛车马车过来采买,后来又有一些成群结队的脚夫过来背上一筐金蛋,去周围镇上去卖。


    这些天一直在下小雨,李老栓的茶棚外都能停三四个马车,来的人都在等今天哪家能出一批金蛋。


    李家村来来往往买金蛋的人比较多,秦嘉言就给大伙出了个主意,村里出钱把李老栓的茶棚重新修整了一番,盖成了像模像样的三间瓦房。


    正房不但摆上了桌椅,还在正中央的墙上做了一个大木板,上面订上许多小钉子。每家都刻了一个小牌子。村里有谁家的金蛋或者五香鸭蛋好了,就把牌子挂到上面。到时候村里的小童就会把买蛋的人直接引到那家去。


    村里其他人也会看到谁家鸭蛋的出货时间,刻意晚几日再去腌制,也省的和其他人撞车。


    耳房也被改成了几间屋子,远道而来的商人,可以在耳房住下,歇息几天。一天只要20个铜板,比镇上的酒楼要便宜许多,又安全,每天都是爆满。


    村里一些心思活络的人家还会把人领到家里,也是20个铜板一间屋子,但会包早、晚两顿饭。


    村里这阵子人人脸上都带着笑,谁一看见秦嘉言就拉住她,感谢的话一箩筐的往外说,吓得秦嘉言都不怎么敢在村里走动了。


    这天日头正好,李家院里飘着卤煮的香味儿有阵子了,儿媳妇们手脚勤快,每日推着摊子去镇上,竟也攒下不少银钱。


    眼下金蛋的单子被村里人分担一部分,家里面也没有那么忙了,秦嘉言揣着钱袋,对着儿媳妇们说:“走,今儿不出摊了,你们都跟我去镇上,我给你们添两身衣裳。”


    几个儿媳妇高兴的不行,尤其是刘菇,自从她嫁过来,还没有添置过衣裳呢!


    顾毅也从西屋走出来,看着秦嘉言,“正好我也要去镇上买些笔墨,我也跟你们一块去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水车完成时,顾毅本想去镇上租个房子,等待秋闱,秦嘉言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最后还是开口把他留下。“租房子费那钱干啥,家里又不是住不下,你就安心的住到考试,等秋闱过了再搬走也不迟。”


    顾毅温柔的看着她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在这里停留那么久。


    或许是为了那碗每日清晨的糙米茶,或许是为了她脑子里那些新奇的想法,又或许……只是因为她眼里的光,让他觉得,这世间的路,慢一点走,也无妨。


    到了镇上,和顾毅分开后,秦嘉言没一点含糊,在镇上最有名的绸缎庄里,直接给三个儿媳妇每人挑了两身料子结实、颜色也鲜亮的衣裳,说是干活穿一身,歇着穿一身。还给每个儿媳妇选了一匹柔软的棉布,说她们有空的时候可以自己裁制几件里衣。


    末了,又拐进一家银饰铺,掏出银子,给每人打了一个雕花的银手镯,往她们腕上一套,沉甸甸的。


    “娘,这,太贵重了,我们要不起!”胡氏吓的赶紧把手镯褪下来还给秦嘉言。婆婆这也太大手笔了!要知道他们村里能带上银手镯的就没有几个人。他们村长媳妇前几年得了一个银镯子,还没有这个粗,乐的跟什么似的,整天在村里转悠显摆。


    “是啊,娘,我不要这玩意,太贵了。”陈氏娘家虽然富裕,但也没买过这么粗的银镯子,顶多买一个银簪子戴戴,那都得惹得村里多少女人眼红了。


    “要得起,怎么要不起?我们女人家的就要会打扮!”她把雕花手镯套回胡氏手腕上,“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们,”秦嘉言看着三个女孩,眼眶有点热,“之前我糊涂,总让你们下地干活,还总挨那几个浑小子的打,没少受委屈。往后日子好了,我再不会亏待你们。我会把过去欠你们的都一点点的补回来!”


    胡氏感动的直抹眼泪,用力的点点头,她以后也一定加倍对她好。


    刘菇身子好了许多,但秦嘉言还是特意去药铺,给她抓了一个月的参片,叮嘱她日日泡水喝。


    出了药铺,几个儿媳妇都各有想买的零碎,秦嘉言便说:“那我们就各自去转转,晌午头,镇东头老槐树下碰头。”还给她们每人一个小钱袋,居然是在家就准备好的,每个钱袋子里都有一大串铜钱。


    秦嘉言自己去了常去的香料铺,正跟掌柜的核对着明天做卤煮要用的八角、桂皮、香叶,就听见外面一阵拉扯声。她探头一瞧,心猛地揪紧,居然是她的大儿媳妇胡金花,被个精瘦男人拽着胳膊,那男人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念叨着什么。


    秦嘉言当下就火了,把手里的纸包一丢,几步冲出去,扬手就给了那男人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


    “哪来的混账东西!光天化日之下,敢欺负我李家的人!”


    那男人被打懵了,刚要还手,看清是秦嘉言,眼神一怯,竟甩开胡氏的胳膊,一溜烟逃跑了。


    秦嘉言正要追,胡氏却从后面拉住她,声音带着哭腔:“娘,娘别追了。”


    秦嘉言这才回头细看,胡氏左边脸上,赫然印着几个红通通的巴掌印,嘴角还有点青肿。她心里咯噔一下,忙拉着胡氏到旁边僻静处,“你这是咋了?那人是谁?他为啥打你?”


    胡氏低着头,手绞着衣角,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就是不肯说话,只一个劲儿地摇头。


    秦嘉言心里犯嘀咕,在原主的记忆里,胡氏嫁过来这些年,性子闷是闷了点,但绝不是那号水性杨花的人。


    再说,李闻生最近对胡氏疼得紧,两口子好得蜜里调油,哪能出这种事?这里头肯定有古怪,秦嘉言没有再说话,暗暗留了心。


    夜里,秦嘉言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胡氏下午那副模样,总在她眼前晃。


    三更天刚过,院外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秦嘉言屏住气,悄悄爬起来,凑到窗边,把窗户纸捅了个小缝往外看。


    月光下,一个人影正往院门口那悄悄的挪,不是胡氏是谁?她怀里还抱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看那样子,像是要往外走。


    秦嘉言的心沉了下去。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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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自己看走了眼?这胡金花,真要做啥出格的事?不能吧!这些日子李闻生对她的好,大家都能看在眼里,应该不是!


    她来不及在多想,下床披了件外衣,悄没声地跟了出去。


    胡氏没往镇上的方向走,反而绕到了村子最东头的破庙里。


    那庙年久失修,梁上都结了蛛网。秦嘉言刚躲在树后,就见胡氏从怀里掏出一捆粗长的麻绳,抖开了,往房梁上扔了好几次,才缠住一根结实的。


    秦嘉言头皮一麻,靠!她要上吊!


    “金花!你疯了!”秦嘉言大喊一声,冲过去一把抱住胡氏的腰,把她从凳子上拽了下来。


    麻绳“咚”地掉在地上,胡氏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


    “娘,娘啊!”


    秦嘉言又惊又怕,蹲下来拍着她的背,“你这是干啥呀?有啥过不去的坎,跟我说啊!要死要活的,你让闻生咋办?让我咋办?你这个傻孩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胡氏哭了好一阵子,才抽抽噎噎地开口,声音哑得像破锣:“娘,实话告诉你吧,今天下午那个人,是我哥哥,亲哥!”


    秦嘉言一愣,“那人是你哥?你咋不早说,他来干啥?为啥打你?”


    “他,他知道我们卖卤煮赚了钱,”她抹了把眼泪,指节都在抖,“他就来要钱,我说没有那么多,他就,他就抢了您刚给我买的银镯子。”


    她顿了顿,哭得更凶了:“他还说,要是不给钱,就,就去府衙告闻生。说闻生以前打过我,我回娘家那几次,好多人都看见了,都能去作证。”


    秦嘉言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抢了你的镯子?真不是东西,你不要伤心,这是小事,大不了日后我再给你买就行了,不过他要告闻生?怎么回事?”


    “娘您不知道,”胡金花抓住秦嘉言的手,着急的指甲都掐进了她的肉里,“我哥说,按律例,丈夫无故殴打妻子,轻了要坐牢三个月,重了,重了是要流放充军的啊!”


    “闻生他,他现在对我多好啊,”胡氏眼泪又涌了上来,“他改了,真的改了。我们俩现在好好的,我不能让他去坐牢啊!”


    “可我娘家那边,就是个填不满的坑,”她声音里满是绝望,“我哥不光要钱,还要咱们家卤煮和金蛋的方子。我说方子是娘您的,我做不了主,他就打我,说不给就立马去告。”


    “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胡氏捶着自己的胸口,“我不想让闻生坐牢,也不想让娘您为难。我活着,就是个累赘,不如死了干净。”


    说着,她从贴身处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秦嘉言,“这是我下午在镇上,找识字的先生代写的。我说,我说都是被我娘家逼的,跟您和闻生,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我死了他们就不能再讹你们了!”


    秦嘉言接过那张纸,手气得发抖。她活了两世,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混账的!这哪是当哥的,分明是讨债的鬼!


    她看着胡金花哭红的眼,心里又酸又疼,把纸往怀里一揣,把她抱在怀里:“傻孩子!啥坎儿过不去?有娘在,天塌不下来!他敢来闹,我就敢跟他拼了!这官司,他爱告就告,我倒要看看,官府是讲王法,还是讲他这无赖的歪理!”